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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望舒在與朱贊郇聊了一陣過後,在確定朱贊郇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便也終於決心回到自己的屋裡去了。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打算就此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閉關。

相反當下的他反而只是選擇了去找剛才被朱贊郇送走的春喜。

「爺,咱們現在是回去還是做什麼?」朱望舒身邊的小廝在出了朱贊郇的院子後便立刻開口問起了朱望舒這個。

然而朱望舒卻是隻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那小廝。

「回去?當然不,我們去找那背叛大侄子的丫頭。我要用那丫頭將那賤種趕走。」

說完這話,隨後他便往前走去了。

只是他顯然也沒有想到,在他說話的這個檔口,這外頭原來也一直有人在監視著他,等意識到他要往哪裡去後,那人隨後隻立刻氣喘吁吁的到了朱夫人的屋裡。

「夫人不好了。」那人氣息都沒有喘均勻,一進來後,那人便立刻開口同朱夫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朱夫人聽到那人的話,隨後便也不禁開口道了一句「你要說什麼?」

「三爺他去找那春喜丫頭了。他還說要用那丫頭讓二少爺離開朱家。」

一聽這話,別說是朱夫人了,便是朱月武只也有些坐不住了。

當下的他隻立刻呼啦起了身。

「他真是這樣說的?」朱月武對於那下人的話,顯然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然而那人在被朱月武問了之後,只是再一次誠懇的點了點頭。

意識到對方沒有說謊,朱月武的心便也跟著往下沉了下去。

「三叔,他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呢。」朱月武立刻眉眼沉鬱道。

而朱夫人因為與朱望舒打的交道實在是不多,加上朱望舒又是長年深居簡出,所以朱夫人對他的認知仍然不算多嚴格。

故而她只出言寬慰著朱學武道「月武,你也別太擔心了,你已經不是過去的你了,從前你父親或許會輕視你,或許會不拿你當一回事,可如今的你今非昔比,你父親難道還能因為他一句話便不管你的死活嗎?要我說你也別太把他當一回事了。」

然而聽到朱夫人的寬慰,朱月武並沒有覺得絲毫的安慰,相反,他反而只是對朱夫人道了一句「你不懂他!更不懂我父親。」

隨後他只又似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道「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就算在我父親面前能量再大,再能左右於他,可他說到底也只是一個肉體凡胎。我就不信我還解決不了他了。」

朱夫人聽到這話,其實便已經知道朱月武打算用什麼手段了。

她在朱月武破釜沉舟的此時反而只表現出了一種絕對的恐懼。

「月武,你可別做傻事!他到底是你三叔。」朱夫人出言勸道。

一聽朱夫人這話,再看她那畏首畏尾的模樣,朱月武的臉上只也顯出了一層厭惡的模樣。

「他是三叔又怎樣?他有拿我當成他的侄子看過嗎?我與他不過是他不仁,我不義罷了,更何況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我沒有後路可以選擇,他們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

拋下這話,朱月武隨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朱夫人看著朱月武離開的背影,自然只又免不了深深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走上朱月武的這條賊船的決定到底是不是錯誤的。

如今的她看不到回頭的路,也看不到往前的路,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汪洋裡的一片孤舟。

……

當春喜準備從朱府離開的時候,她只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朱府的大門,只可惜大門口並沒有她期待的人出現,也沒有人為她送別。

想到自己

從小在朱府長大,卻沒想到有一日居然會落得這樣的方式收場。

她有一絲難受,卻也完全沒法改變一切。

最後看了一眼朱府大門,在車伕催促的聲音裡,春喜終於決心啟程,她掀開簾子坐進了車裡。

然而就在馬車將要啟程的時候,朱府之內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小廝的呼喚。

「等一下!」

聽到這一聲呼喚,春喜自然便也自然而然的停住了腳步。

她轉頭帶些欣喜的回身看了過去,她原本以為是少爺改變了主意。

然而一回身,面前的人卻分明是一個陌生的人臉。

而在那人的身後,站著的則是三老爺朱望舒。

她當下隻立刻小心翼翼的給朱望舒請了個安,隨後她低聲卻又帶著某種希翼的開口問道「三老爺,少爺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朱望舒面對這侍女的問詢卻只是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改變主意,是我來找你,我想問你,你願不願意幫助我扳倒朱月武?」朱望舒只十分直接的問道。

