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呼哈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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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訊息：】

【你消耗55萬點精力值，對多個目標發動解構。】

【解構成功！】

【你獲得瞭如下解構成果：】

【1.“聖位暗影法術：喚魔術”的面板資訊。】

【2.“聖位暗影法術：暗影聚能爆”的面板資訊。】

【3.“聖位暗影法術：暗影多頭蛇召喚術”的面板訊息。】

【4.“暗影野魔法：暗亡主宰者屏障”的面板資訊。】

遠眺熱火朝天的流亡城上城區，李諾瞄準“手持雙刀的半身魔影”、“直徑至少三百米的暗影火球”、“暗影多頭蛇”和保護上城區頂層的魔法屏障，發動瞭解構術。

那個懸浮在空中，朝著上城區揮舞巨大雙刀的半身魔影，是用聖位級別的「喚魔術」召喚出來的。

它的召喚者是流亡城的城主索勒。

與半身魔影廝打在一塊的“暗影火球”和“暗影多頭蛇”，它們的掌控者是流亡城的兩個副城主。

這三樣東西亂做一團，後二者圍攻半身魔影，而半身魔影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下城區最開始只是被落石砸爛街道和房屋而已，隨著戰勢愈發激烈，三方之間的戰鬥很快從空中蔓延到地面。

巨釜一般的下城區被暴虐的暗影能量轟碎大半，城內的建築物和城區圍牆接二連三的坍塌。

那個名叫索勒的城主，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完全不管下城區的死活。

甭管暗影多頭蛇遊竄到哪裡，半身魔影都照砍不誤。

手起刀落之間，暗影能量從刀口迸發，雙刀輕而易舉地劈開了被暗影多頭蛇當做掩體的房屋。

操控暗影火球的副城主，撐著半身魔影被暗影多頭蛇吸引注意力的機會，朝著半身魔影發射出一連串的暗影流星。

“轟轟轟——”

“嗶嗶嗶——”

爆炸轟鳴，地動山搖，夾雜著令人抓耳撓腮的宇宙噪音。

李諾僅用「心靈視界」遠遠觀察，都感受到了戰況的焦灼，難以想象流亡城裡的能量湧動會有多麼激烈。

“有意思。城主和兩個副城主鬧內鬨了。”

李諾搓了搓下巴，盯著魔法視野陷入思索：

“三個人打得這麼激烈，大半個城市都毀了，唯有上城區最頂層的建築物完好無損。那個叫作「暗亡主宰者屏障」的東西，把頂層保護起來了，而那個地方正是宇宙噪音的源頭…”

李諾摸了摸自己的腦瓜子，點開「暗亡主宰者屏障」的法術面板。

【名稱】暗亡主宰者屏障

【型別】暗影系魔法屏障，野魔法

【等級】預測為115級

【效果】

保護目標，免疫115級以下的所有負面效果，並用暗影能量按照1：1150的比例抵消所受到的傷害。

【說明1】

這一魔法屏障由某個具備超聖位實力的暗影系巫師佈下的。

在它的能量源被破壞或者是能量消耗一空之前，它將永遠保持下去，直到被人從內部關閉。

【說明2】

此魔法屏障由暗影夜魔法召喚而來。

在提高暗影能量供應後，它能以更高的比例抵消傷害，並且免疫更高階別的負面效果。

【弱點】

（暫時省略）

…

野魔法！

暗影野魔法！

而且是一門專精於防護的屏障類法術！

李諾呼吸一滯。

他這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由別人施展的野魔法。

難怪那層魔法屏障能抗住三名聖位戰鬥巫師的戰鬥餘波呢，敢情它本身就非同一般。

“嗶——嗶——嗶嗶叭布叭嗶叭卟——嗶——”

耳邊的噪音突然變得嘹亮，李諾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現在不是深入思考的好時候。宇宙噪音這東西，往往是溝通外星空的儀式造成的。而溝通外星空的儀式，十有八九會引發汙染領域。所以，我得先轉移到聽不到宇宙噪音的地方才行。”

李諾暫時壓下探究城主內戰緣由的想法。

凡是能聽到宇宙噪音的地方，都處於汙染領域的範圍內。

李諾不清楚即將要出現的汙染領域是什麼來頭。

他只能一心求穩，儘快實施戰略轉移。

李諾關閉了觀察流亡城的魔法視野。

他將放在石筍林地各處的「追蹤標記」啟用，挨個丟出「心靈視界」。

情況有點糟糕。

在他當下所處方位的東邊，距離大約40公里的地方，有一枚「追蹤標記」。

這枚標記距離流亡城足有70公里的樣子。

即便相隔這麼遠的距離，李諾依舊從那裡聽到了宇宙噪音。

比較值得慶幸的是，那枚標記聽到的宇宙噪音很是輕微。

估計再往東前行十餘公里的樣子，就能完全避開宇宙噪音了。

李諾結束「心靈視界」，用「心靈感應」向諾琳說道：

“指揮械靈帶走魔法壁壘的關鍵材料，然後召回所有械靈，我們要離開這裡。”

