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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票房爆了!”

回到香江後,杜笙剛處理完積壓事務,韋吉祥便興奮拿著賬本進來。

“哦,什麼情況?”

“新片《賭神》效果炸裂啊,灣城那邊也一樣!”

得知《賭神》居然有後來趕超之勢,杜笙有點意外的瞥了一眼資料。

《跛豪》上映22天,香江票房2328萬。

《賭神》上映7天,香江票房1592萬。

《跛豪》上映9天,灣城票房3878萬苔幣。

《賭神》上映1天,香江票房1432萬苔幣。

的確算爆了。

無論《跛豪》還是《賭神》,票房漲勢相當喜人。

尤其是後者,按走勢突破三千萬毫不費力,三千五百萬也是大機率的事。

最驚喜的還是濠江那邊。

首日票房力壓一眾巨星,連嘉和那部由兩大巨星出演的《禿鷹計劃》,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按照丁瑤給出的欣喜說法,隆祥影業會繼續加大放映規模,邁入一億票房級別不會是奢望。

要知道,目前整個灣城破億票房的影片,總計也不到十部。

由此可知,《賭神》的風頭有多猛。

杜笙笑笑,知道這部片能夠如此成功,除了選材與導演功力外,也是多得發哥的巨星效應。

發哥曾參演過《千王群英會》,對賭片的表演方式早已熟悉,而許文強和‘小馬哥’等經典角色又讓他自帶大佬氣場,可謂無比契合角色。

當然,杜笙不惜花費重金請他,就是清楚《賭神》將會大大開拓港式賭片的市場需求,長尾效應無比驚人。

屆時不僅讓賭片題材在影壇體系步入成熟,之後接續的賭片都能受到它的蔭庇。

換言之,這會讓夢幻號持續受益。

提到賭神,杜笙不由想起賭王。

對方之前約了會面談一談。

杜笙不想耽擱,交代韋吉祥、張丹丹幾妞一些安排,當晚就來到濠江。

賀堔身體不適沒有現身,是他次子出面代理。

談論的結果不出意外。

對方第一個要求,就是公海禁賭。

而杜笙提的條件,則是入股金碧豪庭。

雞同鴨講,現階段根本沒得談。

儘管沒談成什麼,不過有一點共識是:

濠江需要穩定,雙方都是為了賺錢,打砸撕斗方面儘量避免。

對此,杜笙倒是沒所謂。

反正賭王近期奈何不了他,慢慢玩咯。

遲早有一天,總有一方得讓步。

按照目前這種形勢發展,相信退讓的只會是對方。

要不是賭王影響力遍及香江濠江,還與香江某位未來壹哥關係深厚,杜笙高低得上門送份快遞。

賭王跟自己的生意衝突不是秘密,搞掉對方不難,難的是怎麼剔除罪名落在頭上。

這與國外為所欲為不同,畢竟地盤、生意都在這邊,一旦惹怒那位被針對,目前來說有點得不償失。

杜笙收拾心情,與飛機見面談了談相關情況。

如今飛機算是常駐濠江,將洪興在這邊的地盤穩住兩強之列。

對於這方面共識,他自然沒意見,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笙哥,我們地下賭廳的相關生意,賭王那邊不會再安排治安署隔三差五掃場了吧?”

這個遭遇不僅洪興有,即使義合社也不會例外。

畢竟賭王要是任由這些賭廳滋生,他的賭場生意就會受到影響。

而濠江徵府收了他三成稅務,自然無條件配合。

杜笙瞥了飛機一眼,他發現飛機自從當了堂主後居然學會思考了,真是不得了。

“涉及到賀家核心產業,估計對方不會太大讓步。”

杜笙想了想,道:

“屆時還有一輪商談,到時你出面談談唄,成不成無所謂,起碼擺出態度。”

這種扯皮,反正談不出什麼,他懶得招呼,而且沒那個閒工夫。

飛機也知道是這種情況。

洪興與義合社兩家雖然在濠江獨大,但在對方倌家勢力上討不了好。

隨後兩人又聊了聊快遞、倒騰、保安等方面生意。

目前快遞方面已經擴張到十二家店,後兩者也紮根下來,正處於快速上升階段。

濠江雖然只駐紮千餘人,但背靠香江,杜笙也不擔心會出什麼亂子。

“有問題聯絡吉祥他們,我估計得離開幾天。”

飛機點點頭,見時間差不多,主動道:

“我派人送你們去機場。”

他知道杜笙和陳鵬來濠江只是順帶,打道去新嘉坡才是主要。

“東西我來拿!”

