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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打在前面。各式cp都有,主蘇王(因為我太喜歡他倆了)

*沙雕向、正劇向、刀子嚮應該都有

*超多私設,超多臆測,超多個人感情混雜,非常主觀性,注意避雷

(小李杜cp向,丕植親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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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魂蘇軾歸齋第二日,就發現了多出來的兩位舊相識。

“誒,Jeff,子桓子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安石看著手裡的書頭也不抬道:“你離齋幾日後他們便回來了。”

“唔,他們現在還是那樣嗎?”蘇軾靠在他背上,袖子下的一雙手摸摸搜搜地扣住他的腰。

“嗯。”

“唉,你說他們既是同胞兄弟,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拉拉扯扯一千多年就有了那麼一點點進展。”

王安石抬手拍下蘇軾探到他胸口的爪子,低沉的聲線拉著依然平穩的語氣道:“世間有幾個能和你與子由一樣的兄弟?且不說魏文陳思他們之間曾有王位橫亙著,墨魂凝成後的文風、對文章看法的不同就拉開了距離,又受世人認知影響,關係越發疏遠了,也是近幾年來世人觀點逐漸轉變和其他墨魂的開解,才有瞭如今這不尷不尬的模樣。”

蘇軾悻悻地縮回被打疼的手,老老實實地扣回他腰間:“那你覺得這次的蘭臺能不能解開他們倆的心結?”

王安石皺起眉心,放下書偏了頭去看他:“蘭臺?”

蘇軾也抬了頭望向他:“你可不要小瞧咱們蘭臺,我還沒見過思維如此跳躍且觀察入微的女孩子——雖然有時嘴笨了點兒吧。但我相信子桓和子建的關係一定能在她手底下發生質的飛躍。”

“可問題蘭臺剛見到他們,恐怕還不知道里面的那些曲折。”

“找個魂跟蘭臺說唄。”看王安石又扭回去看書了,蘇軾再靠回去,還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哈欠。

“找誰……”王安石順著他的話問出半句,立即猜出了他要整什麼么蛾子出來。

蘇軾嘿嘿一笑。

“……蘇子瞻,你真是不讓齋裡清靜半刻。”

………………

“還有這麼回事兒呢?”蘭臺聽高適叨叨完,驚訝了一會兒就開始犯愁:“看來那些筆記小說對他們的影響還挺大。”

“他們兩個魂不和已經好久了,蘭臺你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嗎?”高適在旁邊坐著,看著她的眉毛擰出各種花樣來,還能沒心沒肺地繼續道,“這麼久了,我就沒見過關係像他們這麼複雜的墨魂——哦,也許義山牧之算一對,可那也是有好些話牧之不好意思說,他們相處起來倒也沒有那麼令魂擔心。子桓的性格也挺有趣的啊,偏偏一到陳思王面前就冷冰冰的,簡直跟王丞相有的一拼,陳思王也不大說話,曹公也不管,這還真是……”

“等一下,達夫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沉思中的蘭臺突然原地暴起,像只受驚嚇的兔子一樣躥到高適跟前,扶著他的肩膀激動地問。

高適被她嚇得直接懵住:“……啊?啊,哦,我說陳思王不大說話……”

“不是這句,上一句。”

“子桓的性格挺有趣的?”

“這個我清楚。再上一句。”

“再上?義山牧之……”

“對!就是他倆!”蘭臺重重在他肩膀上一拍,眼裡泛著詭異的光,“這次真是多虧你了達夫,不愧是我墨痕齋的巡檢官,我這就過去。”

蘭臺一溜煙跑出蘭臺小築,徒留高適坐在小凳子上摸不著頭腦。

西窗閣裡,杜牧和李商隱坐在墊子上,一個擦劍一個寫字,兩個魂的相處竟出奇的和諧。

“義山,牧之。”蘭臺探進半個腦袋。

“蘭臺?”李商隱放下筆,抬頭就帶了淺淺的笑,“你怎麼過來了?有事找我們?”

