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談戀愛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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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績要到二十幾號才出來，離現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許野提前找一份暑假工也是想累積一些原始資金而已，對許野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錢。

至於戀愛，狗都不談。

一覺睡到大天亮，因為晚上要上班，今天許野在床上多賴了一會兒，起床過後沒多久秦志偉就發了訊息過來。

孤獨症患者：“你看群訊息了嗎？”

許：“沒有。”

孤獨症患者：“李楠說明天同學聚會，傍晚先去飯店吃飯，晚上去KTV唱歌。”

許：“我沒空。”

高中這些同學，其實在上了大學之後，就沒幾個有聯絡的了，許野高中三年其實在班上的存在感並不高，由於嚴重偏科，成績普普通通，平時除了和秦志偉聊聊天，跟別人也沒什麼話說。

獨孤症患者：“這你都不參加？”

許：“那還能怎麼辦，我剛上一天班就請假？”

孤獨症患者：“這種聚會一輩子估計就一次了，顧夢瑤肯定也會來的。”

許：“她去不去關我什麼事？”

孤獨症患者：“大哥，你咋了？顧夢瑤啊，你不是一直喜歡她嗎？”

許：“那是以前。”

孤獨症患者：“裝，你再裝，你有種明天晚上別跟她說話。”

許野沒有再回訊息。

下午，許野在家看了很多股票相關的內容，他雖然知道14年到15年屬於牛市階段，但對於股票如何操作卻是一無所知，提前看一些教程，也算是預習一下。

四點多，許野早早出發去了遇見音樂酒館，老闆娘裴幼薇剛來店裡不久，此刻正坐在櫃檯前，腳踝處綁著紅繩的玉腳踩在高腳凳的橫杆上，左手翻著賬本，右手摁著計算器，像是在算賬。

“老闆娘，我來了。”

裴幼薇轉過身，嘴裡還含著一根棒棒糖，看到許野來了，她有些驚訝：“你真來了啊？”

許野聳聳肩：“我一直說話算話。”

裴幼薇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眼睛眯成一道月牙兒，走近看的話，還能看到她右眼眼角處有一顆淚痣。

在幾年後，很多藝人都會在眼角點一顆假痣來起到妝造作用，但現在，還沒有流行起來。

裴幼薇起身穿好鞋，找到了一件服務員的衣服遞給了許野：“你要做的事很簡單，營業的時候給客人上酒，客人走了之後，擦桌子搞衛生，我們店裡兩週一次大掃除，你也要來幫忙。”

“明白。”

“給你介紹一下，她叫張小暖，是我們店裡的收銀，這個小美女你昨天已經見過了，她叫周瑩。”

許野和她們對視的時候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會兒天還沒黑，店裡也沒有客人，周瑩帶著許野熟悉了一下工作流程後，就開始在店裡等了起來。

華燈初上，夜色很快蓋住了整座城市。

店裡終於開始來客人。

都是一些年輕的小情侶，而且多半都是和許野一樣剛剛高考完的學生。

這個年紀的情侶都是這樣的，羞澀、靦腆、到哪裡都是選個角落的位置坐著，就好像是在搞地下戀情一樣。

上了大學就不同了，這個階段的情侶要奔放很多，在學校經常能看到一男一女在小樹林裡互啃。

裴幼薇看許野杵在櫃檯旁邊，主動搭話道：“小許，你有物件嗎？”

“沒有。”

“我不信。”裴幼薇笑道：“你長的這麼帥，學校裡應該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你吧？我可是過來人，你騙不了我的。”

這個許野還真不知道。

不過自己從高一開始就一直圍著顧夢瑤轉，就算是有喜歡自己的，估計也早就放棄了。

“真沒有，我不太會追人，而且我覺得談戀愛沒什麼意思。”

裴幼薇一下子就起了興致，高中生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不少人在高中的時候都會有喜歡暗戀的物件。

對於裴幼薇這個年紀的女人來說，談戀愛可能會沒什麼意思。

但你一個高中生，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談戀愛沒意思，那你覺得什麼有意思？”

“搞錢啊。”

“搞錢？”

“對啊，錢是最重要的。”

“你一個高中生怎麼這麼市儈。”

許野笑道：“老闆娘，我現在是準大學生。”

裴幼薇又被逗笑了，正要接話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人走進來，她連忙擺了擺手，笑了句：“來了啊。”

“嗯。”

進來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身後揹著一把吉他，留著長髮，招牌文藝青年的打扮。

他一進店，就在音樂區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自顧自地彈唱起來。

音樂酒館嘛。

駐唱歌手肯定是少不了了的。

不過他開始唱歌之後，張小暖就在裴幼薇旁邊打起了小報告：“老闆娘，他今天又遲到了。”

裴幼薇輕輕嘆了口氣：“算了吧，現在駐唱歌手不好找。”

許野好奇地問了一句：“老闆娘，他多少錢一個月啊？”

“他是按天來算的，一天150，唱滿兩個小時就夠了。”

“啊？”

“啊什麼，羨慕人家工資高啊？”

許野努努嘴：“他唱的也一般嘛。”

許野的聲音不大，裴幼薇卻敏銳地聽到了，她笑了笑說道：“你要是覺得他唱的一般，待會兒他唱完了，你也唱一首，你要是唱的比他好，我額外再給你一百。”

當服務員每天六個小時才幾十塊，唱兩個小時就一百五，許野想都沒想，就答應道：“行啊，我又不怕丟人。”

許野本來就喜歡音樂的，上大學之後，為了哄顧夢瑤開心，大一的時候就加入了吉他社團，每天多餘的時間都在練吉他，水平並不低。

只是畢業之後，為了掙錢，為了生活，這個愛好也逐漸放下了。

許野看著青年手裡的吉他，一時竟有些失神。

“許野，許野。”

“怎麼了？”

“你手機一直在響。”周瑩提醒了一句。

許野拿起手機看了眼，是班長李楠發來的訊息，還是說明天同學聚會的事。

許野懶得搭理。

裴幼薇看他放下了手機，挑眉道：“怎麼不回啊？該不會是女朋友發來的吧？”

“沒有，班長髮的，說明天同學聚會的事，我都說了我不去了。”

“高中同學聚會很難得啊，你為什麼不去？”

“沒什麼意思……”

“你是怕剛來上班，第二天請假不好意思吧？”

“就單純不想去。”

“哎呀，沒事，我明天就讓你請一天假，你也看到了，店裡其實也不是很忙。”

許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點頭：“行吧，那謝謝老闆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