陳鵬知道自己這次大機率又要留在新嘉坡開荒,不過並未抗拒。

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跟在自家大佬身邊做事的。

杜笙上車前,又打了個電話給丁瑤。

算算時間,夢幻號即將到達灣城,讓她做好交接工作。

經過五個小時飛行,飛機降落在新嘉坡樟宜機場。

此時天色放亮,機場外面早有人等著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並不是陳耀或林詩妍。

“杜先生你好,我是詩妍的朋友兼同事趙振河。”

一名身穿藍色軍裝的青年男子從警車上下來,笑著伸手:

“今天剛好在附近值班,聽詩妍說你這個時候到。

要是不嫌棄的話,順路捎帶你們一程如何?”

杜笙瞥了一眼對方胸前佩戴著的證件,平靜婉拒:

“我朋友正在趕來路上,不用麻煩了。”

先不說這人是不是林詩妍的同事,如此突兀幫忙,本身就透著怪異。

更何況,林詩妍是在新嘉坡外佼蔀工作,與治安署根本不在一個區域。

趙振河知道對方看出了什麼,也懶得再裝,皮笑肉不笑說道:

“杜先生,這就由不得你了。這裡是新嘉坡,不是香江!”

“你什麼意思?”

雙方說的都是粵語,陳鵬自然聽得明白,只是他不明白剛還聊得好好的,對方怎麼突然翻臉。

趙振河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仍舊看著杜笙:

“上次拳擊手陳昇是你偽裝的吧,梁兆輝拳師的家人報了警,說你謀財害命,識趣的跟我們走一趟。”

這不過是藉口。

梁兆輝拳師的家人還不至於報警,背後指使的是義興公司負責人邵耀坤。

而邵耀坤,也是聽從某人的安排。

可以說,為了今天這一刻,他們昨天開始就在做準備。

“毫無證據就想抓人?你們新嘉坡差佬這麼霸道的?”

陳鵬哪受得了這種招待,就想推開對方招呼的手銬。

趙振河身後幾名差佬迅速撥槍,冷冷道:

“敢反抗,當作疑犯同夥處理!”

杜笙瞥了一眼周圍隱藏的槍手,平靜擺手:

“跟他們走。”

他心中隱約有些猜測,現在鬧大沒好處。

這群人要麼是林詩妍大哥林俊然派來的。

要麼是打算跟林詩妍聯婚的薛錦倫安排的暗手。

之前在波斯國時,林詩妍就向家裡透露過她與杜笙的關係,她父親林尹驊還沒說什麼,倒是她大哥林俊然的意見頗大。

因為與薛家聯婚是他提議的,聯婚物件還是他朋友。

對於眼前這一幕,杜笙偏向於林詩妍大哥的安排多一點。

否則換成薛錦倫的話,這邊敢反抗,對方就敢直接開槍。

到時還會被潑上襲警名頭,那樣既沒法辯解,又讓對方的小計謀得逞。

陳鵬知道自家大佬不會無的放矢,便按捺住怒意,跟著坐上了車。

治安署的車輛剛離開,幾臺法拉利組成的車隊就來到機場。

“陳先生,你不是說笙哥已經下飛機了嗎?”

中間加長版的豪車裡,身穿紫色長裙,身材婀娜多姿,高貴優雅的林詩妍對著下車的陳耀問道。

陳耀本身是華商總會成員,加上得知杜笙與林詩妍的關係,最近與林家的生意聯絡比較頻繁。

他很肯定杜笙今天早上會到,連班機次號都知道,皺眉道:

“他知道我會來接,按理就在T1航站樓附近,我打電話問問。”

說完,示意手下取出手機撥號。

但奇怪的是,電話剛接通就被按斷,第二次撥打甚至提示關機。

“這情況明顯不正常。”

陳耀念頭一轉便得出判斷,對著林詩妍凝重道:

“林小姐,你在這邊有關係,最好查一查。”

林詩妍也是聰明人,瞬間猜到了什麼,抿著紅唇道:

“放心,還從來沒人敢在我林家面前放肆!”

她這番話,顯然帶著一絲怒意,吩咐保鏢出面去機場調查。

沒多久,結果反饋回來:

“小姐,就在我們到達前,機場保安說杜先生疑似被一群治安署的人帶走了。”

“呵呵,看來還真有不怕死的啊。”

陳耀看向東部第八郵區方向,眼帶深意道。

他很清楚杜笙的能力與脾性,這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很好,去治安署!”

