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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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李秋凡突然問葉蘇身手如何，能不能翻到大門上頭。

葉蘇輕蔑地道：“有什麼難的，不過我沒事兒上人家醫院大門幹啥！”

李秋凡想起昨晚上老人的動作，神秘一笑道：“上頭有寶貝，很值錢！”

“你覺得我會信？”

李秋凡認真道：“騙你我是狗！反正也不費事兒，沒有的話，我再免費給你打兩次工！”

此話一出，葉蘇眼睛頓時亮了，擼起袖子，端詳好一個容易抓力的地方道：“說好了啊！那姑奶奶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身手！”

“哎哎哎！你們鬼鬼祟祟的幹啥呢？”醫院保安見三人指手畫腳的盯著醫院大門商議著什麼，提著警棍就過來了。

葉蘇眼睛一瞪，將警官證掏出來拍在保安面前道：“有一樁命案，我懷疑這裡有線索，你阻止我，是不是跟命案有什麼牽連？”

“沒！沒！我...我就是個看大門，哪可能和命案有關係呢！”保安看清楚警官證，嚇的當場立正，說話都結巴了。

“有沒有關係我還得調查，再廢話我現在就請你回局裡喝茶！”

“不敢不敢，您請便，請便！”

葉蘇哼了一聲，小腿發力，在牆上借力，猛地向上一跳，手掌抓住大門上凸出來的一塊兒花崗岩，再一用力，整個人便穩穩當當的躍到了三米多高的大門頂上。

保安頓時驚為天人！

李秋凡鼓著掌道：“巾幗不讓鬚眉啊！葉隊長好身手！我自愧不如！”

“哼！”葉蘇傲嬌的一甩頭髮，左右看看，果真發現了一個黃陶罐。

抱著跳下大門，將陶罐交給李秋凡道：“裡面裝的是啥？”

李秋凡掂了掂道：“車裡說。”

關上車門，李秋凡開啟陶罐，三人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陶罐裡面，居然是大半罐的金豆子！用手電筒一照，金光閃閃。

“這...是金的？？？”葉蘇呼吸都急促了。

李秋凡取出來一顆，咬了一下道：“真金！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粗略估計，起碼得有兩公斤，按照現在的金價，好幾十萬呢！”

葉蘇嚥了口口水道：“這得上交吧？”

李秋凡道：“交個屁啊，這東西是黃皮子用來買我們四個人命的錢！”

“啊？那你還敢收？快給它們還回去！”

李秋凡冷笑道：“沒關係，買賣嘛，不得雙方達成共識，它們想買，我還不打算賣呢，不光如此，金子收了，它們的小命我也要了！”

“這些金豆子上面，還有一股子地下的氣味兒，應該是從墓裡帶上來的，葉隊長，你應該認識一些鼓搗這些玩意兒的人吧？東西交給你，賣了錢分你一些。”

葉蘇道：“意思這是文物？！那更得上交啊！”

李秋凡頓時急了：“交個鬼啊！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們拼死拼活給你打工，一點工錢沒有不說，這回住院都得自己掏腰包，求求你做一次人吧！”

葉蘇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條件反射嘛！我就是隨口一說，鑑於你幫了局裡好幾次，我就不計較這些金豆子的來歷了，也不會上報，至於賣麼，交給我了，保證賣個好價錢！有個小賊前兩天才給我放出去，專門就是倒賣這些東西的。”

“這還差不多，另外這陶罐估計也值點

錢，一同出手了吧。”

“知道了！”葉蘇在車上找了個公文包，將陶罐裝進去後道：“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沒問題，出發吧，不過我總得知道目的地是哪裡吧？”

葉蘇邊開車道：“京城師範，現場我沒讓動，就是留下讓你看看。”

李秋凡說了個好字，然後便默默運轉大周天心法，乾枯的丹田終於有了一絲滋潤，但依舊是九牛一毛，好比連續旱了幾個月才下了點毛毛雨，距離使符唸咒還是差了很多，不過總歸有了個好開頭。

胖子嬉皮笑臉地道：“凡哥，趁這時間，你再多教我一些法術唄，否則萬一碰上什麼危險，我還能頂上一會兒，給你們爭取逃命的機會不是？”

李秋凡平靜地道：“等遇上了再說，你現在剛剛入門，含多嚼不爛，小心走火入魔，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看你。”

胖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由於現在還沒有收假，京城師範的學生大部分都回家去了，只有少數留校，出了這檔子事兒後，留校的學生也都投奔親友，或者搬去外面住了，只有兩個門衛守著。

葉蘇亮明身份，門衛識趣的開了門。

平日裡人聲鼎沸，正氣浩然的學校此刻因為沒有學生在，顯得異常沉悶，門窗緊閉，幾張紙隨風翻滾，略顯蕭條。

跟著葉蘇來到一棟女生宿舍，上樓時葉蘇大致說了下案情，死的女生都是一個宿舍的，馬上大四，留校原因是準備複習考研，調查人際關係和活動軌跡後沒有發現什麼疑點，加上這詭異的死法，除了靈異事件，沒有別的解釋了。

說著他們就來到了死者宿舍，門口貼了封條，葉蘇撕下來後開啟門道：“屍體不在，需要看的話可以去停屍間。”

