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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馬瀨人”的號召下,侍從、舞女們便開始了他們為今天這場登基儀式後的宴會而早已排練過許多次的表演,敲鑼打鼓、裙襬飄揚,纖細的肢體伴隨著音樂的節拍舞動,美不勝收。

別人暫且不說,雖然暗遊戲沒什麼心思欣賞歌舞表演,但站在他邊上長得跟武藤雙六一模一樣、被“海馬瀨人”稱呼為“西蒙大人”的神官是已經看得眼都直了。從這一點上來看,西蒙神官跟武藤雙六的相似可不僅僅是外貌而已。

此刻的暗遊戲目光不住地往“海馬瀨人”、“尹西絲·尹修達爾”以及身旁的神官西蒙身上掃去,無法理解為了三千年前的古埃及人會長得跟自己在現代認識的人一模一樣。

如果只是“尹西絲·尹修達爾”也就算了,人家本來也是埃及人來著,但是“海馬瀨人”和神官西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你們兩個居然會跟三千年後另一片大陸的遠東海島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怎麼搞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僅僅是神官西蒙他們幾個“熟悉的陌生人”,暗遊戲也沒有忽視其他幾名神官。

戴著兜帽身披斗篷、只露出一副蒼老臉龐的老人,左眼的位置處正戴著曾屬於貝卡斯的【千年眼】;

同樣以兜帽遮著大半面容、光著膀子露出滿是肌肉手臂的捧著【千年鑰匙】的青年;

比起前一個只是有在鍛鍊的青年,更像是健身狂、坦胸露背暴露出渾身健壯肌肉的一臉堅毅表情的中年男人,手上卻相當平穩地拿著【千年秤】;

還有最後一人,明明看著對方黃金頭盔下英武的臉龐感覺極為眼熟,但暗遊戲偏偏就是想不起自己有在什麼地方見過對方,其胸前正戴著暗遊戲他都不知道打過幾次交道的【千年智慧輪】。

《重生之金融巨頭》

“【千年神器】…他們到底是……”

暗遊戲的低聲自言自語,雖然其他人聽不見,但近在他身旁的神官西蒙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儘管前一刻還在為了不辜負宮女們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的努力排練而專心欣賞著豔麗的舞姿,但聽到法老的話,他當即湊到了暗遊戲的耳邊。

“法老,您剛剛說什麼?”雖然覺得今天的法老從之前俯瞰子民的儀式那時起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但西蒙並沒有多想,也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都是由【千年神器】所挑選出來的六位神官不是嗎?”

看著六名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神官各自持有的【千年神器】,暗遊戲不禁低下了頭、看向自己早已習慣了那份沉重感、如三千年後一般掛在自己胸前的【千年積木】,不過如今的完整狀態,或許應該稱其為【千年錐】才對。

暗遊戲也回想起來,只是模樣相似並非“海馬瀨人”的那名持有【千年權杖】的神官,相必就是自己曾經在王之記憶的石板上曾經看到過的、操控著【青眼白龍】模樣的怪獸與操控著【黑魔導】外貌怪獸的“自己”對峙的那名神官。

還有與武藤雙六的模樣一般無二、甚至連好色也沒什麼兩樣的法老近侍·神官西蒙,說不定在三千年後武藤雙六能從從未有人挑戰成功的古墓之中取走【千年積木】也並不是什麼巧合。

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惑,但現在是在盛大的宴會之中,暗遊戲也無人可以詢問,只得將疑惑暫且留在心底裡,盡力扮演著自己根本沒有經驗的“法老”。

法老登基如此大好日子,王宮內舉辦的用以招待臣民的宴席自然也是豐盛異常,塗抹蜂蜜的烤牛肉、燉在一起的羊肉魚肉、時令果盤、充滿小麥芳香的主食麵包,以及享用不盡的葡萄酒等等。讓暗遊戲意外的是,他甚至還看見了幾乎不限量供應的鵝肝。

