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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天文學的歷史很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十六世紀的弗雷德裡克二世時期。

“國王陛下把厄勒海峽當中的汶島賜給了天文學家第谷·布拉赫,並且還撥款一噸黃金,在島上給他修建了全歐洲第一座天文臺。

“第谷離開丹麥之後,1637年,國王克里斯蒂安四世又出資修築了圓塔天文臺,這是世界上第二個國家天文臺,僅次於荷蘭共和國的萊頓國家天文臺。

“圓塔天文臺便是我們哥本哈根大學天文臺的前身,因為那座天文臺在哥本哈根市中心,光汙染和交通因素帶來的震動都比較強,所以在1861年,哥本哈根大學才在這裡修建了一個新的天文臺。……”

哥本哈根大學天文臺的臺長,埃利斯·斯特羅姆格倫,親自向到訪天文臺的陳慕武,介紹丹麥天文學和哥本哈根大學天文臺的歷史。

“春風得意馬蹄疾”,作為新科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陳慕武最近風頭正盛。

而作為太陽系第九大行星的發現者,陳慕武在天文學上,也被視作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新星這個詞,也是在丹麥被首次觀測到並提出來的。

而他的提出者,正是這位天文臺臺長剛剛才說起的第谷。

第谷才不是如館長所說的離開丹麥,他是被繼任國王給趕走的。

斯特羅姆格倫絲毫不敢怠慢眼前這位年青人,萬一他來天文臺的目的是要借用此處的天文望遠鏡,發現太陽系第十大行星的話。

那麼說不定到時天文臺就可以在天文望遠鏡旁立個牌子,寫上“陳慕武發現太陽系第十顆行星時所用的望遠鏡”,然後對想要參觀的遊客收取門票錢,用以充當天文臺發展的經費。

同樣都是大學的天文臺臺長,斯特羅姆格倫的商業頭腦遠遠超出了劍橋的愛丁頓。

後者只希望他最近撰寫的量子力學科普書籍,能夠趁著其提出者陳慕武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機會多賣出去幾本,然後靠著掙來的版稅,來貼補慘淡經營的劍橋大學天文臺。

聽說前段時間,英國王室專門給卡文迪許實驗室撥了一筆每年一萬英鎊的經費,怎麼這種好事,永遠也輪不到自己這裡?

只可惜,陳慕武這次要讓斯特羅姆格倫失望了。

他並不是來借用天文望遠鏡,也不是來發現什麼第十顆行星,只不過是想要借閱幾本天文學期刊罷了。

“斯特羅姆格倫臺長,我這次來不是為了看什麼星星,而且白天也根本就看不到星星,不是嗎?

“我只是最近對仙女座星雲到銀河系的距離問題比較感興趣,聽說美國那邊已經對這幾個星雲做了長時間的觀測,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出沒出結果。”

聽陳慕武說完他的來意,斯特羅姆格倫又開始自作多情地嘆起了氣:“陳博士,我知道,你是看不上我們天文臺的裝置。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們丹麥的天文學研究,雖然祖上曾經闊過,但是現在的光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就拿天文臺圓頂下面的那臺望遠鏡來說,我們1895年安裝了一臺十四英寸的折射鏡。

“這臺望遠鏡已經花費了當時天文臺的全部財力,可就在兩年之後,財大氣粗的美國佬兒就在威斯康星州的葉凱士天文臺,建造了一架四十英寸口徑的折射鏡。

“天文學觀測本來就是需要花費大量金錢的一項活動,歐洲越來越窮,而美國越來越有錢。

“唉,也不知道丹麥作為近代天文學的發源地,天文學什麼時候才能復興。”

陳慕武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沒機會了,君不見,你們丹麥的天文學家德萊爾都跑到了英國,還當上了英國皇家天文學會的會長。

他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地安慰著這個垂頭喪氣的天文臺臺長,畢竟他有求於人。

“斯特羅姆格倫先生,美國的經濟也只不過是虛假繁榮而已。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的這個經濟肥皂泡就會破裂掉,化為烏有的。”

