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妖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九十四章 鬼戲下,天師無雙,崑崙妖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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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旦嫵媚一笑,飛回臺上,鑼鼓聲隨著她上臺,頓時又響聲大作,尖細幽怨的戲聲瞬間遍佈四周。
“濟寧王魁,椿萱早喪,弱冠未結姻親,赴禮闈不第,羞澀寓萊城,偶配桂英敫氏,新婚後神廟深盟,試神京,整頭獨佔,金壘起奸心,為奪婚不遂...致桂英自縊亡身,幸神明折證,再得還魂...”
胖子雖然聽不懂,可還是捧場地打著拍子,順手抓起一塊兒糕點就往嘴裡送,卻被李秋凡一巴掌拍落。
“不要命了?!這是陰魂飯,吃了我敢保證你活不過明天!”
“啥?那你剛才不也吃了?”
李秋凡道:“剛才老子是在裝逼,總不能露怯不是,一口茶,一塊兒糕,我可是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其中蘊含的陰氣排出體外。”
胖子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去碰桌上的東西。
戲聲嗚咽,迴盪在戲臺上,一股股怨氣像霧一樣凝聚成一顆猙獰的鬼臉,隨著戲聲從臺上飄向三人的桌子。
李秋凡輕蔑一笑,一枚五帝錢出現在大拇指蓋上,輕輕一彈,發出微微響聲,打在怨氣鬼臉上,五帝錢變黑,接著粉碎,而怨氣鬼臉也炸成虛無。
“這是幹嘛?唱戲就唱戲,還帶特效的啊,這鬼也挺時尚啊!”胖子笑道。
李秋凡白了他一眼:“你覺得一隻鬼將,還有這麼多厲鬼惡鬼怨靈,看見來滅自己的法師,還真有心思浪費鬼力給咱們表演節目?這是在試探我的法力,或者說,它已經開始跟我鬥法了,剛才只是個開頭,後面的鬼音攻擊肯定會更厲害,你們兩,尤其是呂老闆,待會兒不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別信,我先跟它鬥上一鬥!”
花旦見第一次攻擊被李秋凡輕鬆化解,沒有一點兒驚訝的表情,颱風依舊穩得很。
“青春未遂看花志,一劍東風憔悴,碌碌塵途,淹淹歸計,每聽杜鵑彈淚...”
嗚嗚嗚...
忽然,臺上颳起一陣強勁的陰風,伴隨著一聲似有似無的杜鵑悲鳴,數百柄怨氣沖天的森寒鬼劍凝聚成型,攢射而開,胖子神色平靜,但呂萬元可嚇蒙了,起身想跑,卻被李秋凡摁住。
“現在跑,已經晚了,乖乖待在我們身邊,還有活路!”
李秋凡說完,取出一枚銅鏡,撒了把硃砂,用手撥弄兩下,畫了道驅邪符,掐訣在鏡後一點,頓時有一股紅光冒出,迎向鬼劍,震盪波散開,紅光與滿天鬼劍同時湮滅。
胖子笑著對呂萬元道:“你怕個卵,這麼精彩的人鬼鬥法,你一輩子見不到幾回,趕緊好好欣賞。”
呂萬元欲哭無淚,然而這會兒已經上了賊船,還能怎麼著,回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戰戰兢兢地看著。
“曉鶯催起意盤桓,羞對孤鸞,湘簾春雨澀,楚雲漫,憔悴也東君不管,慵梳綰,絲絲腸斷亂縈牽...”
淒涼幽怨,詭吊陰冷的戲聲入耳,胖子忽然感覺心頭一陣煩悶,彷彿有某種怨氣開始滋生,一道道血絲爬上瞳孔,令他有了種自我了斷的想法!呂萬元更慘,雙手用力捂住耳朵,可這戲聲卻還是清晰地迴響在他的腦海中,死去的雙親,工作上的煩悶,種種負面情緒令他幾乎要崩潰了。
李秋凡冷哼一聲,抓起驚鬼鈴搖晃起來,同時大聲念起靜心咒,聲如洪鐘,兩人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所有負面情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擦,凡哥剛才是什麼鬼,我
突然就想一刀捅死自己...”胖子心有餘悸道。
“這是它的鬼法,戲文配合怨氣,無限放大你心底的陰暗面,想讓我們發瘋,隨後自殺,或者自相殘殺...”