“好的，先生。”諾琳立即執行李諾的命令。

蹲守在臨時基地外的械靈行動起來，衝向構建魔法壁壘的魔法陣。

李諾將魔法陣的知識傳輸給諾琳，指導對方關閉魔法陣，扣下魔法陣上的魔法材料和暗影寶石。

兩人一邊進行緊張地撤退工作，一邊聊起了“宇宙噪音”的事情。

在解構“合成人DKP-15號”身上的儲存單元時，李諾從中獲取了與“宇宙噪音”有關的知識。

在金屬創造集團內部，“宇宙噪音”被公認為是一種“宇宙微波背景輻射”。

而“宇宙微波背景輻射”一詞，又往往和“古老”沾邊。

金屬創造集團認為，“宇宙微波背景輻射”是宇宙最初的大爆炸造成的。

那場大爆炸遺留的下來的“輻射”，至今仍舊在宇宙內迴盪。

如果用正確的儀器“錄下”這些“輻射”，並將其轉化成音訊，那就能聽到“嗶嗶咘咘”這種宇宙聲音了。

可問題來了啊，宇宙噪音又和“外星空汙染”、“汙染領域”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溝通外星空的儀式，會廣播宇宙噪音呢？

關於這個問題，李諾和諾琳討論出了一個推測：

溝通外星空的儀式本身，不是以傳播宇宙噪音為目的的。

但是呢，宇宙噪音在儀式中相當於是“無法避免的背景音”。

在儀式的操控者提高儀式的能量強度，加強與外星空的聯絡時，作為“背景音”的宇宙噪音不可避免的得到了強化。

外星空汙染要想在內星空開啟汙染領域，非得在儀式的能量強度達到頂峰時不可。

由此便出現了宇宙噪音的強度，與儀式的能量強度同步上升的現象。

這個推測很難驗證真偽。

因為沒有辦法徹底隔絕宇宙噪音。

它就像是無形無質的幽靈一樣，存在於任意裝置、生物、物品體內。

就像是李諾這樣的巫師，從理論上來說，他一直被宇宙噪音包圍著。

只是因為這個聲音以無法直接聽見的“微波輻射”形式存在，所以他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才會無從察覺。

