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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東海朝陽初升,越國從海邊到內陸的廣闊土地被朝霞漸次染紅。通紅一片的大海上,煙波浩渺的海霧漸漸消散,而另一邊,深入陸地數萬裡的某處,變幻萬千的雲霧卻從不曾被陽光碟機散過,而是終日延綿不絕,飄渺莫測。
傳說那裡有仙人居住的地方,但只要接近山腳百里內已經滿是野獸出沒,煙瘴逼人,從沒多少人敢深入進去,即便偶有膽大失心之徒,妄想得道求仙的,也是有去無回。
漸漸的,仙山的傳說經歷了一代又一代,卻只存在於人們的幻想故事中。
古人有詩云:
海客談仙島,煙濤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仙山,雲霞明滅或可睹。
……
“這句詩妙啊,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點文采,應該去越國俗世當個教書先生。”在仙山深處,重重疊疊的亭臺樓閣之中,一個矮胖少年略帶嘲諷的說道。
“滾一邊去,”說話的是另一個正在吟詩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身材瘦小,他此刻被這矮胖子打斷,不禁有些氣惱。
“你懂什麼,這種詩文對我來說要多少有多少,普通的教書先生哪有我這本事。”
他打量著對方,突然靈機一動,
“任峰,你不是想勾搭小師妹嘛,我再給你整幾首情詩,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那種,保證你馬到成功。”
這個任峰居然有點臉紅,畢竟他也和對方一樣,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他嚥了一下口水,頓了一頓,居然有幾分認真:“劉源,你此話當真?”
“當然,不過有個條件,”劉源把藏在心裡的小九九終於抖了出來,“你從家族裡偷本上品頂階的功法借我看幾天就行。”
“讓我去偷?還上品,還頂階?”任峰差點背過氣去,“咱們凌天閣雖說是越國數一數二的修仙門派,一共也才兩部上品功法,我上哪給你弄去,想得美。”
不過他終究是八卦天性發作,卻湊過來降低了聲音,“我聽家族中的世伯閒話說起過,咱們凌天閣裡那兩部上品功法雖然當寶貝供著,而且對外吹噓說是上品中階的,其實和其他門派這麼多年一一驗證比鬥下來,不過是堪堪上品低階而已。”
隨後,他不放心又補了一句,“你可別到處說去啊。”
“當然不會,我還能說給誰聽去,”劉源連連搖頭,任峰吹了半日牛,意猶未盡的飄飄然去也,這時劉源獨自一人守在閣中,看那窗外雲起雲散,卻忍不住落寞起來,他自言自語道,
“除了你,誰又會信我的話,誰又在乎。”
……
凌天閣乃越國第一檔的修仙門派,其所在的凌天山脈拔地而起不知其幾萬仞,餘脈更是連綿不絕沒有邊界,其中有七個主峰好像蓮花般錯落環繞,這就是凌天閣的中樞所在。乃是:
天都峰。
天樞峰。
天爐峰。
天琴峰。
天幽峰。
天機峰。
天心峰。
這個修仙大派歷經無數歲月,早已經開枝散葉,形成眾多附屬門派和族群,多依附於蓮花般的幾個主峰向外延伸。
其中,任家祖閣作為其中最主要的嫡系家族也是枝葉繁茂,不僅以煉丹煉器著稱,藏書豐富也是幾個家族之中的翹楚。
藏書閣中的文淵閣更是儲存有許多入品的功法秘籍,甚至不乏中品功法的存在。放到外面都是會被爭得頭破血流。
而劉源,就在文淵閣……哦不,文匯閣做一個點錄書目的小小職司。
雖然這文淵閣和文匯閣只是一字之差,實際的受重視程度卻相差何止千里。
原來,任氏家族素來把藏書閣分為五個分閣,其中:
文淵閣——收錄功法心法的秘籍
文津閣——收錄丹方金石的奧義
文源閣——收錄煉器奇門的心得
文瀾閣——收錄前輩高人的雜記,
文匯閣——收錄……呃……其他。
平日裡,外出遊歷的師兄們為了獲取家族貢獻,常把收集的雜書獻給藏書閣充公,能夠被長輩們層層篩選後,留下來充公的都是多方鑑定沒什麼價值的垃圾,於是統統扔進了文匯閣,其中地理風物、奇聞軼事,甚至志怪小說都有不少。在人人都立志長生大道的修仙門派裡,這種世俗且沒用的東西自然沒多少人來光顧。文匯閣也根本沒法跟其他幾大閣平起平坐。
故而劉源有感而發,自己哪怕胡言亂語,在這閣裡也根本沒人在乎。
其實,文匯閣根本就是被所有人遺忘的一角,平日裡閣主任敬宗不問世事,也懶得指導教訓弟子們。作為最低一級的職事,劉源最常乾的就是些點錄書目的重複工作,只比打掃樓閣的雜役高一點點而已。
不過雖然只有十五歲,劉源倒是比較伶俐機靈,把目錄編撰的井井有條。任敬宗也曾經破天荒的關注過一次,但在檢查過他的仙根之後也就興趣全無,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這也難怪,雖然堪稱上品的天靈根不可苛求,縱觀凌天閣一共也沒有幾個,且早已名聲遠揚。但論起中品靈根,凌天閣這種大派還是不稀奇的,或者說人數是最多的。
但也許是命運的玩笑,劉源既不是上品的天靈根,異靈根,也非中品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偏偏生來只是個下品靈根,甚至連最普通的地靈根都不是,只落得下品最低階的偽靈根。
偽靈根多為小時候生病留下了後遺症,或者年幼修煉時出了岔子,再或者根基不穩時奪舍成功但又出現反噬,又或者根本就是先天畸形不良。
一般來說,偽靈根修煉不穩,聚靈不易,上限也不高,每到瓶頸更是一大挑戰,雖然比完全沒有靈根的凡俗之人強,但也就強了那麼一點點,也就是理論上能夠修仙而已。偽靈根的修道者多半停留在煉氣階段蹉跎一生,黯然坐化。所以這些弟子多被指派一些俗事,比如他劉源現在乾的這個——文匯閣低階執事。
換句話說其實就是:
圖書館管理員。
其實,他們這些文匯閣的執事弟子倒有一半是任家宗族的偽靈根,他們被安排到這裡,也算是族中約定俗成的養老賦閒之舉。
在這種氛圍下,文匯閣的這些偽靈根弟子也就更加沒什麼積極的態度,平日裡見面也是不多,加上閣主任敬宗不聞不問的架勢,更令弟子們猜測他早就放棄了這裡的一切,於是除了照例值日的弟子,所有人都在跟動物打交道——放羊、摸魚。閣內冷冷清清,平日也沒什麼師兄弟前來借閱。
再說作為低階執事劉源,他出身的劉氏一族本就是依附於任家的小族,繼承的靈根也大多低劣,加之父母早亡,所以也沒什麼人攀親戚或攀交情。平日裡,只有一個來自文瀾閣的任峰因為臭味相投,常跑來找劉源談天說地。
卻說這日任峰離開,劉源獨自在空無一人的文匯閣裡,看著案旁的一爐金紋香渺渺升騰,心裡反而安定不下來,倒是因為剛才隨口說的一句詩喚起了許久的回憶。樓外的淡淡閒雲時而聚,時而散,好像在關心他,但更多的好像是在笑話他。
劉源想起了許多積壓已久的心事,不由得來到窗邊,朗聲唸到:
仰天大笑出門去,
我輩豈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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