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吃餈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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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你帶雪兒她們出去吃餈粑啦！”愛菊叫道：

倩倩捧著餈粑，應道：好的。

愛菊喊道：倩倩，你別動餈粑，你把那沓碗筷捧出去······

“倩倩大嫂，這沓碗讓我來捧。”雪兒嚷道：

倩倩捧起碗筷，說道：雪兒，你行不行！

雪兒捧過碗筷，喚道：走。

“奶奶，我也要拿碗筷。”小梅小聲說：

倩倩轉過身，說道：小梅，你來我這拿兩個碗吧！

顧氏拿了一個勺子，嚷道：倩倩，你可以走了，我讓小梅拿這個勺子。

小梅接過勺子，說道：我跟倩倩嬸嬸一塊走。

愛菊看見小梅追出去，微笑道：小梅這孩子，越來越招人稀罕。

顧氏應道：招人稀罕吧！

我讓她到你家來如何！

“大嫂說笑了，我家家徒四壁，哪有錢來養她！”愛菊看著四周，接道：

“她能像倩倩那樣，幫你端茶倒水、縫衣補褲。”顧氏回道：

愛菊笑道：得了吧！我沒有這種福氣！我不是主子的命，我自己都要替人端茶倒水······

“小梅那個丫頭哇！天生苦命，她的父母拿她不為意，把她囫圇個丟給我們，他倆無牽無掛地跑去國外······”顧氏嘆道：

“大嫂，你捧著那盆餈粑（蚯蚓形狀的餈粑）出去，我來端這盆黃粸（黃色的餈粑）。”愛菊叫道：

“他們在外面等急了，我出去了啊！”顧氏邁著步子，接道：

愛菊看到顧氏出去了，深深地呼著氣，呼······

“朱大哥，雨潔，大家過來吃餈粑。”顧氏喊道：

大夥紛紛地圍上桌。

倩倩盛著餈粑，說道：雪兒，你把那個碗拿過來。

“倩倩嬸嬸，你幫我盛餈粑，我要和水水叔叔吃一樣多。”雨潔伸過碗，叫道：

朱高嚷道：雨潔，你說話太大聲，你小聲點。

“沒關係，沒關係，我來幫小潔盛。”倩倩喚道：

“各位，這裡還有一些黃粸。”愛菊捧著黃粸一歪一歪地走來。

顧權實吞著餈粑，疑問道：愛菊，你們一家都在馮府工作，你們怎麼還有時間弄黃粸？

“不管黃粸還是餈粑，都是我們晚上回家後——做的。”愛菊放下餈粑，答道：

朱高稱道：愛菊就是勤快。

“噢！廚房裡面還有一些肉湯，我去把它端出來。”愛菊愣道：

倩倩說道：我去拿。

“你陪著大夥吃，我去去就來。”愛菊轉身就走。

“倩倩，你坐下。”顧氏站起身子，嚷道：

倩倩接道：顧舅媽坐，我站著挺好。

“顧大舅，朱大舅，我給你們斟酒。”土堆抓起酒罐，叫道：

顧權實擋著酒罐，說：等吃完餈粑後——再喝。

土堆應道：咱們一邊喝一邊吃。

“土堆，你到裡面端出那碗肉來，喝酒不能沒有下酒菜。”愛菊走回來，嚷道：

“愛菊，你做的餈粑這麼好吃，我們吃飽了餈粑，哪能再喝酒！”朱高回道：

愛菊抿笑道：朱大哥休要笑話愛菊！愛菊做的餈粑普普通通，會有多好吃！

“朱兄，這黃粸做得好，很嫩，吃起來很有口感。”顧權實叫道：

朱高夾了一塊黃粸，接道：我嚐嚐。

“嗯！好吃。”朱高豎起大拇指，誇道：

愛菊笑道：你們倆人就會瞎掰，做飯菜這方面，顧大嫂才是當之無愧的廚神。

顧權實應道：她做的東西，我一般都不吃。

“不吃的話，你能活到現在！”顧氏搶道：

大夥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呵呵······

“兩位大舅，菜來了。”土堆嚷道：

愛菊問道：土堆，你怎麼進去裡面那麼久？

土堆說：我去給肉加了一點辣椒。

顧氏喚道：愛菊，你也吃。

愛菊笑道：大嫂吃，大嫂吃。

土堆幫著朱高倒酒，說道：顧舅媽，你要不要喝一杯！

