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一眼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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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香囊真是你孃親手繡給你的?」朱贊郇只重複著又問了李意殊一句。
李意殊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不過想到自己總歸是沒說謊的,所以她只有一次表達了肯定「是我地?怎麼了?」
朱贊郇隨後忽然輕笑了一聲「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讓你在跟我走之前做一件事。」
話音落下,朱贊郇隨後便讓自己身邊地小廝去取了筆墨紙硯過來。
面對著朱贊郇的筆墨紙硯伺候,所有人顯然都有些不知對方葫蘆裡賣地什麼藥。
朱贊郇卻是突然轉頭看向李意殊道「我記得每個人進府之前,雖然不要求能識多少字,不過最起碼卻是被要求會寫自己地名字地,所以我也不為難你寫其他的字,你便在這紙上寫一下你自己的名字吧。」
對於朱贊郇的這個要求,眾人只多少有點不明所以,不過李意殊還是配合著在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等到真正下筆的時候,她便終於意識到了朱贊郇的陷阱安排在了何處。
顯然這個陷阱,朱夫人也發現了。
李意殊她們雖然會寫自己的名字,然而卻不是個識字的,她們會寫的也只有自己的名字罷了。
所以如果李意殊落筆寫了自己的名字,那她不是月琳的這一層身份便也跟著不攻自破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李意殊正抓著沾滿墨汁的毛筆不知該從何處下筆之時,朱夫人只也立刻搶先道了一句「贊郇,月琳她不識字。」
「既然不識字那她怎麼會入府的?」面對著朱夫人的袒護,朱贊郇只也表現的有些咄咄逼人。
朱夫人被嗆了聲一時面上也有些難堪,她只道了一句「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人是外府管家那邊送過來的。」
「這麼說這是外府管家的失職了,那好,我們這便去找外府管家問個清楚。」
話音落下,也沒等朱夫人再開口,朱贊郇隨後便立刻示意身邊的小廝去找外府管家來問話。
這外府管家向來是掌管著府中人事的,所以對於府中的人,他幾乎都十分清楚,畢竟如果府上的小廝侍女們出了任何差錯,這差錯都是需要他承擔一定責任的。所以這外府管家如果過來,那李意殊冒充月琳的事情便更加瞞不住了。
一旦意識到這點,便是朱夫人也不禁有些口乾舌燥。
而李意殊顯然也經不住這樣的恐嚇,她當下隻立刻對著朱贊郇的方向道了一句「大少爺,您不用去叫外院管家過來了,我說!我什麼都說!我其實不是月琳姑姑,我是因為月琳姑姑許給我許多好處,所以我才冒充月琳姑姑過來的。」
聽到李意殊這話,朱夫人的臉色只也跟著變得有些難堪了起來。反倒是朱贊郇覺得自己這一把算是穩了。
故而他只轉頭看向朱夫人道「朱夫人,你說那月琳如果不是掌握了什麼,你怎麼會用這種手段來應付我呢?她如果沒有犯什麼錯,那她應當也不至於這般怕我吧?」
聽到朱贊郇的話,朱夫人的臉上是全然的尷尬。
而朱贊郇也是十分懂得乘勝追擊的,在當下逼的朱夫人已經無話可說之後,朱贊郇便又接著對朱夫人道「朱夫人,柳葉兒如今就在我手裡,她也同我說了很多關於你與我二弟的事情,我想您應當也不想你們之間的那些事傳到父親的耳中吧?」
面對朱贊郇的威脅,知道這並非莫須有的威脅,朱夫人的臉色便也由尷尬轉變成了恐懼。
而當下朱贊郇見自己已經達到了想要的效果,他便也不免改恐嚇為安撫。
「朱姨,我其實也並非有意要為難你,畢竟我與您也沒什麼仇怨,您要選擇什麼人,我也並不想幹涉。」
「只要您能同朱月武斷個
乾淨,並且將他做過的事都同我說清楚,之後再將我三叔的下落說明白,我自然也可以做到與你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我還可以將那柳葉兒還給你。」
朱贊郇的安撫明顯是有些效果的,聽到朱贊郇許諾的這些好處,朱夫人的臉上明顯有些心動的痕跡。
畢竟如果自己只需要與朱月武劃清關係,或許便能得一線生機。
畢竟朱贊郇請求的那些事情,自己一個也沒參與。就算有所參與的,那至多也不過就是一個協從的罪名罷了。
朱月武與自己到底是有所不同的。
而且他對自己也從來沒有仁義過,自己背叛了朱老爺,可自己從來也沒有背叛過朱月武。
可朱月武卻在外面各種與別的女人曖昧糾纏不清,並且他只還一再許諾這些人各種好處。
若不是自己已經與他繫結在同一條船上了,朱夫人不是沒有考慮過下船,或者乾脆從來沒有與朱月武遇見過。
而如今正有這樣一個機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又為何不能選擇這樣的機會呢?