面對朱望舒這麼直白的問話。春喜只是微微一愣,隨後她便立刻點頭道了一句「自然是願意的。」

「好,既然你願意,那我有話與你說。」

說完這話,朱望舒只自然而然的上了馬車。

雖然春喜仍舊不知道朱望舒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可她還是配合著朱望舒走進了馬車之內。

而到達馬車之內後,朱望舒方才對那名車伕道「往夢生客棧的方向去。」

得了朱望舒的話,馬伕立刻配合的點了點頭,於此同時他只策馬揚鞭,很快馬車便駛向了夢生客棧的方向。

只是朱望舒並不知道的是,那車伕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只偷偷用白米給沿路都做了標記,那標記只直接從朱府大門一直延伸到了夢生客棧。

之後到達夢生客棧,朱望舒便同老闆要了一個雅間,以及一間可以租四五天的客房。

隨後做完這些準備,他便對春喜道「客房是給你安排的住處,有什麼事我們去雅間說吧。」

春喜自然配合著走到了朱望舒所說的雅間。

到達雅間裡後,朱望舒便對春喜道「你想不想將害死你姐姐的那兩個人繩之以法!」

面對朱望舒的問話,春喜立刻配合著點頭,她當然想,她做夢都想替自己姐姐報仇啊。

「好!既然你想替自己姐姐報仇,那你可願意出面指證他們二人?」

面對朱望舒的問詢,春喜立刻配合著道「自然願意,只要能將他們二人拉下馬,便是讓我去死都願意。」

聽出了春喜的決心,朱望舒便也只是平靜的道了一句「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你且先在這客棧住上幾日,等我大哥回來了之後,我會派人來找你,你到時候便去找我大哥喊冤,我會幫你的。」

聽到朱望舒的話,春喜自然立刻點頭,二人當下只也互相配合了起來。

而朱望舒在拉攏了春喜過後,便也決定回去了。

當他重新上了那輛馬車的時候,不想他還沒開口,一雙手便突然從裡面伸了出來,於此同時那雙手只將一張帕子死死的捂住了朱望舒的口鼻。

被捂住口鼻,朱望舒便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而在他感覺到無比的絕望之時,一陣濃烈的氣味,便讓他暈厥了過去。

隨後那人便將他拖進了車廂裡。

迷暈了朱望舒後,車伕只開口問車裡的人道「少爺,咱們現在去哪裡?」

朱望舒聞言只是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去亂葬崗。」

一聽朱望舒這話,車伕只

覺朱望舒真是說不出的殘暴。

不過車伕也不敢多言其他,他只是默默的將朱望舒領去了亂葬崗。

而到達亂葬崗的路上,朱望舒只也終於醒了過來,看著車上的景象,他顯然還有些迷糊。

而朱月武自然也感覺到了躺在地上的朱望舒已經醒了。

他微微一笑著道「三叔,你醒了?」

聽到朱月武的聲音,朱望舒終於看向了朱月武,於此同時他只道了一句「是你。」

「是我啊,三叔很驚訝嘛?」朱月武有些得意的笑道。

朱望舒沒有吭聲,他只是試圖掙扎了一下,然而他掙扎過後,很快便發現那繩索根本掙脫不開。

故而在短暫的掙扎過後,朱望舒便也放棄了掙扎,他只是對朱月武道了一句「朱月武你這是做什麼?」

朱月武卻是笑著道「自然是去送叔叔到該去的地方了。」

「你敢對我動手?」朱望舒怒目瞪著朱月武。

朱月武只做無辜的低聲道「我當然不敢,你當年一句話便要了我半條命,我父親也因為你一句話而不把我當人看,可是我的好叔叔啊,兔子急了還跳牆,更何況我還不是那隻兔子。你說我會不會做些什麼來保護自己的安全呢?」

聽到朱月武這話,朱望舒冷冷道「所以你的辦法就是殺了我?」

「是!只有殺了叔叔你,我才能有活路啊,叔叔是想謀劃著讓我去死吧?我真的好害怕啊。」

「要不不如這樣吧,叔叔,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也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你放過我,而我也放過你。」

然而對於朱月武的提議,朱望舒卻是想也沒想便對朱月武狠狠淬了一口,隨後他隻立刻罵了一句「你做夢!我當年就不該留你這賤種一條命的!」

朱望舒的話顯然徹底激怒了朱月武,朱月武不再吭聲,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自己的臉龐,隨後又面無表情的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看來一切是沒得商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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