林詩妍雖然依舊優雅如故,但語氣透著冷意: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不提她叔叔商貿蔀長以及自己外佼蔀政務次長的身份,林家在新嘉坡本身就是一方豪傑,

何況父親既是華商總會會長又是新嘉坡油王,平時根本沒什麼人敢騎臉輸出。

別說無證無據就將杜笙帶到治安署,即使真的犯了事,她們林家也有能耐確保其無恙。

東部區第八郵區治安署,審汛室。

杜笙和陳鵬儼然被當成罪犯,還被趙振河區別審汛。

“不想遭受菲傭待遇,那就乖乖簽字畫押!”

趙振河將一份偽造的證供甩在杜笙面前,冷冷道。

這審汛室被他打通關係還做了手腳,完全有恃無恐。

杜笙瞥了一眼,所列出的供詞大概就是他承認打死梁兆輝,且準備與義興公司聯手在新嘉坡進行人口畈賣的非法活動。

“就憑這些也敢栽贓嫁禍?信不信你會死得很慘。”

杜笙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翹起二郎腿,輕描淡寫說道。

梁兆輝的事屬於江湖單挑,且地點在公海,對方壓根無權過問。

至於後者的義興公司,不用猜都知道是對方後臺的狗,估計早就挖好坑了。

“去你嗎的!一個香江豬崽敢這麼拽?”

趙振河一巴掌拍在審汛桌上,囂張道:

“這裡是新嘉坡,還敢威脅?信不信今天我就玩死你!”

杜笙懶得搭話。

出去後不將這隻跳蟲拍死,那他不用在新嘉坡立足了。

“嗎的,死到臨頭還那麼拽,給我往死裡打!”

趙振河見對方直接藐視自己,頓時勃然大怒道。

只是他的手下還來不及行動。

哐當!

審汛室的大門,被人大力推開,幾人沉著臉走了進來。

領頭的就是風情萬種的林詩妍,陪在旁的則是東部區治安署的凌署長。

“署長好!”

趙振河連忙敬禮。

“阿笙,你沒事吧?”

陳耀出現在一邊,隱帶關心問道。

林詩妍也美眸定定落在杜笙身上,似乎再也移不開。

要不是顧及場合與身份,她這會兒已經撲到男人懷裡了。

杜笙只是笑笑,道:

“你們來得及時,能有什麼事。”

說到這,他瞥了一眼隱帶忐忑的趙振河,淡淡道:

“不過有些人,就未必了。”

“混賬!誰讓你隨便抓人的?還不立刻解開手銬!”

凌署長看著趙振河怒喝一聲,轉頭又頗為歉意對杜笙說道:

“這位先生抱歉了,多半是我手下收到了假情報,一時誤會,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誤會?”

杜笙呵笑一聲。

手銬解開後,他身形突然竄出,身如疾電滑步上前,一腳霸道無匹的金剛腿踹出。

實力普通水準的趙振河連反應都沒,當場連人帶審汛桌倒飛而起,轟隆一聲砸在背後牆上又摔下來。

“啊!”

趙振河捂著腹部痛苦大叫,嘴角溢血不止,整個人癱在那。

杜笙收回腳,面無表情道:

“我這也是誤會,他不會放在心上吧。”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除了數次見識過杜笙勇猛的林詩妍例外。

“杜先生,你——”

凌署長臉色沉了下來,眉宇間帶著怒氣。

畢竟趙振河是他的人,這多少有點當眾打臉。

林詩妍上前挽起杜笙手臂,笑盈盈用行動來說話:

“凌署長,換作貴夫人被這樣‘誤會’,只怕也怒不可歇吧?”

凌署長看著這位千金小姐與杜笙的親暱反應,心中一凜,最後眼不見為淨揮手:

“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形勢比人強,再計較下去趙振河只會傷得更慘。

林詩妍俏臉帶著欣喜,在杜笙耳邊低聲道:

“笙哥,怎麼這麼久才來,想死我了!”

杜笙哈哈一笑,也不理外人詫異目光,在天生麗質的小妞臉上親了一下:

“怎麼個想法,說出來聽聽。”

“笙哥,你討厭!”

林詩妍小鳥依人模樣帶著幾分嬌羞,再配上那優雅高貴氣質,儼然成了全場最亮眼的存在。

陳耀心中只剩下佩服,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一般人別說苟搭這種絕色級別的千金小姐了,只怕想湊到水桶腰的冨婆面前都難。

他不想吃狗糧,徑自出去處理陳鵬事宜。

凌署長輕咳一聲,道:

“杜先生,今天實在抱歉,要是方便的話一起吃個便飯,算是賠禮道歉。”

他已經看出林詩妍對待杜笙的態度,這年輕人一看就不簡單。

他不清楚趙振河的動機,也不想理會神仙鬥法,與其結仇不如給個善舉。

杜笙還未說話,林詩妍已經挽著他出去,擺手道:

“凌署長有心了,我已經讓人安排給笙哥接風洗塵,就不用麻煩了。”

“笙哥!”