臺上的戲聲馬上又傳了出來,李秋凡打起精神,不知道這曲戲得唱多久,但他明白,越到最後,肯定越兇險!
“...自嘆青雲迢遞,鼓湘靈別調,未解吹竽,縱橫徒上萬言書,龍蛇埋沒三千字,可惜春來春去...”
一副由鬼氣凝聚成的巨大畫卷展開,上面赫然畫著無數猙獰可怖的鬼物,接著,畫卷上的鬼物居然活了,掙扎出來,遮天蔽日的撕咬而下,這一幕可把呂萬元嚇的亡魂皆冒不由自主地叫出聲。
“不愧是鬼將,好詭異的鬼法!”李秋凡感知出來,這些從畫卷中撲下來的鬼物居然都是真的,並非幻象,有些吃驚。
李秋凡抬起食指向天,耀眼的金光爆發出萬縷光芒,猶如一支支金色光箭,射向漫天鬼物,這正是李秋凡最近才領悟的金光咒的其他用法。
金箭鬼物相撞,頓時鬼嚎響徹,聽的人毛骨悚然,鬼氣不斷炸開。
“三載困浮名,喜今朝,射雀屏,鸞臺擬架芙蓉鏡,神遊五城,光聯七星,相逢謾笑臨邛行,玉如人,春濃似酒,輻犢美前程...”
一團怨氣再度撲撒下來,將周圍籠罩起來,面前場景忽然發生了劇變,一個個美人出現,推杯勸酒,鶯歌燕舞,好一副動人光景,呂萬元瞬間被蠱惑,帶著痴痴傻笑,伸手去觸碰美人那一張張吹彈可破的臉蛋。
胖子滿面紅潮,雖然緊緊閉著眼睛默唸靜心咒,可效果卻不是很好,汗流如注,忍的也是異常辛苦。
李秋凡掌心噴出一股罡氣,貼在兩人後背,不斷以神識幫他們穩住心神,同時抓起驚鬼鈴搖晃起來,嘴裡也大聲念起淨天地神咒,咒語和幻象對抗起來,美女一個接一個變成一團粉色煙霧消失,直至幻境破除。
回過神的呂萬元傻傻地環顧四周,什麼美女,全都不見了,居然還露出一絲失落的表情,要不是正在鬥法,李秋凡絕對會錘他一頓。
鬼法連續被破,臺上的鬼物變得有些憤怒起來,聲音也尖銳了很多,“只為一紙讒書至,未審真和偽,白茫茫風波平地,杳沉沉靈魂何處,恨漫漫含寬九泉...”
淒厲的戲聲如尖刀劃刻著三人的魂魄神經,頓時天旋地轉,陰風四起,鬼哭狼嚎,宛如來到了地府一般。
李秋凡撒出一把五帝錢,在空中排出八卦陣,以罡氣催動,形成一道結界,擋住怨氣衝擊,接著將龍泉劍往地上一插,劃破手指,滴血上去,屈指在劍身上一彈,龍吟劍鳴同時響起,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
臺上的戲子樂師瘋狂一般,不斷催動怨氣衝撞結界,然而卻始終難以突破。
“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起意早先知,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虛飄飄神魂茫昧,愁雲緩魂,慘霧悽迷,舉步難移,暗灑黃泉淚,亂攛的沙堆石砌,恐怕三尺神明不可欺,恢恢天網難容恕,我這裡陰陰長夜,孤魂渺渺...”
越來越強的怨氣凝結,一隻只恐怖的巨大鬼物撞的結界轟鳴直響,李秋凡見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於是指決一點龍泉劍,冷聲喝道:“七星歸位,龍泉誅邪!”
