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灌輸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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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芙樂”

李諾剛要用「心靈感應」說話，卻被梅芙樂打斷了。

“請給我點時間。我…我需要適應一下用心靈說話的方式。”梅芙樂在泛紅的臉頰上揉了幾下，勉強適應了這門直達心靈的法術。

“好的，梅芙樂。”李諾面色如常地回應。

過了大約十幾秒，梅芙樂臉上的紅暈消散，她控制住了心靈層面的波動，示意李諾可以開始了。

李諾緩緩點頭，開啟話題：

“在一個多月前，黑骨隱士霸佔了魔化老鼠巢穴。那時，菲莉婭為如何對付元素抗性較高的黑骨隱士感到頭疼。我曾計劃在改良完死亡螺紋魔杖後，和你交談一下，看看是否能向你有償地分享死亡類魔法知識。但這一計劃因為一些衝突打斷了。好在衝突及時被化解，我們之間也沒有產生無法彌補的隔閡。”

梅芙樂面露歉意，微微欠身，用心靈說道：

“是的，我記得這件事。我作為菲莉婭的導師，應該在如何應對吉克曼多這件事上，給予她更多指導的。由於我的疏忽，讓你與吉克曼多發生了衝突。我為此感到抱歉。”

李諾報以溫和的笑容：

“這不怪你，梅芙樂。我不至於為這點小事而懷恨在心。我想說的是，你現在還需要死亡類魔法知識嗎？死亡類的手工魔杖，魔法袍，魔法器官，或者是死亡類的魔法道具百科知識。這些內容，我都可以提供。”

梅芙樂彎曲右臂夾在沙發扶手上，用右手背託著下巴，陷入沉思。

李諾沒有將自己所掌握的知識，一股腦地全部丟擲來。

這是一種謹慎的做法。

一方面，他可以保留自己的底牌，不至於一下子被交易對方看光。這能讓他擁有更大的定價權，也讓他更加高深莫測一些。

另一方面，李諾很清楚自己現在知識的體量，還不足以讓一名六環元素系巫師完全地心服口服。直接將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列成清單交給對方查閱，很可能引起反效果。

等他將來儲備了十幾個不同領域的魔法知識後，或許就能把知識清單拍在交易桌上了。

但現在，用類似於“助產術”的聊天方式，來精準鎖定客戶需求，會更好一些。

梅芙樂在思索中說道：

“我把鍊金聖堂與外星空汙染合作的事情，告訴巫師前進會之後，巫師前進會免去了我被迫終止研究「畸變魔法」的責任。他們會在半年之內，給我安排新的研究任務。菲莉婭她們會留在元素審判的總部，繼續學習元素魔法。至於我我會前往另一個地方，執行新的研究任務。”

梅芙樂在自己的魔法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個記事本，將其開啟之後，遞給李諾。

記事本的這一頁上，記錄著幾個地名和該地的研究任務。

“請看看吧，李雷。這是巫師前進會供我選擇的研究任務。你覺得，從你掌握的知識來看，我選擇哪一個更好一些呢？”

李諾抬手接過記事本。

他的目光停留在翻開的這一頁上，但是解構術幫他獲取到了整個記事本上的所有內容。

從解構成果來看，這個記事本是梅芙樂的工作日誌，記錄了梅芙樂每日的工作總結。

在鍊金聖堂不允許她研究畸變體的情況下，梅芙樂把日常的工作重心，放在了研究鍊金貓咪和培養巫師學員上。這兩個研究專案，也是巫師前進會制定的，重要性比研究畸變體低，但也能獲取不少評分。

靠著研究鍊金貓咪和培養巫師學員的成果，梅芙樂的研究任務拿到了61分的總評分，剛好達到了巫師前進會定下的及格線。

因此，她在被迫終斷研究畸變體的任務後，並沒有受到巫師前進會的處罰。

這些內容全都記錄在記事本的其它幾頁上。

李諾依靠解構術將它們拿到手。

除了這些內容以外，記事本上還記錄了一條梅芙樂沒有提到的事情。

這件事情與梅芙樂晉升為七環巫師，從導師成為主講教授有關。

在烏納斯環內，大部分情況下，晉升七環和晉升為主講教授，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可以視作為同一件事情。