“咱們蘭臺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也勤的問。”杜牧也抬起頭來,把保養好的劍插回劍鞘,起身掛回腰間。

“別這麼說啊,我也很喜歡你們倆呀。”

“有喜歡青蓮先生王相公蘇東坡那麼喜歡嗎?”

“……”蘭臺被懟得啞口無言。

“罷了,”杜牧瞥她一眼,口嫌體正直地讓她進了門,“有什麼事趕緊說。”

“嗯……簡單來說是這樣的……”

蘭臺滴滴叭叭一頓,杜牧終於聽明白了她的真正目的,臉也跟著漸漸黑下來:“你說讓我們去勸魏文帝陳思王和好?蘭臺,你這腦回路是迷宮改的吧?我們可不會勸兄弟。”

“可整個齋裡暫時就只有你們兩個的情況跟他們很像,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到請你們出山的。”

李商隱沉吟了一會兒,道:“牧之,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你覺得什麼覺得?我們又不是沒試過,他們根本就是兩道平行的鐵軌,撬彎金箍棒都撬不到一起那種。”杜牧伸手扯住他的頭髮,明顯是不想再趟這渾水。

“但我們沒有用蘭臺的方法試過啊。”李商隱撫著他的背順毛,流光溢彩的眸裡笑意淺淺,“左右無事,我們就再試一次。”

杜牧哼了哼,把他的手扯下來丟開,不情不願道:“那就再試最後一次,要還是沒用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牧之你最好了。”李商隱笑彎了眼。

“你幹嘛!”一看見他這副表情,杜牧立即驚慌失措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像吞了一斤辣椒一樣爆紅了整張臉,“不行!滾!”

“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俊傑十級的蘭臺矇住眼飛速後退,聲音從指縫裡幽幽傳出,“不過大白天的,你倆也注意一點……”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麼!!滾回來!!”

墨痕齋的天將將擦黑時,李商隱先將曹丕約了出來。

“二公子,可有興致同我去夜遊?”

“怎麼想起找我了?杜樊川又炸毛把你丟出來了?”

“……你要這樣我可不叫你了。”

“好好,莫氣,我不說了。”

李商隱擎了一盞漂亮的燈籠,與曹丕在工坊的小河邊散步,優哉遊哉地談論著以往近千年發生的趣事。

“誒,你看河裡那些魚,”李商隱抬了素白纖細的手指遙遙一指,“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浩然當初一起去釣魚,結果已經魚竿太花哨把魚全嚇跑那次?”

“當然記得了,那次小孟還氣了好久,賭誓道再也不同我釣魚了。”曹丕想起那次的事,也忍不住笑彎了眼尾:“還有我和東坡一起吃荔枝那次,他忽然昏倒,可把我嚇壞了。”

“那可不是,你被嚇得尖叫聲都衝破雲霄了,結果自那以後被子瞻喊著‘二公主’笑了好長時間。”

“他剛回來時看見你喊的還是美人兒呢。雖然之後被樊川的嘴炮狂懟了一頓。”

“他那時候和四公子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什麼話都亂說……”李商隱順勢提起曹植,果然看見曹丕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腳步也被一絆,有些笨拙地停在原地。

李商隱提著燈籠轉過身來,暖黃色的光在他臉上閃閃爍爍。他輕輕抿了嘴角,輕輕地問:“不想提起他?為何呢?”

“沒有為何。”曹丕轉過頭去,要沿著原路返回去。

“不願與我說說嗎?”他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裡染著燭火的顏色,“你與他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但你真的連真心話也不願與我說?”

“後世不已經替我說過了嗎?”

