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空間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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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當後，眾人在唐芷柔和葉思江兩人的引領下，一同沒入海水中。

木驚宇和畢芸兩人，不放心地俯身下望。只見六人各展神通，將海水隔絕在外，快速地潛入到海底深處。沒過多長時間，就徹底看不到了。

過了大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無字靈珠一腳踏入海面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進去吧。”

畢芸疑惑道：“無字前輩，這才沒過多長時間啊，您老確定龍長老他們，已經和墟字靈珠碰面了嗎？”

不用無字靈珠解釋，木驚宇已經將原因解釋給畢芸聽：“芸兒，你忘了在虛無空間內，可以任意加快或者縮短時間了嗎？要不然的話，解族長夫婦在裡面和墟字靈珠鬥了小半個時辰，而郭大叔他們卻以為只有瞬間啦。”

“哎呀，我差點忘了！”畢芸說完，將靈禽收入乾坤袋中，比無字靈珠還先一步進入海中：“咱們快點進去看看，外面過了一刻鐘，說不定裡面早就過了一兩個時辰了。”

璃龍哈哈笑道：“畢芸不用驚慌，無字老頭早就想到此點了。分別在他們六人身上，渡入了一絲靈氣。雖說無法阻止墟字靈珠加快或者延緩時間，卻能感知裡面的情況。他這會兒才讓進去，肯定是確認虛無空間內的時間流逝不快。”

無字靈珠說道：“璃龍王，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話雖如此，幾人還是不敢耽擱時間，從郭青山等人進入的地方，先後沒入到海水中。雲沫依照無字靈珠的安排，守在海面上。畢芸還是對她不放心，就算潛入海下幾十丈，依舊在不斷地盯著雲沫模糊的身影。

越往北海深處下潛，光線越是黯淡。若非四人的修為不弱，早就看不清彼此的身影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潛入海底多少距離。周圍依舊是安靜異常，根本沒感受到一絲青牛精等人的氣息。

開始的時候，木驚宇還不太著急，但隨著海底山谷的出現，心中漸漸不安了，游到無字靈珠的身旁說道：“無字前輩，咱們都到這裡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會不會……那墟字靈珠將牛爺爺他們引到別處了？”

無字靈珠倒不著急，不緊不慢地掃視著周圍，一邊安慰道：“驚宇，你放心吧。他們六人的體內，都有老夫的一絲靈氣在裡面，若是他們有任何危險，或是不敵墟字靈珠，老夫都能感知到的。”

說話間，無字靈珠忽然停下腳步，好像是感覺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緊緊盯著左邊不遠的地方。

木驚宇朝著無字靈珠所望的地方，仔細看了片刻，卻沒發現任何異常。不由說道：“前輩，那裡……”

無字靈珠沒有回答木驚宇的問題，而是繼續盯著前方，那一團透明的海水。過了一會，總算舒展眉頭：“呵呵，總算讓我看到了。”

畢芸好奇的問道：“前輩，您老看到什麼了？”

無字靈珠一邊緩慢潛行，一邊對兩個少年解釋道：“驚宇，畢芸，你們只知道虛無空間的所在，卻不知道他是如何形成的吧。”

兩人同時搖搖頭，木驚宇舉起左手，看著九耀玄光鏈說道：“晚輩一直覺得，小小九耀玄光鏈，看似不過小小的一圈，內裡卻有無盡的空間，怎麼想都覺得神奇。”

畢芸也拿出懷中的乾坤袋：“是啊是啊，還有這乾坤袋。雖說裡面的空間，遠遠不及我們在鐘鳴山時，所見到能容納整個縹緲峰的仙寶。但也可以放入不少東西，都能稱得上玄妙無比了。”

璃龍忽然介面說道：“兩個小傢伙，你們可聽過一沙微妙，可容天地之言嗎？”

兩人對望一眼，顯然聽從璃龍所說，肯定是上古所流傳下來的話了。

畢芸說道：“龍王爺爺，您所說的一沙微妙，可容天地，芸兒並未聽過。但在靈覺寺中，卻有一句話，和您老所說相差不大。”

木驚宇心念一動，脫口而出道：“芸兒，我想你要說的，可是佛門所言的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嗎？”

“正是。”

“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無字靈珠將這兩句話重複一遍，然後不禁笑道：“妙！妙啊！靈覺寺這句話，確實將虛無空間的玄妙之處，講了個明明白白。”

見兩人不解的神色，無字靈珠隨手在指尖，凝聚起一滴小小的水珠，然後移到二人面前，讓他們仔細觀察著這滴水珠。

木驚宇和畢芸看了半天，還是不得其中意味。無字靈珠解釋道：“你們看，單從外面來看，這顆水珠奇小無比，比說和咱們身處的北海相比了，連我的手指都包裹不住。但是，裡面卻如同這九州般，包含了萬物。”

無字靈珠說著，將一絲絲靈氣灌入其中。眨眼睛，這些比頭髮絲還細小的靈氣，在水珠中游蕩起來。不僅如此，水珠中原本微不可見，形色各樣的小小生物，也在靈氣的滋養下，瘋狂地蠕動起來。

“啊！這裡面，居然還有如此多的小小生靈。”畢芸好奇地靠近水珠，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水珠中的世界。

木驚宇說道：“無字前輩，難道您的意思是，不論是您指尖上的水珠，還是一粒沙子、一片樹葉，其實都和我們所在的九州一般，內裡有著一個小小的世界呢？”

