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樸素的獲獎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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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突如其來的一句大膽而熱烈的表白,直接給陳慕武搞了一個面紅耳赤,措手不及。
他的內心像是跨越厄勒海峽的輪渡一樣,隨著海水的波濤而起伏盪漾。
似乎就這樣留在法國也不錯,居里夫人的實驗室裡的裝置,一點兒也不比卡文迪許實驗室的差。
而好朋友德布羅意有錢又大方,缺什麼裝置完全可以忽悠這個金主來買。
還有,住在巴黎的話,就又能品嚐到他心心念唸的葉公超的手藝了,即使不吃中餐,法國菜也比英國菜好吃。
關鍵的一點是,巴黎它有艾芙啊!
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
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只戀長安某。
醉倒在佳人溫柔鄉里的陳慕武,幾乎下意識地就要開口答應艾芙的話。
但他忽然想到,即使能在巴黎安慰地住上十幾年,可等到了一九四零年的時候,自己還是要做出另一個選擇。
要麼就去敦刻爾克坐輪船,要麼就留在巴黎,等著替元首手搓原子彈。
這巴黎他是萬萬去不了,還是得想個辦法,把艾芙忽悠到自己身邊才是正經事。
給不了這個承諾,陳慕武乾脆假裝暈了個船,順勢把頭靠在了身旁艾芙的肩膀上。
玻爾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姑娘究竟是誰,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陳慕武看不上自己太太瑪格麗特給他介紹的丹麥姑娘。
能留在歐洲大陸上做居里夫人的駙馬爺,誰還願意跑到哥本哈根這個窮鄉僻壤?
哥本哈根到馬爾默之間的距離只有二十公里,比從多佛到加萊的英吉利海峽最窄處還要短上不少。
輪船橫渡厄勒海峽的時間,也不過才半個多小時。
也不知道是波塞冬、尼奧爾德或者敖順還是其他神話中的哪位海神保佑,反正這次出行,海面上總算是風平浪靜,陳慕武擔心的暈船情況終究是沒有出現。
輪船停穩靠岸之後,陳慕武就想跟著旅客們一起下船。
沒想到玻爾一把就給他拉了回來,指著陳慕武因為靠著艾芙肩膀而被搞得有些亂糟糟的頭髮說道:“陳,如果你不想現在這幅樣子出現在明天斯德哥爾摩的報紙上,那我勸你最好整理一下衣著打扮。”
雖然覺得玻爾有些危言聳聽,但陳慕還是從善如流地把他的那頂帽子扣到了自己頭上。
事實果然就像玻爾說得那樣,這一班輪渡還沒靠岸,馬爾默港口的碼頭上,就已經有記者等在了那裡。
看到陳慕武和他的親友團們剛剛出現在艙門口,就已經有照相機的快門聲“咔嚓”“咔嚓”地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靠著刊登在今年夏天報紙上的照片,認出來了奧運會冠軍陳慕武,還是認出來了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丹麥國寶玻爾。
採訪自然是少不了的,這些個無冕之王,都是昨天連夜坐晚班火車從斯德哥爾摩趕到馬爾默的,就是為了能讓採訪到的第一手訊息,刊登在明天發行的各家報紙上面。
“陳博士,我是《瑞典日報》的記者,恭喜您獲得諾貝爾獎!請問您現在的心情如何?”
“很激動,很高興,也很感謝諾貝爾獎評委會對我的認可,瑞典是一個美麗的國家,……”
陳慕武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空話,在最後他才開始提醒記者,“在預告一下,幾天之後的頒獎典禮上,我將向世界首次宣佈一項重大的研究成果,希望幾位到時候不要缺席。”
“陳博士,請問是哪方面的成果,能否請您稍微透露一下?”
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陳慕武只能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我只能告訴你,這項研究成果和上帝有關。”
“好吧,既然陳博士有所保留,那就只能期待您在頒獎典禮上揭曉這個神秘問題的答案了。”
這些記者也都明白,民眾們不怎麼想知道高深的物理學知識,他們更想了解,這個陳慕武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所以記者們把採訪重點,放在了陳慕武……
……身邊的艾芙上面。
沒辦法,玻爾雖然提醒了他戴帽子,但總不能直接告訴陳慕武,不要和他的那個女性朋友一起下船吧?
於是眼尖的記者們,早就看出來了陳慕武和他身邊的這位同齡白人女性的關係非同一般,人們總是對才子佳人之間的愛情故事更感興趣一點。
請問您身邊的這位小姐是?”
