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七章:死氣沉沉,錦繡春歸,梨花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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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長亭答應著,想了想又嬉皮笑臉道:「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姨娘那裡,怕是要叫我過去罵的,您就幫我美言幾句吧。」
「這個朕如何美言?該挨的罵,你自己去挨。」
皇帝冷哼一聲,拿起一本奏摺揮手:「下去吧,朕看見你就心煩。」
「是。」
顧長亭行禮告退,出了門,幾個伺候的太監都向他陪著笑,他便挨個兒指了一圈,咬牙道:「素日我在你們身上花的銀子,不能打水漂,都給我機靈點兒,看看是哪個不識趣兒的向皇上告我的狀,到時候記下來告訴我。」
太監們只得賠笑答應著,直到他走遠,幾個太監方湊在一起,對太監總管薛巖道:「端親王爺如今越發囂張了,前幾年記得他不是這樣兒,這才幾年啊,去年做上親王后,更是了不得了,這般下去,只怕他沒有好果子吃。」
薛巖面無表情揮了揮拂塵,淡淡道:「人各有命,他是端親王,皇上又寵著,自然有囂張的本錢,你們操得哪門子心?咱們做奴才的,只要對主子盡忠就好。」
「是是是。」
眾人答應著退下,薛巖又扭頭看了眼,哪裡還能看到顧長亭的身影,他咳了一聲,這才轉身進御書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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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秋姨娘過來了。」
聽見外面小丫頭的通報聲,廖氏方從榻上坐起,屋裡伺候的丫頭芳草忙拿了個軟枕墊在她身後,須臾只見秋姨娘進來,滿面關切道:「奶奶這病還是沒有起色?真是,明日就中秋了,府裡哪一處不得奶奶坐鎮?偏偏您這會兒病了,這可怎麼辦呢。」
廖氏淡淡道:「慌什麼?你在這裡跌足嘆息,不知道大姑奶奶樂成什麼樣兒呢。這下好,府裡終於是她當家做主了,可不得好好顯擺顯擺才能,為自己以後一呼百應做好鋪墊呢。」
秋姨娘冷哼一聲,坐在廖氏面前的繡墩上,氣呼呼道:「真不是妾身挑唆,實在是大姑奶奶也太不像樣了。誰家聽見守寡的大姑子小姑子跑回來當家的?她竟要開這個例不成?我只說王爺必定容忍不了這般胡來,奶奶也不可太軟弱了,偏偏王爺事情忙,奶奶這會兒又病了。好在廚房仍是辛氏管著,我這裡冷眼旁觀,姑奶奶似乎已經按捺不住,下一個就要把廚房也奪過來了。只是到那時,她在府中再無掣肘,奶奶可怎麼辦呢?咱們勢必不能由著姑奶奶這樣順順利利就把各項事務都接手了吧?叫我說,還是我從前的主意,不如聯合姚娘子……..net
不等說完,就見廖氏面色變了幾變,忽然垂淚道:「你還看不出來麼?我如今自身都難保,還能聯合誰?你以為王爺不知道他姐姐是什麼貨色?他為什麼隱忍不發?這不是明擺著呢嗎?」
「怎麼了?」秋姨娘小心問道:「奶奶……怎麼這樣灰心?您可是王爺的平妻,如今沒有王妃,就是你最大。」
「呵呵!」廖氏搖搖頭,慘然一笑:「姑姑沒了,我就成了沒孃的孩子,誰還能為我做主?王爺前兒個和太子哥哥鬧翻臉,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他……他從前就不滿太子哥哥和廖家,說我們仗勢橫行,終有報應。如今這番作態,竟是連表面功夫都不肯做,那不是明擺著要和太子,和廖家決裂嗎?果然如此,你說,我夾在這當中,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啊?」秋姨娘眨眨眼,慌亂道:「也……也不至於就這樣糟糕吧?再說,有數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奶奶既然嫁進王府,和廖家那邊也就沒什麼關係了,王爺總不能因為和太子廖家反目,就為此牽連您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奈何我從前同母族牽扯太深,我……若是姑姑在還好,可如今姑姑也不在了,從前那些事,還怕王爺不全都扣在
我頭上?到那時,只怕我在這王府裡,連個立足之地也沒有了。「
說話間,早已是淚流滿面,秋姨娘忙又安慰了一番。然而想想自己如今也算有了靠山,奶奶從前對自己便如對一條狗,這往後總算是不用再受她的呼喝指使,因心裡著實痛快。
出了廖氏院子,走出去約莫一里地,秋姨娘忍不住回首看向那座寬敞精美的院子,因悠悠嘆道:「秋菱,你有沒有察覺到?奶奶的院子如今死氣沉沉的,竟全沒有往日的精神了。」
秋菱納悶道:「院子又不是人,怎麼能有精神和死氣?」
秋姨娘笑道:「就是一種感覺。我想起從前,我最羨慕的就是奶奶那個院子,又寬敞又漂亮,單是一個屋子裡擺的幾樣古董,便已價值連城。我那會兒想著,我是要做她一輩子的狗了,畢竟太妃是她姑姑,把她當親生女兒般疼愛,連正室夫人都要低她一頭,誰成想?這才幾年,太妃屍骨未寒,她的氣數就盡了。」
秋菱輕聲道:「好像就是從辛姨娘出了清涼閣,奶奶就被她壓制住了。可奇怪的是,如今辛姨娘已經回去了啊,怎麼奶奶倒是一天不如一天。」
秋姨娘淡淡道:「辛氏到底受過寵,如今看來,她回清涼閣,倒真應了奶奶那句話,不過是以退為進,但是也沒關係了。你仔細看看,何止是奶奶的院子?這整座王府,在我看來,都已經是日薄西山。」
秋菱慌得連忙四下裡看去,確定無人後才鬆了口氣,小聲道:「姨娘慎言啊,叫人聽了這話,我們還能活嗎?」
說完又緊張道:「姨娘,您說……張爺他真能……真能在王府傾倒之後救我們出來嗎?」
秋姨娘笑道:「從前我也擔心,不過姚娘子說得對,我和你怎麼說也是千挑萬選進王府的,他見過的世面裡,有幾個能比得上咱們?一旦王府倒了,咱們又不是要犯,只是女眷,最多發落到教坊司,花幾個錢贖出來就是。別說有這份香火情,就是沒有,他看見你我這樣的,還不得花錢贖出來?你無需顧慮,只和我一條心,服侍好他,以圖日後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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