李秋凡沒說話，徑直走了進去。

胖子握著把桃木劍，神色緊張，好像生怕裡頭有什麼鬼怪。

李秋凡好笑地道：“不錯，有那麼點法師的樣子了，不過這裡很乾淨，放鬆點。”

胖子還是很警惕道：“你連罡氣都沒了，怎麼知道里頭沒什麼邪祟？”

李秋凡指了指腰上的驚鬼鈴道：“它沒響所以這裡沒有鬼，屍氣和妖氣我沒有罡氣也聞得到，而且老子天生陰陽眼，什麼邪氣都難逃我的法眼。”

胖子這才將桃木劍收起來，放心跟著李秋凡進門。

地上畫著兩個人形白圈，兩張床上也有，這是死亡時的位置。

葉蘇臉色很不好看，咬著牙道：“這間宿舍的四個女生都死了，本應該花樣年華，前途似錦，可現在卻...李秋凡，你一定要幫我將害人的傢伙繩之以法！”

李秋凡默默點頭，仔細檢查起來宿舍裡的物品。

偷壽的具體操作方法李秋凡不懂，所以只能找找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當做線索繼續追查。

然而找了一圈，就連被褥都翻了個遍，仍舊是一無所獲。

胖子有些頹喪，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可不小心卻將桌子上的一個碗給碰到了地上，好在沒有摔碎，被他急忙撿起來。

不過就是胖子這個無心舉動，李秋凡突然搶過那個碗道：“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胖子和葉蘇異口同聲問道。

李秋凡將碗舉高，轉著檢查起來：“碗掉在地上的聲音不對勁...這個碗不是瓷的。”

胖子塌

著肩膀，無奈嘆氣道：“現在的碗不光有瓷的，還有塑膠的，不鏽鋼的，甚至是木頭的，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呢，白激動一下。”

李秋凡幽幽地道：“總沒有頭骨做的碗吧？”

“啥！？”胖子頭皮一跳，趕緊湊了過去。

李秋凡將碗遞給他道：“雖然刷了漆，但我可以肯定，這碗絕對是用骨頭做的，而且是人頭骨！”

“臥槽！”胖子臉都綠了，趕緊將碗仍回給李秋凡，撮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道：“這些學姐，口味也太重了吧？！人頭骨做的碗，裝了飯吃的下去？”

李秋凡很快又在宿舍裡找到另外三個一模一樣的碗，擺在一起道：“這些碗上的油漆味兒還沒有散，說明是剛製成不久，我懷疑這碗不是買的，而且她們丟壽丟命，和這碗脫不了干係！葉隊長，將碗帶回去化驗，我要知道碗裡曾經裝過什麼！”

葉蘇將碗用塑膠袋裝好道：“我就知道請你來肯定是個最正確的選擇！還有其他發現沒？”

李秋凡想了想道：“沒了，不過我需要所有這種死因者的生辰八字！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葉蘇直接道：“不用了，這一點我們已經想到過，的確有聯絡，她們四個同歲，都是屬狗的，今年剛好二十三，月份都不一樣，一個七月，一個四月，一個九月，一個二月，沒什麼特別之處。”

“屬狗...”李秋凡喃喃自語，來回掐算了好一陣，五行八卦，命格什麼的都各自不一。

“葉隊長你抓緊時間，讓人分析出來我要的結果，胖子你給宋子桓打電話，我們需要他幫忙！”

“分頭行動！”

葉蘇辦事兒毫不拖沓，直接開車去了局裡，沒等多久，宋子桓也到了，見面就說李秋凡真的神了，他二舅，也就是醫院院長，對於他將驚蟄救醒的手段十分推崇和好奇，想請他回去探討一番，而且他父親也還想再見一次李秋凡。

李秋凡說現在沒時間，需要他的身份，幫忙破案。

宋子桓一聽，拍著胸脯說沒問題，正是由於李秋凡此次成功破獲了合作社的案子，他也跟著沾了光，生平頭一次得到了宋書記的誇讚，心裡那個美，簡直要上天了。

“需要我幹啥？”

李秋凡道：“一般那個單位能查到本市壽命最長的人？”

宋子桓想了想道：“統計部門啊！他們會定期統計全市的人口資訊，年齡也包括在內，尤其是長壽老人，全都登記在冊。”

“好！那就請你帶我們去一趟統計局！”

“沒問題，現在就走！”

坐上宋子桓的車，三人直奔市中心。

路上，宋子桓聽說李秋凡他們這回的目標又是京城師範的案子，更激動了，馬上打電話溝通好，以他的獨特身份，統計局領導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

到了後，統計局的領導親自把三人帶到辦公室，斟茶遞煙。

說明來意後，領導喊來了辦公室專門負責人口統計工作的科長，由他帶著幾人去查。

現在都是電腦辦公，根本不用一個個去翻，一分鐘不到，電腦螢幕上就出現了一個文件，裡面都是長壽老人的姓名，住址，家庭人口，聯絡方式，以及年齡等資訊。

李秋凡坐下檢視一陣，一頁還沒看完，就覺得眼花繚亂，卻什麼都看不出來，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去看吧？那樣工程量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