雖然是在三千年前,但是暗遊戲完全沒想到古埃及人的飲食居然如此之豐富,要知道即使是在三千年後的現代,暗遊戲也只有在當初決鬥王國時貝卡斯的城堡裡吃過鵝肝。

不過在暗遊戲認識的所有人裡,似乎除了海馬喜歡吃鵝肝醬牛排以外,其他人無論是隼人、城之內還是杏子、本田,都沒人對這些根本只是一嘴油的脂肪肝感興趣,他也是一樣。同時,一點也不鬆軟而是嘎嘣脆、甚至還有超細沙石摻入的小麥麵包更是重新整理了暗遊戲對“麵包”的認知。

因此,只是喝了幾口在現代時因為未成年、所以從來沒喝過的葡萄酒後,暗遊戲便算是用宴結束、坐在王座上看著御前的群臣享受著宴會的奢靡。

神官們也沒有在意他們的法老為何面對如此豐富的菜餚也沒有胃口大開,只當作是法老平日裡的用食沒比今天的差到哪裡去。

而就在暗遊戲努力扮演著“看著臣民享樂的法老”這一角色之際,在神聖威嚴的法老面前,除了西蒙以外的神官們也沒有貪圖享樂、都頗為認真地護衛在暗遊戲的身邊。

恰好在這時,與尹西絲長得一樣的那名僅有的女性神官脖子上戴著的【千年首飾】上泛起了微微的金光,眉頭一皺,勐地轉過頭去看向宮殿的一角。在那個角落位置,居然正蹲著一個手拿一支吹筒、面帶詭笑的男人。

“有人要行刺法老!”女性神官大喊一聲,招呼除西蒙神官以外、離法老最近的同伴道,“馬哈德!”

恰好在這時,刺客從吹筒中吹出了一支漆黑的毒針、直奔暗遊戲的方向而來,而聽到招呼的那名暗遊戲覺得很眼熟的男性神官見此、勐地一甩自己的披風、接下了毒針的攻擊,怒視著刺客的方向。

“可惡,你這傢伙!”名叫馬哈德的神官護衛在了暗遊戲的身邊,而“海馬瀨人”模樣的神官氣憤地伸手指著刺客,對宮殿裡計程車兵們下令道,“給我把那個罪該萬死之人抓起來,居然敢行刺法老!”

雖然今天是新法老登基舉辦宴會的日子,但是除了有資格直接參與宴會之中的大人物外、侍衛法老計程車兵們可沒有怠惰放鬆,幾乎就是在“海馬瀨人”下令的同時,四處都有士兵包裹過來,毫不意外地將那名刺客輕易地制服了,用利刃駕著他從高處走下、押送到法老的面前。

出現了對新法老的行刺,一時之間宮殿裡的宴席也就不了了之,舞女、樂師跟著收拾餐食的宮女們快速退下,將宮殿空了出來,幾乎就是轉眼間,宴會現場變成了對大逆不道的刺客的處刑場。

“居然膽敢行刺法老、謀取法老的性命,實在可怕!”女性神官看著被侍衛們押送著在法老的御座前跪下的刺客,臉上露出了一副憤怒的表情。

不過,作為女性的她即使已經努力表現得很兇惡了,但是壓迫力還是太過不足,那名刺客根本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輕輕瞥了眼女性神官後,目光從留在現場的眾人身上掃過,即使是法老也沒能讓他的視線停留那麼一瞬間,不過卻在與神官中最蒼老的那人對視時,停頓了一下。

刺客對他接下來所會遭遇處境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恐懼,因為他知道僱傭自己的人的能耐,即使是犯下了無可寬恕罪行的自己、對方也有能力把自己撈出去。但就是這樣有恃無恐的表現,卻愈發加劇了神官們的憤怒。