只有當接近“溝通外星空的儀式”這種東西的時候，正常人才能聽見宇宙噪音。

李諾和諾琳經過一番學術探討之後，暫時認可了這番推測。

他們倆麻溜溜地收拾好械靈與魔法材料，開始遠離動盪不安的流亡城。

李諾有考慮過讓黛娜絲過來將自己帶走。

但琢磨幾分鐘後，他否決了這個想法。

愛麗卡教授不是說了嘛。

近半年以來，群巫陵墓未曾觀測到外星空汙染事件。

李諾很想看看這次出現在流亡城的宇宙噪音，是否能引來汙染領域。

如果有機會的話，李諾還想解構一下汙染領域，弄清楚它的來歷和始作俑者。

帶著這個有些冒險的念頭，李諾一口氣撤出上百公里的距離。

流亡城以東是石筍林地。

石筍林地再往東是惡霧沼澤。

惡霧沼澤是紅眼妖精的地盤。

紅眼妖精是邪惡的血肉生物，身高一般不超過1.5米，鼻子細長、低垂，前額高聳，頭頂犄角，不著衣衫。

它們喜食內臟，酷愛製作內建腐爛物的獵物標本。

它們很擅長將蘑菇、腐肉、油脂等事物，放進掏空內臟的獵物體內進行發酵。

紅眼妖精的原始與血腥，會在沒有獵物的時候袒露無疑。

它們會自相殘殺，以同類的軀體為容器，製作發酵物。

這種兇殘的習性，讓惡霧沼澤的毒霧中，出現了揮之不散的腐爛味。

李諾不怕紅眼妖精。

他讓諾林調動了50只電容包械靈，轟炸雙眼冒出紅光的醜陋妖精。

連續轟炸近十餘分鐘後，落腳點附近10公里範圍內的紅眼妖精就被清理乾淨了。

大概在李諾建造好新的臨時基地時，流亡城內的混戰迎來了尾聲。

具體的戰鬥過程，李諾沒仔細看。

等他抽出時間觀察流亡城的時候，上下城區已接近全毀。

索勒城主召喚出了另一個手持雙刀魔影。

他憑藉兩個魔影，強勢鎮壓了自己的兩名副城主。

兩名副城主被魔影從城區內找出來，用雙刀剁成碎渣。

副城主陣亡後，轉化成暗影碎片，向預先佈置在城外的隱秘魔法陣轉移。

他們想透過自己偷偷安放的魔法陣重生，但未能得償所願。

索勒城主在下城區佈置了某種大型魔法陣。

這一魔法陣啟用之後，城內所有的暗影碎片無處可逃。

兩名副城主的暗影碎片成了甕中之鱉，被索勒城主用暗影魔法寶珠封印起來。

李諾啟用「心靈視界」的時候，剛好見到索勒城主手握魔法寶珠，飛向上城區頂層的景象。

李諾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這一稍縱即逝的機會，向索勒城主發動瞭解構術。

在拿到解構完成度的0.1秒內，李諾關閉了魔法視野，未曾引起索勒城主的心靈警覺。

【系統資訊：】

【你消耗420萬點精力值，對“流亡城城主索勒”發動無害解構。】

【你獲得瞭如下解構成果：】

【…】

大段系統文字在腦海中重新整理出來，李諾將面板資訊放到一旁，直接點開了“索勒”的記憶片段。

【記憶片段一：《索勒鎮壓兩名副城主的過程》，完整度100%】

這個片段不用看，李諾已經知道結果了。

【記憶片段二：《索勒在戰鬥中向流亡城警戒團發出的命令》，完整度100%】

李諾點開簡單看了眼。

索勒發出的命令，無外乎出城抓捕逃亡的暗亡苦工，尋找“雷電巫師”。

這在李諾的預料之內。

【記憶片段三：《索勒在魔法大廳內，與塑魂結社交涉的過程》，完整度40%】

嗯！

就是這個了！

李諾眼底一亮，啪的一下點開「記憶片段三」檢視起來。

“靈體生物不能繁衍後代…

“暗亡者魔法國度為了破除這個難題，選擇與塑魂結社秘密合作…

“塑魂結社建議向外星空勢力尋求幫助…

“暗亡者魔法國度在塑魂結社的建議下，開始建造流亡城，準備溝通外星空勢力的儀式。”

李諾目光閃爍，弄清楚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可有一個地方，李諾不太明白。

塑魂結社為何會篤定外星空勢力，能幫暗亡者魔法國度，解決“靈體生物無法繁衍後代”的難題呢？

塑魂結社使用了什麼理由，說服暗亡者魔法國度進行儀式？

李諾沉下心神，仔細檢視其餘的記憶片段。

10分鐘後，李諾忽然一拍雙手，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塑魂結社的塑魂手段，不是和多年前銷聲匿跡的「奪魂者」很像嗎？

對，沒錯，二者之間存在著十分隱秘的關聯。

塑魂結社正是透過與外星空勢力的遠端溝通，拿到了「奪魂者」的傳承。

「抽魂術」、「塑魂術」、「塑魂刺青」等等塑魂魔法，都是塑魂結社在多年前溝通外星空勢力的儀式上拿到的。

塑魂結社正是依靠這麼一段勢力秘辛，獲得了暗亡者魔法國度的信任。

這一次，在流亡城上城區籌辦的儀式，指向塑魂結社獲取奪魂魔法知識的外星空勢力。

但這個外星空勢力具體是誰，索勒城主就不得而知了。

負責與他對接的塑魂結社主講教授吉瑪特，未曾向他透露半分。

“有意思，有意思…一個掌握了奪魂魔法知識的外星空勢力，幫塑魂結社獲得了「奪魂者」的傳承，現在又要幫暗亡者魔法國度解決繁衍的問題…

“獲取魔法知識都是要代價的吧？

“塑魂結社向那個外星空勢力支付了什麼代價，才拿到奪魂魔法知識的呢？”

李諾有一種“暗亡者魔法國度被塑魂結社騙上賊船”的感覺…

就在這一刻，三種不同的聲音在李諾的腦海中響起。

“賈維斯！千峰領上空出現外星空缺口了！”這是賽琳娜在向李諾發出警報。

“李，小心外星空汙染！我剛剛受到「燈」教授群發的緊急通知！她說千峰領出現了外星空汙染，提醒所有身處千峰領的返生女巫和契約者注意自身安全！需要我傳送過去，把你接回來嗎？普拉斯堡的防護魔法陣已經啟用了！”

這是黛娜絲髮來的心靈訊息。

“喵嗚~”

雪翼貓在李諾耳邊叫了一聲，主動傳送過來，在他手裡放下一封急信。

李諾拆開信封一看，這是愛麗卡教授發來的。

愛麗卡教授說，群星陵墓監測到了千峰領上空的異動。

一個外星空缺口正在迅速成型。

從收到信開始算起，最多再過去半小時左右，外星空缺口將徹底開啟。

到了那時，以千峰領中央為圓心，方圓近百公里的山地與丘陵，將會被汙染領域覆蓋。

愛麗卡教授特意叮囑自己手下的寂靜執法者們，如果沒有七環以上的實力，一定不要去湊熱鬧。

像這種輻射直徑達到兩百公里的汙染領域，很可能會演變成國度級的非凡現象。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在這封信上，愛麗卡教授也提到了一個不太確定的事情。