想到此處,朱夫人在囁嚅幾下便已經要開口了。
「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可以告訴你這些,不過你也得保我和我的孩子平安。」
聽到朱夫人肯鬆口了,朱贊郇自然痛快的應承了下來「那是自然。」
然而沒等他再聽到朱夫人說出些有用的話來,一旁的朱夫人卻是突然不說話了。
朱贊郇有些不明就裡「朱夫人,你怎麼不說話了?」
面對朱贊郇的問話,朱夫人卻是笑著道了一句「那我也不說,剛剛我是騙你的!」
隨後話音落下,她只又朝著不遠處的方向喚了一個人的名字。
「月武,你回來了。」
聽到這一聲呼喚,朱贊郇方才意識到朱夫人為何突然不肯開口了。
只可惜他還是功敗垂成。
如果剛才他能與朱夫人早些聯上,或者朱月武能晚些回來,或許自己想要的資訊便能得到了,想到此處,朱贊郇也不免有些傷心。
可他再如何傷心,卻也不得不接受朱月武回來了的事實。
而朱夫人在朱月武回來後,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考量,她都肯定不會再同自己說出實情了。
想到此處,他倒是恨不得撕了朱月武。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此行必定沒有一點收穫的時候,他卻在朱夫人的身邊聽到朱夫人忽然對他說了一句話「你三叔還有春喜都是被他殺了,因為他們想要聯合起來制裁他。」
聽到朱夫人這話的時候,朱贊郇顯然還有些不可置信。
他一方面驚訝於朱夫人居然會在這種形式下同自己說這些,另一方面他驚訝的是朱月武這瘋批居然能將三叔也殺了。
他這真是瘋了吧!
三叔好歹也是他的三叔,是父親的兄弟,父親的兄弟之間感情向來很好,朱月武居然敢這樣做,這不是找死嗎?
如果父親知道了他的手段,定然是不可能饒恕了他的。
不過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朱贊郇卻是一點也不懷疑朱夫人說的話,畢竟朱夫人是最熟悉朱月武的人,她既然開口,那肯定便是真的了,尤其這事還是往朱月武身上潑髒水,如果不是真事,她想自保,她根本用不著做出這樣的事來,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到此處,朱贊郇對朱夫人的心情倒是有些複雜了,而當他看向朱月武的時候,他眼裡卻是不免升起幾分消也消不掉的恨意。
此刻進來的朱月武看著朱贊郇卻是彷彿一副沒事人的姿態,他甚至還能若無其事的同自己的大哥打著招呼。
「母親好,大哥好。」
隨後他只又春風得意的看向朱贊郇道「不知道這是什麼風,竟把大哥吹到這裡來了,從前大哥不是從來也不正眼看我的嗎?」
聽到朱學武的話,朱贊郇想也沒想便道了一句「看你有什麼用?我是來找朱姨瞭解情況的。」
「哦?瞭解什麼情況?」朱月武低聲問道。
聽到朱月武的問詢,朱贊郇的眼底裡只突然升起一絲惡意。
他冷笑著道了一句「還能瞭解什麼情況,自然是能將你繩之以法的證據咯。」
聽到朱贊郇這話,朱月武此時卻是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哥真是幽默。」
隨後他又一本正經道「可惜讓大哥失望了,我這個人遵紀守法的很,大哥是抓不住我的把柄的。」
「所以大哥與其在這裡疑神疑鬼,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怎麼養好自己這副身體吧,不然往後身子垮了,您那位置怕也是免不了要挪動了。」
聽到這不甚好聽的挑刺之語,朱贊郇的眼睛裡瞬間滿是憤怒。
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住了繼續挑釁朱月武的言語,他只是重重哼了一聲,隨後冷冷道了一句「二弟你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他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朱贊郇,朱月武只還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
「這話當然也送給大哥。」
然而這話落下之後,目送著朱贊郇離開後,朱月武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
他隨後轉頭看向朱夫人道「他來找你問什麼?」
朱夫人只故作一副沒好氣的姿態「還能來問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三叔跟春喜那丫頭的事來找我,剛才他還想逮著我身邊人去嚴刑逼供呢。」
一聽此言,朱月武隨後立刻緊張道「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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