“那是他們的看法,也或許是幾千年前的魏文帝陳思王的看法,與你無關。你是墨魂,是他也不是他,你不必按著他的路繼續走。”

曹丕在燈火照不到的地方停下,與李商隱遙遙隔開了光影。

“今天我不會勸你,我只想聽聽你的想法,沒有對錯,只論真心。”

李商隱提著燈籠走近了,燭光一步步飄近了,暈上曹丕的背。

廣廈的光有些過於明亮,曹植坐在燈光下,被照得眼睛有些疼。

“子建兄。”杜牧背光站著,開口時便先施了恭恭敬敬的一禮。

曹植於絕大部分文人而言都是一個神一般的偶像,縱使杜牧懟天懟地,對他卻也依然是尊敬的。

然而尊敬歸尊敬,杜牧依然不會因此拐彎抹角:“我今日約殿下出來,是想和你談談世子的事。”

許是迎著光,曹植的表情有些僵硬,嗓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些:“阿兄的事我們說了好多次了。我不知,該如何……”

“樊川不是要問子建兄知不知,而是想聽聽子建兄內心的看法。”

曹植一愣。

“真心話?”曹丕轉過身來,看著李商隱燭火前依然流光溢彩的眸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來,“墨魂因世人之愛而生,也會被世人偏見影響,這麼多年了,我哪裡還有什麼真心話。”

“我內心……不,我內心沒什麼看法。”曹植垂下眼睛,躲開杜牧的目光。

“既然不知哪些是真心,那就把你所想都說出來吧。”

“子建兄每次遇到世子的問題都要自欺欺人,現在除了你我沒有任何墨魂在旁,子建兄真的不趁此機會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嗎?”

曹丕抿緊了唇。

曹植沒有抬起眼,聲音也放得又輕又低:“阿兄他……似乎很討厭我。”

“我應當是不喜歡他的。”曹丕坐在河岸上,望著河面上飛舞的螢火蟲,“我以文章為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他言:豈徒以翰墨為勳績、辭賦為君子哉?”

“阿兄曾言,未有不亡之國,亦無不掘之墓。他希望文章能將它所承載的一切流傳,我卻想建功立業道濟萬民,以流芳千古。”

“墨魂以文墨為底,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殊途。”

“墨魂因愛凝聚,我與阿兄中間隔著許多偏見。”

“無論是我和子建之間的世子之爭,還是我對他的冷落貶謫,都將他越推越遠。”

“後世多傳,父親母親皆偏愛於我,冷落阿兄,也說阿兄借要我作七步詩的理由,欲除之後快。”

“後世說我因為子建才高,在成為世子、甚至成為皇帝之後也想殺了他,可惜天不假年。”

“可我的詩文武藝多為阿兄所授,請了老師後也常在一起讀書,阿兄他應該知道,七步成詩對我來說從來不是難題。”

“我也不知我是不是確實想過要殺他,但我已經是皇帝,我要真殺他的話,完全可以尋一個別的理由,譬如讓他像楚霸王那樣扛個鼎,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連我的感鄄賦,都不知為何成了感甄賦,說我覬覦嫂嫂,給阿兄添了一條必須要殺了我的理由。留下一段很是纏綿悱惻的不敢言之愛。”

“當然,七步詩只能算一樁,除此之外的樁樁件件,大多離不開我二人的私事,這些我也不想提,我信子建不會去做。但無論政治私情還是嫉妒忌憚,說來說去,我都沒停過想殺了他的心思。”

“現如今我也記不清洛神賦究竟在寫誰,但我也給阿兄寫過許多詩,想過要再見一面,想過甘心同穴。”

“不過那小傻子也許沒那麼多負面的情緒吧,還每天跟在後面給哥哥寫詩,連文帝誄這種祭文都違了規制。”

“可能自從世子這個位子出現以後我和阿兄之間就很難回到從前了,但阿兄可能真的並未想過要殺我,可能……他只是不想我去觸碰他的權力。”

“但其實我還是害怕的吧,畢竟他曾有能力去爭這個位置,甚至有可能還有能力去爭這個位置。若真如此,我斷不可能把他再留在身邊,有必要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他也說不定。”