晉升要求很簡單：

在任意一次由巫師前進會下發的研究任務中，獲得95分以上的評分。

只要達成了這一要求，梅芙樂便能獲得海量的修煉資源傾斜，成為一名七環巫師，出任主講教授。

面對梅芙樂詢問自己的舉動，李諾的答案如果只停留在“哪個任務好”這一膚淺的層面上，那多少會與自己的形象有些不符。

他必須從“哪個研究任務更容易拿到95分”的角度切入話題，才能一擊命中梅芙樂內心的真實需求。

只有這樣，梅芙樂才會心甘情願地掏錢。

這對李諾來說並不困難。

翻開的這一頁日誌上，列出了三個地名和三個主要研究任務。

地點一：卡希爾大陸-悲嘆山脈-失火堡

主要研究任務：失火堡內居住著數十萬只癲狂的灰燼之靈。請找出與灰燼之靈正常溝通的方法，並與對方達成友好的魔法研究契約。只有幫助至少一名灰燼之靈加入烏納斯環，你才能獲得95分的評價。

地點二：卡希爾大陸-呼嘯雲巔-永劫雷塹

主要研究任務：長久以來，永劫雷塹被上百萬只閃電幽魂所佔據。無數的先行者已經證明，閃電幽魂無法溝通，無法完成魔法啟蒙。請你找出將閃電幽魂馴化為魔法夥伴，或者將其改造為魔法傀儡的方法。達成任意要求，即可獲得95分的評價。

地點三：古洛米大陸-最外圍-荒邪之地

主要研究任務：古洛米大陸是黑暗大陸的代名詞。它最外圍的地點被稱為荒邪之地。那裡有上千萬只恐魔遊蕩。恐魔無法溝通，無法進行魔法啟蒙，無法被馴化成魔法夥伴，無法被改造為魔法傀儡。你在那裡的任務是找到對抗恐魔，或者找出永遠消滅它們的方法。找出對抗恐魔的方法，即可獲得95分的評價。若是能找出永久消滅它們的方法，你將獲得滿分，100分。

三個任務地點，三個研究任務，任務的難度逐個遞增。

有黛娜絲的幫助，李諾看到失火堡、永劫雷塹和荒邪之地這三個地名的時候，沒有兩眼一抹黑。

他知道這三個地方，也知道那裡存在著什麼非凡生物，更知道那些非凡生物的脾性。

失火堡的灰燼之靈，在巫師界裡又被稱為火焰瘋靈。

這是一群瘋狂的火焰生物，企圖用火焰焚燒一切。

灰燼之靈身上有許多有用的魔法材料，對炎巫師和火元素系巫師大有裨益。失火堡周圍常年有巫師勢力駐紮，定期清理失火堡外圍的灰燼之靈，收穫一批又一批魔法材料。因為這一點，不斷從失火堡裡冒出來的灰燼之靈，才沒有在悲嘆山脈上氾濫成災。

永劫雷塹的閃電幽魂，“人”如其名，這是一種掌握閃電之力的靈體生物。它們的情況和灰燼之靈類似，由於自身具備魔法價值而被定期收割。二者均屬於可以被巫師控制和約束的非凡存在。

荒邪之地的恐魔就不一樣了。

烏納斯環對其進行了大量研究，最後只得出了一些非常粗淺的結論：

恐魔的外觀形似一團黑霧。它不是靈體生物，也不擁有實體。它是由一部分暗影能量和一部分心靈能量構成的能量生物。

這種獨特的身體構造，決定了恐魔天生擁有高超的暗影系和心靈系非凡能力，還能在死後從荒邪之地的暗影地帶重生。

從頭到尾看下來，閃電幽魂和恐魔這兩種非凡生物，與李諾所掌握的魔法知識沾邊。

閃電幽魂既然是靈體生物，那「塑魂魔法學」上與改造靈魂、靈體有關的魔法知識，肯定能派上用場。同樣的，從《殉難十誡》上收穫的死亡類魔法知識，也可以幫到梅芙樂。

恐魔的非凡能力同時涉及暗影系和心靈系，那從《心靈之河》上、中、下三卷中收穫的心靈類魔法知識，絕對有用武之地。

至於具體該建議梅芙樂選擇哪一個研究任務.