他這可是透露了一個天大的機緣,如果斯特羅姆格倫的經濟頭腦再強上一些,說不定能從美國股市裡賺出一個兩百厘米口徑的折射望遠鏡來。

……

奧本海默到天文臺跑了許多次,帶回理論物理研究所了那麼多從美國漂洋過海來到丹麥的期刊,但是這些期刊當中全都沒能找到哈勃的論文。

不可能說陳慕武只來一次,就恰巧找到他想要的答案,那他也太天選之人了。

但他此行也不算是空手而歸,因為在哥本哈根大學天文臺的資料庫裡,陳慕武找到了一本1915年出版的《大眾天文學》。

其中有一篇題為《星雲的光譜觀測》,作者是洛厄爾天文臺的臺長助理,維斯托·斯里弗。

從1912年開始,斯里弗就使用塗有感光乳劑的底片記錄星雲的光譜,並透過光譜的移動,來計算星雲的速度。

在1915年的這篇論文當中,斯里弗給出來了十五個螺旋狀星雲的移動速度。

而在1917年,發表在《美國哲學學會彙刊》的另一篇題為《星雲》的論文當中,斯里弗已經測量出了二十五個星雲的移動速度。

所謂的哈勃定律,就是指遙遠星系的退行速度與它們和地球的距離成正比。

這個定律背後的物理意義,就是說宇宙並不是靜態的,天空中的那些星星,正在加速離我們遠去。

在哥本哈根大學天文臺,陳慕武已經拿到了這麼多“星雲”的退行速度。

他把這二十五個星雲的移動速度,全部謄抄到紙上。

又仔細檢查無誤之後,他才告別了斯特羅姆格倫,離開了天文臺。

陳慕武現在所需要知道的,就僅剩下這些星系和地球之間的距離了。

他只期盼哈勃在威爾遜山天文臺那邊別出什麼么蛾子,能夠按照歷史的程序,把這些距離的資料發表出來。

……

時間一天接著一天地過去,這期間,奧本海默又往天文臺跑了幾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他雖然很好奇,自己的老師總是看天文學的期刊幹什麼。

但是奧本海默從來也沒向陳慕武請教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估計即使陳慕武告訴他,自己應該也聽不懂。

陳先生的知識儲備比大西洋的海水還要深,自己一定要跟在老師身邊努力學習!

雖然沒有哈勃論文的訊息,但陳慕武倒是陸陸續續收到了之前發出去的幾封電報的回覆。

他大哥直到到了哈邇濱,才給陳慕武拍了封回電。

時值年末,錢莊生意正是忙碌的時候,商人重利的二哥陳慕平自然是不會放棄掉賺錢的機會。

而老太太則是以年紀大為由,堅持不肯離開故土。

所以這次到斯德哥爾摩參加他的頒獎典禮的家人,只有大哥陳慕僑一個。

而大哥的旅途也不是一帆風順,處處充滿了坎坷。

交通部下轄的南洋大學不差錢,大哥以教務長的身份,申請到了一筆出洋考察教育的經費。

為了能在頒獎典禮之前趕到歐洲,那麼耗時四十多天的蒸汽輪船自然是坐不得了。

所以只能走陸路坐火車,在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飄蕩上度過半個月的時間。

然而,直系和奉系正在華北打第二次直奉大戰,雖然津浦鐵路暢通無阻,但是京奉鐵路卻早就已經斷了交。

陳慕僑只能從仩海坐輪船北上,先到達裡安,再從旅順口換乘中東鐵路的支線,也就是南滿鐵路,一直到達終點站哈邇濱。

在哈邇濱的領事館辦好蘇連簽證,買到去歐洲的火車票之後,陳慕僑這才給小弟回了電報,告知他車次和預計到達的時間。

陳慕武沒想到,只來了大哥孤家寡人一個。

看來,家裡人應該都對這個諾貝爾獎不怎麼感興趣。

或許在他們眼裡,這個獎還不如大總統曹錕派人送到家裡的那個勳二位章。

畢竟,這勳章在清朝,那可是一個實打實的侯爵。

沒辦法,只能等過一段時間,再使出那一招絕學了。

劍橋大學那邊來了不少人,除了陳慕武在電報中邀請的那三個,卡皮察說有一個《曼徹斯特衛報》的科學記者,詹姆斯·克勞瑟也要一同前往。

不過他的差旅費將由報社那邊出錢,這位三一學院出身的記者,此行的目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給陳慕武這位新晉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做一個專訪。

說到記者,在他獲獎的結果公佈之後,陳慕武在丹麥哥本哈根也接受過不少人的上門採訪。

玻爾乾脆騰出來理論物理研究所一樓的那間報告廳,像上次在格林尼治天文臺那樣,也給陳慕武開了一場小型的記者會。

其中有哥本哈根本地的記者,也有英國《泰晤士報》、法國《費加羅報》,還有美國《紐約時報》派駐丹麥的記者。

當然,他們還有他們的讀者們,都不會對深奧的科學話題感興趣。

所以針對科學話題,他們只例行公事般地丟擲了幾個問題。

其中最吸引在場的眾多記者注意的,是《柏林日報》的記者的提問。

“陳博士,在不久之前,愛因斯坦博士在接受我的同事的採訪時候曾經說,他既不贊成您提出來的量子力學,也不贊成您的機率波,更是覺得您提出來的不確定性原理是不可理喻原理。

“請問您如何評價他的這種說法?”

