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父母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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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叫，打破了無盡之塔的寧靜。

數分鐘後，住在巖洞裡的安格絲特警覺地睜開眼睛，起身望向洞口：“什麼事？”

在外面站崗的部下踏入了她的房間，如果沒有有很緊急的事情，她的部下是不會打攪她睡覺的。

“從紅龍那裡收到了一份急報。”部下恭敬地呈上裝在蠟管裡的紙條。

安格絲特的部下和安雅帶領的小隊都是迷宮的精銳，他們之間可以用使魔蝙蝠傳遞密文寫的信件，伽諾恩和安格絲特以這種方式保持聯絡。

安格絲特拿過蠟管就立刻捏碎，取出紙條掃了兩眼，當場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安格絲特的部下感到十分意外，身為迷宮之主的安格絲特在諜報方面的素質無人能及。對間諜來說，管理好表情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讀這種密信的時候，一個眼神的變化就足以讓旁人讀取到資訊。

對安格絲特這種人來說，就算是沒有必要隱瞞的事情，這種表情管理應該也已經成了習慣，基本上沒有什麼能讓她顯出這樣的表情，除非她看到的內容離譜到了一定程度。

安格絲特突然收起了紙條，然後吩咐部下繼續戒備，自己披上一件斗篷就離開了巖洞，消失在了夜色裡。

沒多久她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無盡之塔外，管家魔像已經門口恭候。

等她進到無盡之塔裡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奇異的光景。

“放開我，讓我殺了她！！！”被鎖鏈綁在柱子上的薩莉爾發出悲憤的怒吼，眼裡滿溢著殺氣。

在她的對面，伊絲蓓爾正躲在伽諾恩的身後瑟瑟發抖，從薩莉爾的視線看得出來，她的殺意是直衝著伊絲蓓爾而去的。

塔樓裡的其他成員站在一旁，臉上或是無奈，或是困惑。

在數次安撫無果之後，伽諾恩只得對著歇斯底里的薩莉爾嘆一口氣，然後轉向安格絲特：“你來了啊。”

“居然真的墮天了？”雖然已經從信裡讀過事情的原委，但親眼見到薩莉爾的樣子，安格絲特還是露出了幾分意外的神色。

如今的薩莉爾，白潔而且還會發光的翅膀已經變成烏鴉一般的黑色，那頭耀眼的金色長髮也一樣變得如墨一般漆黑，雙眼則是變成了妖冶的深紫色。

她的面容體態倒並沒有受到很大影響，但僅僅這麼一點變化，她給人的印象就完全不一樣了，那種屬於熾天使的聖潔印象蕩然無存。

這對安格絲特可不是個好訊息，原本她就等著薩莉爾養好了傷然後和伽諾恩他們相互熟悉過，制訂出一套作戰方案，就可以想辦法處理和她簽訂契約的那個魅魔。

結果這天使居然莫名其妙墮天了。

傳說聖潔的天使如果犯下嚴重的罪行，將會失去聖光的庇佑。

他們會喪失對聖光的感召，從此以後無法再使用聖光術，被天堂山驅逐，甚至處決。

失去了聖光的墮天使依然是強大的超凡生物，他們依然擁有生物中頂尖的飛行能力和身體素質，而且這些不再被聖光眷顧的天使在墮落之後，反而會受到深淵的歡迎。

據說他們會轉而對深淵的力量產生極強的親和力，甚至能超越許多深淵原生的惡魔。

大多數墮天使因此選擇進入深淵，吸取深淵的混沌能量，像惡魔那樣吞噬其他惡魔，最後成長為跟大惡魔相差無幾的高等深淵生物，據說有的墮天使還在深淵佔據了一席之地，成為盤踞一方的深淵領主。

這好端端的一個熾天使，在這座塔樓裡不過待了一兩天時間，居然就突然墮天了。

“薩莉爾，你像這樣無能狂怒，也是沒有意義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的方案。”伽諾恩再次試圖勸說薩莉爾，“安格絲特掌握著許多情報，說不定有辦法幫到你。”