記者們直奔陳慕武而來,而不是去採訪現場的另外一位東亞人葉公超,感覺他們應該是已經提前做好了功課。
“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
“兩位正在交往麼?”
這個問題陳慕武不好回答,他只能把視線轉向身邊的艾芙。
“記者先生,這屬於私人問題,我應該可以選擇不回答吧?”
……
艾芙的這個回答,完美地展示了什麼叫做欲蓋彌彰。
當一行人總算接受完了記者們的採訪,乘坐當晚的晚班火車離開馬爾默碼頭,在第二天早上八點趕到斯德哥爾摩火車站時。
車站月臺中央的報攤上,已經開始販賣起頭版上寫有《陳慕武博士宣稱將在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上,公佈一項和上帝有關的研究成果》、《陳慕武博士攜關係親密女性朋友抵達瑞典》等大字標題的報紙,後面那一張上還刊登著他們接受採訪時所拍攝的大幅照片。
北歐最有名氣的物理學家玻爾,在今天的這張報紙上成為了配角,他的名字只能出現在這篇報道里面的小字當中。
下了火車踏上月臺之後,陳慕武仍然不能直接離開車站。
前來接站瑞典方面的官員,和諾貝爾獎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們早就等候在月臺之上,他們很是熱情地拉著陳慕武和玻爾一行人,要在此處合影留念。
今年對諾貝爾獎獲獎者的接待水準很高,倒不是因為陳慕武的名氣,而是因為來到斯德哥爾摩的獲獎者只有兩個人。
諾貝爾和平獎的頒獎地點在奧斯陸的挪威議會,更何況今年的和平獎獲獎人選為空缺。
而今年的化學獎同樣空缺,五項諾貝爾獎只評選出來了三個人。
除了物理學獎的得主陳慕武之外,還有生理學或醫學獎得主荷蘭人威廉·埃因託芬,以及文學獎得主波蘭人瓦迪斯瓦夫·雷蒙特。
然而,最後一位文學獎得主因為患有心臟病身體虛弱的原因,沒辦法到斯德哥爾摩來領獎,所以其實真正到場的也只有兩個人。
所以主辦方們今年有大筆的資金來接待陳慕武,才會到斯德哥爾摩火車站來上演這麼一出。
合影已經拍完,按理說終於能離開火車站,沒想到又有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瑞典王室派來的人出現在了站臺,原來是瑞典王儲古斯塔夫·阿道夫王子,在今天早上的報紙上讀到了陳慕武已經抵達瑞典的訊息。
所以他才派王室僕人到火車站來碰碰運氣,如果能碰到自己的這位故人的話,就讓人把陳慕武邀請到他在斯德哥爾摩郊外的一幢別墅中去。
瑞典王室沒有英國王室那麼有錢,王儲古斯塔夫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宮殿,理論上,他在登基即位以前,也要一直住在斯德哥爾摩的王宮裡。
但沒有自己的宮殿,不代表沒有自己的私邸。
王室雖然窮,但是王子的財富應該也能遠遠高於一般人。
而且誰也不願意天天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更何況這位王儲大人已經四十多歲。
古斯塔夫·阿道夫王子能夠放心大膽地邀請陳慕武住到自己的別墅當中,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在今天早上的《瑞典日報》上看到了陳慕武和艾芙的合影。
雖然陳慕武在接受採訪時一直都在否認自己和他身邊這位美麗動人的年輕女士之間的關係,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古斯塔夫·阿道夫王子暗贊陳慕武幹得漂亮,他的眼光也非常不錯。
他派人邀請艾芙和陳慕武一同前來,也有讓自己那個陳慕武的迷妹女兒英格麗德,親眼見見這一對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徹底死了嫁給平頭老百姓的那顆心。
從丹麥來的這批人,只好在斯德哥爾摩火車站分別。
在王室僕人的邀請之下,陳慕武帶著艾芙登上了他們派來的,呃,勞斯萊斯汽車。
沃爾沃這個汽車牌子還沒有出現,瑞典國內的汽車工業雖然早就已經起步,但是還沒能形成氣候。
所以皇室成員們,還是更青睞於從英國進口品牌汽車。
而以玻爾為首的其他人,則被諾貝爾獎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們,按照既定方針,送到了已經提前預定好了的旅館裡。
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到火車站去接諾貝爾獎得主,結果沒想到會被別人半路截胡。
