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類的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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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抬頭仰望天空，達拉姆凝視著那兩道漸行漸遠的流光，最終只得扭頭重新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蓋爾文。

【看來就算是擁有了新的能力，希特拉也並不想對上我。】

在使用黑色巨人的身體對戰希特拉的時候，蓋爾文就已經大概摸清楚了對方的能力底細。

在這種情況下，本身就沒幾分勝算的希特拉選擇引開泰拉諾伊德，倒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倒是覺得，祂應該是害怕你再次打碎祂的腦袋。】

【畢竟你上次那一拳給祂留下的心理陰影，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一點。】

略顯無奈地偏了下腦袋，達拉姆用一種近乎調侃的語氣嘀咕了一句。

【現在的局勢變成了二對一，這次你應該沒有幫手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達拉姆的神態中充滿了不確定。

超古代時期殘存的巨人石像就只有這麼六尊，並且都已經悉數登場了。

理論上來說，現在的地球上應該沒有其祂巨人可以攪局了才對。

奈何這次的對手是蓋爾文，是那個從頭到尾就沒按照常理出牌的傢伙。

因此，達拉姆也不確定對方還有沒有其他能夠與巨人相抗衡的幫手。

【你高興的有點太早了。】

就彷彿是在印證蓋爾人的話一樣，南美洲方向的海平線上倏然出現了一道“光芒”。

肅——轟！

儘管這道“光芒”的速度不如泰拉諾伊德那麼快，但它的的確確是正在朝著這片光暗交匯之地來的。

達拉姆沒有從那道“光芒”身上感受到任何巨人的力量。

可對方沿途飛行時所造成的動靜和威勢，卻不遜色於在場的任何一個巨人。

【機械巨人！？】

隨著視角的拉近，達拉姆這才終於看清楚那道“光芒”的真身。

那是一尊明顯仿照著迪迦、蓋爾文模樣製造的機械巨人。

不單單只是外表模樣模仿的惟妙惟肖。

達拉姆甚至從機械巨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種似曾相識的威脅感。

儘管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達拉姆的確感覺對面的那尊機械巨人像極了真正的“光之巨人”。

【你的對手已經出現了，你還打算繼續攔我嗎？】

輕輕的昂起頭來，蓋爾文此刻的表情顯得有些桀驁自負，卻又充滿了穩操勝券的感覺。

正木敬吾私下裡的行動自然不可能逃過智子的監控。

所以，機械巨人會在這個時候及時出現在戰場，當然也不是一個偶然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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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蓋爾文嗎？”

躺在思維同步艙裡，正在以機械巨人的視角趕路的正木敬吾，顯然同樣意識到了異常。

自己駕駛的機械巨人才剛剛飛離南美洲地界，一股莫名的時空扭曲便將自己傳送到了太平洋戰場的邊緣。

除了那個神出鬼沒的蓋爾文之外，正木敬吾實在想不到誰還有這種能力了。

可惜還不等著木敬吾繼續思考下去，達拉姆的身影便率先出現在了機械巨人的面前。

【你就是我的對手嗎？人類！】

達拉姆僅僅只是漂浮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正木敬吾就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哪怕雙方的真身此刻遠隔千里，那種恐怖的壓力依舊透過機械巨人傳遞到了正木敬吾的肉體上。

這就是思維同步系統的一個重大缺陷。

這套系統並非簡單的遠端駕駛，而是將使用者與機械巨人體內的人工神經網路完全接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機械巨人就是正木敬吾，正木敬吾就是機械巨人。

兩者不分彼此、感知互通。

任何一方受到攻擊，另一方都會同步承受相應的傷害。

機械巨人一旦被摧毀，作為駕駛員的正木敬吾也會陷入腦死亡的狀態。

“你是……誰？”

短暫的沉默過後，冰冷的聲音從機械巨人的口中發出。

作為自己最出色的傑作，正木敬吾自然不會忽略給機械巨人安裝可以用於交流的語音系統。

要不是TPC對於超能力者的看管實在太過嚴苛，正木敬吾甚至都想要直接給機械巨人安裝一套念力感應系統。

“不具備念能力嗎？”

見此情形，達拉姆自然也用念力振動聲音與對方開啟了正式的交流。

“真是不可思議，你們居然真的以人類的科技製造出了能夠與巨人匹敵的機械。”

“我甚至在這尊機械巨人身上，感受到了真實存在的危險。”

毫不掩飾自己的欽佩與讚歎，只見達拉姆一邊仔細觀察著機械巨人，一邊不斷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另外，你可以稱呼我為‘達拉姆’，一位被封印在了拉萊耶遺蹟三千萬年的超古代戰士。”

“不過如你所見，如今我早已墮落成為了黑暗巨人。”

“蓋爾文告訴我，在你的身上，或許能夠獲得那個我追尋已久的答案。”

頓時警惕的拉開了距離，機械巨人那冰冷的聲音透過擴音裝置再次傳入了達拉姆的耳邊。

“答案？”

“你追求的是什麼答案？”

說句實話，正木敬吾其實並不喜歡和敵人進行過多的交流。

尤其是在自身並沒有太大優勢的情況下，正木敬吾更喜歡速戰速決。

然而達拉姆身上傳來的巨大壓迫感，卻讓正木敬吾不得不正視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

“你知道嗎？”

“我之所以會墮落成為黑暗巨人，是因為我覺得我的文明已經墮落，必須毀滅他們才能夠為後來者騰出生存空間。”

“直到現在，我都一直這麼堅定的認為的。”

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達拉姆腳下的海洋忽然蕩起漣漪，一個巨大的龍捲正在逐漸形成。

“如果你能夠展現出超越我這個‘老古董’的力量，那就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沒錯。”

“衰敗、墮落的古老文明，必須給新生的文明讓出機會，而不是一直霸佔著這個星球的資源直至毀滅為止。”

巨大的龍捲在其腳下成型，滔天的火焰在其周身燃燒……

只一眨眼的功夫，達拉姆就化身成為了神話中操縱著水與火的巨神。

“人類！現在是你該證明人類文明有資格繼續活下去，而不是給其它新生文明讓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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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