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頓悟的奧本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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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貝加爾湖南岸行駛的火車,已經駛離了這段環湖鐵路,抵達了離開湖畔之後所駐停的第一座車站,蘇連伊爾庫茨克州的首府伊爾庫茨克市。
這裡是白軍首領高爾察克被槍斃的地方,未來還會建立起一個大型的飛機制造廠,生產像空氣和麵包一樣重要的伊爾-2型攻擊機。
雖然這一系列的飛機名字都叫伊爾,但卻和生產地伊爾庫茨克沒什麼關係,只是一種巧合而已。
伊爾庫茨克算是蘇連西伯利亞鐵路靠近中間位置的一座車站,往西距離起點站符拉迪沃斯託克四千一百多公里,往東距離終點站鄚斯科,有五千一百多公里。
只不過陳慕武和奧本海默是從哈邇濱站上的車,兩個人的終點站也不是鄚斯科,所以屬於他們兩個的旅程,還遠沒有到達一半。
由於地形和建造難度等諸多問題,西伯利亞鐵路途徑貝加爾湖的這一段,歷史上也曾經沒有修建,而是透過把火車拆成幾段,然後靠輪渡的方式運送過湖。
直到幾年前,才終於修好了這段環貝加爾湖鐵路,只是路上仍然會有落石的風險,也經常會重新啟用輪渡火車的方式恢復通行。
算是陳慕武和奧本海默吉人自有天相,他們兩個人來回來去都沒有趕上乘輪船過河這件事。
火車停靠站臺之後,已經看膩了在那種荒無人煙的樹林和湖畔中穿行的奧本海默,第一個跑出車廂,到站臺上活動筋骨,購買吃食。
剛剛寫完《大國崛起》書稿的陳慕武,則是懶洋洋地翻身躺到鋪位上,目光無意間落在了幾乎堆滿了半個包廂的行李上。
他們兩個人買了一個四人大包的票,不是因為奧本海默在來時從瑞典王室那裡打麻將賺到了足夠多的錢,而是因為返程時帶的行李,甚至都比來時的還要多。
陳慕武匆匆忙忙地趕回歐洲,一方面是想回卡文迪許實驗室,繼續在他剛剛才建造好的粒子加速器上做實驗。
另一方面則是要趕上今年十月份,艾芙她大姐伊蕾娜和約里奧的婚禮。
至於陳老太太、他大哥還有二哥,雖然因為事出突然,要預留出充足的準備時間,他們年底才會坐輪船從仩海赴法。
但是人不到,禮必須要到。
聽說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親家,是一位學術界的大佬倌,陳老太太就覺得必須要給陳慕武未過門的媳婦的姐姐準備一份厚禮。
聽老二陳慕平說,租界裡面的那些洋人,很多都喜歡收藏古董花瓶,於是陳老太太便想著自己出錢買上那麼一對,當做是伊蕾娜他們的新婚賀禮。
雖然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清末民囯這一段時間裡,古董實在是不值什麼錢。
再加上紫禁城裡的那個清遜帝,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變賣起宮中的珍寶來毫不手軟,極大地活躍起了現在的古董市場,但也讓古董的市價大為降低。
別人都是哄抬,到了他這裡則是哄降。
即使現在買一對不那麼頂級的明朝青花古董花瓶也花不了多少錢,即使陳家不缺錢,但陳慕武覺得也沒必要辦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只要不是最頂級的那一批收藏家,剩下的老外基本上都是對青花罐子上精美的花紋感興趣,而不是其背後厚重的歷史。
只論花紋的話,那麼現在民囯時期的工匠也能做的很好,沒必要花大價錢買上那麼幾件國寶做禮物,甚至還讓陳慕武順便做了一個幫助國寶流出海外的幫兇。
於是陳慕武以各種歪理邪說,說服了陳老太太改變了想法。
派人到江迺專門訂製了一套花瓶和盤子,陳慕武甚至還別出心裁地設計了這些青花瓷器上的花紋。
別人都是什麼八仙過海、五福捧壽,到了他這裡,盤子正中央畫的都是鐳原子和釙原子的原子核示意圖。
當然這個示意圖既不是他的量子力學模型,也不是玻爾的原子模型,而是最簡單也最直觀但是不正確的太陽系模型。
陳慕武甚至還順便多訂做了一套,準備帶回劍橋大學,送給太陽系模型的提出者,他的老師盧瑟福。
只能說小陳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盧瑟福在劍橋大學幫助了他三年多,自己回國一趟,送給他些禮物又有什麼不妥嗎?
什麼叫諂媚?
什麼又叫拍馬屁?
純屬無稽之談。
這叫做濃濃的師生情誼!
