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猶太恩公貝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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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慕武拒絕了很久,但是在愛丁頓用不容拒絕的口吻屢次三番地“邀請”下,他最後還是很不情願地坐上了愛丁頓腳踏車的後座。
為了防止自己從腳踏車座上摔下去,陳慕武還緊緊扶著愛丁頓的腰。
電影《羅馬假日》當中的經典橋段在劍橋郡提前上演,只可惜後座坐著的不是奧黛麗·赫本,騎腳踏車的倒是一位紳士,卻也不是格利高裡·派克。
在這趟從卡文迪許實驗室到劍橋大學天文臺的鐵馬旅行當中,陳慕武從愛丁頓的口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大概聽了一遍。
1919年的夏天,比利時、加拿大、法國、英國、希臘、本和美國這七個國家的天文學家們,參加完在布魯塞爾舉辦的國際研究理事會預備會議上一商量,就聯合成立了一個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這樣一個組織,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抱團取暖,透過國際合作,從各個方面促進和維護天文學。
之前陳慕武發現了黃帝星的那一次,愛丁頓就是率先替他向聯合會通報了這個情況。
也是因為這件事,聯合會還專門召開了一次臨時的會議,最終同意以黃帝來命名這個新行星的名字。
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商定,每過三年就會舉辦一次全體成員大會,用來讓全世界的天文學家們互相通報最新的研究成果。
第一次會議,是1922年五月份在義大利的首都羅馬舉辦的。
距離那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時間,第二屆全體成員大會,舉辦地剛好就輪到了英國的劍橋郡。
按理說,陳慕武作為當今世界上最有名的天文學家和天體物理學家,一定會被邀請出席這次的全體成員大會。
但是在有關他的邀請函這件事情上,卻鬧出來了一個大烏龍。
之前,之所以是愛丁頓替陳慕武向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通知發現太陽系新行星這件事,是因為中囯當時雖然已經成立了天文學會,但是並沒有和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聯絡到一起,也就沒資格向聯合會傳送訊息。
而陳慕武當時也不是聯合會下屬的成員協會英國皇家天文學會的會員,所以他也沒資格向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發訊息。
在這之後,他才被皇家天文學會吸納成為了會員,有資格參加今年的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的全體成員大會。
一開始的邀請函,也就想透過皇家天文學會派發給陳慕武。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中囯天文學會也找到了組織,與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取得了聯絡,將會以觀察員的身份,派人來倫敦參加這次的第二屆全體大會。
這下子,到底應該透過哪邊來邀請陳慕武,就成了一個程式上的問題:雖然陳慕武是皇家天文學會的會員,但是他畢竟不是英國人。
最後,聯合會還是決定透過向中囯天文學會發函,來邀請陳慕武與會。
形式上必須要走這麼一個形式,大不了私下裡再通知他一聲也就是了。
畢竟不論是愛丁頓還是盧瑟福的女婿福勒,他們都會參加這次的第二屆會議,而且還都是劍橋大學的東道主,負責在劍橋郡來籌備這次的會議。
可是陰差陽錯就在這裡,中囯天文學會雖然聯絡上了國際天文學家聯合會,但這位陳大天文學家,卻並不是中囯天文學會的會員。
他在國內的時候,只在邶大講學過一次,而且那次講學真正去聽科學內容的專業人士很少,大部分都是來聽個樂子。
所以陳慕武的真實水平並沒能展現出來,也和天文學毫無關係,自然也就沒能和中囯天文學會產生聯絡。
再加上最近半年,陳慕武一直都在倫敦的戴維-法拉第實驗室,在劍橋的時間屈指可數,並不知道他們正在籌備舉辦天文學大會這件事。
而到了愛丁頓和福勒這裡,事情的發展就更加亂套了。
愛丁頓以為福勒天天都會出現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裡,因為他的辦公室就在這裡,一定會很經常地和陳慕武見面,很自然也就會通知他有這麼一件事。
而福勒則認為愛丁頓和陳慕武的關係更好,肯定會在陳慕武回到劍橋大學後的第一時間就來找他。
大家都以為對方會去做這麼一件事,結果就是誰也沒能把這件事情給做好。
到了開幕前一天大會簽到的時候,終於才有人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工作人員替陳慕武準備了一份能參加更高階宴會的邀請函,結果卻被來者告知,中囯天文學會只派來了他自己一個人,並沒有陳慕武——而且陳慕武雖然是現在全世界最有名的中囯籍科學家,但他卻不是中囯天文學會的一員。
這就尷尬了,工作人員連忙層層上報,最終報到了愛丁頓這裡。
而愛丁頓當時正在準備接下來的活動,聽到這件事之後,就立刻放下了手邊的所有工作,蹬上腳踏車往卡文迪許實驗室衝了過來。
講完這些事情之後,愛丁頓還不忘向陳慕武抱怨,吐槽他的那個三一學院的學弟福勒不靠譜。
“這拉爾夫也真的是,天天都在實驗室裡,可卻一直不通知你有這麼件大事?”