“她？”薩莉爾聽了這話突然調轉了矛頭，轉頭瞪向安格絲特，“事情變成這樣有部分還不是因為她！”

“啊？”安格絲特困惑地皺眉。

“都是因為你寫的書！！”薩莉爾悲憤地控訴。

“我最後，向薩莉爾推薦的，就是安格絲特你的那本《龍巢》……”躲在伽諾恩身後的伊絲蓓爾小聲解釋。

“也就是說，她墮天真就是因為……看了幾本黃書？”安格絲特皺起眉頭。

在紙條上看到事情的梗概時，她還以為這是個隱喻，應該還有什麼重要的資訊沒有寫進去。

“從她們交待的情況看，似乎就是這樣，讓伊絲蓓爾再好好說明一下吧。”伽諾恩長出一口氣，然後把伊絲蓓爾從身後推出來。

伊絲蓓爾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垂著腦袋，小聲地將自己對薩莉爾做的事情說明一遍，聽得安格絲特目瞪口呆。

“你這個白皮真是絕了，連熾天使都能拉下水！”安雅聽完在後面翻了個白眼。

“雖然很高興你推薦我的作品……”安格絲特也捏了捏皺緊的眉心，“但這次你真是給我帶來個麻煩！”

墮天后的薩莉爾用不了聖光術，也沒辦法再用聖劍“審判日”，對惡魔的威脅度大打折扣。

“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伊絲蓓爾哭喪著臉。

“你像個惡魔一樣一個勁地用各種方式蠱惑我看那些邪典，還敢說不知道？給我以死謝罪吧！”薩莉爾咬牙切齒地怒吼。

這時安雅掃了薩莉爾一眼，冷冷說道：“雖然我也覺得這白皮該死，但有一說一，她沒有按著你的腦袋看那些東西吧？”

薩莉爾聞言瞪大眼睛怔在了原地。

“抵制不住誘惑看下去人是你自己，全怪別人身上也說不過去吧，你不是自己也知道墮天的風險嗎？話說回來，一般人會拿著那東西看得那麼入迷看嗎？”安雅指著薩莉爾說道。

她也曾看過伊絲蓓爾的那些收藏，但基本不是被騙就是被迫的，而且她一直清醒地認識到那些東西是她不該多碰的，所以她馬上就看出了薩莉爾在這件事上的反常。

薩莉爾憋了好一會兒沒能講出反駁的話，最後洩氣地靠著柱子癱了下去，然後抽了抽鼻子。

“我是錯了，我就……我就不該不聽勸的，擅自下界被打了一頓，結果現在竟然墮天了，再也回不了天堂山了，我無處可去了……嗚嗚……”薩莉爾委屈地啜泣起來。

貞娜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薩莉爾的肩膀，然後看向伽諾恩：“真的這麼容易就會墮天嗎？會不會還有挽救的辦法？”

雖說有相當程度是自找的，但這天使下界的經歷……屬實是有點慘。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找來安格絲特討論一下。”伽諾恩看看安格絲特。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從沒打聽過天使的情報。”安格絲特一攤手，“我又不是搞研究的，只是個刺客，肯定只收集對自己有用的情報。”

“那就你所知，哪些人可能會比較瞭解天使？”伽諾恩問。

“這個，恐怕也只有教皇國的牧師，和元素聯邦的那幫學者會閒的無聊去研究天使了，剩下的……大概也就只有仇視天使的術士了。”安格絲特摸了摸下巴，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伽諾恩也迅速反應過來，和她對了一下視線。

他們都想到了同一個人選，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伊絲蓓爾。

“女兒捅出來的簍子，做父母的總該不會不管吧。”安格絲特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伽諾恩點頭。

聽出兩人的意思，伊絲蓓爾變了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