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二次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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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亞公司的工業園區，真田涼介死亡的地方。

化身九尾狐的陸軒抬頭仰望天空。

無論是那些呼嘯而過的戰機，亦或是憤怒嘶吼的艾勃隆個體，都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市的主旋律。

作為親眼見證事情走到這一步的存在，陸軒的心中卻仍然有些疑惑沒有解開。

「真田涼介的屍體……上哪去了？」

當九尾狐如此低聲的呢喃著，智子立馬就給出了答案。

「那隻老鼠帶走了真田涼介的屍體，暫時還不清楚它為什麼會這麼做。」Z.br>

作為最先完成進化的艾勃隆個體，義眼老鼠的一舉一動都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深意。

而這也是九尾狐為什麼遲遲沒有出手，限制這場災難繼續蔓延、擴散的原因。

智子的確不能暴露自身的存在。

但陸軒又不是智子，他可是有無數的馬甲能夠出面解決這次的麻煩。

哪怕最後就算不能完全消滅艾勃隆個體，但大幅度限制艾勃隆個體的數量還是不成問題的。

然而義眼老鼠的詭異舉動，卻讓九尾狐選擇了繼續旁觀。

「真田涼介果然是給自己也注射了艾勃隆細胞……」

「而且大機率不是正常的艾勃隆細胞，不是原版就是強化版……」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得通義眼老鼠的詭異行為。

「那隻老鼠想要更進一步的進化，進化成為所有地球生物的天敵。」

接過九尾狐的話，智子給予了一個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無論是出於有意還是無意，經過真田涼介改良的艾勃隆細胞肯定不是原版的宇宙細胞。

智子並不否認真田涼介的智慧，可經過改良的艾勃隆細胞顯然不可能比原版更加完美。

畢竟前者只是個人的智慧，而後者卻極有可能是一個文明的結晶。

「的確如此！」

輕輕的點了下頭，九尾狐神情淡然的說道。

「與其讓危險繼續隱藏下去，倒不如提前引爆潛藏的危機。」

「如此一來，既能夠知曉艾勃隆細胞的本質，也可以讓TPC對於這種宇宙細胞有著更加深刻的認知。」

「到時候就算有人想要再復刻艾勃隆個體，恐怕也得考慮一下其中的危險性了。」

不得不承認，九尾狐的這種做法很危險。

以一座城市人口的性命作為賭注，換做大古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選擇的。

可九尾狐卻深知，這才是真正一勞永逸的辦法。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警告覬覦這種宇宙細胞的機構和個人。

究其根本，還是因為艾勃隆細胞是以圖譜的形式存在。

單單毀滅已經誕生的艾勃隆個體，根本不足從源頭上杜絕艾勃隆個體的誕生。

「這就是人類嗎？」

「一個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夠從中吸取教訓的種族？」

再次搖頭否定了智子的說法，只聽九尾狐低聲呢喃道。

「就算見識過艾勃隆細胞的可怕之處，人類也不可能放棄這條走向宇宙的「捷徑」的。」

「區別只是在於，如果這次付出的代價夠大的話，人類以後再次研究艾勃隆細胞的時候，多少會變得更加謹慎一點。」………………………………………………………………………………………………

人類方面的反應姑且不說，艾勃隆個體的泛濫的確已經到了一定程度。

特別是作為「一號實驗體」的義眼老鼠，此刻已經帶著真田涼介的屍體

來到了貝魯特最大的一家新能源發電廠。

早就已經潛伏在這裡多時的黑貓，只是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

它比義眼老鼠早一個鐘頭來到這裡，算是繼對方之後第二批完成了覺醒的艾勃隆個體。

並且相較於其他的艾勃隆個體，黑貓由於吸收的電力足夠充足，進化的階段和程度也遠勝於它們。

「喵！」

連一丁點的遲疑都沒有，黑貓轉身便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已然進化出高等智慧的黑貓心裡清楚，就算這裡的電力再充足，遲早也會遭到人類的圍剿的。

義眼老鼠的到來必將帶來災禍，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儘快離開這裡——趕在那些人類到來之前。

「吱！」

同樣注意到了黑貓的離去，義眼老鼠卻只是微微低下頭，並沒有阻止對方的意思。

雖然同樣屬於艾勃隆細胞的實驗品，雖然同樣擁有著遠超同類的智慧……

然而義眼老鼠終究和黑貓不同。

黑貓想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的活下去。

義眼老鼠卻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它想要為白猿報仇、想要讓整個人類世界都品嚐到艾勃隆個體的痛苦。

哪怕為此犧牲自己的性命，哪怕為此萬劫不復亦在所不惜。

沒有高下之分，黑貓和義眼老鼠的行為，充其量只能算是兩種不同的選擇罷了。

「吱吱吱……」

目送著黑貓離去的背影，義眼老鼠下一秒鐘就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了真田涼介的屍體。

霎時間，一團團醜惡的肉瘤自義眼老鼠的體內生長了出來。

那是基因的畸變與異化，是義眼老鼠正在進行第二次突變的證據。

「吱吱吱……」

痛苦的叫聲不斷從義眼老鼠的口中傳出，但更多的卻是不顧一切的瘋狂與堅定。

原始的艾勃隆細胞，與義眼老鼠體內並不完整的艾勃隆細胞不斷髮生碰撞。

這兩種同源而出的細胞，在這一刻表現出了驚人的排它性。

畸變、異化、突變、適應、進化……

就如同當初的白猿一樣，義眼老鼠體內的艾勃隆細胞又一次產生了質的蛻變，連帶著其它的艾勃隆個體都開始了新一輪的覺醒。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義眼老鼠的體量根本就支撐不了這種級別的進化。

早有準備的它當下一個轉身，一頭扎進了旁邊的新能源發電裝置中，意圖從中汲取更多的能源。

滋滋滋……

這一次，四濺的火花照亮了小半個天空。

正在附近上空巡航的戰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裡的異樣。

緊接著，三架為一組的戰鬥機群朝著這個方向飛來，並且不再顧及可能會對城市造成的破壞，直接投下了數枚燃燒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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