李諾稍作思索，權衡利弊與得失之後，有了明確的答案：

“我建議你選擇第二個研究任務，梅芙樂。我這裡正好有些與靈體生物有關的死亡類魔法事物，它們應該能幫到你。如果你能找到方法，免受閃電幽魂的雷電攻擊，那麼我給你的死亡類魔法事物，足以幫你將閃電幽魂轉化成魔法傀儡了。”

梅芙樂眼中一亮，嘴角揚起弧度。

李諾看著忽然興致高昂的梅芙樂，搖搖手提醒道：

“先別激動。我提供給你的魔法事物不包括法術藍圖，其中只有一份死亡類魔法裝置的使用說明書和魔法裝置本身。我會幫你製作任務所需要的死亡類魔法裝置，在這之後，需要你自己根據我傳授給你的知識來操控它，進而完成研究任務。

“另外，你在撰寫研究報告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用到的死亡類魔法裝置和知識，標註為探索魔法遺蹟、失落的次位面等地方的個人戰利品。這一點，在靈魂契約的第二款上有提到，請你多加留意。為了契合你在報告中提到的探索行為，你得有計劃地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一段時間。”

“是，李雷。我會考慮周全的，絕對不會洩密。”梅芙樂帶著笑意，鄭重地頷首說道。

探索魔法遺蹟，探尋失落的次位面等冒險過程，都能收穫非本巫師勢力的魔法知識。這是烏納斯環內部，少數幾種跨領域掌握魔法知識的合法手段之一。

魔法遺蹟遍佈危險的魔法陷阱，還會有致命的非凡生物守護。失落的次位面就更不用說了，光是位面入口隨機開啟與關閉這一點，就足以讓大多數巫師望而卻步。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進入次位面後，位面入口會不會立馬關上，然後隔個幾十、上百年才再次開啟。

李諾販賣知識的行為，在很大程度上，與直接把魔法遺蹟和次位面中的魔法寶藏放到梅芙樂面前差不多。

把不明知識的來源，放到魔法遺蹟和次位面頭上，就足以洗白這些知識了。

這也是李諾從黛娜絲那裡學來的巫師界常識。黛娜絲本人沒有這麼做過，但她逗留在烏納斯環裡的時候，聽聞過許多這樣的事蹟。

絕大部分魔法遺蹟和次位面，無法被觀測到具體方位和開放時間的存在。用此二者來洗白知識的行為，很難被巫師執法者追蹤。因此，烏納斯環的巫師執法部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這回事了。

李諾得知這些事情的時候，問過黛娜絲一個問題：

既然探索魔法遺蹟和次位面，就能獲得其它領域的魔法知識，那為什麼不同領域之間的知識壁壘還存在呢？

答案很簡單。

魔法遺蹟之所以為“遺蹟”，是因為它被毀了。不是被敵對巫師勢力摧毀，就是被外星空汙染摧毀。不管是哪種外力摧毀了魔法遺蹟的前身，這都意味著遺蹟裡的魔法寶藏殘破不堪，甚至可能沾染了難以祛除的外星空汙染。

失落的次位面中的情況與此類似。

李諾起初以為，從魔法遺蹟中帶出來的魔法寶藏，會是一本老舊但尚且完整的魔法書籍。其實，那會是幾張從電擊、火燒、水浸、酸蝕等攻擊中，勉強倖存下來的骯髒廢紙。僅依靠這些廢紙，難以匯總出成體系的魔法知識。

