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領悟二：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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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經的小隊還沒回來，那個愛美的柳燕識也不知所蹤，劉源只好在居所中繼續閉門造車般的修煉。

他現在面臨一個難題，或者不如說是一個疑惑。

在谷中頻繁的召喚蟻群，導致他的還神類丹藥儲備接近消耗殆盡，但是在回程停用丹藥的時間裡，神念仍舊在緩慢而穩定的恢復著，恢復速度雖然不及丹藥的補充，但也遠比單純的冥想打坐要快。

難道這兩種丹藥也有藥性殘餘？

但想想又不太可能，一般情況下藥性反而會越來越差才對，因為會出現抗性。停用就更不可能有持續的作用。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源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搞搞清楚。

契機很快就來了。這一天，在持續多日千百次的召喚蟻群后，劉源終於又發現了一個稀有的新品種。

書上稱其為牛蟻，劉源想起來了，這可能是另一個時空裡的鬥牛蟻。

這種螞蟻力大無窮……呃……當然是以它的個頭來算。

於是，在每次冥想打坐進入忘我境界後，劉源也在期待著這種鬥牛蟻會有怎樣的進化。

果然，在幾次優勝劣汰之後，新一代的鬥牛蟻頭上長出了兩個巨大的鉗子，上面遍佈鋒利的鋸齒，咬合力驚人。它們妖化後的個頭也是所有螞蟻中最大的，竟有刺蝟般大小。雖然實力還不及半人高的貓妖。但勝在數量眾多。

不過同時，劉源還注意到，每當進化起作用的期間，神唸的恢復加成就消失了。

原來神念恢復加成也是來自氣膜？而且是二選一？

什麼時候出現的？

劉源之所以愛好下棋，是因為每一步都能體現嚴密的因果關係，邏輯的推理過程體現思維的樂趣。如今也是一樣，他開始推演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從氣膜術的變化，到天琴峰的遭遇，還有洗髓丹、蟻群的進化，再到服用還神丹後的奇怪加成，還有氣膜的二選一特效。這些林林總總的現象整合到一起。最終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的氣膜術在持續不斷的領悟新能力，能力來源就是自己服用的丹藥。

而螞蟻的進化來自氣**到的洗髓能力，這一點他也基本可以確定。

既然確定了這兩件事情，劉源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修煉道路。

小文說的沒錯，自己的氣膜術可塑性如此的強，還有學習能力，的確是很好的。

以後要堅持以氣膜為中心，開發自己的相關能力。

另外，由於偽靈根的劣勢，靈氣增長速度不夠，那就揚長避短，走神念相關的修煉路線。

如果現在有高人指點，或者出身世家的話，恐怕沒有誰會看好劉源的這個決定。一般來說，修仙之路都是以提升境界為主，而境界高峰的攀登是依靠靈氣的灌體改造，日積月累一點一點築成地基，在經歷各種體悟和機緣才能得道而成。

至於對術法的修煉，還是那句老話拍過來——捨本逐末。

不過，走煉神這條路的修行者也不是沒有，不過太過偏門，而且異常兇險。所以也終究被看成是旁門左道。甚至還有邪修在推崇這種練法。

兩條歪道，劉源全佔，他當然無知者無畏，絲毫不會管這些。他現在正信心慢慢的準備下一步計劃。

首先是實驗一下氣膜術對丹藥的領悟能力。他現在對這個法術充滿了期待。

儲物袋中只剩下五枚培元丹了，他又到坊市補充了還神類丹藥，還淘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丹藥。幾十只地甲龍骨骸血肉換來的靈石還沒捂熱又全部扔了出去。

這麼多丹藥亂吃會不會中毒或者走火入魔什麼的？

應該會吧。

劉源心裡也在嘀咕，之前一下子太激動，這屬於是衝動消費了。還是選擇謹慎一點的做法吧。他準備先把五枚培元丹逐一煉化吸收。

已經不是首次服用培元丹了，劉源輕車熟路的打坐冥想、吐納運氣，把一顆培元丹的藥力匯入四肢百骸，並轉化為自己的靈力。

由於這一次是有意識的實驗，劉源還存了一分清明之念，探查著體內和氣膜的即時狀態。

隨著藥力一點一點煉化，劉源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快速增長，但是除此之外，並無令人驚喜的變化。

憑藉一枚丹藥沒這麼快學會是吧，那好，再來。

劉源吞下第二枚培元丹。

第三枚……

……

當五顆培元丹全部服下後，劉源自覺已經快到了極限，突然警醒，暗罵自己有些心急了。

所謂過猶不及，藥力太過猛烈反而有害，如果不加以適當引導就如同洪水一般，反而會沖壞經脈。於是他開始專心消解藥力，培元丹的藥力連綿不絕，劉源只覺得經脈鼓漲欲裂，渾身燥熱難當，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難受偏偏無從下手。

看來，哪怕煉化完所有的靈氣，經脈的損傷也在所難免。不過，經脈在損傷的同時也在被持續不斷的衝擊著，也許會改造的更加寬闊堅韌。

可謂喜憂參半。

好在氣膜這時均勻的附著在身體上，隨著他經脈的搏動也在一下一下的呼應著，並起到緩衝調和的作用，降低了經脈的損傷。不過，除此之外，並未有期待的新能力出現。

就在劉源默默承受著經脈飽和之苦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圍在一旁的蟻群還是老樣子，沒有接到命令就各自警戒。

只有石蟻除外。

這種螞蟻親暱的爬到劉源身旁，並進入了氣膜的籠罩範圍。獵殺地甲龍時的那一幕重現了，它們身上亮起淡淡的靈氣。不僅如此，劉源體內亂竄的多餘靈氣也在透過氣膜轉移到了石蟻的蟻群中，緩慢但是穩定。

身上鼓漲的靈氣有了個宣洩口，立刻向著一個方向流動起來。劉源大感輕鬆，趁機加以引流和吸收。總算朝著可控的趨勢走了第一步，接下來就好辦了。

至於石蟻，除了最初接受到靈氣的幾隻承受不住爆體而亡，剩下的石蟻倒是堅持了下來，它們的身上流動著靈氣，竟似修行者一樣，也在煉化吸收著。只是在外表並無任何變化。

一天一夜過去了，石蟻還是沒有任何肉眼可見的變化，而劉源的氣息倒是從狂暴到穩定，又重複著這個過程，週而復始。每一次狂暴的威力都在降低，每一次穩定的時間也在增長，每一個迴圈，在氣息的深處都有些不同的東西呼之欲出。

終於，到了第三日時，靈氣開始由外至內的匯聚，而且匯聚速度越來越快，在小小的居室中竟然形成了一個迷你漩渦。

突然，劉源這個獨立居室輕輕一震，周圍的靈氣也跟著擾動起來，擾動足足持續了一刻鐘之後，最終歸於平靜。

煉氣期第八階：打通！

劉源忍不住一聲長嘯，滿是暢快淋漓之意。

嘯聲直衝雲霄，在他的居室上空幾里處也清晰可聞。

那裡的雲層中，一個灰影漸漸浮現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