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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神色不變,抬頭看了看這棟三層洋樓的樓上問道:“您就住在樓上嗎?您不在的時候,您的孫女誰在照看?”
“我家裡還有一廚娘和一個女僕,她們在照看娜塔莎。一樓和二樓我改造成了餐廳,三樓就是我的家。書生先生,這邊請。”
看到尼古拉用鑰匙開啟了餐廳旁的一道側門,就看到一道不算寬的樓梯。
這次跟著周文來的是張曉平、體淨和左明青三人,等於是將傭兵團最強的戰力都基本帶來了。
就是因為對尼古拉的情況不是很瞭解,周文就用獅子搏兔的心態,不管對手實力如何,反正我是全力來應對。
周文轉頭示意身後的體淨和左明青兩人留在餐廳門口,自己則是帶著張曉平跟著尼古拉走上了樓梯。
看得出來,這棟臨街的三層洋樓雖然沒有後花園和院子,但面積卻是不算小。除了一樓二樓用作餐廳外,周文發現三樓長長的走廊兩旁也有不少房間。
尼古拉將周文和張曉平引進了一間寬敞的客廳,厚厚的綿綢窗簾遮擋住了光線,客廳裡顯得有些陰森灰暗。
房間裡鋪著羊毛地毯,但看得出來,地毯也有些年代了,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怪味。
牆壁上掛著幾副油畫,中間是一套式樣古老而厚實的歐式沙發,茶几上擺放著一套銀製的茶盤茶具。
“書生先生,伏特加,要不要來一杯?”尼古拉走到客廳的酒櫃前,拿起一個酒瓶問道。
周文搖頭道:“您隨意,尼古拉先生,我們工作的時候不喝酒。”
尼古拉給自己倒了半杯酒,輕輕搖晃了一下,仰頭就一口喝乾。
周文看著他手裡的高腳酒杯,心裡猜測半杯酒的容量恐怕不會低於一兩,就被這個老頭一口悶了,心裡感嘆道:“果然是老-毛子啊!”
尼古拉喝了一口酒,好像精神振奮了不少,就扯著嗓子喊道:“麗莎,來客人了,快叫娜塔莎出來見見客人。”
尼古拉話音未落,周文就聽見外面走廊靠裡的一間房門開了,然後就聽見一雙輕盈的小皮鞋在實木地板上敲起了歡快的踢踏聲。
只是眨眼之間,就見一個七八歲的白俄小女孩出現在客廳的門口。
只見這個小女孩身著一件黃色的皺邊連衣裙,雖然在昏暗的光線下,也掩蓋不住她白皙細嫩的小臉盤。
她長著一頭黑色的捲髮,藍色的眼睛在長長的睫毛下忽閃忽閃的,猶如兩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
她一看見尼古拉,就歡快地蹦躂過來,一頭就撞進尼古拉的懷裡,嘴裡叫道:“爺爺,我親愛的爺爺,你去哪裡去了,娜塔莎可想你了。”
此時的尼古拉一臉的慈愛和滿足,抱著小女孩呵呵笑道:“我親愛的娜塔莎,爺爺也想你,但是有時候,爺爺也不得不出去辦事和工作。來,我給你介紹一位客人。”
尼古拉拉著娜塔莎看向周文說道:“這位是書生先生。”
又轉向張曉平道:“這位是葉子(leaf) 先生。他們是專門來保護你的,我的娜塔莎再也不會被被那些該死的小流氓驚擾了。”
此時的娜塔莎轉過頭來,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週文和張曉平,然後手拿裙襬,面對兩人行了一個曲膝禮,圓圓的小臉上顯出兩個漂亮的小酒窩,用英語說道:“您好書生先生,您好葉子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們。”
娜塔莎的聲音稚嫩而清脆,讓人感覺甜甜的,非常好聽。
而且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很有禮貌和教養,說明尼古拉果然如他所說的,很愛自己的孫女,同時在這孩子的教育上是也費了不少心思。
周文也微笑著微微鞠躬行禮道:“你好!娜塔莎小姐,我們也很高興認識您,您真是一位可愛美麗的小天使。”
娜塔莎得到周文的讚揚,小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行禮後就揹著一雙小手,依然好奇地忽閃著大眼睛看向周文,輕聲問道:“先生,您是來保護我的嗎?這幾天晚上總有人向我們家扔石子,還大喊大叫,我都不敢睡覺,老是做噩夢。您能把他們趕走嗎?”
周文心裡一動,就說道:“當然,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榮幸。今天晚上再也不會有人打擾到您了,我保證。哦對了,除了扔石子,他們在喊叫什麼呢?”
就著這時,尼古拉突然咳嗽了一聲,就要開口打岔,卻是被周文一個震懾性的眼神逼了回去。
當然,這些都沒有讓娜塔莎發現,而這個小女孩則是斜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就說道:“好像……好像喊什麼還錢之類的,我也沒有聽清楚。”
到了這時,尼古拉再也忍不住了,就出聲道:“好了,我親愛的娜塔莎,你今天的功課做完了嗎?我記得下午應該還有一次鋼琴練習吧?”
小女孩立刻嘟著粉嫩的小嘴,套拉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好的,爺爺,我這就去練習鋼琴。”
說完又跟周文道:“再見,書生先生,等我練完鋼琴,我再來跟您交談,可以嗎?”
“隨時恭候,娜塔莎小姐。”
周文看著小女孩沒精打采走了出去,將小手遞到一直站在門口的一個女僕裝扮的白俄婦人手中。
只見這個女僕對著周文行了一個禮,就牽著娜塔莎走入進了長長的走廊。
尼古拉介紹道:“她叫麗莎,是我僱傭的女僕,另外還有一個廚娘,叫做巴布什婭,現在在廚房準備晚餐。看得出來,娜塔莎很喜歡您,我邀請您和您的同伴晚上一起共進晚餐,可以嗎?”
周文笑著說道:“謝謝您,尼古拉先生,我就不多留了,他們3個人會留下。但共進晚餐就免了,只要準備一些麵包和水給他們就行,畢竟我們是在工作,不是嗎?”
尼古拉一聽就有些擔憂道:“3個人會不會少了一點,我擔心……”
周文笑著打斷他道:“不,不用擔心,我的人都是最專業的,他們足夠保護你們的安全。我的安排是,葉子負責您家裡或是您外出時的貼身保護,下面的兩人就巡視周圍,阻止任何人來打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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