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七章:驚天大瓜,錦繡春歸,梨花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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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念沉吟點頭,慢慢道:「太妃娘娘平日裡不動聲色,但我相信,必要時她是有這份果敢狠辣的。」
秦姨娘聽她這樣說,面上緊張之色緩和不少,連忙道:「你果真這樣以為,倒還好,日後仔細防範了,六仔丫丫就能平安長大。你別看府中幾個孩子平安到如今,那只是因為他們威脅不到奶奶和大少爺四少爺的地位,如此,太妃對孫子自然也有一份親情。但如今你的情況不同,王爺獨寵於你,對六少爺和四姑娘的親近,倒勝過奶奶的幾個孩子了;峰哥兒小小年紀,已經看出是棵好苗子,他偏偏又落在你院裡。你如今的處境,當真應了那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辛念啜了一口茶,目光直視秦姨娘,緩聲試探道:「姨娘的意思是?要我防著太妃?她很可能會對六仔丫丫甚至峰哥兒下手?可是……她畢竟是孩子們的祖母,俗語說得好,虎毒不食子啊。」
「我就怕你這樣想,這次六仔的事,哪怕真是有人下手,你大概也只會疑心到奶奶頭上,可是你想想,這一年多來,奶奶做了多少事?王爺如今對她的態度如何?她就算想下手,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先前王爺堅持不給她請封王妃,太妃逼著都沒用,這般強硬的態度,奶奶還敢動麼?」
「怎麼不敢?鳳姨娘不是也被她害死了?」
「這不一樣,鳳姨娘只怕是不知握著奶奶什麼把柄,可憐她自己都未必知道,就這麼死了,白白做了個糊塗鬼。且這件事太妃定會認下來。換句話說,恰恰因為鳳姨娘是被奶奶害死,她才不敢再對孩子們下手,被王爺查出來,就算太妃替她頂缸都沒用,被休已經算是王爺念舊情了。」
「所以,姨娘的意思是?奶奶會安分一陣子,但我和孩子們對她的威脅顯而易見,那麼為了她的地位穩固,太妃會……」
她沒把話說完,但秦姨娘自然明白,於是鄭重點了點頭。
見辛念沉吟不語,她面上不由現出一絲掙扎之色,猶豫良久,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沉聲道:「你千萬莫要想著虎毒不食子,我告訴你一件事。或許你已經知道,當年我生三姑娘那天晚上,太妃也恰好臨盆,王爺偏偏那會兒在我的屋子……「
她說到這裡,不由聲音哽咽起來。辛念有些詫異,忙輕聲道:「這事我確實聽說過,也聽說太妃的孩子那天晚上難產,沒活下來,這卻不與姨娘相干,您不必難過自責。」
秦姨娘搖搖頭,擦擦眼淚道:「我不是難過自責,我是可憐那個孩子,當時都以為那孩子是難產走的,為此先王一直對太妃抱愧。從那之後,府裡再沒進過新人,但凡有爭執,先王也多讓著太妃,連帶著對我和三姑娘也疏離許多。我……我不是抱怨,我只是個妾室,何況先王對我和三姑娘雖然不再親近,卻也照顧得十分周到,這已經是難得了。我也盼著王府家和萬事興……」
秦姨娘生怕辛念誤會,到後來只顧慌亂解釋。辛念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知道姨娘的為人性情,不會這樣想。何況我自己也是妾室,咱們都受王府和王爺庇佑,自然都盼著府裡能夠一團和氣,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有什麼話儘管說,不必顧慮。」
秦姨娘點點頭,鬆了口氣,辛念眼見著她的面色漸漸蒼白起來,又猶豫良久,方才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那個孩子……不是難產走的,是太妃親手……親手……」
說到這裡,嘴唇顫抖不能成言,往下的話便再也說不下去。
辛念還等著下文,但是很快,她反應過來秦姨娘話中意思,不由鳳眼圓睜,失聲道:「你……你是說?是……是……是太妃親手將那孩子……」
最後一句聲音陡然低下來。秦姨娘眼淚珠子般往下落,一邊極力點頭。接著舉起一隻手,顫聲道:「我也知道這件事匪夷所思,根本不
會有人相信。但……但我確實是聽一個最確準的人說的,若我有一句虛言毀謗,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姨娘不需發誓,我……我懂。」
饒是辛念自小膽子大,又經歷過世事浮沉,也算見過大世面,此刻聽見這話,一顆心也不由擂鼓般跳個不停,連帶著腦子裡都亂成了一團麻。
「姨娘這事……是從何人那裡聽來?這些年你有告訴過別人嗎?」
秦姨娘慘笑一聲:「這秘密若叫第二個人知道,我還能活到今天?這麼些年,我對誰都沒說過,就是三姑娘,我也隻字未提。若不是擔心六仔,擔心你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或是隻盯著奶奶防備,我……我也不會和你說。」
說完鎮定了下情緒,又用手帕擦去眼淚,這才輕聲道:「太妃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但她卻不知,當年那接生婆子在門外都看見了。我也是幾年後,去廟裡進香的時候遇見那婆子,也許這便是天意吧,那接生婆竟得了滿身的癩頭瘡,在街上要飯。我本沒認出她,只是見她一個婦人乞討可憐,就讓丫頭去買了碗飯給她,又給她一點錢。不成想她認出我,一直跟到佛寺,等我下山時,就藉故要謝我,非給我磕頭。我自然去扶她,手裡便被塞了個東西。」..
「她竟然識字?是用布帛或紙張之類將當年的事寫下來告訴你?」
秦姨娘搖搖頭:「她不識字,那白紙上是一幅畫,畫得就是她在門口,親眼看見太妃用臍帶勒死那孩子的場景,雖然筆墨簡單,倒是活靈活現。佛寺前各種代寫家信的攤子也多,想來她是用我給她的錢買了點筆墨,這竟有些因果報應的意味,若非我一時好心,我只怕到死都不知道這件事。」
辛念沉聲道:「那張紙可還在?」
秦姨娘搖搖頭:「這樣東西我怎麼敢留著?我難道還去向先王告狀不成?左右府裡平安興旺,這就夠了,我一個女人,盼的無非是家宅安寧。其實我剛看到那幅畫,甚至沒明白過來,直到我仔細回憶那婦人的眉眼,才想起是和當年的接生婆子有幾分相似,再一看這畫……我……我嚇得恨不能即刻就把它吃進肚裡,坐臥不寧回到府中,進房後就把下人都譴出去,一把火將那張紙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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