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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華派諸峰中,若論規模的大小,自然非少陽峰莫屬了。雖說其餘幾峰中,都是內門弟子和一眾長老的居所。但是,論人數來說,卻遠遠不及少陽峰了。
再說,這少陽峰也是山勢最為平緩的山峰,也極易建造房舍宮殿。如今在這少陽峰中,生活著二百多名外門弟子,還有三十多位教導他們修行的內門弟子。
而那其餘各峰,人數多在百人之下。其中九華派的首峰天絕峰上,更是隻有寥寥十幾個人而已。如此一來,也顯得少陽峰的熱鬧喧譁了。
在少陽峰的山頂處,修建著一座巨大的宮殿,名為尋道殿,乃是九華派中的長老首座等人,用來給所有外門弟子講道授業的地方。
在尋道殿前,有一座佔地頗大的演武場。在少陽峰中,會不定期的舉行比試,用來考量這些外門弟子的功法修行。
而在整座山峰上,有錯落修建著眾多的房舍,用來給這些外門弟子居住修行。
木驚宇隨著周文義在少陽峰中轉了一個多時辰,才將整個山峰給基本看遍。
最後,在飯堂中吃了午飯後,才隨著他來到了半山腰處的一大片房舍前。
在少陽峰上,有三處大一點的房舍,用來給這兩百多外門弟子居住。而周文義領他來到的這一片屋舍,則是三處中最小的一處了。
在這裡,共有二十餘間屋子,有大約四五十個外門弟子居住。因為此刻到了下午修行的時間了,這一片屋舍中空無一人。
周文義推開了一間稍小點的屋舍,拉著木驚宇走了進去。
只見這間屋子不大,靠著牆邊放著一張床鋪,上面整齊的疊放著被褥。在靠窗的位置下,擺放著一張不大的桌子,上面筆墨紙硯油燈等物品一應俱全,只是貌似因為常年無人居住,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驚宇,你以後就在這裡居住吧。”
“嗯。”木驚宇輕聲應到,隨手將桌子上的灰塵掃淨。突然摸到了桌面上,似乎用刀劍刻下了幾個字。
木驚宇咦了一聲後,仔細看了一眼上面刻著的字。
“天道無常,人道有命。自應參破天道,方能逆天改命!——莫雲深,年十歲留!”
莫雲深!這是莫雲深留下來的刻字。那這間房子,一定就是他當初在少陽峰修行時,所居住的屋子了。
木驚宇的雙眼又被淚水浸透,一筆一劃的摸著道道劃痕,嘴中一遍遍輕聲念著莫雲深的名字。
周文義說道“孩子,這裡就是莫雲深當年居住的房間了。自從他在三年一度的考核大典中,表現的驚才豔豔,一舉就被掌門天陽真人收為了關門弟子。從此以後,這間房子也被徹底封了起來,不再允許其他外門弟子居住了。”
在九華派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那些被掌門直接挑中的外門弟子所居住的房間,就不在允許被其餘外門弟子居住。一來是為了對其褒獎,二來也是為了鼓勵其餘弟子用心修行了。
當然了,萬事也會有例外。除非是這些弟子親自挑選的人,或者在入門初期就展現不俗天賦的弟子,才能破例進入這些房間種居住的。
“其實,在我們知道了無極墟發生的事情後,就料到了掌門師叔和其餘幾峰的首座,必然不會收下一個資質不佳的弟子的,就算這是雲深師弟的遺願也不可能。”
“當時,師尊就命我將這裡打掃乾淨,用來給你居住。不僅僅是因為,你是雲深認定的弟子,也是想讓你在這九華派中,有一個可以安心居住的地方呀。”
直到這時,木驚宇摸著房間內的一桌一椅,才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一絲親切感。這些東西,可都是莫雲深當年用過的物品呀。親手撫摸上去,就如同握住了他的手掌一般。
“驚宇,驚宇多謝文義大叔和雲陽師祖爺爺了!”木驚宇說著,跪在了地上,再次朝著周文義磕了三個響頭。
周文義將他扶了起來,說道“驚宇,我看你也累了,就現在這裡休息一天。等到明天天亮了,我在帶你到知守堂中,為你分配師叔吧。”
少陽峰中的知守堂,是專門為這些初入九華派的外門弟子,講道授業的地方。只有在那裡,初步瞭解了何為修道,還有九華派的門規,以及九華派的各種功法後,才會進入到下一階段的修煉。
房門吱呀的一聲關了起來,房間瞬間變的灰暗起來。木驚宇坐在桌前,呆待著望著房間中的一切。想起慘死的木家村老幼,想起了蒼茫山中的青牛精,想起了被囚禁在妖冥殿中的畢芸,最後想起了莫雲深慘白的面孔。再也控制不住悲痛的心情,躺在床上用被子矇住了頭,放聲的痛哭起來。
也不知痛哭了多久,悲痛加上連日來的疲憊,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黃昏時分,周文義端著一些吃食,進入到了房間中。見到沉沉睡去的木驚宇,也沒有將他給叫醒。只是為他掖了掖被角後,端著吃食,又重新關上了房門。
木驚宇在九華派的第一天,就在這悲痛和沉睡中,悄然過去了。
一陣陣清脆的鳥鳴聲從山中傳來,天色也在微微變亮起來。
聞著山間特有的芳香,聽著清脆的鳥鳴聲。木驚宇彷彿回到了木家村一般,從睡夢中睜開了朦朧的雙眼,輕聲喚了一聲“爺爺?爹爹?”