“呃,愛丁頓教授,我這些天雖然一直都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裡,但總是待在我的那一間房子裡,沒怎麼露面,更沒和福勒教授碰過頭,您別冤枉他。既然現在大會還沒開幕,而我又知道了這件事,那這一切就還都不算晚,不是嗎?”
愛丁頓可以罵福勒,陳慕武卻不能附和,只能把責任分擔到自己身上一部分,做起了兩位師哥之間的和事佬。
經歷了一路的顛簸,兩個人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坐在金屬管焊接而成的腳踏車後座上,他的那個年輕的老腰差點沒被折斷。
陳慕武再次感慨,愛丁頓能在這種車況和路況條件下,把愛丁頓數E刷到84,是一項多麼了不得的壯舉。
有一個很常見的思維誤區,那就是從把愛丁頓數從80提升到84,只需要再多騎行四次單日超過84英里的長途旅行即可。
事實上,E從80升到84,在最壞的情況下,需要再多騎行八十四次單日超過84英里的長途旅行,也就是從頭開始。
“愛丁頓教授,您的車技很好,但是您這輛腳踏車的乘坐體驗,實在是不敢恭維。
“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忙完卡文迪許實驗室那邊的事情,就幫您把這輛腳踏車給升級一下,如何?”
不過陳慕武並不打算自己動手,他最多也就只能做到畫幾張圖紙,然後找個工匠,幫他在腳踏車上搞個避震裝置出來。
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再加上一套變速系統吧。
愛丁頓倒是不懷疑陳慕武的動手能力,能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裡做上好幾年實驗的人,手上的功夫都不會太差。
他當年也曾經在三一學院畢業之後,進入到卡文迪許實驗室裡,在老湯姆孫的手下研究過一段時間熱輻射。
但愛丁頓本人並不擅長擺弄實驗臺上的那些機器,所以進入實驗室還沒幾天,他就被老湯姆孫勸退,只能跑到了倫敦的格林尼治天文臺,去分析小行星愛神星的視差。
那是愛丁頓第一次接觸到天文學的工作,老湯姆孫的這次人員篩選,讓卡文迪許實驗室從此少了一個碌碌無為的工作人員,可也讓英國多了一位傑出的天文學家。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這輛已經是英國市面上最好的一款腳踏車了,陳慕武說要給他升級,又能升級成什麼樣子?
