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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
漸有云生。
至暮時,有烏雲覆蓋了京都的上空。
偏偏又沒有一絲風,空氣很是悶熱。
相府。
下朝歸來的姬泰站在那一片荷塘邊,抬眼看了看這低矮的天空,嘴裡說出了一句話:“怕是有一場雨了……也該下一場雨了。”
他旁邊有一把輪椅。
輪椅上坐著的那個黑袍老人將手裡的一粒花生米丟入了荷塘,引來一群魚的爭奪。
“老夫還是認為此時殺李辰安太急迫了一些!”
姬泰沒有轉身,他應了一句:“這事……是鍾離塑的夫人榮怡音給貴妃娘娘的主意。榮府這些年敗落了,榮怡音所想,當然是希望鍾離若水能夠嫁給知行,至少是個王妃……”
“而今看來榮怡音嫁給鍾離塑,恐怕榮家的那位家主所想原本就是希望依託於定國侯府,只是這些年定國侯府卻並沒有向榮家伸出多少援手。”
姬泰搖了搖手裡的蒲扇,看著那些浮出了水面的魚兒,想了想,又道:“當然,知行若是真能娶到鍾離若水也是極好的,姑且不論知行能得到多少定國侯府的幫助,只要定國侯府能夠袖手旁觀,這事的把握也就多了幾層,所以,殺李辰安,老夫沒有阻止。”
黑袍老人沉吟片刻,抬眼看了看姬泰的背影,忽然覺得姬泰也老了。
他沒有以前站得直。
更為關鍵的是,在這件事上,他前後的態度出現了極大的偏差——
榮怡音早已抵京,也早已和姬貴妃見過面。
如果要殺李辰安,最好的法子是派人去廣陵城,或者在李辰安來京都的途中,而不是李辰安已經進京,甚至已經住在了花溪別院。
這個時候,事實上定國侯府已向京都所有人表明了態度。
那位樊老夫人為了鍾離若水這事甚至入宮去和皇上吵過,她還默許了李辰安住在花溪別院,這足以說明她至少不反對鍾離若水和李辰安那麼近距離的接觸。
但她旗幟鮮明的反對了鍾離若水嫁給二皇子寧知行!
榮府的那個女人,愚蠢啊!
她讓姬貴妃派了蕭公公帶著羅月半去殺李辰安,如果當真殺死了李辰安,這事還能有轉機,可偏偏李辰安沒死,反而羅月半等人死了。
可以預見,接下來定國侯府會更加謹慎的保護李辰安的安危,定國侯府對姬貴妃也會更加小心防範。
明明姬貴妃求了皇上的旨意,這棋其實算是一手妙招。
可惜啊,這已經八月初五了,再等十天多好!
這事之後,那八月十五中秋文會上,就算皇上真要下旨斬了李辰安……定國侯府會不會做些什麼?
黑袍老人如此想著,又抬眼看了看姬泰的背影,沒有再說這件已經發生的事,“皇上這次回來,二皇子……他的封地在蜀州晉原縣。”
“按照律制,封王就需要前往封地就藩。”
“老夫倒是覺得,能再拖一拖,拖個一年半載才是最好。”
姬泰的那雙老眼微微眯了起來,過了半晌才說了一句:“所以,簌琳公主和親之事,不可成!”
黑袍老人點了點頭,忽然轉頭向外望去,便見這相府的大管家康時濟急匆匆走了過來。
康時濟向黑袍老人拱手一禮,站在了姬泰的身旁,低聲說道:“老爺,麗鏡司的那些小崽子傾巢出動,在全城搜查醫館……聽說是在找李辰安!”
姬泰猛的轉身,他看向了康時濟,“你是說麗鏡司的人在找李辰安?”
“回老爺,正是!”
姬泰面色陰沉,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老夫知道了……去叫楊四賢過來!”
“小人遵命!”
康時濟轉身離去,姬泰看向了那黑袍老人,“你怎麼看?”
“……要麼是四公主去廣陵城的時候,對李辰安也生起了喜歡之意。要麼……李辰安更早加入了麗鏡司……但我更傾向於前一種看法。”
“你是說寧楚楚在廣陵城呆的那點時間就喜歡上了李辰安?”
“這不奇怪,因為鍾離若水也是在三月三的那文會之後喜歡上的李辰安。而那時,四公主正好就在廣陵城!”
“李辰安做那首《蝶戀花》正好是在那一天。”
姬泰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這小子,究竟有怎樣的魅力?”
“一個是鍾離府的千金,一個是皇室的公主……就因為他的詩詞他的酒?”
“寧楚楚能夠掌握麗鏡司憑藉的可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智慧!”
“老夫一直認為像寧楚楚這樣的女人,一定是理智的,也一定是以大局為重的……看來老夫倒是小瞧了李辰安。”
他忽然咧嘴一笑,一捋長鬚又道:“李辰安畢竟是魚龍會的人,來人啊……讓楊四賢帶魚龍會的人,給老夫也去尋找李辰安!”
……
……
終於有了風起。
天上的烏雲開始翻滾了起來。
有雷聲在雲上轟鳴,也有閃電撕裂了雲層,在漸黑的空中閃耀。
玉京城的百姓們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涼意,終於等來了這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
當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落下的時候,街巷上本應該少有行人。
可京都的百姓卻豁然發現這氣氛有些不一樣🤲——
街上的人確實並不多,可偏偏是一隊一隊急急忙忙奔跑的人!
這些人的目標很是明確,他們去往的地方都是街巷上的那些醫館!
那些醫館已經數次被這些神秘的人光顧。
這些人進去並不是求醫問藥,而是極為嚴肅的說是麗鏡司或者魚龍會在執行公務!
那所謂的公務倒是簡單,就是找一個叫李辰安的人!
這李辰安昨兒個才入京都,這就同時惹上了麗鏡司和魚龍會?
這小子當真厲害得緊。
卻不知道他去了哪家醫館?
也不知道他去醫館所為何事!
李辰安根本就不在醫館。
安自在帶著他去的是一處毫不起眼的小院子。
小院子裡有一個駝背的老頭,還有一條脫毛的老黃狗。
此時小院子西廂房的燈籠已經亮起,阿木就躺在這房間的那張床上。
駝背老頭在院角的井邊洗了洗手上的血跡,看了看落下來的大雨,沿著迴廊來到了西廂房,又站在床前看了看呼吸已平穩的睡著了的阿木,這才轉身坐在了桌前,看向了安自在。
“命算是保住了,但他這一身的傷要養好,恐怕得半年!”
安自在咧嘴一笑看向了李辰安,“怎樣?放眼整個寧國,若論醫術,孫駝子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李辰安起身,躬身一禮:“多謝孫神醫!”
孫駝子大手一擺:“多謝個屁!老子可不是什麼神醫,只不過當年在軍中救治的人多了……尤其是這種外傷,你別聽安胖子的,另外,這忙可不是白幫,老子救人要錢!”
“好說,多少銀子?”
“看在安胖子的面上,就給一千兩!”
安自在頓時就跳了起來,“孫駝子,他可是老夫人的孫女婿!”
“……”
孫駝子一驚,抬眼看向了李辰安。
“老夫人的哪個孫女?”
“鍾離若水!”
“……好吧,免費。”
“往後,你若是有啥毛病老夫也免費給你醫治,但有一點你需要記住!”
“前輩請講!”
孫駝子意味深長的說道:“對若水小姐要好一些!若是你負了她……老子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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