群巫陵墓說是監測到了外星空缺口開啟的跡象，但是千峰領地面上的巫師勢力，卻未曾發現任何異常。

很有可能，這是一個降臨在地下而非地表的汙染領域。

李諾讀到這段內容的時候，思索一下，寫了封回信。

他把汙染領域會出現在幽暗地帶的事情，告訴了愛麗卡教授，並請對方為自己保密。

他把愛麗卡當成自己人，這才會告訴對方實情。

同時，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來過幽暗地帶，所以要求對方保密。

愛麗卡從信中品出了李諾的意思。

她寫了封提醒李諾注意安全的回信後，並未多問。

李諾和賽琳娜、黛娜絲、愛麗卡三人溝通後，隨即開始等待汙染領域開啟的那一刻。

時間在諾琳調動械靈巡視周邊中度過。

一封又一封傳達外星空缺口開啟進度的信件，來到李諾手中。

群巫陵墓和巫師前進會商量過後，一致認為不要逆轉缺口的開啟進度。

他們決定放任缺口開啟，先看看汙染領域能不能演變成國度級非凡現象，然後再討論要不要清除領域、關閉缺口。

這是一種一切向“非凡”看齊的做法，將巫師追求“強大非凡之力”的慾望體現得淋漓盡致。

“先生，偵察械靈的收音術陣，監聽到了一種人耳無法聽見的聲音。”

諾琳用「心靈感應」說道：

“我能確定這種聲音不是宇宙噪音，它是剛剛才出現的。”

“哦？”

李諾一抬眉毛。

他在魔法口袋裡摸索一下，拿出銘刻了「收音術陣」的鍊金道具，貼在耳邊。

「收音術陣」採集到了諾琳提到的聲音，鍊金道具將其播放出來：

“呼~~~~~哈~~~~~~呼~~~~~~”

好像是風聲。

李諾皺起眉頭。

這聲音和“對準麥克風吹氣”的動靜很像，一樣的聒噪與嘈雜。

“呼~~哈——呼呼~~哈哈哈——”

聲音出現變化了。

它變得喧囂起來，就像是有很多人在山洞當中瘋狂呼喊。

空靈，迴響，一浪又一浪。

“呼——哈哈哈哈~~~呼——啊哈哈哈~~~~”

聲音變得癲狂，流露出瘋狂的意味，彷彿幾百上千個人喝醉了酒，一邊在隧道里狂奔，一邊張狂大笑，高聲呼喊。

癲狂…隧道…

李諾雙眼一瞪，迸射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轟隆…”

沉悶的震動聲從流亡城的方向傳來。

地面劇烈搖晃，惡霧沼澤的濃霧似狂暴的海面那般翻卷。

這一瞬間，哪怕不借助鍊金道具，李諾都能聽到引人發瘋的呼喊聲了。

“呼~~哇哈哈哈——呼——哈哈——嘻嘻嘻~~~哈哈~~~”

“先生，快看我們的西邊，那裡的場景發生了劇變！”

李諾聞聲看去，瞳孔緩慢收縮。

一個難以形容的汙染領域，正在迅速替代西邊的石筍林地。

它看想去像是非常巨大的毛線球，各種管狀的灰色線條盤在一塊。

在體型膨脹之際，灰色的管狀事物膨脹、收縮，變成了類似於灰色血管的東西，表面浮現密密麻麻的瘡口。

瘡口隨著灰色血管的蠕動而一張一合，傳播令人頭皮發麻的混亂聲響。

每一個瘡口就是一個發音源。

它們每張開一次，就會吐露一段響亮又不明意義的噪音。

如星點搬密集的瘡口，編織出了浩瀚無邊的聲浪，不斷地侵襲李諾的大腦。

而那些灰色血管，它們格外粗大，目測直徑不低於30米，足以容納人類進出，很像是纏繞在一塊的管狀通道。

灰色血管內部一片灰暗，而它的表面則油光水滑的，猶如沾滿了黏液。

“系統，發動無害解構！”

李諾在心中默唸一聲。

短暫的恍惚過後，李諾揭露了一小部分真相。

【系統資訊：】

【你消耗1億點精力值發動了無害解構。】

【你對目標的無害解構進度達到了0.01%】

【你獲得了極少部分面把訊息：】

【名稱】喧囂隧洞

【型別】汙染領域

（解構完成度不足，你未能獲得更多資訊。）

…

“喧囂隧洞…真的是喧囂隧洞…”

李諾的心臟砰砰跳動。

暗殺天使和他提到的五個次位面中，排名第一的就是名為「喧囂隧洞」的次位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