至於老師盧瑟福的老師老湯姆孫,也曾經提出來過一個葡萄乾布丁模型。
只是那個模型畫出來太過複雜,印製到瓷器上又不好看,就只能被陳慕武給選擇性地忽略掉了。
瓷器的訂製工作,從陳慕武歸家伊始就開始籌備,直到他們臨出發的前幾天,才最終拿到了手上。
仔細算下來,定製這麼幾套嶄新的瓷器,竟然和直接購買明朝的古董,價格也差不到哪去。
只是有一點,就是瓷器送到家的時候,陳慕武已經當了甩手掌櫃,一個人從伉州直接沿著京杭大運河到了蘇州。
他只隨身攜帶了一個小包袱,裡面裝著回鄉祭祖時穿的幾件換洗衣物。
但是返回英國的絕大部分行李,都還留在仩海的家裡面。
這些行李物品只能苦了奧本海默,只能由他一個人押車,送到蘇州去和陳慕武匯合。
再加上奧本海默這位大少爺,這麼多天在仩海的吃喝玩樂,他本人也買了許多東西。
雖然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裡,奧本海默不怎麼受歡迎,但朋友還是有那麼幾位的。
除了幾個來自紐約或者哈佛的美國留學生之外,他在劍橋大學的社交圈子,基本上和陳慕武重合。
其中和奧本海默相處得最好的,除了曾經朝夕相處的趙忠堯和施汝為,應該就是狄拉克了。
因為他和狄拉克一樣,都是劍橋大學的那幫物理學者當中,不善於動手做實驗,但是精通理論計算的人。
即使沒有陳慕武的原時空裡,奧本海默和狄拉克的關係依然很親密。
他們兩個人在劍橋大學的校園裡初相識,又在到哥廷根大學深造時繼續相遇。
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裡,他們兩個都不怎麼動手做實驗。
在哥廷根,他們又都融合不到德國學生的圈子裡,也就只能惺惺相惜。
即使奧本海默曾經想用泡了氰化物的毒蘋果鴆殺狄拉克的好朋友布萊克特而未遂,但這件事也並未影響到他和狄拉克之間的友誼。
在《三國志》系列遊戲中,武將有一項數值叫做相性。
只有和自己相性值相近的武將,才容易成為好朋友,觸發結拜、招降等各種特殊事件。
奧本海默和狄拉克應該就是屬於相性相近的那一款,陳慕武的出現,則促使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千里迢迢來了中囯一次,等回程的時候,怎麼說也要給這些朋友們帶點兒禮物。
於是奧本海默在仩海各地買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比陳家給陳慕武準備的行李和禮品少。
他一個人攜帶這麼多行李,根本沒法去坐火車。
陳慕平只好找了兩輛車,連奧本海默帶行李,一起送到了仩海北站,還特意花錢打點了頭等車廂的乘務員,讓他在旅途沿線對這個外國人多加照顧。
陳慕武在蘇州火車站登車,然後於列車上和奧本海默匯合。
自那之後,他們又沿著來時的路線遖京、天侓、奉天、哈邇濱、滿洲俚一路北上,進入西伯利亞大鐵路後,又轉為西行,直到此刻火車停留在的伊爾庫茨克。
從車廂裡下到站臺上的奧本海默去而復返,懷中抱著各種吃食。
連票價最高的火車車票都買了,自然也不缺去火車的餐車吃飯或訂餐那點兒錢。
但奧本海默似乎是在中囯時養成了喜歡,每到一處就總喜歡買點兒當地特產長長見識。
他這次懷裡抱著的有一路上隨處可見的主食黑麵包,還有為了配黑麵包而特地買的蜂蜜。
除此之外,買水果補充維生素C才是重頭戲。
奧本海默這次買了伊爾庫茨克當地出產的各種漿果,基本上都是紅色、黑色、藍色的樹莓,還有醋栗。
除了吃食和水果,他這次下車,甚至還從站臺上帶回來了一張報紙。
雖然沿途的車站都有報紙售賣,供困在車上半與世隔絕的乘客們瞭解他們在乘車跨越西伯利亞時,蘇連國內和世界上都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奧本海默根本就不認識俄文,陳慕武也只和卡皮察學了幾句三腳貓的話,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兩個面對一張俄語報紙,完全就是大眼瞪小眼,硬是把文字的載體當成畫報看。
陳慕武很不理解,奧本海默買這張報紙的動機是什麼。
似乎看出來了陳博士的疑慮,他開啟報紙,指著某一版上的某一張照片說道:“博士,你看,是王儲殿下,看來他已經平安順遂地到達了本國內。站在他旁邊的這個人,是本的皇帝嗎?”
