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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隨後我就感受到了輕微的能量異動,我回過頭,銀風一臉壞笑的站在我背後。我無奈的笑了笑:“二哈你要是再離我而去,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幾個能陪我說話的人了。”銀風調侃的說道:“怎麼,才四年多,別人就都把你忘記了。”我苦笑一聲:“二哈呀,別忘了,我們進朱雀洞的時候,外面是兩個大國在試探對方底線,四年多了,誰知道發生了哪些事,搞不好,很多人都不在了。”銀風笑的很奇怪:“別擔心,我不是還在嘛。”
我看了看美若天仙的銀風,淡淡的說到:“二哈,我們先去找盔甲吧,也不知道盔甲還有沒有用,能不能聯絡上廚子他們。對了,二哈你不是能飛嘛,現在不用掩飾了,你能帶我飛回大宋嗎?”銀風瞅了我一眼:“帶你裝那啥帶你飛?拜託,你這麼重,我能把你扔出去十幾米,飛不起來。”“別蒙我了,之前在大咸山白澤洞裡,我差點掉下去,就是你帶我飛上去的,然後出洞的時候也是你帶我飛出去的,別再跟我說你飛不動,沒靈力,不在黃金洞裡不行什麼的好嗎。大家坦誠一點,雖說自古套路得人心。但那是人對付人的,你是精靈啊,是仙女呀,不能耍套路。”銀風瞪了我一眼:“誰叫你是人類,你這一百多斤,我一次最多帶你飛一千丈,就得停下來休息。”我點點頭:“還好還好,總比又要走出去強,上一次可把我走成燻人了。”銀風又瞪了我一眼:“咱們快去找你的盔甲吧,看看能不能聯絡上誰,我可沒辦法拎著你漂洋過海。”“什麼,拎著我?”“不拎著你,難道讓你騎著我?”“呃,你要是人類,還真願意騎著你。”“什麼意思?”“沒啥意思,拎著我就拎著我吧,不要失手把我摔下來就行。”
銀風突然騰空,接著身體與地面平行,然後一把抓起我肩膀的衣服,拎著我朝大咸山飛去。我還沒來得及適應被人拎著的感覺,我們就飛到大咸山上面,我看了看銀風,銀風精緻的面容在這環境下格外像個仙女。“你的大揹包一直在那裡,沒人動過。這兩年多,我和玄江也一直看守著它。”我突然莫名感動,銀風和玄江這兩個傢伙雖然之前聯手騙我,但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太壞。比如玄江,為了一個承諾等我兩年多,然後擺手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不像我在大學裡遇到的一些外表光鮮,道貌岸然的陰險之輩。看來精靈們討厭人類,不僅僅是遠古時期發生了什麼事,而是討厭人類的劣根。不過貌似又達不到人類的智慧,很是無奈。只能看人類不爽,卻又沒辦法。就如網上的那個圖片,就喜歡看你討厭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拎起揹包,上面一塵不染,我感激的朝銀風笑了笑。銀風靦腆的微笑回應:“不用感激我,這麼多年也沒什麼事做,只能清理它的灰塵了。”我微笑著點點頭,背上揹包。和銀風來到瀑布邊。看著夕陽西下,美不勝收。銀風在夕陽的照射下,更顯嫵媚。我突然對銀風說:“二哈,反正都過去四年多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了,今晚咱們就在這休息過夜,回大宋的事明天再說吧。”銀風驚訝的盯了我一會,點點頭。我們不再說話,並肩坐在瀑布邊欣賞日落。
是夜,我躺在洞裡,照葫蘆畫瓢生了一堆火,銀風幫我抓了一條大魚,烤魚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問銀風:“二哈呀,有件事我雖然想忘掉它,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銀風嗅著魚香,甜甜的說道:“只要你以後不拋棄我,你隨便問,我都如實回答你。”我也問了一下烤魚,笑了笑:“你們是不是很早就謀劃了什麼事,等我,或者其他人來上鉤?”銀風搖搖頭:“吳哥哥,我也是聽來的,不代表我說的是完全正確的。貌似是你們人類的文化出現了斷層,然後忘掉了原本應該由你們承擔的使命,這個世界僅存的精靈和神獸先輩們,好像既不甘心把使命交給人類,又無可奈何。因此,前輩們似乎一直想讓人類知道他們的歷史使命,但又保留著對人類的憎恨。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它們的這種情感。”我拿玄蛇戳了戳魚肉,仍然有彈性:“二哈呀,或許,這就是精靈的無奈吧。算了,我也不問太多了,根據玄江的說法,去世界第二高峰,就能找到不少答案,到時候就會知道很多事了。你以後只要不暗地裡和別人,或者非人類串通起來蒙我就好。”
