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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宮門口,秦水寒嗖地一下鑽入馬車,安置好林依後,他奪過玄風手中的韁繩說道:“速去將萬古醫館的大夫帶到府上。”

玄風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秦水寒推下馬車。

主子親自駕車?!

看著秦水寒迎著風雪快馬加鞭的樣子,他終於意識到這一切是真的。

而且王妃竟然受傷了!

在宮裡發生了什麼?

玄風無暇多想,運起輕功飛簷走壁,直接衝向萬古醫館。

只是快到醫館時,他猛地想起正值除夕,大夫都休息不看診了。

離得最近的是錢大夫,剛想掉頭去錢宅,又想起錢大夫不會武功。

玄風喘了口氣,總不能自己揹著他跑吧。

他直奔萬古醫館的馬廄,心想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一個轉身,玄風落在馬廄前,牽出一匹馬便衝了出去。

“偷馬!偷馬!”

醫館的守門人大聲嘶叫。

聞聲,趙冬升披了件大氅衝了出去,沒想到那個背影竟然是玄侍衛!

“別叫了,自己人!”

趙冬升心下一驚,除夕時分玄侍衛來醫館作甚?

就當玄風出現在錢宅門口時,錢順義也是一臉懵圈地看著他。

“錢大夫,無暇和你解釋,你趕快拿上行醫工具跟著在下走!”

錢順義不由分說地被帶到王府。

一路迎著風雪,他的眼裡口中早已都是雪花。

沒想到如此惡劣的氣候,玄侍衛還能馬飛如箭,只是委屈了自己這身老骨頭,快要散架一般。

他不敢抱怨,忍著痠痛跟著玄風極速趕往景涵閣。

看著院門口守護的侍衛,錢順義心下一驚,這可是景涵閣,前王妃居住的地方。

“玄侍衛,院內何人?”

“未來的王妃。”

錢順義點了點頭,看來傳言不假,那個名叫伊木的女子深得寒王寵愛。

看到躺在床塌上的林依,錢順義二話不說立馬上前把脈。

脈象微快但又孱弱,看著林依臉色微紅的樣子,他心下一驚,可是中了媚藥之毒?

他又再次確定了脈搏,果然是被下了藥。

“王爺,此女似乎被下了藥…”

錢順義見秦水寒臉色鐵青,突然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說話。

“嗯,媚藥。她是本王的王妃,你好好給她醫治。”

媚藥?!

錢順義緊張得不敢喘息,資訊量太大了。

誰下了藥?

王爺又如何得知?

雖然錢順義的腦海裡有很多問題,但他一個都不敢問。

他仔細端詳林依手腕上的傷口,心中又不免疑惑不已。

雖然流了不少血的樣子,但傷口十分巧妙,切口小而深,好像就是為了放血。

原來這就是傳言中的新王妃。

不過幸好媚藥的量不多。

錢順義舒了口氣,除了失血過多,其他並無大礙。

他趕忙開了一副補血湯藥,剛寫好方子,又自嘲地笑了笑。

這方子寫了也是白寫,反正都得自己去煎。

也只有在寒王府,凡事都得親力親為,不得出一絲紕漏。

“王爺,在下去熬一副湯藥,去去就來。”

錢順義駕輕就熟地趕往寒王府的廚房,幸好有值夜的廚子,幾人趕忙開灶熬藥。

不一會兒,他端著熬好的湯藥回到景涵閣。

看到秦水寒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林依身邊,還輕撫她的小臉,錢順義心下一動。

沒想到寒王的舉手投足間盡是柔情,看得他都不免動容。

“王爺,湯藥熬好了。”

秦水寒剛拿起湯藥,林依突然嚶嚶地哭了起來。

“水寒…怕…好怕…”

這是秦水寒第一次聽到她林依說害怕,他立馬拉起她的小手柔聲說道:“依依,我在,就在你的身邊,不要害怕。”

林依還是哭個不停,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水寒…難受…”

秦水寒微微一怔,可是那媚藥讓她難受不已?

“錢大夫,這湯藥可解媚藥之毒?”

“回、回王爺的話,此藥是補血藥……媚藥之毒,原本是可以解的,可惜王妃失血過多,太過虛弱……”

錢順義嚇得跪倒在地。

“還有,便是,王爺親自——”

秦水寒看了錢順義一眼,知道他的意思。

不過一般的媚藥之毒還有寒泉可以化解。

帶依依去寒泉?

可是外面天寒地凍,她還失血過多,如此虛弱怎麼受得了那麼寒冷的泉水。

秦水寒微微一愣,自己是依依的夫君,難道不該用媚藥該有的解法?!

“你們都下去。”

頓時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秦水寒端起藥碗扶林依喝藥。

“嗚…苦…”

林依嫌棄地晃動著腦袋。

秦水寒沒轍,自己喝了一口。

沒那麼苦呀。

他看著抓著自己不肯撒手的林依,索性喝了一大口,對著她的小嘴,把藥灌了下去。

“苦!”

