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安：不上道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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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死了？”

周圍隋軍見到劉綱身死，頓時驚叫出聲，旋即驚呼聲便蔓延開來。

九安不慌不忙撿起地上大戟，順便割下劉綱項上人頭，翻身上馬將其腦袋高高舉起。

“隋將已死，爾等若是繼續抵抗，唯有死路一條！”

李家義軍士卒立刻振臂高呼，“將軍威武！”

“降！”

“降！”

“降！”

齊齊怒喝之聲，好似戰鼓鼓點一樣，雙方士氣此消彼長，隋軍頓時鬥志有些消散。

“殺了他！”

一名隋軍偏將挺身而出，手中長槍如毒蛇吐信，遙指九安，滿臉不屑地冷笑道：“亂臣賊子，就憑你這區區幾千人，也妄想吞下我們？”

“殺了你們，陛下面前，我們必是大功一件！到時，陛下龍顏大悅，不僅會有豐厚賞賜，之前欠下的軍餉也會如數發放！”

“弟兄們，還用猶豫嗎？”

隋軍士卒已數月未領軍餉，聞聽此言，如久旱逢甘霖，個個精神抖擻，看向李家義軍的目光充滿騰騰殺意。

見形勢急轉直下，九安當機立斷，大吼道：“既然你們執迷不悟，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聽令，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是！”

此時，李家義軍士氣如虹，雖然人數不佔優勢，但未嘗沒有將其覆滅的機會！

仁慈固然可貴，但亦有限度，既然隋軍自尋死路，九安豈會介意大開殺戒，以此來淬鍊體魄。

若非劉綱輕敵，又豈能料到九安不講道義，暗下黑手斬馬，勝負之數，實難預料！

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都令他應接不暇，更遑論接下來要面對的那些絕世豪傑！

隋末唐初，英雄輩出，好漢如雲，自己這點微末武藝和力氣，在人家眼中簡直不堪一提。

談及謀略，更是相去甚遠，一個普通的現代青年，豈能懂得排兵佈陣之法。

大戰再起，九安如猛虎出籠，徹底放開手腳，大殺四方。霎時間，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數隋軍慘死在他的大戟之下。

隋軍之中那名偏將亦非等閒之輩，他有條不紊地指揮著隋軍反擊，手中長槍如游龍般上下翻飛，不少李家義軍士卒慘死槍下。

九安注意到了這名偏將，他揮舞著大戟朝偏將衝去。兩人短兵相接，打得難解難分。周圍計程車兵們也紛紛激戰起來，喊殺聲震天動地。

此時，九安賣了個破綻，偏將果然中計，一槍刺向九安的胸口。九安卻側身一閃，順勢用大戟橫掃過去，將偏將擊飛數丈開外。

偏將倒地後，隋朝軍隊計程車氣受到了極大影響。九安見狀，高呼道：“兄弟們，隨我殺！”李家義軍聞聲而動，如潮水般湧向隋軍，隋軍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向後潰退。

“一個都不能放過，全部斬殺！”

九安聲嘶力竭地高呼著，冷酷無情，毫無憐憫之心，殺心決絕！

隋軍計程車氣如決堤的洪水般一瀉千里，瞬間崩潰，士兵們驚恐萬分，如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

此時正是乘勝追擊的絕佳時機，九安當機立斷脫離大部隊，直撲人數較多的逃兵人群。

剎那間，戰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義軍勢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勢追殺著隋軍，殺聲震天，響徹雲霄，彷彿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開來。

太陽漸漸下山，天色越發暗淡。

一邊倒的屠殺進入尾聲。

此戰，隋軍兩萬三千人幾乎全軍覆沒，僅有不足百餘人逃過義軍追殺。

九安此時此刻彷彿一個血人一般，身上乾涸的鮮血早已變成血痂，頭髮和鎧甲縫隙間存在著不少碎肉，刺鼻的血腥氣讓人幾欲作嘔。

“呼.....”

“此戰殺敵估計有五百了吧.....”

九安閉目細細感受體內奔騰的力量，心頭一片火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

而且不僅如此，剛才長時間的殺戮，又被他發現了神秘能力的一項功效，殺敵強化體質的同時，居然還會恢復體力！

這意味著，他將變成戰場永動機，只要能不停殺人，身體增強的同時還不會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

不過，這其中並不包括精神上的勞累。

九安渾身鮮血，仰天哈哈大笑，“這不是無敵了……？”

嘶……

周圍將士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將軍渾身浴血如魔神一般，配上癲狂大笑顯得駭人無比。

不過！

將軍如此霸道勇猛，真是讓人敬仰崇拜。

下意識地，將士們目光狂熱，連連呼喊：“將軍威武！”

九安回過神來，掃了眼場中的狼藉，沉聲開口道：“立刻收集戰死弟兄們的屍骨，絕對不能讓他們就此曝屍荒野！”

“遵命！”

場中氣氛瞬間變得沉凝肅穆，活下來的人為戰死者收殮屍體，哀傷悲壯之感流淌於每個人的心中。

老話說的好，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九安心底還是難受的要命。

“哎.....”

天道終有定，人力終有窮！

九安盡力了，五千戰兩萬三，將敵軍幾乎全部剿滅，換給誰都要洋洋得意，哪顧得上底層士卒們的生死，更別說為他們傷感了！

身後一位偏將緩緩開口：“將軍，還請不要難過，能和您並肩而戰，是我們的榮幸！”

九安回首望去，說話之人也是一位青年，或許是年紀相仿讓他生出不少親切之感，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偏將雙手抱拳，恭敬道：“末將段雄，拜見將軍！”

臥槽？

九安瞳孔猛縮，雙眼死死盯住面前青年，暗道原來是他。

此人身材偉岸，氣宇軒昂，正是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第十的段志玄，死後陪葬於昭陵的大將軍！

九安腦海之中出現一些關於段志玄的記載，從晉陽起兵之前，他就在李家麾下做事，也是李世民的心腹之一。

說起來，若不是自己的到來打亂歷史程序，奪取霍邑、攻打永豐倉可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更是活捉了屈突通。

“怪不得！”

九安啞然失笑，他還好奇哪來的猛人呢，方才衝陣之時，就是他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接連斬殺數十位隋軍！

“免禮！”

九安溫和笑道：“連斬數十人，這份功勞我一定如實上報大將軍為你請功！”

段志玄連忙道謝，心中同樣驚駭，沒想到九安瘋狂廝殺之時，還會注意到自己，就連殺敵數都記得！

“去吧，今夜好好休息休息，暫且留我身邊做個偏將吧！”

“末將謝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