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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支菸抽完,張亦弛進入廚房,沒有絲毫猶豫,開啟了煤氣。
這玩意如果濃度高,幾分鐘就能致死。
他背靠櫥櫃坐在地上,目光依舊淡漠,以為腦海裡會閃現曾經經歷過的一幕幕,可期待落空,腦子裡仍是空白。他意識到,臨死前會走馬燈似的回憶完人生的人都是不想死的。想死的人,本身就是因為生無可戀,因而死的時候什麼也回想不起來。
這一刻好似有了那麼一點點後悔?但他摸不清楚自己在後悔什麼,因為水電費前兩天才剛交?還是因為卡里還有幾萬的存款沒有安置?
他覺得無所謂了。
身體的異樣漸漸出現,張亦弛的腦袋越來越重,四肢開始疲乏無力,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墜入無盡的深淵……
——
張亦弛聞到了血腥味,那血腥味濃郁到近乎要引起生理不適。
他皺著眉頭咳嗽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概是因為躺在堅硬的地上太久,他的四肢被硌得發痛。
“已經死了麼?”他想著,同時目光朝正前方移去。
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客廳。
而距離他不過兩米多的正前方,居然躺著一具身上有多處刀傷,身下一大灘血液的屍體!
【歡迎你,輪迴者。
你將在這裡經歷形形色色的世界。
現在,你所處的地方不久前發生過一場兇殺案,你已經附身在了殺人兇手身上,你要做的是洗清一切犯罪嫌疑,在七天內避免警察找到可以直接定罪的證據。
成功,回到原世界。失敗,代替真正的殺人兇手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張亦弛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他蹙著眉露出很費解的表情開始環顧四周,試圖找到聲音的來源。
自己不是在家裡自殺了嗎?為什麼沒有死反而出現在了陌生的房間裡?面前這具屍體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個像是給他釋出任務的聲音又是從哪裡傳來的?
忌憚地看了屍體幾秒鐘,張亦弛退入身後的一間臥室。臥室比較雜亂,傢俱只有床、書桌、衣櫃。透過臥室窗戶看到外面的環境以及更遠處那完全沒印象的幾個標誌性建築後,他確定這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甚至有可能不是他所居住的城市。
“呼……”又是長撥出一口氣,張亦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儘早搞清楚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他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著,是一身很潮但不怎麼符合他審美的夏裝,上面還沾染著一些血跡。左手手腕上還戴著一塊已經破損的手錶。他將手伸進褲兜,掏出了一部陌生的手機,指紋解鎖進入手機桌面,上面標註著時間:二零一七年五月六日(星期六),傍晚七點零五分。
時間對不上,他自殺的時間應該是二零一九年七月十八日。時間、地點都不正常,張亦弛下意識關閉手機,螢幕一黑,他的臉映在了上面。看到螢幕裡的自己,張亦弛“靠”了一聲找到衛生間,進去對著鏡子露出訝異的表情。
臉也對不上!那是一張陌生、年輕的臉!如果說自己被整蠱了,偽造新的地點、時間都還算容易,可臉怎麼解釋?
他又想起了剛剛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話,那像是在下達某種任務:現在,你所處的地方不久前發生過一場兇殺案,你已經附身在了殺人兇手身上,你要做的是洗清一切犯罪嫌疑,在七天內避免警察找到可以直接定罪的證據。成功,回到原世界。失敗,代替真正的殺人兇手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自己穿越了嗎?
是類似神靈的傢伙又或者是其他難以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將自己帶入了另一個世界,特意設定了這種該死的‘任務’?
如果以上邏輯成立,那麼意味著,趴在客廳血泊裡的屍體,真的是屍體,不是什麼道具!
