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四章 邪惡之花(國慶快樂!),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破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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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得。”

魯強驚恐的看著我。

他的心思,我能理解。鬍子折了,老喬因為這件事幹掉了整個勐能的江湖勢力,而魯強一到緬甸就被摁下,他怎麼敢說認識鬍子?

這還不趕緊躲遠點,等著刀架在脖子上那一刻麼?

“所以說,你不認識鬍子,二奎就敢直接找你買訊息,是吧?”

面對我的問題,魯強張了張嘴,他是有話說的,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現在反口,不等於承認剛才撒謊了麼?

老鷂鷹瞪了他一眼,罵道:“你挺嘚啊!”

“你是不是覺著你說你們家住南天門我們都能信呢?”

老鷂鷹衝著旁邊一努嘴:“滿總,給你木工手藝拿出來吧,要不咱們哥幾個可要在許總面前栽了,哪能讓咱們許總問兩句話都這麼費勁呢?”

滿桂倒是沒什麼意見,隨口說了一句:“雖然沒有趁手的傢伙事兒,不過也無所謂了……”

“我就是怕一會手重了,人沒扛住,等明天老爺子來問咱不好交代。”

他這一句話說完,老姚趕緊回了一句:“你等會吧。”

“許總,要不你給拿個主意?”

我看著他們的臉色,扭回身問了句:“你們?”

老鷂鷹賤兮兮的露出笑臉:“許總,真不是我們哥幾個下不去手,實在是您不發話,沒法動啊。”說完,他還不好意思的收了收下巴,挺委屈的樣子。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活著,也不止我一個人被嚇成了神經病,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在草木皆兵!

“你們?”我再次重申了這兩個字。

老鷂鷹衝我伸出了大拇哥和小拇指說道:“六次了,算上這回,是第七次,我都被喬老試了六回了,這回更離譜,咱們剛喝上酒,屠家哥倆就把人弄回來了,心裡難免犯嘀咕,這也太巧了。”

“許總,您大人有大量吧。”

我看向了滿桂,滿桂伸出四根手指:“我四回,回回一褲兜子汗,有一回貨都裝車了,喬老帶了一隊人衝進了我的廠子,非說我的人走漏了訊息,要不是幹活的時候我給手底下人手機都沒收了,事兒都解釋不清了,這是第五回。”

所有人都一樣!

魚頭,四回;

老煙槍,五回;

每個人都在不同時間被測試,每一次都被查了個底朝天。

搞得現在所有人都風聲鶴唳。

“許總,要不您給個痛快話兒得了,真的,您說辦誰,我們直接上不行麼?就是現在您從邊境線上弄個警察回來,我都掏槍給你幹了他,這太他媽折磨人了。”

我看向了屠家那哥倆。

“許總,我們啥也不知道,真是在邊境線上打蛇頭手機摁下人就往回趕了。”這哥倆就不是耍嘴的材料,話越說越亂:“再說咱們這群人裡,除了二奎,誰也沒和鬍子有過接觸,我們根本都不認識,咋能搭上關係嘛。”

得虧我嘴嚴,那句‘你們不是來測試我的麼?’含在嘴裡半天,還是拌著唾沫嚥了下去,要不然今天丟人丟大了!

哪有老喬的測試啊?

布熱阿的反應不過是平時聽我的已經形成了習慣,再辦什麼事的時候慢慢開始不考慮了而已,僅此而已;

哪有這群人的合謀啊?他們自己都已經拉拉尿了!

我這時才算是慢慢的轉過頭,回想起了老喬在電話裡的聲音。

他鼻音很重,說話都沒有精神,好像是真感冒了。一個那麼大歲數的人,在年跟前感個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怎麼放到他身上,這群殺人都不當刀兒的豪強,都和麵臨五雷轟頂一樣?

“那點出息吧。”

我這心裡也蹦得‘空、空’的,但嘴上還數落著別人,因為這個世界上有時候證明你別比人強的方式,就是你能比他們多裝一秒。

“我們肯定沒什麼出息了。”

滿桂這個書生氣一身的小夥子都開始巴結上了。

“許總,要不您和老爺子說兩句好話吧,我們這群人沒造反的膽子,別再試了,我他媽嚇得去了醫院好幾趟,醫院說我這破心臟都由於心律不齊引發早博了。”

“人嚇人嚇死人啊。”

這群心狠手辣的江湖人因為怕被老喬懷疑,不敢下死手審問魯強,而我則在害怕被老喬的懷疑中差點奔著魯強下死手,我們所有人都親手給自己畫了一個牢籠,卻以為那是觀音菩薩的緊箍咒……

就算這是緊箍咒,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孫猴子?

我終於明白乾壞事的報應是什麼了!

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道德,也不是什麼迷信,是你自己親手種下的種子長出了邪惡之花,你用自己的行動否定了一切規矩之後,對所有人所有事都失去了信任!

還記得輟學的時候,我賊牛逼的說過一句‘上大學有幾把什麼了不起?’,結果人家交際圈子遍佈全省,我他媽蹲了十年。

還記得第一次耍錢後,嘲笑那些上班族‘你這一個月工資都不夠我一把牌錢’,結果我他媽省吃儉用下大注,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頓頓啃豬蹄子。

什麼是命?

不是一命二運三風水,是自己把本該相信的東西親手撕碎了,等需要支撐那一刻才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啥。

“布熱阿!”

我衝著門口喊了一句。

布熱阿進來的時候,我伸手指了指魯強:“鎖籠子裡,我帶這哥幾個去前世今生喝點,要不然他們的魂都快讓老爺子給嚇出來了。”

等布熱阿把人塞進籠子裡,一邊嘀咕著一邊往出走說道:“老喬有那麼嚇人麼?”

那些人一個個全都閉死了嘴,誰也不敢接話茬,唯獨我說了句實話:“他不是嚇人,他是熊人。”

“他把架勢擺那兒就讓你不敢動,老覺著不順著他的心思,眨眼的工夫就有可能讓他崩了。”

我話說完,哥幾個不住的點頭,一個個感同身受的看了過來。

那小眼神兒,像是讓主人生氣踢了一腳後,窩在角落裡的狗崽子。

這導致此後我每每提起這一段,聽這段講述的人都不相信老喬是真實存在的,甚至有人還說‘他能比獅駝嶺的妖怪還嚇人啊?’。

人就是這樣,有些事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他也不信,因為他的眼界就在那了;可你要說一些假的,他就信以為真,他覺著那是他沒接觸過的地方,但一定存在。(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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