等到看清四周的環境後,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的一家老幼,早已埋葬在了村前的一片樹林裡了。
“真希望,我現在還是躺在自己的小木屋裡。爺爺聽見我起床的聲音後,會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米粥,來叫我起床呀。”
木驚宇睜著雙眼,怔怔的望著屋頂出了一會神,這才收起有些悲傷的心情,從床上坐了起來。
“驚宇?你醒啦。”
房門被嘎吱一聲推開,周文義抱著兩套衣物走了進來。看到木驚宇已經起床了,這才將衣物放到了床邊。
“這是師尊命人準備的衣物,你快穿上來看看合身不合身。”
自打從無極墟外離開後,他們在路上連趕了十多天,他的衣服早就髒了。木驚宇高興的拿過衣服,正要穿上試試。忽然問道身上的一股難聞的味道,不覺的臉色一紅。
“周大叔,你看我好久都沒有洗澡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先洗個澡,然後在穿上新衣服呀。”
周文義一拍額頭,哈哈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昨晚的時候,就想叫你去洗澡的。只是見你睡的太沉了,這才沒有打擾你了。”
周文義說著,就將他領出了房門。走過了這幾間屋舍後,來到了後面一間頗大的房子前。
“諾,這間水房就是外門弟子用來沐浴是地方了。你先進去洗個澡,然後換上這身乾淨的衣物,我再領你去吃飯吧。”
木驚宇點頭應了一聲,這才抱著乾淨的衣物走進了水房中。
過了小半個時辰,只見一個身穿青色道袍,頭扎流雲巾的少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周文義一見之下,不由的猛擊一下雙掌,由衷的讚歎道“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呀!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你出自山野,我還真以為是哪位世家公子呢!”
梳洗一新的木驚宇,不僅明清目秀、丰神俊美。這一身得體的道袍,更是將他趁得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了。
木驚宇被他一誇,頓時臉頰一紅。自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誇過他呢。
“周大叔真是說笑了,驚宇只是一屆草夫,哪能當的上世家公子的稱呼呢。”
“哈哈哈,等你日後修為有成,名號響徹九州的時候,自然當得上這個稱呼了。現在,咱們就先去吃了早飯,就領你去知守堂中吧。”
因為木驚宇洗了個澡,已經錯過吃早飯的時辰。還是周文義特意命人臨時做了一些粥菜,這才填飽了肚子。
從屋舍走到知守堂,也有一段不少的距離。周文義一路上,將在知守堂中修行的規矩,大致給木驚宇說了一下。
等到木驚宇將大部分記下後,也來到知守堂前了。
這知守堂雖然有個堂字,卻不是一間屋子。而是在山腰處的空地上,建了一座幾十丈大小的亭子。
四根雕成玉簫一般的石柱,頂著一個如山峰般模樣的寶頂。木驚宇細細打量一番,正是天絕峰的模樣。
在亭內的,有三十餘個少年,正端坐在蒲團上,認真聽著上首的一箇中年男子講道。
那男子見到周文義領著木驚宇走到了亭外,連忙止住了話語。急走幾來到了亭外,朝著他微一抱拳,說道“周師兄,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到知守堂呀。”
周文義微微扼首,算是回了一禮,這才笑道“範師弟,昨日菘陽師叔帶著一眾弟子從無極墟反回師門了。將雲深師弟救下的孩童,送到了咱們飛廬峰中來了。師尊命我將他帶到知守堂裡,讓他開始修行了。”
周文義說著,拉過木驚宇說道“驚宇,這位是我的師弟範鶴,也是知守堂的執教。你這頭幾個月的時間呀,就是跟著他先修習九華派的入門功法了。”
在飛廬峰中,所以教導外門弟子修行的內門弟子,一律稱為執教。
木驚宇也學著範鶴的樣子,對他拱手行了一禮道“驚宇拜見範大叔。”
周文義笑著搖搖手道“小傢伙,進入到九華山後,可就不能再叫我們大叔了。要稱呼我們為師叔,稱呼師尊等人為師祖了。”
這些進入飛廬峰的弟子,雖然算是九華派的外門弟子,卻還不能算為嚴格意義上真正的弟子。只有在透過了弟子考核後,拜入其他諸峰門下,才算是有了真正的師承,才能成為九華派的入門弟子了。所以,在飛廬峰中,他們只能稱呼這些教導他們的執教為師叔了。
“他就是木驚宇嗎?”
莫雲深在無極墟中所做所為,早就傳遍了九華派。所以,大部分內門弟子,都對木驚宇這個名字有所耳聞了。
“果然生的頗為不錯呀!”範鶴望著木驚宇俊郎的模樣,也是不由得出聲讚道。不過,在將手搭到他的腕脈後,眉頭卻是不自覺的一皺,好半天才收回了手掌。
“師兄,這資質……”
範鶴剛說了幾個字,就收住了話頭。這意思在明白不過了,就憑木驚宇的資質,別說進入其餘各峰了。只怕連飛廬峰都入不了,就回會被打發回家了。
“怎麼?這樣資質的,你教不了嗎?”周文義卻是眼神凌然,瞅得範鶴一顫。
飛廬峰下的弟子可都清楚,別看周文義平時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可一旦有師弟犯錯,那也是非常嚴厲的,不少師弟都曾被他罰過。
範鶴自然知道,周文義不想自己當著木驚宇的面,打擊他的信心,這才對自己說話嚴厲了一點。
摸了一把額頭瞬間冒出的細汗,連忙回聲道“師兄責罰的是,師弟負責知守堂,自然能教導所有外門弟子了。”
木驚宇心中泛起了一陣苦澀,卻還是當什麼也不知道,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驚宇以後,還請範師叔能多多教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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