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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會議室內,司老雲淡風輕地說道。
“司老,那丫頭趕來了?”宮四方沉聲問道。
宮四方與顧小白並非是修行之人,所以看不到帳幕發生的事,在他們眼中那處天台仍還是那處天台。
司老轉頭看向宮四方,點點頭,“還好那丫頭趕來了,不然我就得給隋朝他們收屍嘍。”
顧小白與宮四方聽到這番話後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雖然他們看不清帳幕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既然司老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戰況很是血腥慘烈。
即便是有司老的孫子在場也沒辦法獨善其身。
“鈞儒他?”顧小白出聲詢問道。
雖然他因為身份地位使然平日裡不怒自威,但此刻他的眉宇間卻掛著幾分擔憂。
他在顧鈞儒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血,除了疼惜之外更多的還是殷切的期望。
“放心,他沒事。”司老說道。
聽到自己孫子沒事,顧小白懸著的那顆心這才放了下來,不過旋即他冷哼一聲,一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這群畜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還好這次四方考慮周到,及時把那棟教學樓的人員疏散,又設下帳幕,不然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亂。”司老笑呵呵地說道。
雖然他此時表現得很是雲淡風輕,可當他感知到司空的靈壓驟然減弱時,他揹負在身後的雙手還是緊緊攥了起來。
“司老過獎了,我現在就立馬安排人去善後。”宮四方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司老聞言擺擺手,建議道:“我覺得要不咱給學生放幾天假?讓他們也休息休息。”
“這麼嚴重?”宮四方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扶了扶眼鏡,反問道。
司老點點頭,然後他看向顧小白,說道:“善後的工作?”
顧小白嗯了一聲,“四方,善後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就先按司老說的這樣,給學生們放幾天假。”
“學生明白了。”宮四方點點頭。
“好了,你先回去吧。”顧小白繼續說道:“讓我和司老好好敘敘舊。”
宮四方輕嗯一聲,衝著司老點點頭,然後踱步離開了會議室。
等到宮四方將會議室的大門輕輕掩上,顧小白這這才開口問道:“司老,現在總能說了吧。”
司老笑眯眯地反問道:“說什麼?”
顧小白看了這位老人一眼,無奈地說道:“您喊我過來總不至於只是單純為了善後這件事吧?”
“而且...”顧小白沉聲問道:“我覺得今日這件事並不像您的行事手段。”
“嗯?”司老似乎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致,追問道:“說來聽聽。”
顧小白思索了片刻,沉聲道:“不管是因為那群畜生行事過於荒誕還是因為鈞儒他們的介入,我總覺得這件事安排的並非那麼周密,不然白洞應該早早等候在這裡了。”
司老聽到這番解釋後沉吟了許久,隨即說道:“照你這麼說,那小子還真得再歷練歷練。”
“什麼?”顧小白眉頭微皺,“真不是您安排的?!”
司老點點頭,坦誠道:“我只是將白洞的通訊器交給了他,至於往後的可以說都是他的事了。”
“是那個叫隋朝的小子?!”顧小白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司老輕嗯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顧小白見到司老這副模樣,嘆了口氣,“司老,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於...冒險了些。”
不說那天台上有被隋朝牽扯進其中的自己的孫子,最重要的是司老竟然可以放心地將司空交由隋朝安排。
司老轉頭看向顧小白,笑著說道:“但結果是他活下來了。”
旋即他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可生長在溫室中的花朵永遠也無法面對風暴,這一點為人師長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顧小白反駁道。
司老搖搖頭,“既然你也認可這個道理,那還說什麼。”
顧小白剛到嘴邊的話就這樣被司老硬生生的給堵了回去。
“看來您真的很看好這個叫做隋朝的少年。”顧小白沉吟了許久,悠悠開口道。
“所以...”司老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愈盛,“所以我想舉薦他去你那邊。”
顧小白聞言很快就明白了司老話裡的意思,“原來您是在這等我呢。”
他現在終於明白司老為什麼喊自己過來了,他就說不是為了單純給宮四方“擦屁股”那麼簡單。
“怎麼?不答應?”司老笑呵呵問道。
顧小白嘆了口氣,“既然您都開口了我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司老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顧小白身邊,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放心,那小子不會讓你失望的。”
之後這位慈祥的老人揹著雙手緩緩走出會議室,自言自語道:“當初這片殘破的世界交到我們手上,如今也該還給這幫年輕人了。”
當隋朝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雪白。
然後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扭頭看向一邊。
趴在他床邊的是一位兩鬢有些許白霜的消瘦女子,若是細看,就能夠瞧出隋朝的眉眼與她有幾分相似。
“媽。”隋朝嗓音略帶沙啞地喊道。
似乎是聽到了隋朝的呼喚,本名陸琴的消瘦女子肩膀微微動了動,然後坐起身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你醒啦。”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隋朝眨了眨眼睛,“這是在哪?”