銀風尷尬的笑了笑,甜美的說到:“人家之前是不懂事,以為你們人類壞透了,而且很虛偽,才出此下策。現在跟你生活這麼久了,才發現人類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壞,我也沒必要再和其它的人或者非人類合作,欺騙你沒有意義了。而且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我笑了笑:“這頓美食,沒法和你分享,真是遺憾,等回到應天府,請你喝花露什麼的,你喜歡嗎?”銀風點點頭:“只要不是香精勾兌的,我都喜歡。”我思考了零點幾秒:“看來得花大價錢,或者敲詐廚子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急急忙忙起來,迎著朝陽,就著泉水洗了一把臉。想想不過癮,又跑到不遠處的大雨裡衝了個淋浴。雖然中醫上不推薦早上洗頭洗澡,但偶爾來一下也沒什麼啦。銀風跑來看熱鬧,我把它趕走了。雖然它並不是人類,但該回避的還是要回避的。非禮勿視嘛。
來到捲揚機旁,看著已經鏽跡斑斑的機器,我不禁思緒萬千,回憶起沒多久之前,卻又是四年多之前的往事。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他們還在人世嗎?英勇的隊員們呢?不會也犧牲了吧?突然我一驚,銀風和玄江不會是騙我的吧,時間根本就沒有變化?隨即我又嘲笑自己太多疑了,這種謊言毫無用處,回到人類世界即可知道真假,而它們也必須讓我回到人類世界,才能和我一起完成莫名其妙的使命。
觀察了一會那根特製的安全繩,我還是放棄了爬下去的念頭,畢竟這麼多年了,鬼知道它是不是早就變成送命繩了。還記得十幾歲的時候,縣城裡有人洗刷高樓的玻璃,結果安全繩突然斷裂,那場面讓我很久都不敢吃肉,雖然平時也吃不上什麼肉。
接著我又來到瀑布邊上,朝夕的景色各有千秋。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甚至讓我產生了長期隱居於此的念頭。不過我明白,逃避現實,終究是個弱者。看淡一切後的歸隱,才叫隱居。就如一個武林高手,打了幾十年的架,找不到對手,最終厭倦了這種追名逐利,選擇了退出江湖,叫隱居。一個屌絲啥成績也沒幹出來,偷偷跑一個地方躲起來,那叫逃避現實。或者就像少數被毒雞湯害慘了的年輕人一樣,動不動就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路上坐著相同的車,手機上刷著相同的糟粕,拍著相同造型的照片,吃著全國同一配方,相同新增劑,防腐劑,調味劑的路邊攤,逛著相同方法制造的景區,買著某城市批次生產的當地特產。以為這樣的“旅行”可以洗滌心靈,陶冶情操。或許連自己去的地方有什麼歷史事件,有什麼文化底蘊,有什麼故事都不知道。最終歸來時發現原來他們拋棄世界的同時,世界毫不在意的把他們拋棄了。
我不禁有點鄙視自己,年紀輕輕的就想著要逃避。我回頭看了看不遠處亭亭玉立的銀風,吼了一句:“IbelieveIca
fly。”接著我再一次縱身跳下了瀑布,墜落的過程中,強烈的失重感讓我感到噁心難受,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某部電影裡面的一個場景:油醬撲,阿爾醬撲。轟然砸進水中,我似乎被嗆到了,反正腦袋嗡嗡的,難受,鼻子裡也進了水,渾身好像散了架,而且身體還不聽使喚,我甚至還產生了瀕死的幻覺。被沖走好遠之後我憑藉著求生意識,費盡全力,掙扎著游到岸邊,大口喘氣,躺著休息。銀風笑眯眯的出現在我身邊,甜甜的說到:“真是沒想到呀,回到人類世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自殺呀。”我瞪了一眼銀風:“裝13失敗了,我原以為我的身體可以完全駕馭這種級別的衝擊,沒想到,沒有月靈之力的保護,我的身體只比正常人好那麼一點點,這特麼的還是得益於月靈給我帶來的變異。現在我哪也不去了,就在這曬太陽,你得保護我,現在就算來一隻兔子,我也打不過了。”銀風一臉鄙視,甜甜的說道:“吳哥哥,還指望你能幫我們完成使命呢,不如我現在去抓一隻兔子過來,咬死你算了,也算是幫你解脫了。省得硬抗完不成的任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你再嘚瑟,我就回去賣藥丸子去,啥事也不管了。”“別這樣吳哥哥,人家是開玩笑的,人家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笑了笑:“這還差不多,快去幫我把我幾年前扔水裡的盔甲撈上來曬曬太陽。”銀風小嘴一噘:“哼,你自己為什麼不去?”“你個二哈,我這樣子還能下水嗎?這輩子都別再想讓我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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