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唯物主義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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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是我小林隼人噠！這一點自始至終沒有任何改變！”

隼人看著螢幕上萬丈目一臉囂張的表情，說道，“大概就是這樣的想法吧？光是看他的表情我差不多就能猜出他的想法了。”

“萬丈目那個萬丈目財團三兄弟的老么麼。”隼人身旁，海馬坐得筆挺、看著從隼人手機上放出來的決鬥實戰考核現場的影片，“我記得新上任的童實野市市長”

“沒錯，是跟我們同一屆的萬丈目正司，遊戲剛一畢業就拿到了國際幻象社的offer，他也不差，直接靠關係回童實野市這邊來任職了，只能說萬丈目財團還是有點東西的。”

拿著根竹籤叉起一顆章魚小丸子送進嘴裡，隼人調侃道，“這也是多虧了海馬集團的福，因為和海馬集團長期的合作、甚至搭上了國際幻象社的關係，萬丈目財團一直都有在蒸蒸日上呢。”

“你是在誇萬丈目財團還是在詛咒他們？我總感覺‘蒸蒸日上’這個詞不是什麼好話。”比起隼人在自己面前點了不少的量不大卻花式繁多的餐點，海馬的面前只有簡簡單單的一杯水，但即使是這杯水海馬也沒有去喝，“倒是你，特意把我從實驗室裡叫出來，就只是為了讓我看這種無聊的東西嗎？”

“而且居然還是這種小酒館裡、坐在吧檯上吃東西。”

隼人一攤手：“哎呀，將就些算了，就是這種小地方才安靜，去公共場合我們早就被認出來了、還能好好聊天嗎？再說了，我這不是在給你看入學測試那邊的新生們的優秀表現嘛。”

“哼，那種稚嫩的決鬥者，我根本不感興趣。”

“你最好真的是。”夾起一塊蒲燒鰻魚，隼人瞥了眼海馬，“明知道距離十代成長到擊敗你的那個階段還要很久、也不知道是誰等不及要先以大欺小贏對方一把了、忽然就想給學校建個溫泉。”

“決鬥學院的那座附屬島嶼有相當大的面積是空著的，只是用來作為倉庫、碼頭與機場實在過於浪費，建造一個包含諸多功能的休閒場所也有助於長途旅行到島上的客人更好地休息。”海馬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那溫泉下面不知道被誰搗鼓出來的一個異空間又是怎麼回事？”

海馬給隼人的答覆是：“哼！”

決鬥學院島曾經是鍊金術士迪亞波羅的基地，在這座島嶼上他為了自己選定的研究課題“人體煉成”而進行了各方面的實驗，包括且不限於生物改造、生命力轉化等研究，甚至一度以一己之力製造出了有如怪獸電影般的人造精靈【未界域】們，以及大型鍊金術陣“七精之解門”，前者早已被隼人毀去束縛靈魂的卡片使它們得到了自由，而後者也被壓制埋入決鬥學院島的地下。

但是實驗產物沒有了，卻不意味著迪亞波羅實驗的影響就被完全抹消了。因為他的人造精靈實驗及生命力聚集等實驗的影響，決鬥學院島變得非常容易吸引微小的異空間、即類似於隼人在維多利亞遇上過的“阿瓦隆”那樣的小小的異世界，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引力”。

決鬥學院島的的“引力”在吸引著那些特別的小世界靠近，最終使得那些異空間的出入口出現在決鬥學院島上。

就隼人所知，在目前的決鬥學院島上就有三個已知的異空間入口存在，其中就包含了入口在海馬集團在開學前匆匆忙忙建成的那一處溫泉館的池水下方的一個新的異空間。不管怎麼想，這個新的異空間的出現都與海馬他脫不了干係。

“我對‘精靈’之類的超自然沒有任何興趣，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根本聽不懂。”海馬一副正經的表情，反駁道，“而且海馬人做的事，跟我海馬瀨人又有什麼關係？”

“.我也妹說我有在那個異空間裡看見一個戴著【青眼白龍】頭盔、聲音還跟某種寄宿在腰帶裡會奪取他人壽命讓人變成80歲老人的惡魔一樣的穿著白色風衣的、自稱‘海馬人’的傢伙啊。”隼人調侃著忽然就自爆了的海馬，只是得到了他的又一聲冷哼。

“哼！”

