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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紙箋,印入眼簾的是一行行筆鋒剛勁的小字。木驚宇只是隨意掃了幾眼,就看出是秦雲川親筆所書。
“驚宇親啟,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玉坤宮已經歸於平靜了吧。我和顏妹、蘇師妹、小蝶、石大洪、餘大哥等一行六人,奉了太二前輩的囑咐,並沒有跟隨他們一同前往玉坤宮。而是一路南下,繞過數州之地,先行到幽冥鬼州打探訊息去了。估計這件事情,太二前輩早就告訴你了吧。”
木驚宇一字一句的讀下來,眼前浮現出秦雲川幾人的面容,不僅微笑出聲。翻開第一頁後,繼續閱讀著第二頁的內容。
“雖說一路上有些曲折,好在我等順利的潛入幽冥鬼州,還和早一步回到這裡的金櫻子金姑娘和霸崢前輩取得了聯絡。透過他們得知,九黎部族中有幾個稍大點的部族,也不願跟隨大祭司和聖姑等人,協助蚩尤重出幽冥鬼州。可正當我們準備分頭去聯絡這些部族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開始的時候,木驚宇的神色還算平靜。當讀到有意外發生的時候,瞬間湧上了不好的感覺,連忙翻開下一頁。
“在我們剛剛離開後不久,就被其餘部族的人給發現了。經過一番大戰後,幾人都有受了一些傷,好在都沒有大礙。只是霸崢前輩為了保護我們受傷頗重,不過你不用擔心,他靜養一段時間就沒有大礙了。”
“麻煩的是,金姑娘被他們擄走了。後來,我們一路跟蹤而去,發現她被關押到了諸黎部族中,有重兵把守著。我們雖有心想救,奈何自身實力有限,擔心不僅救不出她,還會身陷囚籠,只能作罷。如果你那邊騰出手的話,還望能及時過來支援。因為我聽說,大祭司和聖姑兩人,已經決定對諸黎部族動手了。要是晚了,怕就救不出金姑娘等人了。”
木驚宇讀完,緩緩合上了紙箋。說起來,當初在九華山的山谷中,他可是答應了諸黎大長老的囑託,找到諸黎一族的。
雖說現在算是完成了他的囑託,可要眼睜睜看著諸黎部族滅族,他是怎麼也做不到的。更何況,金櫻子對他的幫助不小,不說其他的事情,單是這份情誼,都不得不去搭救他們。
太二真人推過茶杯,示意木驚宇他不要著急:“驚宇,看來你先前的決定是對的,需要到幽冥鬼州走上一趟。只是……要想解救被困的諸黎族人,單靠你一人的力量難以辦到,還是多帶幾個人一同前往吧。”
“不行。”木驚宇拒絕道:“各派本就多有間隙,難以形成合力。要是我在分出些強者,還怎麼震住無極虛四派?再說了,一旦九黎部族和北冥王,知曉了咱們兵分兩路,說不定會各個擊破的。”
太二真人說道:“話說的不錯,但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啊。”
木驚宇拍了拍腰間的蚩尤魔斧,又晃動著左手腕笑道:“別忘了,晚輩現在不僅有九耀玄光鏈這等上古神器,還有蚩尤魔斧。就算遇到了黑衣人,也有一戰之力!況且,除了有限的幾人外,還會有誰知曉,我獨自離開的訊息呢?”
木驚宇說的不錯,有兩件神器相助的他,確實不懼怕任何人了。
“好吧,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太二真人叮囑道:“你在路上,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可以藉助我天機閣或是望仙樓。他們在當地經營多年,能保證你的完全。”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正道各派和畢芸手下的精怪,以及諸多散修,忙著安頓受傷的門人弟子,準備各類丹藥,為進攻幽冥鬼州做準備。
除此之外,又分別派遣了數隊人馬,分往極北之地和幽冥鬼州打探訊息。而更多的幾隊,則分頭趕往正道各派,通知他們前往靈覺寺和無極虛躲避。
趁著夜色深沉,木驚宇帶著畢芸,兩人悄悄的潛出玉坤宮,準備饒一條遠路,趕往幽冥鬼州。
原本,木驚宇是打算一人前往的。奈何畢芸一整天的時間,都跟在他身邊,纏著要一同前往,任憑木驚宇如何勸說只是不依。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下來。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整裝待發的各派門人,齊聚在玉坤宮腳下,在了無長老和青蓮掌教、七絕書生三人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朝極北之地的西面進發。
雖說有一些弟子,早早發現了木驚宇和畢芸兩人沒了蹤跡。也曾詢問過各自的掌門和家主,可被訓斥了一番後,誰還敢多問一句呢?
日出東方,溫暖的陽光照耀大地,為天地間增添了幾分暖意。
剛出玉坤宮的時候,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木驚宇和畢芸兩人,並不敢施展修為全力趕路。僅靠雙腿在群山中行走,速度自然不快。
等出了玉坤宮二三十里的範圍,才放鬆了警惕。看看天色,木驚宇尋了個背風的地方停下,讓畢芸暫時休息休息,然後將食指和拇指圍成一個圈,放在嘴裡發出幾聲鳥鳴。
畢芸不解的看著木驚宇:“驚宇,你沒事學什麼鳥鳴啊!”
