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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尼克這個名字的時候,班森的腦袋上似乎被人敲了一棒子一樣,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直響。
他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整個狂沙帝國又有誰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尼克,狂沙帝國前任兵馬大將軍,但是在宮廷鬥爭中被邊緣化,最終被皇室派去執行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大部分人最後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是傳聞他病死在蒼茫沙漠之中。
倘若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或許也沒什麼奇怪。
但就在他“病死”後幾個月的某一天,他在廢都的全家老小,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彷彿煙塵一樣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從那天起,各種各樣的流言就在廢都的大街小巷裡傳開了。
有人說:尼克根本沒有死,他和前任大將軍葛倫並稱“沙漠狼狐”,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躲藏起來了。
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尼克一定是參與了北部那個叫做“紅館”的組織,還設計殺死了那個魔族來的皇后。
不過這些傳聞對班森來說毫無任何意義。
此刻他憤憤地拍了下桌子,厲聲問道,“那該死的傢伙殺了我的部下後,去哪裡了?”
老闆唯唯諾諾地回答道:“他搶了那些羊駝,出門後就不見了蹤影。”
班森皺起眉,“他一個人搶了六頭羊駝?”
老闆點點頭,“他還說,等天黑的時候,他還會再回來……”
班森破口大罵道,“你這肥豬,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來人,快把外面那些奴隸都給我押進來!”
兩旁的侍衛好奇地問道,“將軍,您有什麼安排?”
“當然是要給‘尼克將軍’一點小小的驚喜咯。”班森陰森森地笑道。
在他的安排下,幾百個流民奴隸都被押到了後廚和倉庫裡,像魚罐頭一樣擠在一起,大氣不敢出。他帶的兩百來人,也都各自找了房間埋伏起來。
他又挑選了十個身手一流,又擅長察言觀色計程車兵假扮了普通商客和夥計坐在飯廳裡。自己則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點上了一桌子酒菜,美美地吃了起來。
天色逐漸昏暗起來。
旅店裡點起了風燈,晃悠悠的燈火不安分地跳躍著,似乎在預示著危機的到來。
羊駝嘶叫聲,有人來到了旅店門口。
班森抬手示意,藏身暗處的幾十個武士同時拉開了弩槍,瞄準了大門,那幾個假扮客商計程車兵也握緊了藏在桌底的彎刀。
敲門聲。
篤,篤,篤。
班森衝著門口的兩個假扮夥計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慢慢貼近了門口,微微開了條縫,“是哪位客人?”
門外沒有應答。
而兩個士兵的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班森瞪了兩人一眼。
兩人無奈地拉開了大門:外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根繩子吊著一塊小石頭,在狂風中來回搖晃。撞到門板上,就能發出“篤篤”的敲門聲。
“這是怎麼回事?”班森剛想說話,一把刀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在等我們嗎?”
班森微微側過頭,眼角余光中瞄到了一個長著鹿角的女孩。她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就你這點下三濫的伎倆,也想和我們玩?”
一旁的幾個便裝武士拔出彎刀立刻包圍而來芬克斯,叫囂道:“放開將軍!”
芬克斯不答話,只是看了看門外。
旅店的門外緩緩走進了一箇中年男人,破舊的斗篷和草帽之下,是一張面容慵懶卻雙目有神的的臉。
“我來之前答應過,儘量少殺幾個人。”他戲謔地看著眼前這些武士,“你們猜猜今天我還能再弄死幾個?”
他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口還有兩個武士假扮的夥計。
兩人握緊了彎刀貓腰跟在尼克的身後。兩人互換下眼神,兩把彎刀同時出鞘。
寒光一閃!
兩顆人頭落在了地上,咕嚕嚕地滾來滾去。
尼克的手裡不知何時亮出了一把馬刀,刀刃上也不知何時沾染了血跡。
“好快的刀!”班森驚歎道。
尼克施施然地走進了飯廳,他每走一步,那些便裝武士就退一步。當他走到班森的桌前時,那些武士只差退到牆壁裡面去。
“您就是尼克……將軍?”班森嘴裡擠出了幾個讚美之詞,“在下‘黃金蠍子’索爾圖將軍的偏將扎希爾的副官班森……”
芬克斯嘖了一聲,吐槽道:“哪來這麼長的名字,你到底是叫‘索爾圖’還是‘扎希爾’還是‘班森’?”
尼克抓來一把椅子,翹著腳安然地坐下,慵懶地笑了笑,“芬克斯姑娘,你們都模仿‘狂沙五戰神’自創了個‘沙丘五傑’,難道連‘黃金蠍子’索爾圖都不認識?”