“不過隨便啦，反正島上的異空間也不差你一個，倒不如說就算你不在島上搞出一個來、以後那個位置說不定也會吸引到一些別的什麼世界，那座島可太適合用來開啟通往異世界的大門了。”想著在原本時間線上的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隼人拿起酒杯小酌一口，“不過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還記得之前我沒有全部完成的那臺‘Dragon輪’嗎？”聽到隼人說起這個，海馬也是來了興致，向隼人得意地炫耀道。

“不是‘D輪’嗎？”

“哼，那種難聽的名字我不記得。發明創造的事情、能叫借鑑嗎？”聽到隼人的話，海馬裝失憶道，轉移話題，“那臺‘Dragon輪’的基本功能我確認過，都是可以正常使用的，甚至於只要有充足且穩定的供能、甚至能夠加速到超越光速達成突破時空限制而升維。”

“不過，就是沒有足夠穩定且充足的供能，才使得那臺‘Dragon輪’始終無法完成，足夠穩定的供能不足以完全驅動那臺裝置，而以海馬集團的科技所能製造的高能卻又不夠穩定，最終那臺裝置只能被我暫且擱置。”

“這很正常，人類最早的科技誕生自燃起的火焰，能源學可是推進科技發展的主要動力。”隼人點點頭，多少是能夠聽懂海馬的話的，而不像馬利克或城之內那樣聽完只能回答一句“媽媽生的”，“而‘D輪’.好吧，原版的‘Dragon輪’的供能是依託於能夠搭載人的情緒能量的活躍的遊星粒子與用於轉化這一能量的永動機的互動，在遊星粒子沒能活躍起來的現在確實只能當做擺設。”

就好像是有個穿越者帶著一臺電腦回到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蒸汽時代，那臺電腦的效能再怎麼好、在那個連交流電都沒被特斯拉發明——或者說發現？——的時代，連開機都做不到那就毫無意義。

不過事無絕對，如果隼人從達姿那裡聽到的話不是他在吹牛的話，早在蒸汽機出現在展覽會上之前達姿就製作出了大型伺服器甚至備份了一個自己了，但這是例外的情況，算不得數，就好像當初不動遊星藉助著紅龍的力量從未來回到過去時、也帶來了相當一部分活躍狀態的遊星粒子那樣。

“忽然說起這個，難不成你找到了能夠驅動‘DDragon輪’的活躍的遊星粒子了嗎？”隼人好奇地看向海馬。如果遊星粒子逐漸活躍起來了，這是不是也代表著馬上就能誕生同調召喚了？

但遺憾的是，海馬搖了搖頭：“沒有那種東西，而且就算有、那也應該叫做哦‘海馬粒子’才對。”

“搶完‘D輪’搶‘遊星粒子’，你是愛迪生嗎，塞特？”

“就絕世天才與發明眾多這兩點，我覺得我是，不過我可不是唯利是圖、沽名釣譽的商人。”

頓了頓，海馬又指著隼人手機裡所播放的海馬巨蛋裡所進行的決鬥學院入學測試實戰考核的現場監控，接著說道，“以前在那裡與你有決鬥過的那個叫迪瓦的傢伙、也就是‘藍神’，還有他的那幫自稱‘普拉納’的同伴，為了彌補對海馬集團及童實野市造成的經濟損失、他們每個人都要給我打工。”

“憑藉著對他們的身體的研究，我最終找到了一種特殊的方式，結合著‘Dragon輪’上搭載的裝置、可以有效降低開拓異空間所需的能量，於是在決鬥學院附屬島嶼上的溫泉館建造期間、我選擇了那裡作為實驗場地。雖然成功率不高難以復刻，但我確實成功了，那個空間就是一次成功的案例。”

“只要繼續研究下去的話，很快”

海馬沒有繼續再往下說，而是皺著眉頭看向隼人道：“你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要是對同類亂來，在木星會判死刑喔~”隼人嘆了口氣，“也怪我、沒有好好看著塞特你，以至於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違法犯罪的道路。肘、跟我去自首，祈求政府給居然敢進行人體實驗的你從寬處理吧”

“你這傢伙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對那些人解剖切片研究了吧？哼，你究竟有多小看海馬集團的科技水平。那些人在我這裡連抽血的必要也沒有，從始至終我只是對他們進行了基本的檢查而已，甚至還幫其中幾人醫好了他們尚處於早期的癌症。”海馬驕傲地說道，“海馬集團的科學技術天下第一！”

