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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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和藍染相互確認“分工”之後，便離開了藍染所在宮殿。

藍染既然沒提零番隊、沒提浦原、沒提一龍的好大兒，一龍就姑且當他是自有辦法。

一出來，一龍發現小烏還在等自己。

旁邊還有一名在人形下也有兩米三的壯漢，正在小烏身邊，似乎說著什麼，看這滿臉得意的樣子，應該是在油膩地吹牛嗶……

“哼，瞎子，你回來了？”牙密看到一龍後，不屑地說道。

沒錯，此人正是No.10十刃牙密！

牙密在人形下也異常健碩，面具是整個下頜，從敞開的衣服內，可以看到他的虛洞，“很老實”地在胸口位置——虛洞位置這麼老實的【十刃】可不多見了。

“嗯？你是那個……小烏的從屬官吧？叫什麼來著……”一龍故作疑惑的樣子。

牙密的確經常和烏爾奇奧拉混在一起，不過……和從屬官是兩碼事！

“混蛋！你說本大爺是什麼？”牙密當即惱道。

並且在惱意升起的同時，就已經向一龍出手，沙包大的一拳直接砸下來。

不過一龍一動未動，只是站在原地，牙密的拳風也只是微微吹起一龍的劉海和衣角——因為烏爾奇奧拉已經來到一龍身前，同樣單手擋下了這一拳。

“我應該說過……想對老師出手的話，要先贏過我。”烏爾奇奧拉淡定地說道。

垂下兩道綠色淚痕的雙眼，盯著牙密粗獷的、頭上有包的腦袋！

“哼！只會躲在後面的亞丘卡斯。”牙密不屑道。

“嗯？我的感知難道出了問題？伱也是亞丘卡斯吧？”一龍淡定地回應道。

是“亞丘卡斯”還是“瓦史託德”，單純從靈壓上，其實不容易判斷，畢竟“瓦史託德”也不是一定靈壓就比“亞丘卡斯”要高，靈壓強的“亞丘卡斯”和靈壓弱的“瓦史託德”是有重合的。

像是最明顯的皮卡羅，單個靈壓只是比普通“基力安”要強，在“亞丘卡斯”中墊底。

如果是“虛”的形態下，倒是容易判斷——“瓦史託德”普遍比“亞丘卡斯”要小，並且更接近人形。

不過在【破面】後，要憑空感知對方是“亞丘卡斯”還是“瓦史託德”並不容易。

只是……

一龍研究這方面，可是很多很多年了！

“呵呵，你這個狐假虎威的亞丘卡斯，都能做No.0，本大爺當然更可以！”牙密囂張地說道。

牙密，性格囂張且暴虐，一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典！

典型的虛類性格，【破面】之後也沒有任何自我約束，可以說是一龍討厭的蠢貨的代表……

“好，好，我承認你是零可以了吧？以後你還可以用肌肉，把你肩膀上的【1】擋住。”一龍滿不在意地說著，並且繼續往前走。

牙密雖然看不慣地想要阻攔，但是卻先一步被烏爾奇奧拉阻攔……

“嘁！”牙密忿忿的沒有糾纏。

因為牙密過於蠻橫和驕縱的性格，哪怕是在【十刃】中，也很不招人待見。

之所以總是和烏爾奇奧拉混在一起，倒不是真有多投緣，只是……小烏為人冷淡，對誰都很冷淡，實力也強，是唯一不會輕易和牙密打起來的十刃！

不過一龍也知道，單純看戰鬥力的話，牙密的確沒得說——排在No.10的確被低估，否則在正面戰鬥上，至少比諾伊特拉要強。

在人形下，牙密的實力配得上他的排序——十刃墊底！

可是一旦【歸刃】，牙密的實力將爆發式地增長——和妮莉艾露正相反，牙密在【崩玉】的輔助下【破面】之後，依舊追求極致的虛的力量，故而【歸刃】與否，對實力的影響極大。

繼續向外走的一龍，很快又遇到了一名【十刃】——只見No.7的葛力姆喬，這時靠在走廊側壁上，彷彿在等著一龍。

葛力姆喬一頭藍髮，面具是半張嘴，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中二少年，看到一龍後，立刻犀利了起來。