“可阿兄最終也沒有殺了我。”

“但最後我還是死在了他前面。”

“我知道阿兄不是那種人,阿父識人向來很準。”

“我明白我算不上爹不疼娘不愛的小白菜,只是父王對我們的要求不同罷了。”

“只是我和阿兄之間隔得太多太多。”

“可我和子建已經走得越來越遠。”

“我很多時候都不清楚,我對阿兄,是愛還是該怨。”

“我狠不下心去傷害他,卻也沒辦法心無芥蒂地去愛他。”

李商隱幽幽嘆出一口氣。

杜牧微微皺起了眉心。

“二公子,心存芥蒂地去愛也是愛啊。”李商隱的眸裡盛了盈盈秋水,“過往與無奈誰從來擋不住的,我們總不能就此止步不前。”

“那你就打算這樣下去嗎?”杜牧低頭去看他,黑亮的瞳裡有灼灼明光,“不知如何?渾渾噩噩?你們以這種方式再聚,就只想得一個陌路?”

“醉過了,該醒還得醒。”

“不得回應,就等到他回應為止。”

“也許你回頭看看,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呢?”

“他終究是你哥哥。”

杜牧回了西窗閣許久後,才等回提著燈籠款款而來的李商隱。

“今天又回來這麼晚,再這樣我真的讓你睡浣花草堂了。”杜牧走上前來,伸手去接他手裡的燈,卻被李商隱一閃,躲開了。

杜牧一愣。

“那個,牧之……”李商隱低著頭,把整張臉都隱在陰影裡,“我不知道……要不……要不我還是先去別處待一會兒……”

杜牧揪起了眉心,在他轉身欲逃時抬起劍鞘架在他肩上攔住他去路,另一隻手拽住他藍色的廣袖將魂揪住,語氣溫溫淡淡的:“李義山,抬頭。”

李商隱不動。

“李義山我讓你抬頭!”杜牧揚手把劍扔了,扯著他強迫他轉過身來,伸了手去扳他的臉,觸到滿掌心的溼。

“你又這樣。”杜牧的眉心擰得更緊了,聲音裡竟似乎有些委屈了,“每次真的傷心時都要躲著我,為什麼躲著我?”

“我不想你看見的……我怕你傷心。”

“什麼狗屁理由!蘇東坡能把所有的不堪給王介甫看!我怎麼就不行?!”杜牧壓著聲音吼他,眼眶確實是隱約泛起紅來。

李商隱眸子裡的湖藍色沒有再漫延下去。

他抬手覆上杜牧的手背,滿臉淚痕地低聲道:“對不起。”

杜牧受不住這種傷感纏綿的氛圍,也受不住他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便乾脆低下眼不去看,邁出兩步拿前額抵了他的胸口,把自己埋進他懷裡。

“偶爾在我面前脆弱一次也沒關係。”他極少這般主動地去抱他,“我看不見。”

李商隱卻柔軟了眉眼,抬起手回抱住他,嗓音軟得像揚州春日裡的河:“我現在不想哭了。”

杜牧甕聲甕氣地惡狠狠道:“不想哭你也得哭!”

他忍不住彎了一雙眼,低頭將唇落在他發頂:“可是因二公子而起的傷感現在已經散掉了啊。”

杜牧紅彤彤地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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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臺在這之後也去問過墨魂曹操為何沒有從中調解。

曹操當時聽完後,只是微微愣了愣神,而後便笑了。

“說到底,我只是他的墨魂,許多事說得不一定都對。但要是隻說我的想法:我覺得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幫著哪一邊說話,都可能會被認為是因內疚或偏心,反而會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而且……”他垂眸,手指摩挲過桌子上《典論》,“他們之間的心結,終歸只能由他們自己來解。”

也許,他們還真的在嘗試著去解呢?

譬如曹丕很久後幾不可聞的一聲“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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