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公瑾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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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妻子的理解和幫助，秦山外出不必遮遮掩掩，而是每晚瞬移出去一個時辰，再回來和妻子相會。但時間不等人，秦山還沒來得及把他所探索的幾處做綜合性分析計算，北邊的大軍已壓境。東吳全線告急。曹操那邊派來了使臣。希望東吳投降，這樣可以避免兵戈相見。

出發議事之前，秦山的妻子問道：“相公，既然你有遠超常人的異術在身，為何不去殺了曹操，讓他們大亂，結束這一切？”秦山笑了笑，搖搖頭說道：“傻朝雲，如果大運勢不改，我殺了曹操，還有操曹，殺了操曹，還有夏侯操。並且，我也不能濫用異術，它凌駕於我的身體之上。”他的妻子若有所悟，沒再多說，而是為她的夫君整理了衣冠，送他入朝。

朝上雞飛狗跳之後，秦山和公瑾回到軍營。看著氣呼呼的周瑜，秦山主動問道：“都督，今日朝堂之上，百官皆偏向投降，為何都督執意想戰？如果都督也歸降了，根據都督的能力和身世，所得到的也不會比現在所擁有的差。”公瑾看了一眼秦山，正待發作，卻突然意識到秦山不是勸降的意思。便回答：“從道義上說，我乃漢臣，現天子被奸人所挾持，我應勤王，清君側，滅掉奸賊。從個人來說，我率領數萬江東兒郎，守衛東吳，如果遇到強敵就出賣江東父老，以求得自己榮華富貴，那我豈不是和那群得了軟骨病的老東西一樣噁心，咱江東父老豈不一輩子缺鈣，萬世為奴！”

秦山點點頭，又問道：“敢問都督，以目前的形式來看，都督有幾成把握戰勝魏軍？”公瑾略微遲疑了片刻，回答：“考慮到曹軍不服水土，不識水性，有機率戰鬥力銳減。雖然我只有三萬水軍，加上劉備那裡有兩萬，我差不多有四成的把握。”說到這周瑜突然笑了起來，低聲對秦山說道：“要是按四捨五入算，那就是零了。”秦山也笑了出來，對公瑾說道：“如若我能再送都督五點九成勝算，都督可否答應我一件事？”周瑜楞了一小會，仔細打量著秦山，最終開口問道：“什麼事？”秦山一字一句的回答：“都督對我有知遇之恩，還幫我尋回朝思暮想之人。恩重如山。我是身懷異術之人，這次可以助都督退敵。日後，更可以協助都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聽到這周瑜急忙打斷秦山，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異術可助我退敵？”秦山回答：“當年我和都督相遇的時候，所言無虛假。我只是隱瞞了部分事實。收養我的道士，可不是什麼普通道士。我，也不僅僅是文武全才。我近妖似神。”公瑾大喜，但還是沒有被衝昏頭腦，還是問道：“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你用什麼異術擊退曹軍？”秦山作揖，說道：“從今天起，我必須從臺前轉到幕後，我會一直跟隨都督，但都督對外必須做好假象，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有異能之術之人幫了都督。”公瑾點點頭，利索的點點頭：“這個沒問題。那麼你用何異術退敵？”秦山拎起一張凳子扔向屋頂，隨即凳子在空中著火，待凳子落下時，已成草木灰。公瑾大驚：“這火是你釋放的？為何燃燒如此迅速？”秦山微微一笑，回答：“此乃三昧真火，不但燃燒迅猛，還不怕水。”公瑾還是沒有被衝昏頭腦，繼續問道：“那麼還有零點一成的勝算在哪裡？”

秦山苦笑：“雖然我近妖似神，但我歸根結底還是一介凡人。曹軍的戰船太多，我的施法範圍有限。因此，這零點一成是我無法燒掉足夠的船隻。”公瑾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卿不必多慮，此事由我來解決。卿出神力，我出人力。”

第二天，軍營之中，秦山因為主降，而觸怒了周瑜。周瑜一怒之下將秦山貶為庶民。但念其有功，且認識字，留他在軍中管理檔案。因涉及機密，旁人不得和秦山有過多接觸。

就這樣，公瑾信心滿滿的開始運籌帷幄。有詩云：羽扇綸巾，雄姿勃發。成功的讓魏軍把船連在一起，接著又忽悠孔明：“根據咱東吳的天氣預報，明天會變天，刮東南風。咱不如嚇嚇曹賊，開壇做法，就說孔明兄身懷異能。”孔明覺得這樣裝一次，日後對付對軍，運用心理戰會有極大的好處。

