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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貓從挎包裡取出一個木匣子遞給什拉夫老爹。
這是老爹最在意的寶物,無論他流落到什麼地方,都會全力保護好它。可為什麼他要在這個陌生的犬族人面前開啟它?
匣子裡是許多大小參差不一的羊皮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他們看不懂的文字。
斯寇賓取出一張來仔細地辨認上面的符號,“老南瓜,看這個符號,它表示的是‘鹽’,另一邊這個符號就是‘油’。”
納西安和小胖貓差點一頭撞死,什拉夫老爹最在意的寶貝,竟然是一疊菜譜!
“你們兩個小屁孩懂什麼?”老爹嫌棄地擺擺手讓他們一邊涼快去,“這是一個神秘的廚神留下的秘方,只要能破解這些秘方,就能做出你們想都不敢想的美食!”
斯寇賓還趴在桌上辨認,“生薑、芝麻、麵粉、雞蛋……太好了,這個秘方也許我們現在就能做出來!”
小胖貓在旁怯生生地提醒:“老爹,我們該做點心了……”
什拉夫老爹哪有心情管那些點心,“那都是些小玩意罷了,這上面的任何一張秘方都比那些點心好吃幾百倍。”
斯寇賓歪著腦袋又看了許久,“這兩個符號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就是動物脊柱附近的肉。”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斯寇賓的頭頂上傳過來。
什拉夫老爹靜的猛然抬頭,發現莉迪亞竟然穿著便裝,不知何時就站在了斯寇賓的背後。而斯寇賓似乎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只是又指了幾個看不懂的符號出來,莉迪亞就逐個解釋給他聽。
納西安悄悄上去瞄了一眼那些符號,又疑惑地看了一眼莉迪亞:“公主……您認得這些符號?”
莉迪亞抓了抓臉,有些慚愧地說:“這是我前世國家的文字,只是快二十年沒用過了,記憶有些模糊。”
納西安眨了眨眼,“這難道就是那種負有神格,可以封印拉比神明的文字?”
莉迪亞噗地笑了笑,“那只是傳說罷了,世上哪有這樣神奇的東西?讓沙漠重新變成綠洲,是許多人共同勞動的成果……”
這邊正在說話間,那兩個痴迷烹飪的廚師已經大呼小叫地跑進了廚房。菜刀篤篤敲擊砧板,鐵鍋和木鏟哐當作響,冷不防還有竄天而起的大火和油煙。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裡面是兩個藥劑師正在煉製賢者之石。
過了片刻,廚房裡安靜了下來。可惜沒安靜多久,就聽見兩人狼嚎般地嘶吼起來:“美味啊!”“酸甜可口,這一定是神明才能吃到的肉!”
納西安和小胖貓擠在廚房門口看著這兩個美食家圍著一盤熱氣騰騰的深褐色菜餚,手舞足蹈、歡呼雀躍。小胖貓忍不住吐槽道:“他們倆該不是多吃了幾片‘迷葉’,看到幻覺了吧?”
“你去嚐嚐不就知道了。”納西安壞笑著遞給她一把叉子。
小胖貓本就嘴饞,聞著那道菜的香味早已躍躍欲試,衝進去叉起一塊肉顧不得燙,就直接往嘴裡送。
“好吃!”小胖貓的聲音驚動了周圍的人們,有人探著頭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胖貓倒也會做生意,端著盤子跑出來就給別人試吃。
狂沙帝國最常見的菜餚就是烤肉,因此這種沒有經過大火,又沒有辣味的菜色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紛紛打聽這種肉叫什麼名字。
“糖醋里脊。”莉迪亞嚥了下口水,笑嘻嘻地看著廚房裡的兩人正在研究下一道美味。
可以預見的是,這兩位廚師將貫徹美食的熱愛,書寫紅館烹飪史的新篇章。
而莉迪亞,負責吃就行了。
.
