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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姑娘,你如今的傷勢……”秦雲川看似在詢問雲沫的傷情,實際上嗎,和剛才畢芸的打算如出一轍,想讓雲沫尋個藉口重新回到無極虛,幫他們打探打探通玄上人的底細了。
“咳咳……”雲沫豈會不知道秦雲川的打算?藉著剛才的藥力,猛得咳嗽兩聲,藉此打斷秦雲川的話。
“雲姑娘,你好點沒?”畢芸連忙起身,輕輕拍打著雲沫的後背,然後轉頭對秦雲川微不可查的使個眼色,示意他別逼著雲沫回到無極虛去。
秦雲川可不知道其中的詳情,不解的說道:“畢芸,你是擔心雲姑娘沒有完成任務,貿然回到無極虛,會受到通玄上人的責罰嗎?”
“哎,實話給你說了吧。”木驚宇看了看畢芸,心知她一定知道通玄上人想暗害雲沫的事情了,對秦雲川解釋道:“其實……其實雲姑娘之所以不願,也不能回到無極虛,實則是因為他師尊通玄老兒,因為黑白靈童的緣故,可能對她不利。秦大哥,此事你就別提了。”
“驚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通玄上人為什麼會因為黑白靈童的事情,而會對雲姑娘不利?”秦雲川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難道說,她這一次受傷,並不是你失手造成的?”
木驚宇看雲沫臉色煞白,不像是裝的,當下暫時沒有理會秦雲川的詢問,伸手摸向雲沫的額頭說道:“秦大哥,你給雲姑娘喂服的是什麼藥?我看她這會,好像很難受啊。”
秦雲川翻看著雲沫的眼皮,又按在手腕上,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們別擔心,這都是正常反應。雲姑娘雖說僥倖躲過命門,可你的這一劍,還是距離心口有些近了。所以,我不僅幫她煉製了內服的丹藥,還準備外敷的丹藥,等下還需要畢芸幫忙給她用上。”
秦雲川的醫術,可是得到谷沙空讚賞的。再說了,眾人剛一回到鑄劍谷,木道成首先幫他把爐鼎重新鑄造一番,其中還加了幾塊赤玄晶碎石,比以前更精進一步。
他既然說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了。木驚宇和畢芸兩人,可不相信秦雲川會暗中對雲沫不利。
這麼一會兒功夫,雲沫的面色更加煞白,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上流下來,在被畢芸扶著躺在床榻上後,已經溼透了下面的枕頭。
“秦大哥,真的……沒有問題嗎?”看著雲沫痛苦卻強忍著不吭聲的模樣,木驚宇對秦雲川的信心動搖了幾分。
“沒事沒事,這丹藥可是我按照谷前輩所贈的上古醫書所配,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雲姑娘之所以會這樣……也許……也許是我配置丹藥的比例沒掌握好?”
雲沫痛苦的神情,讓秦雲川一時亂了手腳,急忙將醫書拿出來翻看,可上面只是記載瞭如何煉製丹藥,並沒有說明服下後會出現的狀況。
木驚宇伸出手說道:“秦大哥,你還是先把外敷的丹藥給芸兒。等她幫雲姑娘按到傷口上後,再看看情況吧。”
“對對對。”秦雲川慌忙將早就配置好,用於外敷的瓷瓶遞到木驚宇的手中,由他又轉交給畢芸,同時說道:“內服的丹藥性如烈火,能調動體內真氣加速運轉。況且木前輩此刻正煉製五彩補天石,導致先天爐火大盛,讓谷中火系靈氣充沛。兩相交合下,更是加快了雲姑娘體內真氣的流動。”
“而我所配製用於外敷的丹藥,其功效正好相反。想必醫書中讓它們一個內服,一個外敷,正是考慮到這種情況。”
秦雲川想明白了其中的藥理,頓時不再驚慌失措。說完拉著木驚宇站了起來:“驚宇,咱們先出去。等畢芸為雲姑娘敷上丹藥,看看情況再說。”
“好。”木驚宇應了一聲,和秦雲川快步走出房間。
因為雲沫的傷口是在腋下,畢芸如果要幫她外敷丹藥,免不了要解開身上的衣物。他們兩個男子留在房中,當然不妥了。
從外面關上房門,木驚宇叮囑道:“芸兒,如果中間出現什麼問題,你可要及時提醒啊。千萬別因為顧忌男女有別而自己動手,免得傷到雲姑娘。”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畢芸回了木驚宇一句,然後一邊安慰著痛苦不堪的雲沫,一邊輕輕撕開她上邊的衣服,露出了腋下猙獰的傷口。
只見一道劍痕深入肌膚三四寸有餘,將外面的血肉整個翻出,隱隱露出裡面的白骨。畢芸雖是修仙練道之人,猛然見到這種傷口,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雲姑娘,我現在幫你上藥。如果感覺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出聲,我會讓秦大哥進來看看。到時候,你可別因為他是男子就……”
雲沫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畢芸公主……你……你儘管動手吧,我……”
雲沫沒說兩句,就感到體內真氣翻湧。每當經過傷口下經脈的時候,陣陣疼痛席捲全身,偏偏還不受控制,只能強忍著鑽心的痛苦。
“你別說話了,如果不舒服就眨眨眼,我就知道了。”畢芸將瓷瓶開啟,倒出了裡面僅有的一枚墨色藥丸,兩指揉搓間,已經化為一團粉末,然後挨著腋下的劍傷一點點撒了下去。
將指尖的藥沫全部撒完後,畢芸緊張的注視著雲沫的反應。發現她居然在瞬間陷入昏睡中,還以為出了問題。慌忙伸手探上她的鼻息,感覺沒有異樣後,才高聲問道:“秦大哥,我在敷完你配置的藥粉後,雲姑娘居然睡著了,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知道了。”
當秦雲川和木驚宇兩人重新走入房中後,畢芸已經為雲沫蓋上了被子,遮住了裸露的半邊身軀。
秦雲川伸手探相雲沫的手腕,低著頭把完脈後笑道:“藥效起作用了。雲姑娘這會需要靜養,估計沒有一天半天的時間很難醒過來。畢芸,接下來就麻煩你先守在雲姑娘身邊,有什麼情況再告訴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畢芸拍了拍胸脯說道:“行了,你們先出去吧。如果有問題,我會去叫你們。”
“芸兒,辛苦你了。”木驚宇捏住衣袖,擦拭著畢芸額頭的汗珠:“等下我會告訴小蝶和蘇師姐一聲,讓她們一會來換你休息。”
“這點小事,我一個人應付的來,還是別麻煩小蝶妹妹和蘇姐姐了。”
畢芸一邊將二人趕了出去,一邊打趣道:“你們快點出去吧,剛剛雲姑娘可是出了不少汗,我要幫她擦拭一下身子。你們兩個臭男人留在房中,我還怎麼幹活?難不成……你們想偷看不成?”
