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以身犯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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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石頭一個人蹲在馬廄前，嘀咕道：林凡這會一定恨透了我。

忽然，他的腦子一轉，輕聲道：誰叫他要喝醉！他怨不了我。

可是，他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應該保護他，自己不該！

但自己是一幫之主。

自己不這麼做！自己如何去向眾位當家交代！如何去跟全幫弟兄交代！

嗨！真煩。

“嘶嘶”

“你叫什麼！你沒看見我煩嗎！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嘲笑我像個女人似的——猶豫不決，對做的事情——左搖右擺。”

“哇！”

“你說，不是！我知道你不會笑我！你瞭解我的脾氣，瞭解我的喜怒，你不會做我不喜歡的事，有時候，我真覺得！他不如你，雖然你們沒有可比性······”

“咴咴咴”

“你們有可比性，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他抓了一把草料去喂天賜）。”

天賜咬住草料，慢慢地嚼。

“大哥，你真的來了這裡。”福星喚道：

“福兄弟，許兄弟，你們過來了。”

“大哥，三弟······”

“林凡咋了！”

“他這段時間可要遭罪了。”

福星接道：他現在站起來都費勁。

石頭說：他在怪我是吧！怪我對他動手······

“大哥，三弟沒怪你！”福星答道：

“這麼說，是我多想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石頭冷笑道：

福星應道：大哥······

“我對不住他！我下手重了些！”石頭打斷道：

“大哥，這次錯不在你，怪就怪三弟自己，他是自作自受！”

“我們是兄弟······”

“大哥，林兄弟為人顛三倒四，一點也不修邊幅，福兄弟和我私下——沒少勸他，勸他收斂點，勸他做事要為大局著想，要為他人著想，他愣是不聽！”許半仙打斷道：

“許兄弟，福兄弟，謝謝你們理解！”石頭謝道：

“大哥，我們之間不必言謝！”福星接道：

石頭說道：兩位兄弟，你們聽我說，林凡那樣做！

“大哥，我們罵了他，他以後會改的。”福星勸道：

石頭說：我們兄弟幾個都是來自奉賢鎮，我們自家兄弟都管不好自己，我怎樣去約束他人！怎樣挺直腰跟人說話······

“大哥，你的處境，我和福兄弟也都瞭解，你沒必要去想林兄弟那事······”

“林兄弟的傷——也不是很嚴重，他過兩天就能站起來跑！”

“我們過去看看他。”石頭起著身，叫道：

“大哥，你起慢點，你蹲了這麼久。”許半仙喊道：

石頭伸出手，應道：不打緊。

“大哥，三弟可能會說一些難聽的話！你千萬別跟他計較！”福星挪著腳，喚道：

“福兄弟，許兄弟，你們先行過去，我回房裡拿點東西。”石頭嚷道：

福星說：大哥，我和許兄弟先到那邊等你······

“這些沒良心的！來了一會就走，也不坐下來陪我說說話，最讓人氣憤的是，他看都不來看我一眼（林凡握著拳頭，一拳打在被子上）。”

“林爺，你想嘮什麼！家僕陪你嘮。”

“你一邊去，我跟你嘮啥！”

僕人閉上嘴，默不吭聲。

“哎喲喂！我坐也坐不得；站也站不得；我要啃你的骨，我要吃你的肉，我要把你燉湯、炒菜、下酒······”石頭撐著腰部，呻吟道：

僕人捂著嘴，偷笑道：呵！

“你笑什麼！你把那個枕頭拿過來。”林凡喊道：

僕人湊到床邊遞著枕頭。

“三弟，你墊那麼高的枕頭，你舒不舒服！”

“舒服個屁，我轉個身都疼。”

“林兄弟，你的屁臭不臭！”許半仙去摸林凡的屁股，說道：

“你讓開，你這個老東西也來欺負我。”林凡往後一拍，叫道：

許半仙說：林兄弟，你忒不是東西，我想看你的傷口癒合得好不好······

“你沒安好心，你早上不是看過了嗎！”林凡嚷道：

“福爺，許爺，你們喝茶。”

