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九章 可我有敢跟你兌命的膽子!(感謝ljx73打賞!),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破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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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遞向了車後座,然後回頭看了過去,滿臉笑意的說道:“我沒說錯吧?”

2009年,白所成背叛大佬彭,投奔緬甸政府,導致大佬彭兵敗如山倒,徹底失去了果敢的控制權,遠走他鄉。

那場戰役之後,大佬彭一安靜就安靜了足足六年,直到2014年被緬軍從克欽邦用炮彈給炸出來,全世界的人才知道他去鼓動克欽邦,想要借別人的手,收復失地。

可,從2009年-2014這中間的時間,白所成在幹嘛?

他就不怕大佬彭回來要他全家的命麼?

他怕。

所以這麼多年一直風平浪靜之下,打的實際上是花錢如流水的資訊戰!

他得知道大佬彭的動向,那就要大把大把花錢。

而失去了地盤的大佬彭,會對手下的控制力越來越弱。

這個時候,就會有人背叛,一定有人反水。

不然緬軍怎麼知道大佬彭會在克欽邦?還那麼精準的用炮彈去轟?

當然,老喬把這件事剛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克欽邦為了不替大佬彭出兵想出來的對策,要借緬甸政府之手,將大佬彭從克欽邦趕走。可是看到這場戰爭,看到了克欽邦是唯二幫助大佬彭的少數民族之後,我才算是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克欽邦只有幫著大佬彭,才能保證自己的絕對獨立。

三藩的唇亡齒寒只有他們自己能夠理解。

但大佬彭還是輸了。

在南天門上輸得如此徹底,大佬彭就不想想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就不琢磨琢磨自己身邊的人有沒有問題麼?

只是,在這種時候查出了有問題又能怎麼樣呢?

衝著自己的部下大聲宣佈他們的背叛,然後殺雞儆猴?

純扯犢子!

這不就更加說明你大佬彭已經沒有了讓人效忠的資本麼。

想到此處,我已經明白了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勐能,這是有人要借我的手,搞死他。

大佬彭是不能承認自己失敗的,又不想看著這些二五仔有好下場,那,給他個必死的任務,也就成了最優選擇。

至於這通電話,完全就是個順便的事,人家都要來搶地盤了,還和你打哪門子招呼呢?

他沒說話,繼續用槍頂著我的腦袋。

“你來了勐能,原本以為正好借大佬彭這手‘借刀殺人’來個‘金蟬脫殼’,他是不會關注白家有幾個兒子飄在外邊的,可你卻知道白家的少爺在勐能,是吧?”

“你以為你來了勐能,就能脫離魔掌了,卻沒想到,哈哈哈……”我把自己說樂了:“根本就沒想到白家少爺和我有仇!”

“白總讓你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那個二逼覺著正好可以借你的手偷摸整死我。”

“你啊,整個一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最終還得把命搭裡。”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看著他不停嚥唾沫、額頭上冒起了成顆的汗珠,望著那張全都發白已經沒了血色的臉,自己低著頭點了根菸:“你咋不開槍呢?”

我伸手指了指窗外:“你瞅瞅,現在是早晨六點半,司法委的人都沒上班,門口站崗那兩個綠皮兵像個傻逼一樣望著外邊發呆,根本沒發覺裡邊發生了什麼事,你這二拇手指頭一勾不完活了麼?”

“咋不開槍啊?”

嗒。

打火機火苗冒起時,我連槍口都不看一眼,又點了一根,還順手把煙給遞了過去:“是不是覺著這件事太順了?”

“順得自己都不塌實吧?”

“要按這麼算,你應該是到勐能有兩三天了,是吧?”

“頭一天看見我的時候,發現我身邊又是佤族、又是黑鬼,站了一堆保鏢。”

“第二天,佤族沒了;”

“第三天,黑鬼也沒了。”

“眼看著好機會到手了,就跟天賜良緣似的,看著炕上躺的大白娘們就是不踏實。”

“是不?”

我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回話,手裡那根菸卻在不停向上冒起成絲煙縷。

“痛快點,吱個聲。”

他把煙接了過去,叼在嘴上就抽了一口,小半根兒就在菸頭的閃爍下幹進去了,緊接著吐出的煙霧徹底佔據了車內封閉的空間。

“你早有準備吧?”他終於開了口。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緊接著低下了頭,說了句:“我知道老喬,能殺了他的人,絕對不可能死在我手上。”

“那你還來?”我不解的問著。

他瞪大了眼睛,抬起頭回應:“白家人不是大佬彭!”

“大佬彭頂多就是出個損主意,讓我自己去死,大不了弄死我……”他遲疑了一下,慢慢說道:“他身上還是有袍哥氣息的……”

說道最後,他的話音開始顫抖了:“白家人不一樣。”

“我全家都在老街!”

“我在同盟軍手底下不豁出命去打,是因為我不想拿命去拼一個一模一樣的世界;可是在白家人的威脅下,我要是不豁出命去,我爸、我媽、我弟弟,我全家,就都沒了。”

“就都沒了!”

他用力咬著菸嘴,我能從外觀上看出菸嘴已經徹底被咬扁、變形。

我記著在監獄裡有人曾經分析過這方面的事,說是生活壓力大的人,都會咬菸嘴;大大咧咧的人,抽過的煙,菸屁股能溼一片;謹小慎微、滿肚子都是鬼主意那個,他只會用嘴唇的外圍粘菸屁股,抽完的煙,只有海綿會變色。

我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假,但,眼前這個人,肯定是壓力過大了。

“能不能……在我死了之後,說是你們的人乾的?”

他緩緩把槍口挪開了。

我聳了聳肩:“意思是,讓白家知道你中了埋伏而死,保全你家裡人唄?”

他沒回答,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他貪婪的將最後一點菸屁股放在唇邊,和在監獄裡似的用力嘬著最後一絲能嘬出來的煙霧,說了句:“謝謝。”

而後,拎著槍頂住了自己的腦門,衝著我樂了一下。

“許爺,其實我也知道你。”

“從一個豬仔走到了今天,不容易。”

“能不能讓你的人都出來,讓我看看他們都埋伏在哪了?”我知道,他想死個明白。

我表情一點都沒變的點了點頭,當著他的面,指向了遠處的高樓:“狙擊手在那兒……”

把手縮回來的一刻,嘴上說的是:“綠皮兵被我安排在了……”

我的手順向了腰間握住了槍把那一刻心裡才踏實,拔出來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砰!

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團血汙炸得整個後車窗上全是……

我他媽哪有準備!

哪有!!!

可我有敢和你兌命的膽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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