木驚宇和秦雲川兩人哈哈一笑,順勢從房中走了出來。
關上房門後,兩人頓時覺得沒地方可去了,並肩在鑄劍谷中隨意走動。既是欣賞谷中的風景,秦雲川也好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
“驚宇,剛才在房中,你還沒說完呢。通玄上人為何要對雲姑娘不利?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木驚宇回道:“秦大哥,按照咱們先前的猜測,那些夜襲書劍山莊的人,很可能不是無極虛和雲家的人,而是有人想借機陷害。至於是不是韓家的韓文元,暫時說不準。”
秦雲川不解的問道:“你說的這些,和雲姑娘有什麼關係?”
說話間,兩人正好路過幾塊立在草地上的木樁,木驚宇坐到其中一個上面,指了指另一個樹樁招呼秦雲川坐下,然後說道:“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們是無極虛和雲家的人,雲姑娘也這麼認為。而且,我刺向雲姑娘的那一劍,並非是失手,而是有人暗中搗亂。”
“所以,在望海堂下面的密室時,你才讓我們都出去,猜想是通玄上人想要對雲姑娘不利,藉助你的手除掉她咯?”
“不錯。”木驚宇點點頭說道:“從雲姑娘的口中,我不僅知道了通玄老兒的打算,還發覺出他因為黑白靈童的緣故,要除掉雲姑娘的可能。”
“只是這一切,都因為無極虛可能不是暗中偷襲之人而作罷。可就算如此,雲姑娘也不能回到無極虛。萬一……萬一通玄上人真的有此心,一定會藉助雲姑娘行事不利的緣由,將她關在無極虛內。到時候,恐怕雲姑娘的安危就不好說啦。”
秦雲川緩緩點頭,總算清楚了其中的緣由,可緊接著又說道:“驚宇,這只是你們的猜測罷了。通玄上人究竟有沒有這心,咱們怎麼能妄加肯定呢?再說了,雲景天不是雲姑娘的父親嗎,他會任由通玄上人對其不利嗎?”
“小心點總歸是好的。”木驚宇說道:“剛才在房中,芸兒已經把十年前,靈智老祖帶她出山的情況說過了。既然他可能會因為黑白靈童的緣故,暗中陷害自己的師叔,難道如今不會因為同樣的原因,而對雲姑娘痛下殺手嗎?”
“可是……”
木驚宇打斷道:“秦大哥,雲景天是雲姑娘的父親又如何?他們這些人,哼……為了自己的打算,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驚宇,你誤會了。”秦雲川搖搖頭道:“你想過沒有,雲姑娘為何沒有聽從通玄上人的命令,還給咱們通風報信?難道說,是真的看不慣自己師尊和父親的所作所為嗎?別忘了,你們說到底,還在十年前有過沖突。要是……”
秦雲川說著,看木驚宇皺起了眉頭,接著說道:“要是雲姑娘知道沒有把握偷到你手中的九耀玄光鏈,反而讓通玄上人或是派人,或是聯合韓家偷襲書劍山莊,自己在裝做受傷,最後跟隨咱們一同離開。等博取了你我的信任,另找時機偷取九耀玄光鏈的話……你可防不勝防啊!”
秦雲川的分析,讓木驚宇沉默下來:“秦大哥,你說的我會注意。不過現在嗎,還沒有看出雲姑娘有這種企圖。你就……先別懷疑她了吧。”
不知為何,雖然秦雲川說的可能存在。只是木驚宇打從心底深處,不相信雲沫會聯合通玄上人,不惜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尋找機會接近他。
當然了,除了雲沫自己之外,誰又能想到,她是因為十年前的一巴掌,對木驚宇起了情愫?之所以會背叛通玄上人和父親,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離開無極虛,和木驚宇待在一起呢?
“希望我是疑心了吧。”秦雲川聳聳肩:“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離開鑄劍谷後,找機會和太二前輩見上一面。請他查一查雲姑娘有沒有這個動機,二來也順便査一下無極虛和北冥王、韓家有沒有什麼來往。畢竟咱們剛才在房中的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早一點做打算,才能避免被人算計啊。”
木驚宇點頭應道:“秦大哥,我正有此意。等木前輩煉化了五彩補天石,就順路去一趟河陽城,親自書信一封,由城中望仙樓的香主,送到太二前輩的手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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