關鍵是截胡他們的這個人,還真是惹不起。
古斯塔夫·阿道夫王子很高興能時隔半年之後,再次和陳慕武見面。
今年夏天在巴黎,他本以為陳慕武只是一個游泳遊得很快的中囯運動員。
沒想到才過了幾個月之後,這個水中的飛魚,竟然拿到了諾貝爾獎。
雖然很高興,但兩人只是簡單寒暄了幾句就結束了對話。
諾貝爾獎演講在即,瑞典王儲不好意思多耽誤陳慕武的時間。
但他同時也和陳慕武交代了,讓後者在結束之後多在這裡留宿幾日,還有幾件事情要和他探討,有一些人也要介紹給他認識一下。
……
當看到工作人員送來的日程安排之後,陳慕武才知道領一次諾貝爾獎的流程有多麼複雜。
他一直以為一切都會在12月10日,諾貝爾的忌日這天結束,完全沒想到整個流程會一直持續四天的時間。
瑞典人每年花大價錢請全世界最頂尖的科學家們來參加這場盛會,當然不會在一天之內就草草結束,總得把他們的利用價值給榨取乾淨才行。
陳慕武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很正常。
等他下次再來領獎的話,應該就能夠駕輕就熟了。
1924年,12月10日,星期三傍晚。
斯德哥爾摩的市政廳裡擠滿了包括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五世在內的數百名衣著精緻、妝容優雅的紅男綠女,從四個不同的國家來到瑞典的陳慕武的親友團們也在其中,他們在這裡等待著諾貝爾獎頒獎儀式的開始。
下午五點整,一陣響亮的銅號聲,提醒現場的觀眾們安靜下來。
這之後,頒獎室的兩扇大門緩緩開啟,陳慕武和埃因託芬,這兩位新晉的諾貝爾獎得主,各自在一位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向講臺旁的紅色天鵝絨扶手椅,椅子兩旁都裝飾著粉紅色的仙客來。
瑞典國旗、民囯國旗、荷蘭國旗還有波蘭國旗並排掛在市政廳的正中,那個五色條形旗混在歐洲的這些旗幟中間,毫無違和感。
不同學科的評審委員會主席,分別向在場的來賓公佈了今年諾貝爾獎得主的姓名。
陳慕武並不知道那個物理委員會的主席阿爾瓦·古爾斯特蘭德,心裡對他有多麼大的成見。
在聽到他念出自己的名字來之後,坐在椅子上的陳慕武,還向他點頭致意了一下。
然後他就在得知自己獲獎之後的這麼多天時間裡,第一次聽到專屬於他的獲獎理由。
“國王、王后陛下,各位皇族殿下,女士們,先生們:
“瑞典皇家科學院,將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授予劍橋大學的陳慕武博士,以表彰他發現了以他名字命名的現象‘陳散射’。
“陳慕武博士因為他在可見光領域發現了一種新的散射效應而獲獎。
“光的散射是一種光學現象,早已為人所知。除非光線直接照射到眼裡,否則光線是不可察覺的。
“如果一束光線穿過……”
量子力學這個十分理論,而且現在還沒能被眾人所接受的新鮮事物沒提也就罷了。
能證明光的粒子性的伽馬射線“陳散射”,和能證明電子的波動性的電子衍射實驗,古爾斯特蘭德也是隻字不提。
這兩種東西雖然已經逐漸被大部分物理學家們所接受,但是在他看來,仍然是十分離經叛道的。
古爾斯特蘭德的演講內容,全部都是在以深入淺出的話語,向在場的眾人介紹可見光的“陳散射”,這個相對而言在物理學史上地位很樸素的成果。
這應該是諾貝爾獎評委會最後的倔強了,就像當初愛因斯坦因為發現了光電效應的理論解釋而獲獎一樣,陳慕武這回也步了前輩的後塵,來了一次曲線救國。
“……最後,值得強調的是,陳慕武博士已經超越了1915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之一的威廉·勞倫斯·布拉格教授,以二十二歲的年齡,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諾貝爾獎得主。
“陳慕武博士,您對‘陳散射’的發現已經被證明非常重要,以至於瑞典皇家科學院決定授予您諾貝爾獎。
“我現在請您起立,從國王陛下手中接過該獎項!”
說話間,年逾六旬的古斯塔夫五世已經登上了頒獎臺。
按照禮節,陳慕武起身向他鞠了一躬,然後就從瑞典國王手中接過了那枚重達半磅的金質獎章。
照相機的快門聲,和鎂條燃燒發出的閃光,一同到來。
明天補!明天一定補!(不補是小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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