“可以這麼理解。”無字靈珠隨手擊散水珠，進一步解釋道：“所以說，上古不知哪位強者，完全理解了宇宙的含義。不僅能發現這無數的大小世界，還能找到進入的方法。而虛無空間，就是從此而來。”

“只是經過千萬年的時間，天地靈氣越發稀薄。不僅導致世人的修為不僅難以提升，修煉的速度還緩慢了百倍千倍有餘。自然也沒能力，找到進入大小世界的方法了。到了如今，只能依靠上古所留下來的仙寶，開啟一個個流傳下來的虛無空間。”

“所以說……墟字靈珠所創造的虛無空間，就在咱們眼前這一大片海水中了？”

雖然木驚宇理解了無字靈珠的意思，可發現眼前的海水，難以從外表分辨出來。

畢芸隨手握住一把海水，輕輕地託在掌心，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裡面遊動的任何微小生靈。

再抬頭看向無字靈珠，見他微笑不語，就知道他們像這般，如同大海撈針，肯定無法從數不盡的水珠中，找出真正的虛無空間所在。

“無字前輩，您老是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們吧。”畢芸撒嬌般的說道。

“哈哈哈。”無字靈珠揮揮手，示意他們跟在自己身後，朝著他先前所望的地方游過去。

“兩個小娃娃，你們看。”差不多游出四五十丈的距離後，無字靈珠指著前面的一片海水說道：“墟字靈珠所在的虛無空間，就在你們眼前，看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了嗎？”

木驚宇和畢芸順著無字靈珠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面前依舊是茫茫海水，根本和別處相同。

兩人對望一眼，馬上按照無字靈珠剛才的方法，將自身的一些真氣散發出去，挨個包裹前方數不清的水滴。

因為怕觸及可能存在的虛無空間，兩人的真氣只是稍微一觸，沒發現異常後就離開轉移。這樣一來，可以加快搜尋的速度，也能避免自身靈氣的潛入，驚動虛無空間裡的眾人。

可是，當他們差不多尋找了面前十丈範圍後，還是沒能發現任何異常。正要繼續朝著更遠處尋找的時候，卻見無字靈珠的眼神朝下，示意他們對著腳下的一片海水放出靈氣。

兩人心領神會，立刻改變方向。隨著無數道極為細小微弱的真氣發出，一滴接著一滴的海水，被二人從外到內梳理了一遍。

終於，當兩人的真氣，同時探向靠近海底下方時，原本暢通無阻的氣息，總算被一層強大的靈氣阻擋再外。

“找到了！”兩個少年同時驚撥出聲，齊齊游到那顆水滴的旁邊，雙雙聚目望去。

只見大體看去，這滴水珠與其他並無二致。但是，若仔細打量，便會看到一層若隱若現的靈氣，將這滴水珠完全包圍。

任憑二人如何凝聚目力，也無法看清楚裡面的任何景象。

“無字前輩，這滴水珠裡，是不是就是墟字靈珠所創造的虛無空間呢？”木驚宇抬頭問道。

“肯定是了。”無字靈珠站得雖遠，可他的修為不僅遠遠超過兩個少年，還對虛無空間的瞭解極深。

“按照解覺明和唐芷江的描述，他們在被困於虛無空間後，發現身處一片海底山谷中。你們看看這滴水珠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正好依附在一道小小的裂縫中？”

木驚宇和畢芸，依照無字靈珠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見到這滴水珠的下部，有一條細如毛髮的裂縫，想來正是解覺明夫婦所見到的海底山谷了。

既然確定了虛無空間的所在，四人就沒那麼著急了。

木驚宇圍著水珠轉了幾圈問道：“無字前輩，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依照您老所說的，用九耀玄光鏈包裹住水珠，然後想辦法降伏墟字靈珠呢？”

按照無字靈珠所說的辦法，先一步被墟字靈珠帶入其中的六人，會盡全力纏住他。然後等墟字靈珠放鬆警惕的時候，再讓木驚宇用九耀玄光鏈，將這滴水珠吸入九耀玄光鏈裡。到時候，無字靈珠就可以將墟字靈珠和外界完全隔絕開來，避免他吸收天地靈氣，從而輕鬆應付了。

“不著急。”無字靈珠先是仔細打量著水珠。但因為外表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景象，無字靈珠也不敢貿然用靈氣試探。只能憑藉著先前渡入六人體內的氣息，知道他們還在和墟字靈珠纏鬥，並未受傷。

“璃龍王，等下我會將虛無空間撕開一條裂縫。但是我不能堅持太長時間，最多半個呼吸。你要在第一時間進到裡面，然後護住靈氣快要耗盡的六人。”

無字靈珠吩咐完璃龍後，又對木驚宇說道：“驚宇，你先將九耀玄光鏈從手腕上取下來，在璃龍王進入到裡面後，馬上將九耀玄光鏈罩在水珠上。”

“到時候，墟字靈珠一定分不清內外兩層虛無空間，還以為連同你我都被困在他所設下的虛無空間內。我會聯合定、吸、坤、坎四顆靈珠，合力對付墟字靈珠。等耗盡了他的靈氣，你就可以順利降伏他了。”

見無字靈珠給璃龍和無字靈珠都安排完了，畢芸說道：“無字前輩，那我呢？”

“你？”在無字靈珠的安排中，本就沒有畢芸的任務，見她主動提及，隨口安撫道：“畢芸你啊，就留在外面，等璃龍王將其餘六人帶出來，接應他們。順便警覺外圍，別讓某個不知死活的魚蝦游過來，把我們連同水珠給吞到肚子裡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