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另尋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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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心中有數。”獸面黑衣老者說道：“我已經感知過了，這些突然出世的仙寶雖多，可大部分都是在上古大戰之後，散留下來的一些低階法器。放在他人眼中，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但在你我二人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用處。”

“哦？”獸面黑衣老者奇道：“你此話當真？”

“呵呵，我還能騙你不成？”鬼面黑衣老者說道：“你如果不放心，大可別管木驚宇，先去尋上兩件看看，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了。”

獸面黑衣老者說道：“既然你都說是了，我還能不相信你嗎？要真是這樣，那些天才地寶就任由他們搶去好了，正好能提升自身修為，日後也能為我增強一點靈氣修為。”

說到這裡，獸面黑衣老者轉頭看向他說道：“不過，咱們可是說好了，木驚宇和手中的九耀玄光鏈歸你，剩下的所有人歸我。你……不會反悔吧。”

“怎麼，你擔心我出爾反爾嗎？”鬼面黑衣老者語氣一沉說道：“我費勁心思的培養木驚宇，當然是斷定他能讓我突破長生境界，達到破碎虛空的能力。當然不會和你搶奪剩下的靈氣了，你儘管放心好了。”

“我只是確定一下，並沒有其他意思。”獸面黑衣老者訕笑幾聲，轉移了話題：“只是可惜的是，神殿中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如你我二人所料，導致先前設下的計謀沒有奏效。要不然，此刻你我二人應該尋找地方，全力突破長生巔峰了，哎……”

“有何可惜的。”鬼面老者倒全不在意：“蚩尤體內有善惡兩股信念的事情，誰能料到呢？雖說白白錯過這個良機，沒能達成所願，好在仙門大開，證實了山海經中所記載的事情沒錯，咱們從幾十年前就開始付出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從二人的對話中不難聽出，他們一直率領四個黑衣人手下，躲藏在暗處，伺機趁著各派圍攻九黎部族的時機，利用本身能夠吸取修行者體內靈氣的能力，提升自身修為。

奈何事情一變再變，遠遠超出了先前的預料，導致開始所做的努力功虧一簣。不過，好在最後仙門大開，既證實了仙界真的存在，又讓隱藏在九州各地的仙寶重現天地，又給了二人希望。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仙門在關閉之後，為何會有大批仙寶現世那呢？這中間……到底是有什麼聯絡呢，還是另有隱情呢？”

“你是懷疑，仙寶出世並非偶然，而是有人暗中操控的？”鬼面黑衣老者說完，又搖搖頭，顯然覺得自己剛才的結論太過異想天開了：“這些仙寶全都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深埋地底千餘年。不論是正道各派還是妖冥殿眾精怪，在千年時間都沒有找到，此刻突然全部出世，想必是在仙門大開之後，感受到了從仙界溢位的靈氣，才一同出世的。你呀，就不用胡亂猜測了。”

“話雖不錯，可我總覺得……”左手黑衣老者沉思片刻後說道：“會不會是早先飛昇仙界的那些人，眼見千餘年來，再無人可以踏破虛空後，故意引出這些天才地寶，讓我們爭奪提升修為，為仙界補充生機的？”

“哈哈哈，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鬼面黑衣老者被他的結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九州靈氣稀薄，難道仙界的靈氣就無窮無盡了嗎？你真以為，那些老傢伙在飛昇仙界後，會好心引出仙寶，供咱們修行飛昇？”

“就算是真有此想法，也難保是一片好心。說不定啊，仙界的靈氣經過他們上千年的吸取，早就匱乏了。就等咱們這些人飛昇仙界，好出手搶奪呢。”

根據黑衣人的手段不難看出，他們的修為之所以能快速提升，最終修煉到長生境界，正是藉助神秘的功法，能吸取旁人體內的靈氣後，才一步步達到這等修為的。

畢竟古往今來上千年，能修成長生境界的有幾人？像了無長老和北冥王、大祭司、青蓮掌教四人，一個是天資本就驚人，還仗著有靈覺寺這等名門大派的支撐，尚需用了七八十年的功夫達到。

而北冥王能憑藉癩蛤蟆的本體修煉到長生境界，可能是運用了某種卑鄙的手段，得到了畢洛的靈氣，才能一步步達到如今到成就。

當然了，至於事情的經過，是否如天下人所料，還是其中另有隱情，在沒有得到證實的情況下，全都是一種猜想。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恐怕無人可知了。

剩下的青蓮掌教和大祭司二人，一個本就是從上古神器八方蓮臺中所凝出的靈識。一個是九黎部族的大祭司，二人能修煉到長生境界，本就是無須質疑的事情。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獸面黑衣老者點點頭，他們的修煉手段本就不光彩，當然會以本心，揣測仙界那些人的心思了。

“可是……如果仙寶出世，不是仙界那些人所為呢？如果是……如果是九州之上，另有人故意為之呢？”

“你覺得可能嗎？”右手黑衣老者再次笑道：“不論是何人，要真的有此能力，豈會將它們全都喚出，而非自己偷偷尋找，藉以提升修為？難道，他會大公無私，等著咱們去尋找提升修為嗎？”

