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飛龍騎臉怎麼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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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看上佔米仔,權因對方如前身一樣暫時還未得勢。
加上官仔森自己在瘋狂作死,不然這點錢根本請不動人。
此外,杜笙也看中佔米仔的人品與生意頭腦。
要是吹水達提供的資料沒錯,佔米仔此前是做小販生意的,為了生意得到保護才加入和聯勝。
本身相當重義氣,本身卻無意在江湖混。
後來要不是因為想在國內做生意,他根本不會走上競選坐館這條路。
在電影中,他的生意遍佈華南地區,還跟庁長談笑風生,絕對稱得上精明能幹。
而現在不過拿出區區100萬,對方要不了多久就能給你賺回十倍百倍,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見官仔森有些猶豫,杜笙乾脆明牌: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請佔米會對你的生意造成影響。”
“因為我乾的是運輸專案,跟你這完全不搭邊。”
官仔森看了佔米一眼,神色有些飄忽。
佔米仔直接心都涼了。
這廝明顯心動了。
真是徹徹底底的賭徒!
“老大,這是拿我做賭注啊,你?”
官仔森此刻賭性佔了上風,道:
“一百萬港紙啊!”
聽他那略帶瘋狂語氣,只要還有賭注,六親不認算什麼。
而且不知是不是神智受到影響,開始自己說服自己:
“你看,東莞仔很有誠意的。”
“林懷樂競選坐館才花多少錢?”
“前後不過幾百萬而已!”
官仔森越說越興奮,道:
“佔米,這次只要我能一波翻身,完全有資格競選坐館!”
佔米扶著額頭,黑口黑臉:
“老大,伱要是輸了呢?”
官仔森仿似賭神附體,氣沖斗牛道:
“笑話,我會輸?”
佔米嘆氣一聲,道:
“你昨晚賭球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賭輸後,哪次不是我給你收拾手尾?”
官仔森見杜笙玩味看來,面上頓時有點掛不住。
他更加不可能退縮,好勝心徹底佔了上風:
“佔米,信我最後一次,這次肯定能贏!”
佔米知道這種人賭性上頭後,就算十頭牛都拉不回,搖搖頭徹底死心:
“那你決定好了。”
他這樣子,明顯是預設了。
杜笙微微一笑站在旁邊,都不用他去引導,結果天平已經傾斜。
不過看得出,做馬伕根本不是佔米的意願,做生意才是。
如今該報答的報答,該勸的都勸了,佔米不可能又當爹又當媽。
官仔森此刻滿腦子想著博一把翻本,哪管什麼身後事,興奮搓搓手:
“這場球賽剛開始不久,目前曼聯:巴薩0-0,你說怎麼賭吧?”
佔米轉身出去斟茶,怕自己再待下去心臟病發。
真正有把握的賭徒,哪個不是先佔據主動權。
即使沒有主動權,也可以去創造。
這位大佬倒好,直接將主動權交出去了。
杜笙也有點意外。
畢竟是他先提出的賭約,對方來提條議是應該。
擱在之前,他贏對方的把握大概在六成。
這還是記得電影情節的前提下。
畢竟這幕劇情一筆帶過,細節沒有公佈。
杜笙當年要不是較真,非要去檢視曼聯為何遭全網謾罵,只怕都不一定知道。
現在對方讓他出題,這簡直是白送啊。
只能說,這是好隊友!
杜笙怎能忍心對方的好意落空,於是半推半就試探道:
“要不簡單點,公平起見直接猜輸贏?”
官仔森琢磨一下,的確夠公平公正,兩隊贏面差不多,
不過曼聯是老牌強隊,而且是大熱門,他一直都看好,便搶先道:
“行,我它嗎不信曼聯還會輸!”
昨晚那場輸得莫名其妙,簡直神經病。
“就賭曼聯贏,你敢不敢跟?”
“......”
杜笙就要憋不住了。
不過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可能會笑出來。
除非忍不住。
其實說起來,這也不怪官仔森會選曼聯。
因為人的慣性思維就是如此。
明明大優的局面,就問你飛龍騎臉怎麼輸?
一小時後,官仔森使勁的揉揉眼睛,終於明白飛龍騎臉是怎麼輸的。
“他嗎的!這守門員是吃屎的嗎,這都能進球?”
“廢柴,曼聯都是一群廢柴!”
他再無絲毫大佬的風度,潑口大罵。
不出意外,大熱門的曼聯再一次輸掉球賽。
佔米張大了嘴巴,久久無語。
因為這句話有些熟悉,或者說似曾相識。
杜笙站起來,對官仔森笑笑:
“僥倖僥倖。”
他也不管對方如何懊惱,帶著佔米就要下樓。
“大佬,保重。”
佔米扭過頭,目光復雜道:
“以後別吃糖了,不然你後半生——”
官仔森輸得急紅了眼,還在那邊謾罵,暴躁擺手:
“行了行了,你比我老婆還磨唧。”
直到兩人快要下樓,他這才反應過來,指著桌上的皮袋:
“東莞仔,你的錢不拿走?”
杜笙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
“之前說好的,佔米幫我打理生意,這是‘過檔費’。”
官仔森這才醒悟,頹然癱倒在地。
他明白,佔米這一走大機率不會回來了。
杜笙讓刀疤全開車,自己和佔米坐後排。
至於韋吉祥與吹水達,已經分別去觀塘兩個碼頭探底。
佔米沉默片刻,問道:
“你是不是一早就算準他會輸?”
杜笙自然不會承認,笑道:
“我雖然有不少得力手下,但會做生意的真不多。
要不是知道你很有商業頭腦,我浪費這個錢幹什麼?”
這種事遲早公開,他也不怕刀疤全等人知道。
畢竟那批金錶、金鍊、甚至一部分羙刀就是用他們的渠道出手,這多少得分潤一部分。
杜笙也不是小肚雞腸或目光短淺的人,以後賺錢機會多的是,在小事上鬧分歧那是最蠢的。
至於靚坤會不會過問?
大機率不會。
畢竟矮騾子只要豁得出命,撈錢還是有辦法的,問這種事只會找不痛快。
即使問起,他也可以推到混江湖幾十年的死鬼老爹頭上。
佔米對自己做生意的頭腦還是挺有信心的,既然已經脫身出來那多想無益,不如放長眼光好好做事。
想了想,問道:
“你打算讓我負責什麼?”
杜笙先是跟他簡單說了自己過檔洪興的事,然後才道:
“船運與貨貿!”
佔米聽得若有所思,倒是專心開車的刀疤全忍不住了:
“東莞哥,做船運真的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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