不過一龍就像沒有看到、也沒有發覺他一樣，在他豹眼注視下，一步步走了過去。

不等葛力姆喬發難，史塔克和他的從屬官莉莉妮特迎面走了過來。

史塔克看起來已經完全是“帥氣的人類大叔”的樣子，下頜骨骼模樣的面具，此時完全是項鍊的樣子，掛在脖子上——與本體完全是脫離開來的。

現在的【十刃】中，只有三個人的面具是這樣——一龍的面具，已經是耳飾的樣子，同樣可以暫時取下來，薩爾阿波羅的面具，是眼鏡的樣子，偶爾甚至會鬆脫、需要用手指支一支。

相比之下，莉莉妮特個子小小，比碎蜂還矮，和琉璃千代和娜由拉差不多，面具是半個頭盔，而且穿著的制服，還改成了敞懷坎肩兒，裡面什麼也沒有，全靠迷之支撐。

“林，好久不見。”史塔克看到一龍時，先是有些凝滯，接著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哈哈哈！史塔克，你怎麼一副陌生的樣子……你不就是為了見林才過來的嗎？怎麼不像老友重逢一樣擁抱一下？”莉莉妮特在一旁一邊嘲諷、一邊用力拍著史塔克。

和痣城雙也幻想出來的“雨露柘榴”不同，莉莉妮特雖然對史塔克也有些毒舌，但對他的調侃也是善意的。

長期的孤獨，造就了這位No.1，他可以說已經是“孤獨”本身，否則也不會成為現在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一龍當然知道，他們倆是真正的“一體”，比痣城雙也的精神分裂，要更徹底的多。

史塔克和一龍一樣，都是“自我破面”成功……

不過一龍不同的是，史塔克即使【破面】成功，在這方面也沒有那麼研究。

史塔克在“虛圈”中，也屬於十分特殊的存在，天生具有“虛之極致”的靈壓，自有意識起就是“瓦史託德”。

哪怕是藍染降臨前的“虛圈之王”拜勒崗，也沒有找過史塔克的麻煩。

當然，史塔克也從來都沒有試圖取代拜勒崗……

反而因為過於強大的靈壓，而被迫承受著孤獨——史塔克的靈壓不僅強大，而且難以自控，會將接近他的“虛”，被迫地泯滅！

最終為了對抗這份“孤獨”，史塔克成功“自我破面”，並且將自身分裂成了兩個——也就是現在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

並不能說是“分裂出來莉莉妮特”，他們兩個是真正的“一體”，都是【破面】前的那隻瓦史託德……也都不是！

如今虛圈中，擁有相當於“一等靈威”的靈壓的【破面】，有好幾位，不過真正達到“虛之極致”的，只有史塔克一個。

只是在【破面】時，將自己“切”成了兩個，還獲得了靈魂分裂這種花裡胡哨的能力的史塔克，想也知道，無法像山本老頭一樣發揮出“破界級”的實力。

史塔克和莉莉妮特，當年在得知“林”的存在後，便立刻找上門來。

和“林”不同，史塔克和莉莉妮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破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的確三人相談甚歡，那幾百年中，史塔克和莉莉妮特經常去找“林”。

故而一龍大抵能推測出史塔克的情況……

如果說一龍本身，之所以能“馴服自身作為虛的一面，令死神的力量從內在中誕生”，是因為“全方位地剋制虛的混亂情緒”的話，那麼史塔克就是誤打誤撞的，憑藉一種過於強烈的、“虛”絕對不應該產生的情緒，而“馴服”了虛的力量，這種情緒就是——分享！

正是因為他厭惡“孤獨”、這種虛本來應該很適應的情緒，產生了強烈的“分享”的想法，所以他完成了“馴服”，並且在【破面】時，也完成了“分享”。

另一個情況類似的皮卡羅，也因此而被一龍抱以厚望，可惜……

皮卡羅不僅是自我分享，而且是真的分享給了許多的個體意識，令“它”作為一隻虛，有太多的意識，反而提升了“馴服”的難度。

“好久不見，這次我會在虛圈停留一個月，明天聚一聚怎麼樣？”一龍表現得也很剋制，並不熱切，這也是史塔克所喜歡的尺度。

“好，明天見。”史塔克有些鬆口氣的樣子，讓他表現老友重逢，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而史塔克在極端的“自我分享”、連“自我”這概念都被分享了之後，“分享”的慾望也已經消耗殆盡，令他又變得很孤僻。

哪怕已經不會再因為無法控制強大靈壓而無法接近其他人，也不會像之前一樣渴望與其他個體交流。

莉莉妮特其實也一樣，別看她嘴上嘲諷史塔克，其實史塔克表現的，一樣是她的意思，她只是負責緩和氣氛，這兩人屬於那種“成雙成對的孤僻”的社恐狀態……

對於其他【十刃】，史塔克和莉莉妮特，也只是享受“身處其中”的感覺，而沒有與誰交朋友。

他只是不喜歡“孤獨”，可是“分享”的慾望已經耗盡，剩下的就是……喜歡熱鬧。

不過他們和“林”還是比較要好的，對於一龍來說，他們就像是兩個“很孤僻、相互之間又有嚴重小圈子的朋友”。

一龍與史塔克、莉莉妮特打了聲招呼，便淡漠地擦肩而過，彷彿不大熟、又有點熟的樣子，令史塔克和莉莉妮特很受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