“呵呵，你說的也不錯。可能……可能是我太過小心了吧。”左手黑衣老者自嘲的一笑。

正在此時，二人同時心生感應，一齊轉頭看向身後。只見先前離去的韓松青去而復返，匆匆來到二人身旁說道：“上仙，小老已經派人去通知文元了。可看到木驚宇和畢芸他們速度極快，恐怕會先與我韓家子弟，攔截住文元。要不然……”

韓松青說到這裡，不敢再說下去了。接下來的話他不說，兩個黑衣老者也清楚，是想讓他們派人先行一步，趕在木驚宇和畢芸之前，找到韓文元，並且護住他的周全。

“行吧。”鬼面黑衣老者點點頭道：“你的乖侄兒韓文元，還不清楚我們的計劃，一旦遇到木驚宇的阻攔，免不了為了保護自身性命，朝著寒冰城逃來。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也無從實施了。”

右手黑衣老者說著，轉頭看向身旁的黑衣老者說道：“還要麻煩你的四位弟子辛苦走一趟，去給韓文元通風報信。在遇到木驚宇後，別忙著逃回寒冰城，二是將他們引到寒冰城西南三十里外，他們韓家所設立的供奉堂中吧。”

“嗯。”左手的黑衣老者點點頭，也不見和站在身後的四個黑衣人有任何言語交流，僅僅是揮了揮手，他們就轉身走下城頭，消失在人潮之中。

韓松青連忙躬身謝道：“我替韓家所有弟子，替我的侄兒韓文元，謝過二位上仙出手相助。”

“行了，你先退下吧。”右手黑衣老者擺擺手道：“別忘了你的任務，要是沒有將木驚宇引到供奉堂，或是讓他二人提前察覺出異樣的話，可別怪我不顧承諾，致你韓家於死地。”

右手黑衣老者的幾句話，說得韓松青冷汗直流，忙不迭地點頭應道：“二位上仙放心，我韓家一定會完成任務，斷然不敢有任何懈怠。”韓松青躬身子，倒退著離開了城頭。

如今的韓家，沒了九黎部族做靠山，又得罪了整個正道各派，隨時會遭到他們的報復。好在他韓松青曾無意間遇到了兩個黑衣人，順勢投靠了他們，才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不然的話，韓家覆滅是早晚的事情了。

“這個韓松青，為了自身的安危，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難道沒有想過，咱們只是利用他嗎？”獸面黑衣老者望著韓松青離去的背影，冷笑幾聲道。

鬼面黑衣老者說道：“他呀，天資不高，心懷倒不小。如果不是木驚宇從中作梗，還真有可能讓他韓家壓對了寶，在這次的大戰中得利。”

“可惜啊可惜，就算沒有木驚宇，還有咱們二人在背後。”從左手黑衣老者的口中不難聽出，他們之所以會答應韓松青的請求，暫時庇護整個韓家，也不過是因為木驚宇的緣故，導致先前的計策全都失效。要不然的話，就算九黎部族在惡念蚩尤的統領下，將整個正道和妖冥殿，以及天下散修一網打盡，他們也會在背後出手，吸光這些人的靈氣，踏破虛空而去。

到時候，韓家依附在九黎部族身後豈能倖免？非要落個族滅人亡的下場。

鬼面黑衣老者笑道：“不過，韓松青的及時投靠，反給了你我機會。木驚宇這小子果然不出韓松青所料，為了幫奕宏完成臨終遺憾，還是暫時放棄了手中的事情，來到寒冰城了。”

“走吧。”獸面黑衣老者見韓松青離開後，已經在召集人手，準備趕到供奉堂中設下陷阱了，對右手黑衣老者說道：“咱們也該動身了。那兩顆靈珠的靈氣強大，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暗中奪走。木驚宇能否順利拿走，還是一個未知數。咱們不在旁邊看著，要是讓旁人給奪走了，你的打算可就落空咯。”

鬼面黑衣老者說道：“聽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回去安排人手，要一直跟在木驚宇身旁咯？”

獸面黑衣老者說道：“我的人手早就安排好了，用不著操心，反倒是擔心木驚宇這邊啊。畢竟他拿不到靈珠，實力就無法提升。到時候，你個老傢伙別養鼎不成，又回過頭和我爭搶他人的靈氣，我豈不是要和你反目成仇了？”

“哈哈哈，你說的對。咱們二人雖然現在聯手，保不齊會哪天翻臉。當然了，我可不希望有這麼一天的。”

隨著鬼面黑衣老者的大笑，兩人一同從城頭走下，尋著木驚宇和畢芸兩人消失的地方，遠遠的墜在他們的身後。

木驚宇和畢芸已經繞過寒冰城，按照望仙樓香主所指引的方向，守在韓文元返回的地方靜靜等待他的上鉤。

從天黑一直等到天明，木驚宇和畢芸都沒有挪動身子，正當木驚宇以為那位香主的情報有誤，韓文元帶人從別的地方回到寒冰城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從目光所及之處奔襲而來。

木驚宇聚目遠望，看清楚當先一人正是面露疲憊的韓文元。想必是看到寒冰城遠遠在望，以為再沒有危險了，神情鬆弛了許多。

木驚宇給畢芸使了個眼色後，從藏身的樹冠上挪到官道另一頭，做好了出手偷襲的準備。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