木驚宇神秘的一笑,再次發出幾聲聲響後,盤膝坐在畢芸身邊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畢芸不知道的是,這是木驚宇和奕宏約定好的訊號。早在他決定獨自前往幽冥鬼州到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帶著奕宏一起來了。
一來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不論是讓何人帶著,都難免暴露他的身份。二來,自己要到幽冥鬼州去,肯定會路過西寒淵洲,帶著奕宏的話,說不定能找機會,讓他潛回到韓遙的身邊。
過了一段時間後,木驚宇並沒有聽到奕宏的回話和身影。難道說,這小子先前所說的話,都是騙自己的不成?
眼見木驚宇放任自己離開了,找機會逃走了?不過轉念一想,木驚宇又覺得不太可能了。朱厭早一步在奕宏的體內種下靈識,他敢冒險逃走嗎?
正當木驚宇等的不耐煩,準備再次吹響鳥鳴的時候,從遠處的山巒間,快速的飛掠來一道身影。木驚宇凝神望去,正是久不見回聲的奕宏。
“木少主,屬下修為有限。聽到你的召喚後,緊趕慢趕還是耽誤了時間,請你降罪!”奕宏剛一停腳,立刻單膝跪地,低著頭自責道。
“哎,奕宏師兄說的哪裡話!你比我先入師門,我木驚宇還要尊稱你一句師兄呢。你行此大禮,豈不是折煞我的性命嗎!”木驚宇連忙扶起奕宏,略帶責備的說道。
奕宏被木驚宇雙手託付,順時站了起來,依舊恭聲說道:“你我雖年紀有長有幼,可我奕宏既然認了你為主,豈能不注意自己的身份?”
木驚宇拗不過奕宏,只能任由他半彎著腰,站在自己身旁。剛想轉過頭,向畢芸介紹奕宏的身份,後者已經拉著他的臂膀,將木驚宇拽到了一旁。
“驚宇,他是不是跟在韓遙身邊的人?你們怎麼會把他收入麾下?萬一他……”畢芸壓低聲音問道。
木驚宇看了眼奕宏,然後笑道:“放心吧,奕宏師兄已經改邪歸正,不在幫助韓遙為禍了。”
畢芸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給我說明白,怎麼能讓我放心?”
木驚宇知道畢芸也是為了自己好,當下耐著性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保證道:“奕宏也是為了家人和自身的前程,才在少年時誤入歧途。這一次,韓遙為了保住自身的性命,讓他送死,早就寒了心了,斷然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來的。”
畢芸伸出手指,點在木驚宇的鼻尖,帶著幾分埋怨道:“就你心善!看來,這些年來的經歷,還是沒有打磨掉你的心性。”
木驚宇揹負雙手,抬頭望著冉冉升起的豔陽,語氣沉重的說道:“人啊,有時候為了自身的利益,難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我木驚宇好歹出身正道,豈能因為一個人一時的錯誤,就斷定他是個壞人呢?要真這樣想的話,又和那些包藏禍心的正道門人,有何區別呢?”
木驚宇的這番話,有意無意的指責三十多年前,正道各派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誣陷所有精怪,造成了死傷無數的天道除魔。更是在其後的三十多年間,打著除魔衛道的名義,四處斬除精怪的愚蠢行為。
畢芸卻並不贊同,嬌哼一聲道:“人心隔肚皮,他心裡怎麼想的,誰能知道呢?別忘了,凡是生靈都有正邪兩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多了去了。你就能保證,他奕宏不是這樣的人嗎?”
木驚宇扭頭看了眼正侷促不安的奕宏,斷然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奕宏,反正我木驚宇是相信他已經改過自新了。”
畢芸寒著臉說道:“憑什麼?就憑他的一片孝心?就憑他看清楚了韓遙的毒辣心腸?”
“都有一點吧。”木驚宇說道:“別忘了,當初陳恩大哥,不也是為了家人,才奉命潛入凌霄閣做奸細的嗎?最後不還是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了嗎?要不然……珊瑚姐姐早就被胡來給……”
自從畢芸甦醒後,對木驚宇和秦雲川在北海鮫人部族中的遭遇,大致瞭解了一點,自然知道陳恩和珊瑚的事情。
“可是……可是……哎,算了,我說不過你。想怎麼辦,都隨你去吧。”畢芸氣的一跺腳,背過臉去不願搭理木驚宇了。
木驚宇頓感頭大,看著畢芸氣惱的模樣,心知她也是為了自己好,湊到她到耳邊輕聲說道:“你別生氣呀!我這麼做,不僅僅是想給奕宏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更重要到是,需要讓奕宏潛回到韓遙的身邊,好能找機會,將他給除去。”
可是,畢芸並沒有如木驚宇預料中的釋懷,反而緊握住他的手驚呼道:“什麼!你居然想……萬一奕宏只是欺騙你,藉機回到韓遙身邊後,一邊對你陽奉陰違,一邊又向韓遙通風報信,那你豈不是又要陷入韓遙的奸計中了!”
木驚宇無奈的嘆聲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韓遙這小子不光陰險,還狡猾的很。不冒險在他身邊安插一枚棋子,我別想抓住他的!再說了,朱厭前輩還在奕宏的體內種下靈識,隨時操控著他的生死,諒他也不敢隨意背叛我的。”
畢芸知道木驚宇這麼做的危險有多大,可看他堅毅的目光,知道多勸無意,只能默默點頭,然後叮囑道:“反正你要小心。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先想想在告訴給奕宏。”
“這你放心,我木驚宇還沒傻到那種地步。”木驚宇自信的一笑,然後拉著畢芸的手,朝著奕宏的身邊走去:“咱們別嘀嘀咕咕個沒完了,不然他呀又要多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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