“雖然沒有讓你成功刺殺法老,按照你的罪行,即使是判下被十萬聖甲蟲活活吞噬的蟲刑也不為過。”看著囂張的刺客,名為馬哈德的神官氣憤地說道,“但是因為今天是慶祝儀式,把這傢伙帶到牢裡面去關起來。”

新法老登基的重要日子,是絕對不能出現不詳的血腥的,那是對法老的褻瀆,即使是眼前刺殺了法老的刺客,也只能留到第二天再處理。

“不,馬哈德神官,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可就在馬哈德命令侍衛將刺客要壓下去、刺客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之際,神官之中最年老的那一人卻開口了,隨著其摘下頭上的兜帽,蒼老的面龐與左眼的【千年眼】充滿魄力地俯瞰著那名刺客。

一瞬間,刺客的大腦陷入了空白之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阿克那帝神官?”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刺客身上的異樣,而是被摘下兜帽的老者———名為“阿克那帝”的神官吸引了注意力,神官馬哈德看向他那邊,詢問對方具體是什麼意思。

神官阿克那帝還沒開口回答,站在他邊上的“海馬瀨人”倒是說話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克那帝大人,您是想著藉此大好機會、向我們的新法老展示一下他麾下最強的神官們的力量吧?真是個好主意。”

“您覺得如何呢,西蒙大人,還有法老?”

“想法很不錯啊,塞特神官,這樣就不會讓血的不詳沾汙法老的神聖了,”神官西蒙頗為贊同的說道,看了眼暗遊戲,“您覺得如何呢,法老?”

暗遊戲此刻能提什麼意見?說實話他對三千年前的埃及什麼都不懂來著,手下的神官們已經討論出了一個方案的話,他只管做一個不愛說話的法老許可就是了:“就按照你們說的去辦吧,馬哈德,阿克那帝,西蒙,塞特。”

雖然沒有主動去詢問,但是隻是坐在這裡而已,暗遊戲也已經套出了身邊這幫神官之中四人的名字來了,其他人的名字倒是還好,唯獨神官塞特這個名字,實在是讓暗遊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中默默吐槽著。

‘塞特seto,瀨人seto,真是太巧合了,巧合過頭都讓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看著轉過身與其餘神官們一同圍住那名刺客的神官塞特,暗遊戲心中想到,‘該不會,海馬他的前世就是神官塞特吧?那樣的話,爺爺和神官西蒙、尹西絲小姐和那位神官小姐或許也?’

“現在開始,對這個男人的處刑!”伴隨神官塞特的一聲大喊,六名持有【千年神器】的神官上前一步,就要對那名不知為何陷入失神狀態的刺客動手。

“如今的埃及,在歷代法老的神聖統治下已經成為了巨大的國家,但是法老喲,嫉妒埃及、嫉妒法老您的光輝的惡徒的出現也從未中斷過。”站在暗遊戲身前,神官西蒙一臉認真地說道。

女性神官接著往下說:“不過請您安心,法老。”

“只要我們七位神官還站在這裡,”神官阿克那帝一邊說著,沒有戴上【千年眼】的右眼隱晦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神官塞特,“法老就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受到傷害。”

“【千年神器】的制裁就此開始,首先的是我神官夏達,【千年鑰匙】的力量!”比起阿克那帝與塞特幾人、話顯得並不多的青年神官手裡拿著【千年鑰匙】,一邊從隊伍裡走出,一邊摘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一顆鋥亮的大光頭。

暗遊戲看見光頭的那一瞬間也想起自己是在哪裡見過對方的臉,這不是夏迪嘛,遮住了光頭還真沒認出來啊。

哦不,不是夏迪,如果之前的猜測沒錯的話,三千年後守墓一族的夏迪·辛的前世,應該就是眼前這名神官了,神官夏達。

站在刺客的面前,對對方一臉茫然的表情並不在意,夏達舉起手裡的【千年鑰匙】說道:“【千年鑰匙】有著開啟心之大門的力量,將看透面前罪人的內心!”