“我一向很尊重愛因斯坦博士,因為如果沒有他到遠東去講學,沒有他把我推薦到歐洲,我想要取得現在這麼多的成就,可能會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他是我走上科學道路的領路人,我很感激他。

“但是,愛因斯坦博士畢竟也是一個人,而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那麼他不能理解上帝是怎麼想的也很正常。

“所以他當然也會犯一些錯誤,這並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情。”

陳慕武的口氣之大,讓在場的記者們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他剛剛所說的這段話,不敢遺漏掉哪怕一個字母。

大家都以為陳慕武是批評愛因斯坦之前對他的批評,而陳慕武其實是在為自己的諾貝爾獎演講在做著鋪墊。

有關科學方面的問題提問完之後,現場的提問氛圍終於活躍了起來。

在陳慕武取得了多個物理學、天文學以及奧運會的成就,最終獲得了代表著科學的最高榮譽——諾貝爾獎之後,大眾的視線終於落在了他這個人身上。

大家都對這個神秘的東方人充滿好奇:他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能夠看清未來的先知?

也有人開始就陳慕武私人生活上的問題進行提問:

“陳博士,您平時都喜歡什麼運動?”

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很快就遭到了同行的嘲笑。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問題的愚笨之處,於是立刻改正成為“平時除了游泳之外,還喜歡哪些運動?”

陳慕武想起這幾天在研究所裡打的那幾場乒乓球,於是就給出了這個回答。

也有人向他提問,最近除了物理學的書籍之外,還看了些什麼書。

這個問題簡直就正中陳慕武的下懷,於是繼奧運會的記者會上向大家推薦《巴黎快車謀殺案》之後,他再次透過這些報紙,向全世界各地的讀者們推薦英國偵探新人作家錢德勒·約克的第二本《無人生還》。

為了表示親近,《東京日日新聞》的記者甚至操著音調怪異的蹩腳漢語站起來提問:“陳博士,恭喜你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這是中囯第一個諾貝爾獎,也是全亞洲第一個諾貝爾物理學獎,我作為一個亞洲人,也與有榮焉。

“貴國的西楚霸王曾說,‘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請問您獲獎之後,有沒有回國的打算?如果回到中囯之後,會不會考慮去本講學?”

本人對中囯的文化真是一知半解,這個例子舉在這裡也不怎麼合適。

因為在《史記》裡,項羽剛說完這句話,別人就罵他沐猴而冠。

“回國自然是有回國的打算,但是去本講學這件事,目前並沒有在我的計劃之內。”

陳慕武的這個回答已經很客氣了。

美國他都不去,更何況是本呢?

陳慕武倒是不害怕自己會被暗殺,只是害怕如果真乘坐輪船東渡本,可能剛到橫濱,就會被扣下來和一百個本少女關在一起,強迫借給她們種。

當然也有人對陳慕武的情感生活產生了興趣,問他是否結了婚,或者有沒有正在交往的物件。

如果沒有的話,那麼他的意中人需要符合什麼要求?是想和中囯人結婚,還是歐洲人也可以?

對於這些問題的回答,陳慕武只能裝傻充愣,語焉不詳,敷衍了事。

……

德國哥廷根大學的布萊克特,也給陳慕武寫了回信。

他一方面祝賀陳慕武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而另一方面,也對他能支付自己回家的路費而表示感謝。

德布羅意甚至從法國給陳慕武發來了兩封回電。

一封是陳慕武發電之後的當天下午,告知他自己和葉公超一定會去斯德哥爾摩參加頒獎典禮。

而另一封電報則是在幾天以後才追加的,德布羅意在電報裡說,艾芙突然找上門來,詢問他們去不去瑞典。

在得到肯定的回覆之後,她說自己也要和他們一同前往。

德布羅意請陳慕武放心,他將從自己家裡挑選一名靠得住的女傭,讓她一路上照顧小陳同學的心上人。

不過在又過了幾天之後,陳慕武在收到的艾芙的回信上,看到的卻又是另一番說辭。

艾芙說自己不確定是否能如約赴這場斯德哥爾摩之旅,還要回家徵求她媽媽居里夫人的意見。

這和德布羅意在電報中所說的,並不一致。

不過這封回信上的破綻,很快就被陳慕武給發現了。

那就是在艾芙的這封回信上,來自巴黎郵局的寄信郵戳時間,比德布羅意給他發的第二封電報時間還要晚一天。

也就是說,艾芙應該早就得到了居里夫人的首肯,所以她才會去找德布羅意,要和他們結伴同行。

而她在回信當中之所以說還不能確定,估計要麼是出自少女獨有的矜持,要麼就是想給陳慕武陳慕武一個驚喜。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