意識到這一點後,張亦弛神色一凜,僵在了衛生間。他略感不安,對客廳血肉模糊的屍體和將自己丟進這種鬼地方的‘神’充滿了忌憚。
沒等張亦弛心中的恐慌大肆蔓延,他的腦子忽然炸痛,有什麼東西迸發而出彷彿要撐爆他的腦袋。他緊閉雙眼咬著牙痛哼,雙手捂著頭,痛苦地靠著門沿蹲下。
……
“嗞……”
是電鑽聲。從別的地方傳來,極其刺耳聒噪。
張亦弛站在客廳,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陸濤!這是你逼我的!”張亦弛吼道。
一把菜刀揮下,劈中了地上男子的左肩。慘叫頓時響起,混雜著電鑽聲,這讓張亦弛更加心慌煩躁。他瘋狂劈砍,地上的人則艱難地試圖爬離,可沒挪多遠就漸漸沒了動靜。
……
“呼……呼……”張亦弛蹲坐在地上,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呼吸著。剛剛他腦袋劇烈疼痛,緊接著就湧現出了‘自己’殺死那個人的過程的記憶。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張亦弛盯著客廳那具屍體看了許久。他剛剛‘看’到的行兇過程裡的受害者,和這具屍體是同一個人。
“我靠。”
短短几分鐘,他就被無數的資訊衝擊了一遍,現在還沒能迅速緩過來,仍保持著急促的呼吸。
這一坐,十多分鐘過去了。
張亦弛的呼吸漸漸平復,總算從恐懼、懵、震驚中擺脫出來。
他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現在的時間是七點二十三分。
【現在,你所處的地方不久前發生過一場兇殺案,你已經附身在了殺人兇手身上,你要做的是洗清一切犯罪嫌疑,在七天內避免警察找到可以直接定罪的證據。成功,回到原世界。失敗,代替真正的殺人兇手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自己明明是要去死的,可不知為何被拉入了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如果任務失敗還將永遠留在這裡替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承擔罪名。
這一切都太荒誕了。
他後腦勺貼著門沿,回憶起任務要求,一臉蒼白,有些虛脫地喃喃道:“搞毛啊……”
幾秒鐘後,張亦弛還是選擇站起來正式審視了一番客廳的環境,接著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跨過了屍體,去檢視屍體那一邊的房間。
不論如何,不能坐以待斃。他不想莫名其妙背上個殺人的罪名被關進監獄,他還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很快,張亦弛將屋子的結構摸清了,這是個兩臥一廳一衛一廚的房子。客廳的一側是廚房,再朝裡深入還有一個小臥室,小臥室面朝北面潮溼陰冷,堆滿了雜物。另一側,分別通往的是大臥室和衛生間。
又回到客廳的張亦弛坐在了沙發上,試圖暫時無視屍體的存在。不過他仍然能聞到蠻濃郁的血腥味,這味道讓他有一點不舒服。
他抬起左手,打量起手錶。這是塊自動機械手錶,玻璃鏡面已經碎掉,指標也不轉了。
正常人不可能戴一塊壞的手錶,那麼這手錶很有可能就是在他殺死死者時破損的,再推下去,結論就很明瞭了,手錶最終的停止時間應該相當接近死者的死亡時間。
兩點三十分。
死者死去不到五個小時。
張亦弛又瞥了眼屍體,再次拿出自己的手機。這是個他不熟悉的世界,或許可以從手機裡獲取到一些重要的資訊。
進入聊天軟體,張亦弛翻到了備註叫陸濤的好友,點進去卻沒有任何的聊天記錄。他記得自己腦子湧現出的那段記憶中,死者的確叫陸濤。他們倆身處在同一間房子裡,看上去還有什麼瓜葛,可現在聊天軟體居然沒有聊天資訊,這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而和陸濤上一次電話聯絡是在三天前,會不會意味著最近幾天他們都待在一起?
“嗯……”張亦弛沉吟著又翻看了一番手機裡的其他資訊,大致將自己的情況瞭解完畢。
張亦弛,十八歲,在當地某中學上高二,可能留過級。學習成績很差,學校人緣一般,平時喜歡胡混,認識許多同樣遊手好閒的社會閒散人員。父親頗為有錢,每隔一週都給他發一筆不菲的生活費。沒有找到母親的聯絡方式,可能是和母親有矛盾也有可能是單親家庭。
根據臥室情況來看,平時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住。手機聯絡人裡有個人備註是房東,這房子估計是租的。學生租房普遍原因是因為家離學校遠又不喜歡住宿,所以會選擇在學校附近租房走讀。
這意味著,他所在的學校應該離這裡不遠。
“……”張亦弛放下手機,兩隻冰冷的手握在一起。
他環顧一片狼藉的客廳,開始盤算怎麼應對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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