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爭霸赤水灣 第一百五十七章 牧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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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兩位所見，這便是‘皇冠陵墓’的真正樣貌。”赫伯特帶領梵西和佩姬走上高塔，這座堡壘的全貌赫然展現在他們面前。

若只是聽名字，許多人都會誤以為這裡只是一座狂沙帝國過去君王的陵墓而已。但在“千面妖姬”成為皇后的這幾年，她秘密調動了大量的工匠悄悄在這座遺蹟的基礎上，修建了一個宏偉的堡壘。

這座堡壘的主體外形是正五邊形的堅固城牆，但每個城牆尖角都像箭頭一樣朝外凸出，形成了尖銳的防禦角。每對防禦角之間，又額外修築了五個獨立的三角堡壘。

堡壘的牆體極為厚重，頂端能同時並行五人。設定了護牆和射擊孔，另外為了防止敵人攀爬，還儲備了熱油、投石、刀牌等防禦武器。晝夜安排士兵巡查。堡壘內部還配備有大量的守衛軍隊和各種攻擊和防禦武器，以應對各種攻擊方式。

這樣的防線，簡直固若金湯。就像赫伯特說的：就算是某個帝國派軍隊全力攻打，也難以攻破。

看著眼前雄偉壯觀的堡壘，梵西感嘆道，“世上竟有如此精妙的防禦建築，不僅堅如磐石還兼具美感，我本以為皇后殿下只是魂術超群，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

佩姬聽到梵西讚美自己的老師，心中更是高興：“這種形制是老師前世的戰爭大師創造的，叫做‘稜堡’。除非使用‘魂術大炮’進攻，否則根本無法攻打。”

梵西笑道，“有生之年能親眼見到這樣巧奪天工的堡壘，實在榮幸，如此完美的防禦簡直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

赫伯特恭敬地向梵西行禮道：“久聞梵西將軍大名，在下斗膽請教一個問題：假如您來攻城，會怎樣進攻呢？”

梵西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赫伯特的意思，笑道：“這倒是個難題，倘若只是隨便瞎說的話，我可能會挖個洞。”

“挖個洞？”佩姬一臉驚奇地望著梵西。

梵西解釋道：“這座堡壘城牆巍峨高聳，突出的防禦角和外圍三角堡壘火力互相掩護，完全沒有死角可以強攻。與其正面衝突，不如挖個洞，從地下嘗試繞過城牆，直接攻擊堡壘的核心。”

赫伯特拍手稱讚道：“我在這裡修築堡壘一年零三個月，才想到這個辦法。沒想到梵西將軍竟能一眼看破這個致命弱點，真是狂沙帝國的英才啊！”

梵西謙虛道：“沒想到閣下就是修建這裡的大師，實在失敬。您已經知道了它唯一的弱點，想必也早就有了應對的方法了吧？”

赫伯特點點頭：“不錯，我確實有了一些方法，請看這個。”

說著，他讓侍從取來一根長矛狀的東西，“這是我們幾個魂術大師研究出來的防禦道具，起名為‘沙漠牧羊杖’。”

梵西接過這根五米多長的“牧羊杖”端詳了一番，可除了感覺到它內部有魂術流動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特別了。

赫伯特指著城牆外面的沙漠道：“我們已經在城牆外面插滿了這種‘沙漠牧羊杖’，地面上留下一米，地面以下大約四米。一旦有人碰斷或者挖斷它，就會引發一段雷擊魂術。”

雷擊魂術素來是出了名的動靜大，就算沒有當場把敵人打死，也能發出足夠驚人的訊號。

梵西和佩姬都佩服地點點頭，“真是了不起的設計。”

赫伯特道：“不過最重要的是，它的魂術效果十分穩定。只要沒人碰斷它，它能擺放三年左右。”

梵西道：“能長期保護稜堡的安全，的確是不錯的牧羊杖。”

佩姬也笑道：“多虧了赫伯特大師的設計，看樣子這次那個‘紅館’是要鎩羽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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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水鎮熬過了熱浪前的雷暴後，莉迪亞就準備計劃攻打皇冠陵墓。她原本的計劃中，為了提防赤水灣偷襲苦水鎮，這應該是一場速戰速決的戰鬥。但沒想到不笑給到一個額外建議。

“搞個儀式。”不笑道。

莉迪亞反覆打量著眼前這人，“我認識的不笑好像是一個非常討厭繁文縟節，凡事都追求高效迅速的人物，怎麼突然喜歡起搞什麼儀式……”

不笑回答：“他們喜歡看。”

雖然莉迪亞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但“儀式”這種事情，在神都人看來簡直和給麵包上抹果醬一樣簡單。在不笑回答的五個字說完的瞬間，她已經想出了一套聲勢浩大的方案：

首先清出苦水鎮南面的空地，搭建兩層高臺：上層為“施恩座”，下層為“主將臺”，背後立血色烏鴉旗，襯雷雲獸頭骨。前場搭起“祭旗臺”、“聖水臺”、“處刑臺”。側場起三層“觀禮臺”。

全軍在空地集結，以前中後、左中右共分三軍九部，置辦十色軍旗。按照水火地風四正位，冰雷毒光四偏位，奧術環繞，神光居中的模式陣列。

六隊鼓樂戰車分列神光部兩旁，以聲樂為訊號：進軍擂鼓、單挑鳴號、遠攻急哨、集結螺角、撤軍敲鐘、伏擊響鑼。

各軍主將在各部依次站定，主將背後是副將、傳令和旗手，再往後是士兵。士兵以連隊為方陣，全副武裝，刀刃出鞘。如此威武雄壯的的氣勢，比起剛從緋葉林出來的時候要強了好幾倍。

等莉迪亞把這個方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之後，不笑驚得肌肉僵硬，表情凝固。

他本以為在蠻牛鎮的銅錘就職典禮已經是“儀式”中的天花板，沒想到天花板上面還有大氣層。而莉迪亞這波明顯已經超越了平流層，直接飛昇成了上仙。

看到不笑的表情，莉迪亞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只是面子上還擺出一副惋惜的模樣，“不笑大人，如果資金不足的話，我們也可以簡化一些……”

“不。”他的態度異常強硬，“就這麼辦。”

這回輪到莉迪亞有些無語了，“這個儀式有這麼重要嗎……”

不笑思忖了一下，“當然。”

莉迪亞好奇了：“為什麼？”

不笑嘆了口氣：“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