聽到寶貝兒子這麼問,陸琴先是摸了摸隋朝的額頭,然後神情古怪地反問道:“怎麼?你跟別人打架都打傻了?”
“我跟別人打架?”隋朝的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度,驚疑道。
陸琴瞪了他一眼,“你嚎什麼!別擱這跟我裝失憶,學校那邊的電話都打家裡來了,說你跟同學打架都把肋骨打斷了,還好是人家的先動的手,而且學校事先把醫藥費墊付了,不然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這臭小子!”
隋朝從這番話裡大致也聽出學校那邊的意思了,荒獸出現的訊息肯定不能夠透露出來,不然勢必會引起社會的恐慌,所以他的“英勇事蹟”註定得不到什麼實質性了,而且還要給自己扣上一頂“校園互毆”的帽子。
“真有您老人家的啊!”隋朝悶悶不樂地嘀咕道。
“你在那瞎嘀咕什麼呢!”陸琴剝開一個橘子遞到隋朝嘴邊,問道。
隋朝一邊咀嚼著甘甜的橘子,一邊搪塞道:“沒什麼...”
然後他換了個話題,明知故問道:“顧鈞儒來過了?”
陸琴將一瓣橘子又送到隋朝嘴邊,應道:“人家特意提著果籃來看的你,來的時候胳膊上還纏著繃帶呢,這份人情你可得記住。”
“知道啦知道啦。”隋朝連連應道。
若是真要算人情,自己下輩子豈不是要給他當牛做馬?
“秦淮那丫頭剛走沒多久,聽說當初你被人揍暈的時候小淮哭得可傷心了,在我沒趕來之前也是人家忙前忙後,就差給你端屎端尿了。”陸琴碎碎念道:“雖然媽並不支援你早戀,但小淮那丫頭是媽看著長大的,品性還靠得住,況且這年頭也提倡‘早婚早育’,你要是覺得行,那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去跟你秦叔聊聊,等你們成人禮過後咱就定親。”
隋朝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他覺得自己還不如長眠不起。
“跟你說正事呢!”陸琴面帶慍色地提醒道。
隋朝面無表情地說道:“媽,我想喝水。”
“就知道使喚我,要是等我老了你敢不管我,你看我不把你爹從墳裡刨出來讓他給評評理。”陸琴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拎著水壺就出去了。
隋朝嘆了口氣,“終於清淨了。”
“真是辛苦你了,我沒想到伯母的...口才會這麼好。”一道溫潤的嗓音自病房門口傳來。
隋朝只是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所以他都懶得扭頭看,只是問道:“偷聽多久了?”
走進病房的顧鈞儒訕訕一笑,“大概或許是都聽到了。”
“哦。”隋朝淡淡地應了一句。
然後隨手抓起床邊的橘子皮朝顧鈞儒丟了過去,“那你不知道吱一聲,偷聽人家母子談話有意思嘛?!”
“我又不是故意要聽的。”顧鈞儒反駁道。
隋朝瞥了他一眼,“那就是在怪我媽嘍。”
然後又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顧鈞儒輕微晃動了下胳膊,“大夫說再過幾天就可以拆繃帶了,倒是你,斷了四根肋骨,其中有一根距離心肺就差半寸,就連主治醫生都說你的運氣太好了。”
“傷都沒好利索又跑我這來幹什麼,讓我媽看到我下輩子就真得給你當牛做馬了。”隋朝沒好氣地說道。
顧鈞儒聳聳肩,“你以為我想來啊,是有人想要見你。”
“誰?”隋朝好奇問道。
“我。”門口處又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顧鈞儒的身形微微側移,隋朝的視線便落在了來人的身上。
還是那套黑色皮衣勁裝,腳穿黑色長筒皮靴,那頭引人注意的粉色長髮依舊隨意散落在肩頭。
儀態高傲,眼神睥睨,宛若整座世界的女王。
隋朝看著走進房中的宮餘色,對顧鈞儒問道:“她和你一塊來的?”
顧鈞儒點點頭。
“所以我媽唸叨的那些話她也聽到了?”
顧鈞儒還是點點頭。
說實話,隋朝此刻的心態有點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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