隨著【千年鑰匙】釋放光芒,刺客的影子一陣變化、出現了魔物的形狀,而夏達也並不意外地說道:“嗯,這個人心中可以看見邪惡的魔物的影子。”

就在暗遊戲覺得夏達接下來或許還要做什麼時,讓他有些意外的,夏達居然退回了隊伍中,而阿克那帝接替夏達上前一步:“然後是我阿克那帝的【千年眼】,內心的魔物將在這心靈之眼的力量下露出真容!”

伴隨【千年眼】上閃過一道光,神志不清的刺客突然痛苦地叫了起來,大張的嘴中突然吐出了大量有形狀的黑氣聚在空中。

“因憤怒、怨恨而誕生在人心中的魔物為了增強力量,會操控人犯罪、增加他們的憤怒與怨恨。”似乎是怕暗遊戲不理解,西蒙解說道,“不過【千年鑰匙】可以發現人心中的魔物,而【千年眼】可以將魔物抽離,之後的就是這個了。”

也就是在這時,邊上有數名肌肉強健計程車兵正抬著一塊巨大的長方形石板來到宮殿之中、將石板暫時放在了法老的御座前,而神官塞特也站在了石板的前方、直面著空中的“魔物”。

“哼,醜陋的魔物,給我滾進石板裡去吧,在【千年權杖】的力量之下!”舉起手中的黃金杖,神官塞特看著空中的魔物、冷笑道,那副傲然的姿態實在是與海馬瀨人太過相像,緊接著【千年權杖】上光芒大綻,空中的魔物開始扭曲掙扎了起來、似乎是不甘就此被封印在石板裡。

但是,塞特也不是吃素的,再度勐地一揮手中的【千年權杖】,自信地喊道:“力量佔上風的不是怪獸,是我塞特噠!粉碎、玉碎、大喝彩!”

【千年權杖】上的光再度暴漲,一瞬間壓制住了魔物、將其勐地推入了士兵們抬著的石板之中去。

關了吧,海馬,我知道是你。

雖然本該為【千年神器】所具備的真正力量而驚歎,但是聽到從神官塞特口中說出的熟悉到不行的話,暗遊戲忍不住想要捂住臉。

不過,在看見石板上逐漸開始浮現出之前那隻魔物的模樣時,暗遊戲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以現實世界時間為基準的不久之前,在多瑪事件裡達姿與暗遊戲、海馬、城之內三人決戰後,似乎是有提起過一件事情。

身為雙重人格的他,是從三千年前也就是暗遊戲身處的“現在”,因為目睹了決鬥怪獸與黑暗遊戲被再度帶回到人類的身邊、而失去了對人類的信心決定繼續毀滅人類的行動的。

結合貝卡斯所創造的決鬥怪獸卡片以及決鬥怪獸的遊戲,靈感本就來自於古埃及,眼前的石板,莫非就是決鬥怪獸的前身?

看著碩大的石板,暗遊戲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這讓身旁的西蒙不由得關心他道:“法老啊,您怎麼了嗎,是不是因為是第一次看見封印魔物的過程,加上一天的勞累有些疲倦了?”

“不,只是我在想,用石板決鬥的話要是洗切卡組會累死人的吧。”

將魔物封印於石板中後,這場對罪人的審判也算是暫且結束了,刺客暫時陷入了昏厥之中跪在地上低頭不起,神官們將其後續的處理方式交給了法老來決定,命令士兵們先將石板帶下去儲存好。

可就在這時,才剛剛結束一場對刺客審判的大殿裡卻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哦?晚了一步錯過了一場表演了啊,真是有些可惜沒能看見石板是怎麼封印的啊。”

“這個聲音?!”暗遊戲瞪大了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頭白髮的男子從陰影之中走出,儘管白色的頭髮上沾染了不少沙漠地區避免不了的砂土顯得有些亂糟糟的,但是其中有一對兔耳般的髮束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一般倔強而顯眼地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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