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違背祖宗的決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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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從【千年積木】之中甦醒過來也已經過去了有幾年的時間了。”

背後有煙火在夜幕下綻放於夜空之中，與遊戲交換了身體出現在外界的阿圖姆看著面前的夥伴們，面帶追憶的神情，“我真的很開心，能夠與你們相遇，一同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

在阿圖姆面前，城之內、本田、杏子、隼人看著如此認真地開始回憶起往昔的阿圖姆，因為有了今天白天時與夏迪的相遇，即使還沒從阿圖姆口中聽到他所要告知的重要決定，他們還是猜到了他所要說出口的話語。

“決鬥王國的貝卡斯、決鬥都市的馬利克、多瑪的達姿、以及記憶石板中的暗貘良，如此多的強敵絕非是單憑我一人就能擊敗的存在。”阿圖姆看著幾人，“是與你們的羈絆才幫助著我一路前行到現在啊。”

租賃的賓館房間內，在給家人打電話的貘良、忙著打遊戲的馬利克以及並沒有在製作卡片而是看著電視動畫摸魚的貝卡斯三人莫名其妙地同時打了個噴嚏，而站在阿圖姆面前的隼人也是稍微有些鼻子發癢下意識地想打噴嚏，但是被他用崇光康掉了。

“遊戲...不，阿圖姆...”看著阿圖姆、本就還未習慣對方真名的城之內下意識地用以往的方式稱呼阿圖姆道，“我也、我們也是一樣的啊，很高興能夠與你相遇。”

“在我們幫助到你之前，你也是一樣幫助了我們許多啊，阿圖姆。”本田撓了撓後腦勺，難得有些靦腆地說道，“如果不是你的存在的話，在很久之前我和城之內兩人根本就無法脫離校園幫派、只會依舊是兩個渾渾噩噩度日的小混混吧。”

“甚至說起來你還救下過我們呢，從那個牛尾哲的手底下。”城之內也是笑著說道，“那傢伙居然能夠擊敗聯起手來號稱‘童實野打架王’的我和本田兩人，誰知道最後居然瘋掉了不得不休學去進行治療。”

城之內說的牛尾哲是童實野市高中原本的風紀委員長，擁有著超越城之內與本田、堪稱世界觀下最強的打架水平，只不過在隼人穿越前就因為惹上了遊戲與阿圖姆而被黑暗遊戲搞得精神失常了。

杏子也是回憶起了自己與阿圖姆在這兩年來經歷的事情，雖然與青梅竹馬的遊戲有著一樣的面貌，但是阿圖姆卻有著於自己而言截然不同的感覺，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毫無疑問的就是，自己對阿圖姆懷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愛戀之情。

但是，看著阿圖姆、心中已然對對方接下來所要說出口的話語有所猜測的杏子完全無法將心中的情感在此時此刻向著阿圖姆訴說出口。

而隼人沒有說些什麼扇情的話語，只是與阿圖姆對視著，二人相視一笑，兩人之間的情誼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決鬥之中融入到記憶的各處、根本無法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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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經歷了好多好多啊，真的很感謝你們，杏子、本田、城之內、隼人。”阿圖姆抬頭看著夜空中再度綻開的煙火，抬起手來將其攏住，微笑著說道，“何等絢爛的煙火，在三千年前完全無法目睹如此盛景。如此耀眼、又是如此稍縱即逝的短暫。”

阿圖姆自遊戲完成了【千年積木】後，並不是第一次看見煙花了，但這是他在尋回了自己的名字、尋回了自己失卻的記憶之後第一次看見煙花。

有人說過，心境的不同能夠使人看見不同的東西，而對於如今與其說是“新生”、倒不如說是“重生”了的阿圖姆，即使是看過無數次的煙花也能帶給他不同的體驗與感受。

握住的手掌放開，阿圖姆將抬起的手挪開，但夜空中的煙火並未被其抓住而是已然消逝。

“我，要離開了。”面帶微笑，阿圖姆對幾人說出了大家都已有所預料的話語，“並不是因為今天白天時夏迪的影響，這完全出自我自身的考慮。”