許半仙接過茶，喚道：看來，林兄弟今天沒有放屁，他渾身不舒服。

福星接道：原來是屁憋的呀！

許半仙應道：他自己也說了嗎！舒服個屁，只有放屁，他才會舒服。

“你滾犢子，你們過來存心氣我是吧！”林凡扔著枕頭，大喊道：

“誰氣你！明明是你氣大媽，你把枕頭丟掉，你想讓她多撿幾次。”許半仙說道：

“你們故意消遣我，要不是我······”林凡搭著屁股，說：

“不逗你了，大哥馬上就會過來看你，你說話注意點，你不要再惹大哥生氣！”福星打斷道：

林凡答道：你們怕他生氣，我還生氣呢！他不顧兄弟的情誼，把我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他不想想！在盧溝橋上，是誰拼了命地要救他！我要找他評理去，我要找他說個明白。

他撐著床，使勁地往上爬。

福星拉住林凡，喚道：三弟，你快趴下。

“林凡，你不用找，我自己來了，你要找我評什麼理！”石頭說道：

福星叫道：大哥，你請坐······

“我，我，誰叫你把我打得那麼重！讓我趴在床上動也動不得。”林凡愣道：

“林凡，正廳那邊還有酒，你過去喝兩碗！”

“等我養好傷，我會喝。”

“你再喝醉，我肯定再打。”

“你打我算什麼能耐！你有能耐就去打小鬼子。”

福星喝道：林凡，你太放肆了。

“幫主，你喝茶。”僕人端著一杯茶，喚道：

石頭辭道：謝謝大媽！我不喝了。

“不喝算了！你下去。”林凡嚷道：

石頭掏出一瓶紅花油放在床頭，說：這東西你拿住，以後用得著。

林凡推著紅花油，答道：你還想打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石頭急急忙忙地走出門。

“大哥，大哥······”福星追著石頭往外跑。

“林兄弟，我也去了啊！”許半仙挪著身，說道：

林凡嘀咕道：走吧！走吧！你們走了，我還落個清靜。

僕人走了過來，去拿紅花油。

林凡揮著手，說：你讓開。

僕人縮回伸出去的手。

林凡拿起紅花油，把它緊緊握在手心。

“大哥，大哥，你等等我！”福星叫道：

石頭回過頭，說道：你也看到了，他那副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憋屈。

他簡直不可理喻！

“大哥，他那個人就是那種德性，你犯不著跟他稚氣！”福星勸道：

石頭呼了一口氣，喚道：福兄弟，為了我倆的事，你跟著鬧心！

“大哥，你倆心中都不是那樣想！”福星接道：

“大哥，你們······”許半仙喘道：

“許兄弟，你跟過來作什麼！搞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石頭嚷道：

“大哥，林兄弟······”許半仙說道：

“兩位兄弟，你們自己忙去，我想一個人出去靜一靜。”石頭道：

福星看了一眼許半仙，喚道：大哥，我們走了。

石頭低著頭，漸漸地往前走。

“福兄弟，咱們上哪去？”許半仙問道：

福星應道：還能上哪去！咱們回屋唄！

許半仙朝石頭走的方向，嘆道：嘿！

“天賜，你快點過來。”石頭走到馬廄前，喊道：

“嗒嗒嗒”天賜飛奔著跑向石頭。

石頭抓住馬繩，向上一跳。

他騎著天賜，大喊道：駕駕······

他騎著馬兒跑了一圈又一圈。

兩刻鐘後······

他舉起手，去擦額頭的汗。

他不經意地抬起拉馬繩的手。

“哇哇哇”天賜立刻停下來。

石頭鬆開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天賜站著一動也不動。

石頭“拍了拍”馬背，喚道：夥計，我下去。

他往下一蹦。

天賜迅速地走向馬廄。

“夥計，你跑累了是吧！”石頭說：

馬兒走進馬廄，大口大口地嚼馬料。

石頭靠在門欄上，說道：你這吃法，也像我，難道！我們前世就是好兄弟，今生······

不是，今生也是好兄弟。

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咱們都是好兄弟。

可惜，我和自己的兄弟鬧掰了，剛才還跟他吵了起來······

“噗”