除了來自英、法、德三國的回電之外,陳慕武也收到了不少祝賀他獲獎的賀信。

因為只有很小範圍的人才知道他離開英國到哥本哈根進行訪問,所以這些賀信基本上都是寄到了劍橋大學三一學院,然後被卡皮察打包之後,給陳慕武轉寄了過來。

劍橋大學三一學院、卡文迪許實驗室、游泳俱樂部、使徒社的老師和同學,物理學界、天文學界和體育界的同仁,以及在英、法兩國的中囯留學生們,基本上之前和他見過面的,透過信的人都寫來了賀信。

其中讓陳慕武沒想到的幾個人,有約克公爵阿爾伯特王子、有民囯駐法國公使陳籙,甚至還有美國通用電氣那個高價賣給自己真空泵的黑心商人。

國內的信件倒是一封都沒有,估計時間太短,那些信都還賓士在西伯利亞鐵路上吧?

陳慕武把這些信一一開啟檢視,信件內容基本上都大同小異。

不過其中也有幾封,在信上寫了一切別的內容。

瑞典王儲古斯塔夫·阿道夫王子,就是在奧運會結束之後,在英國駐法大使館裡和陳慕武見面的那位中囯文化迷,邀請陳慕武在領完諾貝爾獎之後在斯德哥爾摩多住幾日。

因為瑞典畢竟是這位王儲的主場,他要好好地盡一盡地主之誼。

愛因斯坦也給陳慕武寫了一封賀信。

他在信裡把陳慕武一通吹捧,極力誇獎了他的伽馬射線散射實驗和電子衍射實驗,說些這是物理學史上的大發現,讓物理學取得了巨大進展云云之類的話。

他能拿諾貝爾獎,真是實至名歸。

愛因斯坦如此大獻殷勤,他的這番操作,讓陳慕武有些沒看明白。

不是在不久前,他才剛剛寫信把自己批判一番,還主動接受了《柏林日報》的採訪,不僅批評了他自己,還讓玻爾也跟著遭了殃麼?

為什麼現在突然就化身成為了誇誇教教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慕武翻到了信紙的第二頁,果然看到了愛因斯坦藏在燕國地圖最末尾的那把匕首。

愛因斯坦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苦口良言,極力勸說他別再走上歧途,趕快放棄那讓人不能接受的機率波和不確定性原理,回頭是岸,重新踏上因果律的康莊大道。

看完全信,陳慕武哭笑不得,難怪愛因斯坦會在信的開頭把自己給捧上了天。

這連一封求和信都算不上,而是一封勸降書!

這個老頭子還真是頑固,上輩子他到死都不認為量子力學是完備的,也不知道這輩子,自己能不能讓他接受這一點。

……

看完了這麼多的信,陳慕武待在哥本哈根的時光也就所剩不多。

可是,哈勃的論文卻一直都沒有見諸報端。

時間一天天過去,陳慕武也一天比一天著急。

他甚至都想給美國方面派去一封電報,直接問哈勃本人:你的星雲資料測量完了沒有?不趕緊發表在期刊上,還等著啥呢?

奧本海默看出來陳慕武最近的狀態不太對,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想幫自己的老師緩解壓力。

他甚至想像曹操在宛城時問別人那樣,問問哥本哈根本地的同學,“此城中有妓女否”,企圖帶著陳慕武去那個啥來緩解壓力。

當然這個想法只存在於他的大腦中,並沒有付諸實踐。

但是奧本海默還是找到了他的辦法。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奧本海默帶著一摞報紙,敲響了陳慕武房間的門。

“陳老師,《紐約時報》在哥本哈根的記者送來了印有上次記者會採訪內容的新聞。”

“放在那邊吧,我現在沒什麼時間看。”

陳慕武指著房間桌子上的一角,上面已經擺著不少的報紙。

“陳老師,我把這報紙看了一遍,倒是在一版滿是廣告的角落裡,發現了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

“卡內基研究所有一個叫做哈貝爾的博士,他自費在《紐約時報》上刊登了一個廣告,發表了他在天文學上的‘新發現’:

“他居然說螺旋星雲並不是在銀河系之內,而是在之外,就好像當初康德所說的‘島宇宙’那樣。

“這個人可真是異想天開!”

“什麼?你說什麼?”

陳慕武一臉震驚。

報個平安,已經退燒了,今天狀態已經很不錯了。

爭取這兩天把之前的給補上,謝謝大家的關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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