“這個時代很美好，但是終究不是屬於我的時代。身為法老的阿圖姆所統御的時代在三千年前已經消失了，那麼法老阿圖姆自然也不該再停留在世間不肯離去。”

聽到阿圖姆的話，城之內的拳頭握緊，張張嘴。他想出口挽留對方不要離開，但卻說不出任何的理由。什麼也說不出口的他，有些洩氣，但還是再度抬起頭來、對著阿圖姆伸手筆出了大拇指：“嗯，想到的話就去做吧，阿圖姆。”

“作為夥伴，我們會一直支援著你的。”一手搭在城之內的肩上，即使心中滿是傷感、本田也是與城之內的動作一樣、擺出了豎起大拇指的手，“因為不管在哪裡，我們的心都是被羈絆相連線在一起的不是嗎。”

隼人看著阿圖姆，同樣伸手豎起大拇指道：“如果這是你的決定的話，那麼就不留遺憾地去做吧，而我們也會為你獻上祝福。”

“阿圖姆......”心中糾結許久，看著阿圖姆，杏子對其對視著，心中的萬般情緒到了出口時，卻變得異常簡略：“......嗯，我們會在你的背後一直看著你的哦。”

同樣的，她也伸出了大拇指，對著阿圖姆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大家......”看著面前的夥伴們，阿圖姆面帶微笑，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心跳，以及【千年積木】之中的遊戲，“還有，aibo。”

阿圖姆與遊戲二人之間，比起言語、心靈的聯絡讓兩人連告別的話語都不必要。

“哦哦哦，真是讓人感動不已的情感啊，me的靈感簡直快要噴湧而出了，讓人興奮得想要高歌一曲！”不知何時趴在視窗的貝卡斯看著外面的阿圖姆一行人，激動地說道。

而在他旁邊，同樣在看著阿圖姆幾人的貘良有些疑惑地說道：“可是貝卡斯先生，你不還是沒有在畫嗎？”

“欸~藝術家的事，能叫摸魚嗎？”有理有據地說著，貝卡斯的視線從窗外收回的第一時間、就回到了結束了中途插播廣告的電視動畫上，那本也就在白天時有攤開過的筆記本還被壓在他包裹低下不帶翻開的。

新年的煙花表演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接近了尾聲，密集的煙花逐漸變得稀疏了起來，結束了觀賞的幾人也不再在外面停留打算回到賓館裡去，畢竟比起外面的寒風自然是屋內要更加溫暖舒適。

隼人、城之內和本田三人走在前頭，而杏子站在原地沒動，看著阿圖姆也要跟著離開時，在內心中那股衝動的驅使下，她開口道：“那個，阿圖姆...”

而聽到杏子的話，剛要動身的阿圖姆也是腳下一頓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嗯？怎麼了嗎，杏子？”

努力克服著內心之中的糾結，杏子猶豫著終於是鼓起了勇氣，看著阿圖姆澄澈的雙眼，面帶羞紅的她開口道：“雖然很猶豫糾結到底應不應該把話說出口，但是如果再不說的話，我感覺自己就沒有機會再向你傳達這份情感了。

“阿圖姆，我、我喜———”

“吱~~~彭！！！”

恰好在杏子要把話說出口的時候，今晚這場煙花表演的最後一枚、也是最大的一枚煙花被髮射上了天空中，勐然炸開，幾乎要將整片天空佔據的絢爛綻放的同時也帶來了巨大的聲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的同時、也蓋過了杏子說出口的話。

而看著煙火消散，阿圖姆又看向杏子，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嗯？不好意思啊，杏子，剛剛我沒聽清你說了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

可是，杏子剛才能夠把心意說出口已經是糾結許久耗盡勇氣才做到的，讓她再說一遍什麼的、她根本沒法拿出足夠的勇氣來，羞紅了臉的她有些慌張地否認道：“不，什麼都沒有，忘記剛才的事情吧，阿圖姆。”

一邊說著，她連忙從阿圖姆的身邊跑開、往回走去。

不過，雖然為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告白被那雖然美麗但出現得過於不合時宜的煙火打擾而有些氣惱，在那同時、杏子的心底裡又或多或少的有些慶幸，慶幸阿圖姆並沒有聽見自己說出口的告白。

而看著杏子離去的背影，阿圖姆心中想道：‘這樣就好了，杏子，只是這樣就好。你的心意我已經領下了，但是抱歉。’

‘作為過去的亡靈，我沒有回應你的心意的能力，所以，這樣就好了。’

而【千年積木】之中的遊戲聽見了阿圖姆的心聲：‘另一個我......’