秦水寒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又灌了一口,直到喂完一碗藥。

服下藥後,林依嫌棄地咂了咂嘴。

也許是因為得到了湯藥的補給,她似乎有了一絲力氣,迷迷糊糊地開始拉扯自己的羅衫。

“熱…”

秦水寒心跳加快,他放下藥碗,吹滅了蠟燭,乖乖脫下衣裳爬上了床塌。

還沒躺平,林依滾燙的身子就不安分的纏著自己,名副其實的熱情似火。

抱著她滾燙的身體,秦水寒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翻身壓了上去。

碧月的廂房內。

冷芳站在門邊,玄風端坐在矮椅上,碧月倒了三杯茶。

“喝吧。”

另外兩人端過杯子。

“碧姐姐,這是什麼茶?”

玄風看了一眼杯中的菊花,知道此茶名為冬菊茶,前王妃曬的花茶。

“冬菊茶。”

碧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又回憶起了當初和林依一起曬花茶的那一幕。

玄風看出她有所感懷,立馬說道:“碧月,伊王妃也是位好人。”

冷芳喝了口茶,她有些不明白兩人對話的意思,但兩人叫自己來廂房,肯定是有什麼話要說。

碧月也抿了口茶,怎麼曬都和王妃曬的有些不一樣。

“玄風,發生了什麼?”

“碧月,冷芳,你們可得好好守護新王妃。雖然不知道宮內發生了什麼,但主子抱著王妃出來時,那一刻的神情——”

玄風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那神情又心疼又自責還憤怒。

他很久沒有見秦水寒有那般神情了。

碧月點了點頭。

“知道了,主子可以振作起來,也不是壞事。”

冷芳又喝了一口茶,她知道主子很寵愛前王妃,但不知道有多寵。

但這位新王妃,既然讓自己也來守護,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玄大哥,碧姐姐。冷芳自當盡力。”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在雪中耍了一套拳法。

萬籟俱寂,隱隱傳來打更聲。

秦水寒吁了口氣,折騰了一夜,依依的身子終於沒有那麼炙熱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力不從心的一刻。

到底是何媚藥?

父皇真是個混蛋!

秦水寒看著林依,伸過手臂緊緊將她摟入懷中,和她一起沉沉地睡去。

等到再睜開眼時,窗外的日光高照,名副其實的日上三竿,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秦水寒扶了扶額頭,看到林依小貓似地抱著自己,他又安心地摟著她,親了又親。

林依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味道。

“水寒……”

“依依,我在。”

林依睜了睜眼,發現秦水寒竟然一絲不掛的陪自己睡到了正午。

昨日的事彷彿一場噩夢。

“水寒,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嚶嚶嗯了兩聲,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好踏實。

“依依,昨日,讓你受委屈了。”

“嗚…我還活著呢…”

林依又有氣無力地嘟囔一句,似乎還沒分清現實和夢境。

秦水寒擰緊了眉頭,難道昨日依依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

他不敢想象再次失去她的滋味。

“依依,醒醒,不可亂說!”

秦水寒拍了拍林依的臉頰。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不要你,不會不愛你!依依!聽懂了嗎?”

雖然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玩弄,但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要她活著,希望她永遠在自己身邊。

林依皺起眉頭,秦水寒急促的呼吸聲拂過她的臉頰。

不是做夢,都是現實。

她猛地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

看著他眼中的害怕和苦楚,林依的心揪了起來。

她不允許他說那樣的話,她不想他承受任何心酸。

於是一個翻身,林依壓到秦水寒的身上,這才發覺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散架一般,疼得她不由地歪了歪嘴。

“你,不許亂說!”

林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頭髮滑落在他的胸前,撩得他心癢難熬。

似乎睡到中午,某人又完全恢復了體力。

“我、我不管你介不介意——”

林依咬了咬唇。

她不傻,當然知道秦水寒話中的含義,也明白他說出那些話時有多麼心痛。

“我是林依,別人逼我做不願意的事,我當然不從。這次是我失算了而已!”

林依擰起眉頭,想到那個祁仁吉給自己下藥,就氣不打一出來。

“水寒,我好生氣。但是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秦水寒動了動唇,看著她這副氣勢逼人的樣子,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

只是她騎在自己身上,陽光灑落到她的香肩,潔白明亮,晶瑩誘人。

昨日的吻痕印在她的胸口,像是盛開的桃花,讓他欲罷不能。

林依突然感覺到了他某一部位的活躍,嚇得立馬翻下身,躲入他的懷中蟄伏不動。

“你個小騙子,剛剛還說不讓我受委屈,怎麼現在就出爾反爾了?”

秦水寒低沉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悸動。

林依眼珠攢動,昨晚的事她已記不太清,但知道是水寒趕來救了自己。

可是現在全身乏力。

這是媚藥的副作用,還是……

“昨晚,之後發生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渾身痠痛…”

林依揉了揉自己的腰。

秦水寒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俯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昨夜為夫為了給你解媚藥之毒,辛苦了一夜。”

一夜?

林依瞪大了眼睛,瞬間覺得痠痛的部位似乎只集中在了幾處。

“你不累嗎?”

“累,所以今早沒去練功。”

林依黑下臉,那現在這副求歡的樣子又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想幹嘛?”

“遵循愛妃指示,不委屈自己!”

“秦水寒,你給我起來練功去!”

話音未落,秦水寒已經肆虐地親了上去,讓她無法呼吸。

她來不及思考,又沉淪在他的攻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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