於是大冬天的，西北風呼呼的颳著。凍得人直哆嗦，外加江對面黑壓壓，一望無際的敵軍戰船。讓人的體感溫度更低。沒想到這孔明大神搭起七星壇，做法之後，風向逐漸轉變，大有春風又綠江南岸之感。

這下大夥寒冷的心逐漸回暖，開始熱情高漲。黃蓋也依照計劃駕駛著引火船奔向北岸。

秦山站在高處，俯視著這一切，內心有些波瀾。這次施法，不知道會消耗我多少壽命呢。不過為了下一代能過上好日子，順便讓老百姓也不用再陷於戰亂，流離失所，連孩子都保不住。即使自己多付出，也值得。

雖然在公瑾看來，黃蓋的船隊越來越遠，逐漸變成小黑點，但在秦山眼中，船隊上士兵緊張的頻繁撒尿他都看得到。秦山就這麼盯著船隊，只要船隊一點火，他就加強風速。只要北魏的船隻一著火，他就施展御火術，用三昧真火大規模的燒掉。遠眺對岸火光沖天，人員死傷無數，秦山居然有莫名的快感。並且連續施展了規模巨大的法術，都不需要藉助靈器的，而且秦山也絲毫感覺不到疲倦。這也讓秦山對自己的月靈之力感到敬畏。這麼強悍的力量，如果沒有節制，那將會是惡魔般的存在。

秦山壓制住內心邪惡的想法，冷靜下來之後。秦山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公瑾兄，從此，天下三分。我也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曠古絕今的大業，助你一臂之力。”

按照計劃，秦山和周瑜在後面的幾年裡先是秘密修建了一座大型工事，名為棲龍臺。內設無數靈器和法器，並大興土木，把大運勢一點一點往吳國引。另一個相輔相成的工事得在北魏境內修築，這顯然不可能。退而求其次就在蜀地修築較為合適，名為催龍閣。主要作用是破掉魏國的大運勢。兩者完成之後，因為催龍閣不在北魏，而是在蜀地，因此需要十六年，才能完成。

在這期間，公瑾要做的就修生養息，減免賦稅，鼓勵百姓多生子嗣，壯大人口。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是幫助劉備站穩腳跟，形成三國鼎立之勢，相互牽制。這樣待時機成熟。周瑜可成為大漢的肱股之臣，或者成為九五之尊，或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劉備那邊也可獲得比蜀地更多的封地。

一開始，事情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秦山為了能多活幾年，也不敢隨意運用月靈之力。只是偶爾去蜀地與那邊檢視催龍閣進度的時候悄悄用一下瞬移術，但還是儘量用靈器和修為施展，畢竟他對朝雲太愛慕了。公瑾也是運用他的智慧，把一切明面上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

可人算不如天算，本來一切都順利進行，秦山也和他的老婆如漆似膠，沒事就膩歪。可在秦山在蜀地監督催龍閣修築築防禦性工事竣工階段的時候，周瑜的箭傷突然惡化，隨即病逝，走得很突然。秦山很生氣，瞬移回來後，為周瑜招了魂。

可嘆人死不能復生，一世英雄，過早的落幕了。周瑜的靈魂和秦山談了許久，告訴秦山自己是細菌感染導致器官衰竭的，並非被高層陷害。最終還說服秦山為了老百姓不受戰亂之苦，繼續完成大業。早日以最小的代價實現統一，熄滅戰火。

但最終在靈魂消散前，周瑜還是對秦山說道：“卿幫我火燒赤壁之後，我還是私下調查了很多關於你這種能人異士的資料。並不是我不信任卿哈。後來我查到了不少線索。從那些線索看來，你們這樣的能人異士之所以沒有參與爭奪皇權，還是因為限制太多。如果後面的大業有了變故，卿很難完成，或者需要卿付出太大的代價，卿還是做個普通人吧。例如我走後，我的妻兒就可憐了，我也捨不得我的小喬……”說完之後，公瑾的靈魂便逐漸淡化，最後化作翩翩白羽。有詩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秦山非常的失落，對秦山來說，公瑾不但對他有知遇之恩，還幫他找到了他一見鍾情的伴侶。也是他事業上的夥伴。但是他就這麼突然的走了，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臨走前對秦山所述的死因也不知是真的，還是為了老百姓而說的假話。但無論真假，秦山還是打算遵守他們的約定，繼續進行他們的宏圖大業。

於是秦山對著地上灑了一杯酒，說道：“公瑾兄，咱們暫未完成的大業，就讓我一個人來完成。你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