而回到了賓館房間裡的隼人望向窗外，看著獨自站在天台上的阿圖姆將身體交還給遊戲回到【千年積木】之中，也是嘆了口氣。

最終阿圖姆還是選擇了回到冥界去，就跟原本隼人所知的命運的軌跡相同。倒不是說這樣有什麼不好的，畢竟雖然現實世界的城之內、隼人幾人是阿圖姆的朋友夥伴，但是在冥界，瑪娜、西蒙他們也在等待著他們的法老阿圖姆。

然而，再怎麼理解，隼人也難免為此感到些許的傷感，畢竟阿圖姆回到了冥界去後可就意味著現實世界的他們可就與阿圖姆天人永隔再也無法見面了，從來沒聽說過冥界的人還能回到現實———

嗯？應該沒有，吧？

隼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沒有記錯的話，在幾年後的未來，好像就有個死了很久的法老來到現實世界過？

記得好像是叫什麼“阿比多斯三世”來著，出場時的身份乃是為了奪取“三幻魔”的卡片而使用黑暗遊戲決鬥的“七星”組織的一員。不過雖然名頭很大、但實際上卻只是個門外漢級別的傢伙，因為這份反差所以隼人對這個只出現過一次的角色還是有一定印象的。

毫無疑問那個傢伙並不是像之前的阿圖姆一樣彷徨在現實世界的孤獨的過去亡魂、而是確實地魂歸冥界卻又從冥界來到了現實世界的存在，甚至在與未來的遊城十代決鬥後看上了對方、邀請其死後一起去冥界打牌，可以說是另一種角度的海馬了。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做到來往於現實與冥界的、但是這無疑是為隼人開拓了一個思路，說不定阿圖姆就算是回到了冥界，如果“阿比多斯三世”來到現實世界的方式具備可複製性的話，阿圖姆說不定也可以時不時地回來與他們重聚。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至少就隼人所知的，在並非動畫時間線而是漫畫時間線後續發展出的《次元的暗面》故事中，阿圖姆就有在遊戲陷入絕境之時重返現實世界的桉例。

只是另一方面，隼人也覺得就算阿比多斯三世來到現實世界的方法具備可複製性、但難度也不會低到哪裡去，要不然的話現實世界早就被那些留戀現實的亡魂佔滿了。

與其現在告訴阿圖姆他們到時候失望，隼人覺得自己還是暫且瞞上一段時間、確認了可以實行後再給其他人一個驚喜好了。

隼人這樣想著，沒有關上的房間門卻是被勐地推開了，一臉蒼白的馬利克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大事不妙了啊，姐夫！”

“唉，城頭的烽火，總是這樣熄了又燃。”雙手背在身後，隼人一臉無奈地回過頭來看向馬利克，“還有，誰是你姐夫啊。”

“別再糾結那種不重要的稱呼了啊姐夫，出大問題了姐夫，我直到剛才才想起來一件事啊姐夫！”馬利克頓了頓，驚恐地說道，“你還記得之前帶我們去法老的記憶石板那裡的那個‘暗貘良’嗎，他之前收集了好幾件【千年神器】，其中就有姐姐她的【千年首飾】來著。”

“我剛才打遊戲的時候攻略了一個大姐姐角色，忽然想起來我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給姐姐她去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啊！”

馬利克的話音落下，可他卻沒能從隼人臉上看到哪怕一絲的驚訝，面不改色的隼人平靜地說道：“哦，你說尹西絲啊，可是我剛從記憶世界裡回來的時候就給她打過電話了吔，你沒有嗎？”

“邪神醬倒是沒有說謊、尹西絲她完全沒事，不過她倒是有跟我說過如果你一直想不起來她的事情的話，會出事的人是你。”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啊，姐夫！”馬利克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回去見到尹西絲後會有何等悲慼的下場了，絕望地喊道：

“腐括～噠（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