‘昂’的一聲,一條金龍自龍泉劍中飛出,撞散怨氣鬼物,衝向臺上的戲子們。
百盟書
望著兇猛
而來的金龍,戲子們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停下唱戲,噴出鬼力抵擋,花旦首當其衝,調集鬼力,抓住龍角,兩股力量爆炸開來,地面為之一顫,衝擊波散開,撞的桌椅橫飛,看戲的鬼物們嚇得將腦袋抱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隨著一陣爆炸聲傳來,金龍被撕碎,而臺上的戲子也被重重撞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秋凡。
“你的道行,不止天師?!”花旦沉聲道。
李秋凡拔起龍泉劍,靠近戲臺道:“嗯,比天師厲害一點,戲還唱嗎?”
花旦笑容斂去,一股強大的鬼力蔓延開來,陰沉道:“你不該管我的事,否則就算地仙,我都要殺了你!”
李秋凡笑了笑沒搭理他的威脅,對胖子道:“臺下這些鬼物交給你,那些被上身的還活著,不要下死手,儘量躲避攻擊,防守為主,護住你們兩就行,結束了我再來幫你。”
說完直提起雙指,在空中畫了道引雷符,念起馭雷咒道:“雷光猛電,欻火流星,付臣諸將,烈面南行,勾面使者,立蕩乾坤,烈面使者,敷散乾靈,擲目使者,撼動雷神,爭目使者,烈陣布營,八殺威猛,追到翼星,神兵隊隊,九天敕命,敢不從命,破滅汝形,急急如律令!敕!”
雷光噴湧而出,直射戲臺上的鬼將花旦,花旦嘴巴裂開,噴出一股鬼氣,與雷光撞在一起,李秋凡趁機飛身撲過去,其他戲子見狀,馬上前來阻攔,李秋凡默唸拘魂咒,甩出勾魂索,啪啪打在戲子身上,幾聲慘叫傳來,那些附身的鬼物被打了出去,沒等它們繼續借身,李秋凡快速畫了幾道集神符打在戲子身上,念出咒語:“神光神光,赫赫四方,救吾真性,在天即還天,在地即還地,在吾身中,道炁滿充,化為真人!敕!”
一層青光出現在昏迷的戲子身上,那些鬼物剛靠近就被彈飛出去,李秋凡將他們用勾魂索捲起,送到臺下,單手掐訣,在勾魂索上一點,掌心雷順著勾魂索,抽滅幾隻鬼物,此時引雷符的威力剛好散去,花旦快速衝了過來。
李秋凡甩出勾魂索,卻被花旦一把抓住,鬼力滲透,與李秋凡的罡氣鬥了起來。
李秋凡加強罡氣,將花旦的手震開,撞在了她的胸口,花旦悶哼一聲被打飛。
“上身狀態,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顯出本體吧,不然我殺不了你,你也奈何不得我,如何?”
花旦爬起來,陰惻惻地看了眼李秋凡,居然聽了他話,化作一團黑煙從花旦的頭頂飄了出來,在空中化成一個古代的戲子鬼魂。
“不介意我把她送遠點吧?”李秋凡指了指昏迷的戲子問道,女鬼沒有回答,卻也沒阻攔。
於是李秋凡把花旦也送到一旁,反身回來,看著一動不動,神色哀怨的花旦沉默半響道:“以你的道行,要殺這些人,輕而易舉,可你卻沒有殺他們,而且你身上的怨氣,並不是殺人吞魂積累下來的,說明你並不是濫殺無辜之輩,修行不易,你已是鬼將,如果你願意就此停手,我可以舉薦你去陰司供職,既能贖罪,還有機會成為陰神,如何?”
怕她不答應,李秋凡繼續道:“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也可以和我說,只要我辦得到。”
女鬼幽幽道:“告訴你,又能如何,當初負我之人,早已魂歸地府,不知所蹤,說不定現在已經投胎轉世,至於陰司,我是不會去的,生前得不到自由,如今為鬼,我豈會再受制於人,你很強,但我也不弱,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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