“也難為你能研究出那樣的成果來了，不愧是你啊塞特，在這個神魔降世、神器顯威、超能力亂舞的世界裡一條路走到底的唯物主義之光。”聽到海馬並沒有進行研究、甚至連血都沒抽過後，隼人嘴角一抽，吐槽道。

自從“次元的暗面”事件後，所有普拉納所具備的特殊能力都已經隨著【量子立方】的沉寂而消失，僅僅只保留了他們最基礎的那種情緒感應、超直覺之類的東西，而再不能像是以往那樣連空間移動也能做到，即從超能力者變回了特別些許的人類，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新人類”。

隼人額頭上會因為使用【量子立方】而出現普拉納的特殊印記，僅僅是因為他覺得那個圖案還算好看、才用【量子立方】的力量保留了下來沒有去除。

即使是隼人，想要再用【量子立方】開啟通往異次元的大門也有些麻煩，如果是冥界的話還好說、可以透過位於埃及的拉美西斯二世的冥界之門降低難度、供阿圖姆偶爾回現世一趟聚聚，但是海馬卻在連【量子立方】也沒有的情況下光憑科技做到了開闢異空間。

這很海馬集團，讓隼人想起了在原本時間線上的未來，決鬥學院轉移到異世界後甚至可以透過科技做到異世界與現實的對話、甚至還能傳遞轉移特定物品。

其他世界裡的科技在魔法等超自然力量前往往會因“神秘”之類的原因而失效吃癟，但是海馬這傢伙不同，他是真能用科技搗鼓出一些連魔法都做不到的事情來。

而海馬其實也還藏著點話沒有告訴隼人，溫泉館下方的異空間實際上確實是他的一次實驗，但是那個實驗並不是海馬本身目的，僅僅只是為了驗證他的一個猜想而已，而實驗結果的成功也印證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藉助普拉納、不，藉助更進一步的【量子立方】的力量，然後為“Dragon輪”提供足夠的速度，兩種力量結合到一起時，說不定能夠做到如今的【量子立方】做不到的事情，即開啟冥界之門。那樣的話，自己就能隨時隨地去找躲起來的阿圖姆那傢伙打牌了！

“說到醫療，話說你知道嗎，那個影丸的情況？”因為聽海馬提起他連癌症都能治，讓隼人不禁想起了某個在決鬥學院的成立時也有插足的老頭，那個影丸就是開醫藥公司的，“我記得好像在三四年前他就躺進他們公司的維生艙裡面去了，怎麼還沒死了爆金幣？”

“你跟他是有什麼仇嗎？”瞥了眼隼人，海馬拿起杯子裡的水喝了一口，沒有注意到隼人的眼中驟然明亮起來，自顧自說道，“雖然沒死，但是也快了。說到底，影丸醫藥集團的醫療技術雖然不錯，但是僅限於中低端的部分可以做到又便宜又好，但到了高階技術方面根本不是海馬集團的對手。”

“甚至連我出手的必要也沒有，在我接手海馬集團之前、光是海馬剛三郎在醫療領域的投資都比影丸醫藥集團的技術要強了。”

隼人點點頭：“那確實，海馬乃亞那傢伙當初可是給我們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呢，尤其是他居然敢打斷我的天胡起手，簡直不可饒恕！”

時至今日，隼人依舊記得當初決鬥都市時自己的天胡起手即將把遊戲、城之內、海馬他們三個一波全給揚了OTK時、乃亞居然入侵海馬的決鬥飛艇強制斷電中斷了自己的操作。

但那樣的海馬乃亞，卻是早在海馬瀨人被海馬剛三郎收養之前、早已去世並被海馬剛三郎轉移到虛擬世界的存在，甚至在轉移之前海馬剛三郎還用維生艙強制維持著本該斷氣的海馬乃亞的生命。

相比較之下，影丸的技術就實在不夠看了，海馬乃亞一個宣佈搶救無效完全就是已經去世了的人海馬剛三郎都能強行維持他的生命體徵不至於完全死去，海馬剛三郎都死了那麼多年後、影丸集團的科技卻連保持影丸不死去都做不到。

不過聽到影丸差不多快掛了，隼人也就知道他多半是沒法再等下去、而是要為了活下去而開始他的行動，自己也就可以開始做準備了。

喝乾酒杯裡的最後一口可樂，把最後一顆章魚小丸子送進嘴裡，隼人拿出錢包，笑著對海馬說道：“那麼，我們AA嗎？”

看了眼隼人面前的一堆空盤子，再看了眼自己面前就喝了一口的白開水，海馬有句髒話要罵出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