顧氏揮著手，答道：我不喝，我不喝。

“大嫂，今天大過年，你多少喝點，你陪著大夥熱鬧熱鬧。”愛菊論道：

顧權實接道：老婆子，你喝一杯。

“小梅，你要酒嗎？”土堆問道：

小梅晃了晃頭，沒有出聲。

顧氏說：土堆，你不要給她倒，她不喝酒的。

“土堆叔叔，你給我倒，你給我倒······”雨潔嚷道：

土堆望向朱高，說道：朱伯伯。

朱高說：她還是一個小丫頭，她不能喝酒。

雨潔叫道：我要，我要。

“朱大哥，你讓雨潔喝一點，大夥難得聚在一起······”愛菊喚道：

“土堆，你給雨潔倒一點點，千萬別倒太多。”朱高打斷道：

雨潔笑道：好嘍！好嘍！我喝酒嘍！

土堆向雨潔杯裡倒著酒。

水水說：雨潔，酒很辣，你敢喝嗎！

雨潔抓起酒杯——倒向嘴裡，說道：有什麼不敢！

顧權實笑道：好酒量，好酒量。

愛菊說：朱大哥，顧大哥，顧大嫂，咱們大家幹一個。

朱高舉著酒杯，笑道：幹，幹，幹。

顧權實端著酒杯，說道：我祝大家健健康康、快快樂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顧叔公，什麼叫做心想事成？”雨潔詢問道：

顧權實解釋道：心想事成就是：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樣的話，我喜歡心想事成。”雨潔答道：

愛菊笑道：大家都能心想事成！都能心想事成！

“兩位大舅，咱們再乾一杯。”土堆倒著酒，嚷道：

朱高辭道：我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朱大舅，這杯酒都倒好了，你難道就讓我一個人喝！”土堆說道：

朱高辯道：我實在喝不下了，我剛才吃了兩大碗餈粑。

“朱兄，咱們再乾一杯。”顧權實嚷道：

“相公，你要是醉了，我可不會扛你。”顧氏說道：

土堆接道：顧大舅喝醉了，我們會照顧他。

“土堆，你少在這裡火上添油，喝醉了酒，對身體不好，你們最多喝完杯中的酒······”愛菊喚道：

顧權實說：朱兄，咱們聽愛菊的，一起喝完杯中的酒······

朱高慢吞吞地舉起酒杯，一口一口地抿。

顧權實放下杯子，說道：愛菊，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辯斥，你的一頓辯斥，對我來說，簡直是當頭棒喝。

愛菊回道：顧哥，咱們兄妹之間，你說那些幹嘛！

“顧兄弟，這是啥情況！你給我細細說來！”朱高嚷道：

愛菊微笑道：沒啥！

顧權實說：我之前做了一點小買賣，賺了一些錢，也虧了一些錢，我虧錢的那次，我把手頭上的資金全都押上了。

那些天，我煩悶至極，我整天酗酒，沉迷賭博。

後來，是愛菊過去把我罵醒。

讓我迷途知返。

“愛菊，你還有這個能耐！”朱高笑道：

“朱大哥，你也信他的話！”愛菊接道：

朱高答道：我信。

“你信了，我還有什麼好說！”愛菊說：

顧氏接道：事實就是如此！

顧權實附和道：事實勝於雄辯。

“兩位大舅，你們還要餈粑嗎！”倩倩叫道：

顧權實、朱高一同搖著頭。

倩倩說：娘，我收碗筷了。

“倩倩，讓我來收吧！”愛菊喚道：

倩倩應道：雪兒也在收碗筷，你在這裡陪著客人嘮嗑。

愛菊掏了掏衣兜，喊道：雪兒，小梅，小潔，今天過年，我給你們每人一張紅紙，我祝你們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成長。

雪兒辭道：我不要，我已經不小了。

愛菊笑道：你還沒出嫁，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雨潔，快接住老姑姑的紅包，快謝謝老姑姑！”朱高叫道：

雨潔接過紅包，謝道：謝謝老姑姑！

顧氏喚道：小梅······

小梅拿過紅包，小聲道：謝謝老姑姑!