正是這一點，延緩了知識跨領域流通的速度。

當然了，在極度幸運的情況下，還是有可能從魔法遺蹟和次位面中，帶出比較完整的魔法裝置和知識的。

梅芙樂可以用自己走大運的藉口，來洗白從李諾那裡買來的知識和裝置。

——估計就是因為很多人這麼做了，所以巫師界中才會出現，一大票人幸運地從魔法遺蹟中收穫滿滿的傳聞。

不管真相如何，這都不妨礙本次交易的達成。

李諾在腦海中檢視知識，找到了一些契合梅芙樂需求的內容。

他從中挑了一份最為合適的，描述給梅芙樂聽：

“是這樣的，梅芙樂。我即將出售給你的魔法裝置，能夠將沒有心智的幽魂轉化成有行動邏輯的幽靈，這樣你就能透過精神烙印，將其轉變為魔法傀儡了。操控這一魔法裝置所需要的知識，我會現在就傳授給你。至於魔法裝置，在你抵達任務地點後，我會和你聯絡的，我們一起商量如何修建這套裝置，又如何讓它出現在巫師學員面前。你覺得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可以！我很滿意”梅芙樂壓低聲音，欣喜地低呼一聲。

她將雙手抱在身前，姣好的臉蛋上洋溢笑意：

“就按你說的來吧。你覺得我該支付多少金幣呢？”

“嗯”李諾思索著說道：

“我即將出售給你的魔法裝置價值很高，因為它包含了一個完整的死亡類法陣。如果你願意鑽研的話，可以舉一反三，從中開發出更多的衍生法陣。開發衍生法陣的過程，也是自學死亡類魔法知識的過程。你會因此收穫許多由這一魔法裝置帶來的額外知識。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嗯嗯，我贊同你的觀點。”梅芙樂連連點頭。

作為“從業”多年的女巫，她高達六環的實力，便是魔法經驗豐富的最佳證明。

她很清楚李諾賣出的這一裝置有多麼重要。

現成的魔法裝置，不只是裝置這麼簡單，它更像是一種可以照抄不誤的魔法裝置模板。在它所給定的框架下，調整裝置內的引數，放入正確的魔法材料，即可自行開發出新的用途。

這一研發過程離不開梅芙樂自己的投入與付出，但關鍵還是在李諾所給的魔法裝置上。

“這樣吧，梅芙樂。咱們的貨款分三次來結清。

“首先，你支付定金5萬金幣的定金，這是在烏納斯環裡採購一枚高階魔法戒指的平均價格。我會現在就將死亡類魔法裝置的說明書傳授給你。

“其次，在你抵達下一個研究任務地點後，我會前往你所在的地方，為你搭建這座魔法裝置。魔法裝置的材料開銷由你來承擔，除此以外，你需要支付10萬金幣作為我的工費。

“最後，在魔法裝置運作正常後，你要現場支付35萬金幣作為尾款。

“前後加起來，你需要為魔法裝置和知識支付50萬金幣。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沒問題~”梅芙樂輕拍雙手，喜笑顏開。

李諾心中一樂，看來梅芙樂遠比自己想象得有錢吶。

“給我點時間，我來把知識整理一下，然後再交給你。”