陳慕武順著奧本海默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在博紙上看到了一身戎裝的瑞典王儲,和一個同樣戎裝戴眼鏡的矮個子本人的半身像合影。
作為北歐人,古斯塔夫·阿道夫王子的身材高大,他怎麼也不像是能和本人身形差不多的樣子。
估計這就是報紙上只有半身像合影的原因,本人不是踩著箱子,就是和瑞典王儲一起坐在了椅子上。
不過這個本人卻不是奧本海默口中的本“皇帝”,而是現在的皇太子,裕仁。
由皇太子出面接待王儲,在外交禮節上看,這是完全對等的。
但這背後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就是裕仁他爸嘉仁,也就是現在本的年號大正的天皇,是個精神病患者,經常在朝堂上做出一些可笑的荒唐舉動。
為了防止有辱國格,在一些重要的場合丟人現眼,於是本的貴族和政界元老們聯合起來商議的結果是讓嘉仁去當“太上皇”,而讓皇太子裕仁提前攝政。
不過1926年秋天的大正,正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到今年年底,嘉仁就要駕崩,然後這位攝政的皇太子也會順理成章地登基改元。
“不,不是,這不是本的皇帝,而是他們的皇太子。”
反正坐火車也是閒著無聊,陳慕武就把這背後的來龍去脈,給奧本海默詳細講了一遍。
“可笑,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居然是一個精神病,而且他們每天還都要對著一個精神病人頂禮膜拜。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會堅持,帝制這種從封建時期殘餘下來的糟粕,而不是採用像中囯和美國這種更為先進的政治制度……”
聽著奧本海默的吐槽,陳慕武心說,大可不必如此。
且不說他一套帝制組合拳,同時打了多少諸如英國、瑞典之類的歐洲國家的臉。
就說他說起兩個國家的政治制度,說美國還可以理解,畢竟是現在全世界最發達的國家。
但是奧本海默居然說中囯的先進,這讓陳慕武實在是想笑。
不管是現在的北洋政府,還是未來的遖京政府,他們可都和先進這兩個字毫不沾邊。
他大可不必為了討好陳慕武,而吹捧任何和中囯沾邊的東西。
陳慕武有心問奧本海默,讓他說說中囯先進的地方在哪裡,但是又不忍心並拆穿他的話。
但他還是打斷了奧本海默對本人和本帝制的批判,跟自己說這些又沒有用,什麼時候他回到美國,找一個叫麥克阿瑟的人說,或許還會有些效果。
要不然就直接一個大蘑菇扔到江戶,拿那幫皇室貴族和政客們做個實驗,讓他們先人一步,親自試試被輻射過的水和食品到底有沒有危害。
——但這件事奧本海默也說了不算。
陳慕武打斷了對面仍然喋喋不休地對本皇室長相的批判,而是提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你那本遊記,寫得怎麼樣了?”
寫遊記這件事,奧本海默也沒有藏著掖著。
他甚至還對陳慕武進行過多次採訪,就為了能夠掌握詳實的第一手資料。
“基本上已經修改補充完成了,等回到英國之後,我就想把書稿向英國或美國的出版社投稿,看看能不能得到出版機會。”
陳慕武覺得,奧本海默這本遊記裡,肯定有好多不能出版的東西。
就比如自己拜託他給父親寫信購買縮微攝影機器這件事,不出意外的話,他一定也已經把這些都寫到了遊記裡。
本人的情報系統那麼發達,肯定能從這裡面見微知著,說不定就會了解到自己的真實意圖。
那自己前期的各種準備工作,不就全都前功盡棄了嗎?
可陳慕武又沒辦法直接說,只能選擇換一種方式:“羅伯特,你知道企鵝出版社嗎?”
“當然了,就是出版陳喬治系列的那個出版社,最近幾年在英國和美國都非常火。”
“我恰好和他們出版社的一個編輯很熟悉,要不然,我幫你把你的這本旅行日記,推薦給這家出版社,怎麼樣?”
“那是再好不過了!”
奧本海默有些驚喜。
陳慕武松了一口氣,只要他能答應就行,到時候在出版合同上寫出出版社有權對內容進行一定量的刪改,然後悄悄再把不利於自己的那些話刪除掉就好了。
驚喜之後,奧本海默突然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陳博士,為什麼你會和企鵝出版社的編輯很熟悉?難不成,你真的如傳言所說,是陳喬治系列的幕後作者?但我怎麼一直都沒見你動筆寫過什麼東西?”
只能說奧本海默不但觀察能力實在是太差,而且聯想能力似乎也不太豐富。
他雖然沒怎麼看到過自己動筆寫過東西,但是在兩年前的那個冬天,領完諾貝爾獎從瑞典去法國的路上,他總應該見到了葉公超筆耕不輟的樣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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