愛菊拿著紅包放在雪兒面前，說：雪兒，你拿著。

雪兒一手握著紅包，謝道：謝謝阿姨！

倩倩捧起碗，喊道：雪兒，咱們走了！

“顧兄弟，你去年的生意如何？”朱高問道：

顧權實答道：馬馬虎虎啦！

雖然不是很好。

但也算步入了正軌。

朱高說：我就不像你，有個生意的頭腦。

我乾田地裡的粗活還行。

要我幹你那個，你還不如把我抓去坐牢。

“朱兄，你過謙了，你乾的是體力活，我幹你那活，我肯定幹不了，我不怕你笑話！我連犁田怎麼犁法都不知道！我猜，是人走前面牛走後面。”

大夥笑道：哈哈······

朱高笑道：顧兄弟，你很幽默。

“相公，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顧氏說道：

朱高看了一眼窗外，接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過了一天。

“不是時間快，而是我們聊得歡快······”顧權實應道：

朱高答道：對，對，對，我們聊得歡快。

“兩位大哥，天色漸晚，路也不好走······”愛菊叫道：

顧權實接道：不打緊，不打緊。

朱高起著身，說道：愛菊，我們改天再會。

“兩位大哥，你們在這等會，我進去拿點乾料給你們。”愛菊愣道：

朱高、顧權實一起甩著手，辭道：不用，不用。

“怎麼不用！你們過來我家左手提、右手拿，我讓你們空手回家！”愛菊答道：

“愛菊，我們之間不講那些，我們之所以過來你家，純粹是來走走，你搞所謂的禮尚往來，沒有丁點意義，再者，你回的東西，我們家裡都有，你讓我們拿回家，反而加重我們的負擔。”顧氏喚道：

“顧大嫂，你們空著手走，我這心裡，這心裡如何過意得去！”愛菊回道：

顧氏說：過意不去就對了，我們下次過來的時候，你多煮一些好吃的菜······

“愛菊，我和顧兄弟他們走了啊！”朱高提起腳，嚷道：

愛菊說道：朱大哥，顧哥他們不拿我回的東西，你拿點。

朱高答道：我更加不拿，我一個大老爺們最討厭拎東西！

“朱大哥，你跟顧哥他們順路嗎？”愛菊問道：

“順路，順路，我們能夠結伴走一段。”朱高答道：

“朱大舅，顧大舅，顧舅媽，歡迎你們常來我家玩。”土堆叫道：

顧權實笑道：咱們過些時候再見！

土堆應道：過些時候再見！

“雨潔，你快點過來，咱們走啦！”朱高喊道：

雨潔直往朱高走去，說道：爺爺，你等等我。

“雨潔，你要認真讀書，你要來教我認字。”水水嚷道：

雨潔答道：我知道了！

土堆見顧權實他們走出門，問道：娘，清明節那天，我能不能過去顧大舅家裡玩？

愛菊看向土堆，說道：你去她家幹嘛！

“當然去買東西啦！”土堆回道：

愛菊想了想，接道：到時候再說吧！

“娘，我想讀書。”水水喚道：

土堆說：娘，水水想讀書，你就讓他去讀。

“水水，娘可以讓你去讀書，但是，你要想好了，你去讀書，就得好好讀，以後不能貪玩，不能有事沒事往家裡跑。”愛菊說道：

“啊！讀書不是在家裡讀嗎！”水水驚訝道：

愛菊應道：讀書不是在家讀，讀書要到學校讀。

“那我不去。”水水答道：

愛菊問道：怎麼不去了？

水水應道：我要和娘在一起。

“不讀也好，你留在馮府，跟平伯看好府門。”愛菊感嘆道：

“娘，我們把碗筷洗乾淨了。”倩倩嚷道：

愛菊抬著頭，喊道：倩倩，你和雪兒過來烤火，我進去房裡收拾一下。

“倩倩大嫂，你過來，過來這裡坐。”水水叫道：

倩倩喚道：雪兒，你那邊走。

愛菊挺直腰，嘀咕道：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