芬克斯的小腦袋瓜晃了晃,扁了扁嘴巴。
她確實不知道這“五傑”的稱謂是怎麼來的,反正她只是最小的妹妹,跟著大哥大姐瞎叫喚,總是沒錯的。
尼克拿起一把叉子,戳了段烤蛇肉丟進嘴裡:“索爾圖是個矮子,顯然不是他。扎希爾這名字應該是個女人,也不是他。看來這傢伙應該就叫班森。”
班森強裝鎮定地擠出個笑容來,“尼克將軍身手不凡……”
尼克晃了晃手裡的叉子,示意他閉嘴:“我這輩子最討厭三件事:第一是吵架;第二是拍馬屁;第三是被埋伏。”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你知道怎樣才能不被人埋伏嗎?”
班森看著始終停留在脖子前面的刀尖,不敢點頭,只能顫聲道:“請……請將軍指教。”
尼克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只要把埋伏我的人都殺掉,就不會中埋伏了。”
班森雖是多年的官場舔狗,但尼克拋來的這句話,角度太過刁鑽。他一時間難以把握,甚至有些恍惚道不知道從什麼角度舔起。
“現在,我倒是有個問題要問問你……”尼克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眼前這位小兄弟,你是在‘埋伏’我嗎?”
“沒!絕對沒有!”班森突然領悟到了正確答案,大聲回答道。
芬克斯看了看周圍那些個還亮著彎刀的便裝武士,“那他們幾個是……”
班森連忙用力咳嗽幾聲。那幾個武士倒也是機靈,連忙收刀入鞘,滿面堆笑地站在兩旁。還有幾個眼力見十足的傢伙端來了果盤,只差給尼克和芬克斯做上一套馬殺雞以示尊敬。
尼克對班森和手下們的反應十分滿意,給他也滿上了一杯果酒,“我聽說你抓了幾百個流民充當奴隸,要去修建什麼神廟?”
班森腦門上的汗珠順著鼻尖滴落下來,他當機立斷地說道:“沒……沒有,這些奴隸……在半路上跑了……對,全逃跑了!”
尼克示意芬克斯把刀放下,抬手敬了班森一杯,“對嘛,我也覺得那些流民應該沒有藏在這旅店裡,肯定是半路逃走了。”
杯酒下肚,班森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尼克將軍大駕光臨,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尼克又插起一塊蛇肉丟進嘴裡,“據我所知,現在狂沙帝國的大將軍,已經是‘狂沙五戰神’之首,人稱‘獨狼’的達利烏斯,對吧?“
班森謹慎地點點頭。
尼克咀嚼著蛇肉,“修建神廟似乎是二皇子巴布的主意,牽頭的就是魔族派來的‘護國法師’。五戰神和魔族敵對多年,達利烏斯又公開表示支援四皇子……”
他頓了頓聲,“勞煩你給我解答一下,狂沙五戰神’的軍隊,怎麼在替‘護國法師’擄掠流民,修建神廟?”
“不不不,我沒有……”班森剛想否認,就看見了尼克充滿殺意的眼神,“我是說……扎希爾,是因為扎希爾!”
芬克斯哼了聲,“扎希爾又是什麼東西?”
尼克拋下了手裡的叉子,“按照他剛才的說法,扎希爾應該是他的長官,‘黃金蠍子’索爾圖的偏將。”
芬克斯眨眨眼,“所以他想說服我們:狂沙帝國的一個偏將就能調動軍隊,出城燒殺擄掠了嗎?”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尼克哀嘆一聲。
狂沙帝國的軍紀渙散已經不是什麼新聞。當年葛倫出任兵馬大元帥的時候,兩人就曾經討論過這個問題。尼克曾經極力主張收歸兵權,集中排程管理。但葛倫卻告訴他,現實和理想之間總是存在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所謂的帝國已經腐朽,政治腐敗,經濟倒退,別說是軍餉,許多地方就連軍備都日漸虧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只能讓每個將軍都像私兵一樣自己負責自己的小團體,才能保持整個帝國還有軍事力量可言。
但是兩人都清楚,這種模式持續不了多久。整個狂沙帝國的軍事力量,終究會被這種小兵團的體制反噬。
尼克又給對方倒了杯酒,“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班森用力呼吸了幾次,慢慢平復了緊張的情緒。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抿了抿嘴唇,一臉嚴肅地說道:“扎希爾已經叛向了‘護國法師’,現在軍中除了她之外,還有‘妖僧’坐鎮。”
“妖僧?”尼克的酒杯不禁晃了下,似乎對這個詞語十分敏感。
班森點點頭:“那是護國法師的弟子,叫做林頓。我們背後都叫他‘妖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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