陳慕武簡單和他說了自己的想法,用硬質彈簧來稍微增加一下遇到顛簸路段的騎行舒適性,然後再用齒輪組,讓騎行在上下坡時更省力一些。
愛丁頓聽完點了點頭,覺得倒是可以讓他試試看。
“不過,愛丁頓教授,你今天不是隻要通知我一聲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陳慕武在講解最後,提出來了自己的疑問。
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已經闊別了將近兩年的劍橋大學天文臺。
而不遠處的那個望遠鏡圓頂,就是他當初發現黃帝星的地方。
“呃,陳博士,是這麼回事。從前來說,我們在劍橋大學舉辦什麼學術交流活動,都會組織參與者到三一學院和卡文迪許實驗室去參觀,帶大家去切身感受一下牛頓爵士和麥克斯韋教授工作的地方。
“本來,我們這次的會議,也想按照往常的慣例,帶他們去上面提到的那兩個地方。
“可是,畢竟這次來開會的都是天文學家,而我們劍橋大學天文臺又在不久之前,提出了一個重大的天文學發現,所以就臨時把參觀的地點轉移到了這裡。
“而我這麼火急火燎地請你過來的原因,也是想讓你來當這次參觀的嘉賓。”
愛丁頓嘴裡沒具體表明的那個重大事件,就是指陳慕武發現黃帝星的這件事。
這確實是最近天文學上的一個熱點,但是在去年年底,陳慕武在諾貝爾演講當中先是提到仙女座在銀河系外,銀河系並不是宇宙的全貌,然後又指出宇宙不是靜態不變的而不斷膨脹的之後,天文學家的視線就投向了大家頭頂上更遼闊的地方。
可不管怎麼說,發現了天文學家們找了幾十年的行星X都算是一個大事。
既然都已經來到了劍橋大學,那麼總要到這顆黃帝星的發現地來參觀一下。
哥本哈根大學天文臺的臺長斯特羅姆格倫在當初陳慕武拜訪天文臺時曾經設想,如果陳慕武在那裡發現了太陽系的第十顆行星的話,自己就在望遠鏡旁邊立一塊牌子,表明是“第十顆行星發現地”,然後就讓世界各地的天文愛好者和遊客們買票參觀,從中賺取一定的費用,來貼補天文臺的開支。
他的這個設想中的前半部分雖然很遺憾沒有實現,可是後半部分卻在劍橋大學天文臺變成了現實。
愛丁頓這次真的這麼做了,只是作為一個英國紳士,他沒好意思向來自世界各地的天文學同僚們收錢。
兩人到達天文臺後,稍微休息整備了一下,就迎來了一個小型的參觀團。
陳慕武覺得這個參觀團應該都是一些來參加會議的大人物,因為他發現,陪同這些人一起來的,居然是劍橋大學的校監,阿瑟·貝爾福。
這位貝爾福勳爵也是從伊頓公學直升入劍橋大學三一學院的貴族學生,曾經在1903年到1905年擔任了三年的英國首相,在一戰中先後擔任了海軍大臣和外交大臣,然後又專任愛爾蘭事務大臣,為了鎮壓愛爾蘭獨立的運動,採取了不少血腥手段,被稱為“血腥的貝爾福”。
雖然對自己國家的愛爾蘭人很殘忍,可是貝爾福卻又很支援那些猶太人。
以他姓氏命名的《貝爾福宣言》,就是帶嚶政府表示贊同猶太人在巴勒斯坦建立國家的公開保證,也是中東地區在未來持續禍亂幾十年的源頭。
帶嚶當初簽署這份宣言,只不過是希望那些有錢的猶太人,能從經濟上支援正在和同盟國作戰的協約國而已。
被愛丁頓介紹之後,陳慕武才知道這位竟然是他第一次見到的校監大人。
不過陳慕武對此人並不感冒,因為在一戰結束後的巴黎和會上,也出現了貝爾福的身影。
對中囯人來說,貝爾福是一個反派,他為了替英國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就開始信口雌狂,說什麼中囯為戰爭未花一先令,未死一個人。
這完全忽視了一戰戰場上的那些華人勞工們的貢獻!
等開完和會,回到英國之後,貝爾福更是卸磨殺驢,藉口華工們“妨礙地方安定”,立刻就把華工們遣送回國。
沒穿越過來時,他只是在上學時的歷史書上,曾經讀過這麼模模糊糊的幾句話,說中囯在巴黎和會上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所以外交官們拒絕在和約上簽字,以示不滿。
直到去年在巴黎參加奧運會,一直充當民囯代表團領隊的那位旅法華人、曾經在巴黎和會期間擔任過《大公報》外聘記者的謝東發,向他講述了這些國際關係上的齷齪事之後,陳慕武才切身體會到了這麼一段備受屈辱的近代史。
在愛丁頓的介紹下,陳慕武客客氣氣地和貝爾福握了握手。
然後還沒等校監大人開頭稱讚,陳慕武就有些不符禮節地直接開口說道:“貝爾福勳爵,很高興見到你!不知道同樣作為一箇中囯人的我,是不是也應該被立刻驅逐出境、遣送回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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