“好的，李雷。”梅芙樂輕點下巴，眼底閃現期盼。

李諾坐在沙發上，切斷了「心靈感應」。

他合攏雙眼，在黑暗中調出個人面板，仔細挑選自己所掌握的知識。

閃電幽魂在被剝離了操控閃電的非凡能力之後，它就只是個幽魂而已。

剝離閃電能力這一步，梅芙樂自己就能完成。

所以關鍵在於如何將幽魂轉化成魔法傀儡上。

幽靈和幽魂，這兩種靈體生物聽上去很相似，其實天差地別。

幽靈擁有心靈，會思考，有自己的一套行動邏輯。

幽魂沒有心靈，沒有心智，只會順從瘋狂的本能來行動。

若想將幽魂轉化為可供施法者操控的魔法傀儡，那麼一套賦予其行動邏輯的死亡類法陣是必不可少的。

這一法陣，李諾知道。

在《亡靈兵工廠的建造圖紙》中，有一個名為「悲慟魂塋」的死亡類魔法設施。它能賦予靈體生物以行動邏輯。

點開「悲慟魂塋」的建造圖紙，丟出解構術，消耗精力值將其學會。

李諾輕鬆將這份圖紙印入腦海。

他細細地讀上一遍，暗自點頭，心中有了思路。

「悲慟魂塋」分為安魂石碑，魂體轉化池和悲慟碑文三個組成部分。安魂石碑負責儲存靈魂與靈體生物，魂體轉化池將轉化靈體生物，悲慟碑文記錄著轉化池的轉化規則。

把這三個組成部分拆開、簡化，調整，抽取出梅芙樂所需要的部分，再將其打包、整合，製作成與「悲慟魂塋」完全不同的死亡類魔法裝置。

如此一來，一個李諾參照「悲慟魂塋」，自行設計與繪製的魔法裝置圖紙便新鮮出爐了。

李諾將這份圖紙命名為《將閃電幽魂轉化為魔法傀儡的死亡裝置》，簡稱《死亡裝置》。

以後只要拿著這份圖紙，準備好材料，就能建造出對應的魔法裝置了。

「悲慟魂塋」的設計師是迪卡特教授，告死會的幕後掌控者。

李諾敢保證，就算是迪卡特教授拿到了《死亡裝置》的圖紙，也絕對認不出這圖紙的由來，更無法判斷這份圖紙與「悲慟魂塋」的關係。

連原作者都認不出魔改的圖紙了，那這《死亡裝置》不就是李諾原創的嘛~

說他是抄襲、模仿，那完全是毫無根據的汙衊。

李諾朝著《死亡裝置》丟出解構術。

解構結果顯示，這份圖紙切實可行，不存在任何漏洞。

李諾心中大定。

至於這套魔法裝置的使用說明書從何而來，那就更簡單了。

只要將解構得來的面板資訊上的「效果」與「說明」抄下來，然後再加上「悲慟魂塋」的使用說明，李諾便可透過刪刪減減，製作出正確的使用說明書。

李諾花了一些時間來完成這些操作。

他睜開雙眼，朝著凝視自己的梅芙樂點了點頭，再次啟用了與對方的「心靈感應」。

“徹底放空心神，梅芙樂。我將用心靈魔法為你灌輸魔法裝置的使用說明書。”

梅芙樂聽聞此話，身形一抖，臉上的敬畏更加濃厚，其中還夾雜著肉眼可見的緊張。

“放鬆，梅芙樂，放鬆。不要緊繃著臉部線條。”

李諾溫和地說道：

“你可以閉上眼睛，依靠在靠墊上，這樣或許能讓你更為放鬆一些。”

“嗯，好的。”梅芙樂調整一下坐姿，改為用手臂支著腦袋，靠坐在沙發上休憩。

等她的呼吸變得平穩了，李諾調出剛剛到手的另一門心靈法術，啟用了它。

這名法術是「心靈灌輸」，完整度20%，直接就是最高階，不可升級。

有了它，李諾就可以向「心靈感應」的物件灌輸知識了。知識的型別包括了文字資訊，靜態與動態的圖片，還有記憶片段，聲音和氣味資訊。

這門法術的缺陷是灌輸所需要的時間很長。

正常的「心靈灌輸」在傳遞死亡裝置的使用說明書時，只需要10分鐘左右。

但到了李諾手中，灌輸所需時長延伸到了50分鐘。

李諾在腦海中一頓操作，本次心靈灌輸正式開始。

梅芙樂驀然察覺到陌生的圖案和文字在眼前浮現。

她心中微微一驚，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心靈灌輸」的工作得以繼續進行，沒有因為梅芙樂的失誤而中斷。

李諾見梅芙樂沒有受驚出錯，心頭暗加讚賞，維持著「心靈灌輸」的施法狀態。

密室內寂靜無聲，再無更多動靜，唯有微弱的呼吸聲起起伏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