狂沙帝國的西部是一片巨大的平原,綿延無盡的黃沙中蘊含著無數傳奇故事。而這片被譽為勇士的故鄉,便是籽莽荒漠。
在這片英勇的土地上,十八個遊牧部族以頑強的意志和勇猛的戰鬥,多次戰勝了來自狂沙帝國的軍團,高傲地宣告著他們獨立於狂沙皇室的統治。
隨著狂沙帝國的勢力日漸式微,闇弱的皇室再也無力駕馭這些戰鬥勇士。儘管每年皇室都會宣稱平叛並取得重大突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徒勞而已。
荒漠中的一座綠洲燃起了畢剝的篝火,幾個流浪人圍坐在旁。火光跳動的陰影裡,一個流浪人抱起了六絃琴,低聲吟唱起來:
“大漠西方,荒原名為籽莽;
國王駕崩,風雨難測雲渺茫。
逃離皇城的醫者,踏上旅途的新皇;
叛亂拋在腦後,他們的身影在拒絕皇權的荒原流浪。
他們孜孜不倦,遊說部族長老;
他們展示誠意,承諾苛政改良;
他們打消了部族間的疑慮,十八部羊駝走到一起,十八族戰士共享榮光。
聯盟的大旗飄揚,部族的榮耀綻放;
昔日紛爭隨風而去,今時荒原重披霞光。
沙漠西方,荒原名為籽莽;
身體羸弱,卻是正統新皇;
屈身幕後,避開權力魔掌;
謙遜退讓,帶領聯盟征討四方。”
……
流浪人低聲地唱著,其他幾人嗡嗡地和。只有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武者坐在一頭羊駝旁,昏暗的火光看不清她的長相,只是那雙眼睛透出了滿滿的不屑之感。
她就是比比思和林頓派來荒原尋找“十八部族”的扎希爾。她已經跑了五天五夜,才終於踏入了他們的領地。
聽著這首拗口的歌謠,她就算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這定然是七皇子哈米德和他的忠心醫者阿基拉瞎編亂造的無稽之談。
她是從皇城出來的,非常清楚狂沙大帝臨死之前根本就沒有說明哪位皇子繼位。可這歌謠裡面似乎已經信誓旦旦地說明了,七皇子哈米德才是正統的新皇,其他兩位皇子都是篡位者。
雖然扎希爾想不出哈米德和阿基拉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把這十八部族收攏在一起。但有一件事她可以十分確定:哈米德這天生的陰謀家,不可能因為疾病纏身而退居幕後。
只怕這傢伙是想在陰影中搞些什麼更大的陰謀吧?
篝火被人撥了撥,火光似乎光亮了一些。一個酒壺遞到了她的面前,“喲,外鄉人,來一杯?”
扎希爾抬眼看去,那是個衣著樸素、高大威猛的男人。沒有過多的語言和動作,僅僅是那種親和又不失威嚴的氣場,已經說明了他是個身份特殊的人。
“好,來一杯。”扎希爾仰頭就喝。酒壺裡裝的,是部族裡的烈酒,一口下去後,她已經覺得頭暈目眩。
那人笑道,“你倒是不怕這酒裡下了迷藥?”
扎希爾打了個酒嗝,“這烈酒……恐怕不需要什麼迷藥……我就倒下了……”
“你的彎刀,是狂沙武士的戰刀。”那人看了眼她身上的裝備,“你應該知道,這裡不歡迎狂沙軍隊的武士。”
扎希爾還想辯解幾句,但她的舌頭已經失去了作用,只能發出些“嚕嚕嚕”的聲音,表示自己還有點意識。
那人拿起酒壺豪飲了一大口,手指著這片沙漠說,“你這樣的武士,我本該打斷你的手腳,把你丟在這片沙漠中暴曬七天七夜,讓你慢慢的死去。”
扎希爾已經趴在地上,意識正在逐漸模糊。
她還想掙扎幾下,但很快就發現,她已經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此刻,耳旁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但我相信,若是心中有鬼的人,是不敢喝下那一杯的。”
在最後一個字落地後,扎希爾的眼前已經一片黑暗,整個人死死地昏睡了過去。
夢中,她似乎回到了數天前。
彼時的她正騎著羊駝一路狂奔,她的意志在風沙的磨礪之下更加堅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十八部族,請他們出兵攻打紅館,解救林頓大師和藍巖城的危機。
夢中的沙漠殘陽如火,為每一座沙丘鑲嵌上金邊。正當扎希爾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綠洲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沙塵暴滾滾而來。
暴風捲起了飛舞的黃沙,她的視線瞬間模糊不清。在這樣的環境下,別說是趕路,就連活下來都十分困難。她焦急地裹起頭蓬,緊緊地抱住了羊駝的脖子。
“林……”她的口中剛蹦出半個音節,突然想起了“妖僧”林頓在臨走前給她的囑咐:“你可以謊稱比比思打算投奔哈米德,尤其不要提到你認得我。”
是的,從現在開始,她必須扮演另一個扎希爾。
一個從不認識林頓,更不曾效忠於“護國大法師”的扎希爾。
她現在只是“黃金蠍子”旗下一個被派去藍巖城辦事的部將,突然遭遇了紅館匪徒的圍城,又被比比思派到這個地方來送信的無名小輩。
當她想到這裡的時候,夢境中的暴風竟然慢慢減弱了。隨著風沙漸漸淡去,一片誘人的綠洲映入扎希爾的眼簾。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定就是十八部族的營地所在!
她架著那頭忠實的羊駝快步靠近那裡。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人影,可每個人影的形象都是模糊不堪。
綠洲深處走出了一個身影,似乎那就是哈米德皇子?
扎希爾連忙翻身下了羊駝,恭敬地大聲說道:“哈米德王子,在下受比比思爵士的委託,送來一封求援信……”
“不用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扎希爾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了。她再一回神,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只見夜色更濃了一些,而那個給她喝酒的中年男子依然守在篝火旁,提起酒壺正往嘴裡倒下最後一滴酒。
他晃了晃空酒壺,把它丟到了一旁,衝著扎希爾哀悼地點點頭,“你若是為了比比思求援,那已經用不著了。”
扎希爾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為什麼!?”
那人沉聲道:“兩天前,藍巖城已被攻破,比比思應該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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