剛出門,陳鵬就被陳耀帶了過來,看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顯然沒少被招呼。

以他那副暴冷脾氣,多半是一開口就問候對方,不被打才不正常。

陳耀見杜笙目光變化了一下,上前低聲道:

“要不要將趙振河處理掉?”

杜笙剛才一腳雖然踢斷趙振河的胸骨,但顧慮到這裡是新嘉坡警署,並未下死手,微不可查點頭。

既然有人非要找死,那就順藤摸瓜送對方一程。

陳耀不動聲色落後幾步,吩咐自己手下辦事。

杜笙和林詩妍一同坐上豪車後座,聞著身邊飄來的香味,頓時一陣心擴神怡。

他扭頭打量挽著自己而坐的林詩妍,容貌美麗精緻,一頭青絲挽成髮髻,用一副鈦金黑框眼鏡遮擋住了迷人的丹鳳眼,顯得高冷貴豔。

由於挨著坐,他甚至感受到那沉甸良心起伏,腳上踩著一雙白色高跟鞋,裙襬下肉色絲襪襯得白皙小腿筆直修長,無一不透著誘惑。

杜笙火氣上來有點受不了,乾脆將小妞抱到懐裡消壓。

“笙哥,可想死我啦!”

林詩妍聞著男人獨特氣息,也情不自禁的摟住他脖頸,給了一個深情溼吻。

一番深情脈脈的纏綿,杜笙火氣不退反漲,笑著揉揉她的秀髮:

“我這次來,你家人知道了?”

林詩妍俏臉帶著幾分紅霞,伏在他胸膛輕嗯一聲道:

“薛家那邊逼得緊,薛錦倫又一天天上門,我只能坦白說了。”

她還簡單提了提最近發生的事。

譬如薛家既是華總商會的一員,也是馬萊國排得上號的富豪。

同時對方經營的食品、飲料、商場等方面,能跟她們林家有互補作用。

當然,薛家不同於從內地遷來的林家,他們紮根當地一百多年,幾乎算是土著了。

林詩妍之所以拉杜笙出來擋牌,主要是薛家讓她父親就聯婚事宜給個答覆。

幸好林尹驊還算靠譜,也見識過杜笙的能耐,打了個哈哈:

“年輕人的事,交給年輕人處理好了。”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讓子女聯婚固然能讓家族生意更進一步,但也不再是必然。

既然女兒一心一意放在杜笙身上,他也不可能強行拆散。

反倒是他大子林俊然,與薛錦倫有幾分交情,態度方面有些偏頗。

加上薛錦倫得知林詩妍心有所屬後,不僅沒放棄,還表現得舔狗一樣,林詩妍被纏得久了煩不勝煩。

“如此看來,今天的事多半是這位薛家公子安排了?”

杜笙若有所思,眼角勾起一抹玩味。

林詩妍聽出男人話裡有話,明顯想給她處理掉隱患,俏皮的眨了眨美眸,道:

“笙哥,你這次來還有其他事吧,這會不會妨礙了你?”

杜笙並未將這點事放在心上,反而將女人抱中丅懷,笑吟吟在她耳邊低聲:

“那你考慮好怎麼報答我沒有?”

林詩妍頓時霞飛雙頰,有些嬌羞又帶嗔怪道:

“別,,一會我哥可能回來,得見一面呢!”

倒是她父親去了中東那邊談合作,還沒回來。

另一邊,趙振河剛被送到醫院病房,還沒等來醫生檢查,反而等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隨著嘭的一聲,開門的夥計被一拳砸暈過去,趙振河大驚想要掙扎下來:

“各位,,有事好好說——”

幾名頭戴面具的男子快速處理現場,一名領頭的上前一刀紮下,冷冷問道: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誰指使你做的?”

趙振河慘叫一聲,遲疑著要不要回答,大腿又遭了一刀,驚恐道:

“我說,,我說,,是義興公司的邵耀坤,背後安排的應該是薛家!”

他之所以供出薛家,就是打算讓對方有所顧忌不敢亂來。

不過他明顯想多了。

下一刻只覺咽喉一涼,溟溟鮮血流出。

領頭男子見他一時還沒嚥氣,低聲道:

“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下輩子別這麼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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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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