第一百五十六章 點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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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來到屍魂界之前的那段時間，護廷十三隊曾經大換血，不僅是二番隊的夜一和十二番隊的浦原喜助……

而是同時有數名隊長、副隊長，乃至於正副鬼道長，都在不久前被流放了！

這“流放”也是四十六室給自己找補的說法，其實是數名隊長、副隊長，加上副鬼道長，都被藍染虛化，並且嫁禍給了浦原喜助。

故而協助八名虛化的隊長、副隊長恢復清醒的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反而作為犯人，而被四十六室判刑——鬼道長握菱鐵齋被判監禁，浦原喜助被判剝奪靈力、流放現世……

如果說這是因為藍染的陷害很高明、四十六室只是愚蠢地中計了的話，那麼……對八名虛化死神的判決，就是四十六室本身的態度——既然已經“虛化”，那麼很遺憾，就以“虛”的規格對待好了，四十六室準備直接將他們統統無害化處理。

幸好瞭解貴族的夜一早有準備，直接闖進地下議事堂、救走了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並且提前轉移了八名虛化的隊長級死神。

一行人逃往了現世……

哪怕是在藍染明反、當年的真相已經露出水面後，這十個人也沒有被召回，只有夜一和浦原，被取消了通緝，其他九人甚至理論上還是“逃犯”。

雖然他們無論是被藍染坑害也好、還是真被浦原坑害也好，都是“受害者”無疑，但是四十六室自命高貴，是容不下這些已經是“異類”的狗腿子的。

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藍染的實驗物件，挑選得很講究，都是些平民死神，直接將他們處死，也是對平民死神這一新階級的極大打壓。

對於四十六室來說，於私情、於歪理，都有足夠的動機。

甚至直到二十年前，藍染都還做過一票——當時一隻虛化的實驗體，令志波一心虛化，其後志波一心失蹤，很可能也和浦原他們聯絡上了。

同樣現在涅繭利也明白，黑崎一護即使被證明，靈壓中包含“虛化之力”，也沒什麼事情，最多被禁止再進入瀞靈廷，可是……如果能順勢證明，這“虛化之力”來自他老爹四楓院一龍，那就是另一種性質。

哪怕因為一龍是大貴族、是四楓院的家督，肯定至少也會從護廷十三隊被踢出去！

不過可惜，涅繭利還沒等到威脅或是揭發四楓院一龍的最佳機會，就在最虛弱的時候，被四楓院潛入到了自己恢復的地方。

並且哪怕是自己已經作出承諾，四楓院也沒有接受，似乎……還有其他打算！

“等等，你想要做什麼？要探討下科學嗎？我一直覺得，我和四楓院隊長很投緣，我們和那些腦子都長著的肌肉的傢伙們不一樣，很多事情其實……”涅繭利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

他甚至不怕一龍直接出手幹掉自己，因為這綠液每一滴都可以培育成完整的“自己”，可以透過【肉飛沫二段】來複活，可是……

“相比於虛和普通的整，死神是平衡的維持者，職責是維持虛與流魂街的整、還有現世人類的平衡，不過……仔細想想，這份平衡裡，其實沒有死神的位置，那麼……會不會死神本身，並不是世界所需要的呢？

“或者說，死神會不會只是一種工具，而並不是獨立的生命形式呢？相比於滅卻師，死神與虛其實只有一線之隔，會不會死神……只是一種特異化了的虛呢？”

一龍一邊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一邊向涅繭利走了過來。

看著一龍臉上越發變態的表情，涅繭利不安了起來。

“不錯的設想，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更好時間、約一個更美妙的地方，再好好談一談。”涅繭利這時在池子裡，向後退了退。

而他這一動就能夠看到，他在這些綠色液體下的部分，其實還缺皮少肉，顯然並未完全恢復，所以也無法離開。

“不，涅繭利隊長現在的狀態剛剛好，不如切身地體驗一下……”一龍步步緊逼。

直將涅繭利逼到邊緣。

一龍這時也已經邁入了池子中，這液體雖然對一般死神的靈體，有著腐蝕、甚至是堪稱分解的力量，可是對一龍自然沒有效果。

相比之下，涅繭利就像被惡霸強迫鴛鴦浴的小女子一樣……

只見一龍向涅繭利，伸出了一隻手，而涅繭利這時眼神一厲後……已經恢復的胸口以上的部分，也重新開始融化！

顯然是擔心一龍要做些什麼，想要以此規避。

不過一龍這時繼續說道：“沒錯，這樣剛剛好，身體在重塑，而意識依舊是自由的。”

“沒用的！在【肉飛沫】的狀態下，一切攻擊或是鬼道、毒素、靈子侵蝕……對我都毫無影響！”涅繭利的聲音，從池子中傳了出來。

池子中粘稠的綠色液體，這時也翻騰著，有向一龍席捲、包裹過來的意思。

不過一龍卻淡定地說道：“這是借鑑地獄的涅槃池嗎？很有創意，不過我並不會對涅隊長做什麼，只是想要涅隊長看到，真正的世界……”

下一刻，只見綠色的液體猛地裹向了一龍！

顯然在這種狀態下、至少是在自己的恢復池中，涅繭利也還有限制敵人的手段，並非全無還手之力。

一龍看似沒有反抗，直接被包裹，不過……

一龍的聲音並沒有停止！

“軀體是心靈的囚牢，世界是軀體的囚牢，瘋狂被束縛，慾望被壓抑……要得絕對自由之意志，需打破樊籠……放縱慾望，保持理智，步入瘋狂。”

在一龍“指點”聲中，池水中的綠液開始扭曲起來，時而膨脹著形成一個個或是人體、或是虛一般怪物的形狀，時而又爆散開來……

“林”在虛圈，傳播虛的【破面】之法時，十分之艱難，畢竟“林”也無法強行讓其他虛理解，什麼是“馴服外在的野獸”。

不過……

如果是反過來，要死神轉化出“虛化之力”，也就是形成【假面】的話，卻要容易得多！

表層上理解的話，讓無序歸於有序，需要虛自身領悟，而要將有序打亂成無序，外力也可以做到——當然，這所謂的外力，與【崩玉】是兩碼事，無論哪一種情況，一龍都沒有向其他虛或是死神，注入任何外來的力量。

而要深層次地理解，一龍也說不好其中具體，也的確是由此，一龍才真的認為——死神或許只是異化的虛，而並不是自然形成、且必要的東西……

在世界平衡理論中也是如此，虛只需要與“整”平衡、與“人類”平衡，至於“整”是否要成為死神，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轉變，也就是說，“死神”並沒有作為一種獨立的“生物”而存在於平衡中，只是自詡為“平衡的維持者”。

如果要對其他死神、或者說是其他狀態下的死神，想要直接將對方“打亂”，一龍還需要費些功夫，可是……

涅繭利在【肉飛沫】的狀態下，軀體完全消失，為一龍創造了很大的便利！

上次涅繭利用【肉飛沫】，在一龍面前逃走時，一龍就注意到了這點，事後反覆驗證過！

所以說保命的手段，重複用第二次，風險性將大大提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