“你放屁，你也不想理我是吧！我知道！我這個人有點忘恩負義，那天在盧溝橋上，他為了我不顧一切，我卻對他下狠手。”石頭自責道：

石頭抓著頭髮，嘆道：哎！我真壞！

他“甩了甩”頭，想到！剛剛與林凡吵的那陣，林凡叫自己，叫自己有能力去打小鬼子。

“我要越挫越勇，我不能讓兄弟們看扁。”他站起來，嚷道：

他拿著馬料，說道：天賜，你吃飽點，今天晚上，我帶你出去兜風。

“幫主，幫主······”

“副幫主，你找我何事！”

“幫主，二弟帶來一些女人······”

“二當家搶人了嗎！”

“沒有，他按照幫主說的！是請！請人。”

“不是搶人就好。”

“幫主，我保證，她們都是自願上山，她們若有半點不願意！我親自護送她們下山。”汪幫主保證道：

石頭接道：若是不願意！我親自送。

汪幫主應道：是，是，是。

石頭邁出腳，喚道：咱們過去瞧瞧！

“你們統統站好，幫主快要來了。”二當家喊道：

這些女人參差不齊地站成一排。

六當家說：大家都向這邊看齊。

女人們同時看向二當家。

二當家嚷道：你們看什麼！你們聽見沒有，你們全部向那看齊。

“七弟，你咋不說話！站在旁邊就跟一個木頭人似的！”六當家擠在七當家，喚道：

七當家小聲的說：我想說來著，這些人······

“七弟，你害羞了。”二當家微笑道：

七當家紅著臉，應道：哪有！

“他還沒娶老婆吧！他的臉那麼紅！”

“你叫什麼名字？”石頭一腳踏進正廳，問道：

“我為啥要跟你講！”

“你快住嘴，你快告訴幫主。”二當家叫道：

“啊！”

頓時，這個女人的臉變得通紅通紅。

“幫主，請你過來檢視！這些人自願上山來做僕人。”二當家請道：

石頭走上前，說道：各位，你們挨個的報上名字、年齡······

“我叫郭小雨，今年18歲。”

“叫你說！你不說！沒讓你說，你卻搶著說，幫主的話還沒完，你就噼裡啪啦亂說。”六當家嚷道：

郭小雨埋下頭，不在出聲。

“各位報完名字，年齡，還要說出自己能幹啥家務活！哪種家務活自己幹得比較好！哪種家務活自己不能幹，乾的比較差。”石頭續道：

“我們來做僕人的，哪有什麼家務活不能幹！”一個女的應道：

汪幫主嚷道：不許辯解，只准回答。

這女人嚇得渾身哆嗦。

石頭喊道：副幫主，你讓她說。

這女人兩眼盯著地上，全身打著顫。

“姐姐，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怎樣！”石頭說道：

這女的一鑽，鑽到牆的一角。

二當家跑過去，去抓她。

石頭叫道：二當家，你回來，你讓她在那兒蹲會！

“幫主，你喝茶。”汪幫主端著茶，說道：

石頭接過茶，喚道：副幫主，你讓她們也喝。

“幫主，我還在泡茶。”汪幫主答道：

石頭喝了一口茶，說：大夥說清楚一點，我好分配工作，你們有的人洗衣、抹凳，有的人去廚房幹活，有的人能給頭領當侍婢。

“你們聽清了沒有！”汪幫主嚷道：

“我叫吳嬌嬌，我······”

“停，停，停，你們過去讓二當家寫下來，寫好後，我會逐個審查，逐個分配。”石頭打斷道：

二當家喊道：你們過來這邊！

“郭小雨，你有沒有嫁人？”石頭問道：

郭小雨笑道：還沒！

“七當家，你過去抱住她。”石頭喊道：

七當家愣道：幫主，這是！

“我命令你，你去抱住她。”石頭嚷道：

郭小雨抱著胸，兇道：你們幹嘛！

七當家畏畏縮縮，說道：這樣不好吧！

六當家推著七當家，喚道：你過去。

七當家被六當家一推。

他往郭小雨撲了過去。

郭小雨一閃身。

七當家撞到椅子上。

七當家的鼻子“血流不止”。

他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叫道：哎喲！

大夥不約而同地笑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