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告知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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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應該知道，師尊和韓家早就聯手的事情吧。”齊丹塵忽然問道。

“嗯。”木驚宇點點頭道：“實不相瞞，早在數月前，我們就看出通玄上人和北冥王、韓家、古里長老聯手的事情。而且，齊師伯你在半個多月前的建寧城外，不是已經告訴我了嗎？為何這會兒又再次提起呢？這和通玄上人，轉而去追殺韓松青等人有何關係呢？”

雖然木驚宇和太二真人，已經有了判斷，但還是想聽聽齊丹塵要說些什麼。

齊丹塵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師尊本以為韓家是因為在神殿之中大敗，為了不被正道各派追殺，才不得不投靠我們無極虛。可沒想到，他韓松青根本不是這個目的。”

木驚宇哈哈笑道：“齊師伯，是不是通玄上人在九華山的時候，被韓松青和韓文元欺騙了，才放棄追殺我，轉而帶人趕往靈覺寺，好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卻沒想到，是他們二人要去搭救楊露禪和韓遙三人，自覺受了欺騙，白白為韓家助威，惱羞成怒下，才帶人去追殺韓家等人的。”

結合最近得到的情報，木驚宇早就猜出經過。此刻從齊丹塵口中聽到，立刻意識到猜測沒錯，忍不住說了出來。

“哎，木驚宇你都知道啦。”齊丹塵苦笑一聲道：“直到韓松青和韓文元忽然消失不見，緊跟著連同楊露禪三人也沒了蹤跡，師尊總算意識到上當了。沒等回到無極虛，就下令其餘三派，要想盡辦法將他們給找出來。”

太二真人問道：“無極虛四派弟子眾多，可有什麼發現？”

齊丹塵搖搖頭道：“說來也怪，他們幾人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如同隱身了一般，任憑我們搜遍整個靈覺寺方圓十里，還是一無所獲啊。”

太二真人說道：“想必靈覺寺中的事情，他們早就謀劃多時了。能當著我們的面救走楊露禪三人，自然想好了退路，咱們找不到，也沒什麼可好奇的。”

“齊師伯，難道這就是通玄上人，放棄追殺我，轉而去尋找楊露禪的原因嗎？”雖然齊丹塵先提起此事，但木驚宇還是覺得，這並非是真正的原因。

果然，齊丹塵微微搖頭道：“師尊他老人家，看似是因為受了韓松青的欺騙，要找出他們好報了被騙之仇。實則嗎，還不是貪戀楊露禪手中的魔道功法？”

齊丹塵悠悠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想必你們也明白，如今你木驚宇還未死，師尊空有九耀玄光鏈卻不能運用自如。看似只能轉而尋他法，想著奪取魔道功法，其實嗎……”

不等齊丹塵說完，木驚宇馬上微微一笑道：“齊師伯，通玄上人他的打算，早在我們的預料中了。”

就在剛剛，木驚宇和太二真人，早就基於所得到的情報，分析過通玄上人的打算了。所以，在齊丹塵說到一半的時候，他馬上順口說出最後的幾句話。

本以為自己所料沒錯，但齊丹塵忽然笑了兩聲：“哈哈……木驚宇，你是不是要說，師尊是眼見殺了你無望，才想著追殺楊露禪，先北冥王一步，得到魔道功法呢？”

“難道不是嗎？”木驚宇聽出齊丹塵話中，有推翻自己和太二真人先前論斷的可能，連忙追問道：“我實在想不出，通玄上人要尋找楊露禪，還有其他的可能。”

“按照常理推斷，確實是這樣的。”齊丹塵點點頭，先是肯定木驚宇的推測，然後話鋒一轉道：“可是，隨著了無長老身死，全身靈氣都讓北冥王吸了去。他的目的毋庸置疑，對魔道功法是志在必得的。你們想想，師尊要和他北冥王爭奪魔道功法，不是自豎強敵嗎？還不如……來擊殺你木驚宇，好完全掌控九耀玄光鏈來得實在啊。”

這段時間以來，北冥王擊殺了無長老的事情，早就傳遍九州了。所以，當齊丹塵說完後，木驚宇不禁皺著眉頭。

心知齊丹塵說得沒錯，北冥王躲在暗處，估計正煉化了無長老的靈氣。一旦煉化完畢，必定會全力尋找楊露禪的下落。

而通玄上人先一步找到的話，要想在短時間內有所大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不管他能否先一步找到，都會引起北冥王的仇恨，早晚會受到他的報復！以通玄上人的心思，會想不到嗎？

撓了撓頭，木驚宇實在想不出來，通玄上人明知會惹怒北冥王，幹嘛還一心要尋找楊露禪。最後只能問道：“齊師伯，您就別打啞謎了。通玄上人究竟有什麼打算，快點告訴我們吧。”

“齊丹塵，難道說……他通玄上人為了尋找楊露禪，不是因為自己想得到魔道功法，而是受人所託嗎？”太二真人思索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

齊丹塵稱讚道：“不愧是天機閣閣主，太二真人您很快就想明白啦。”

兩人相視一笑，反倒讓木驚宇疑惑不解了：“太二前輩，您猜到了什麼？晚輩怎麼想不到啊！”

太二真人微微一笑道：“驚宇，剛才你不是說了，通玄上人和北冥王、韓家等聯手的事情嗎。怎麼這會兒……還猜不到通玄上人要尋找楊露禪，究竟是為了什麼？”

“啊？”木驚宇一愣，仔細思索太二真人話中的意思，好半天后一拍大腿道：“太二前輩，您老的意思是……他通玄上人尋找楊露禪，並不是為了自己想得到魔道功法，而是北冥王不方便出面，才拜託他大肆尋找的？”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別的可能嗎？”太二真人反問一句，立刻讓木驚宇搖搖頭。

如今的北冥王，肯定無法調動妖冥殿眾精怪了。而他自己不光可用人手稀少，還要安心煉化了無長老的靈氣，自然騰不出手來搜尋楊露禪。

如此看來，繼續和通玄上人合作，利用他們無極虛四派，反倒是最好的選擇了。只是通玄上人為何會答應嗎……倒不是太難猜。無非是作為交換條件，北冥王一定答應了他，會在事成之後，協助北冥王擊殺自己了。

畢竟正道各派雖然實力大損，但通玄上人要想順利擊殺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和北冥王合作，確實是最穩妥的辦法。

想明白了這點，木驚宇不屑地說道：“哼！楊露禪被困靈覺寺二十年，期間不知修為到何種程度了。如今一朝脫困，還有韓家幫忙隱藏行蹤，通玄上人一時半刻想要找到他，恐怕不容易。再說了，我們既然知道了他們兩人的打算，還會坐以待斃，等著他們先找到楊露禪嗎？”

太二真人跟著點點頭道：“是啊！就算齊丹塵你不來相告，我們也不會放任不管的。我想，通玄上人和北冥王一定想到了這點。就算要尋找楊露禪，也應該悄悄行動，不該興師動眾才對啊。”

雖然搞清楚了通玄上人的心思，但下一個疑惑緊跟著出現。

齊丹塵說道：“太二真人、木驚宇，如果我說，師尊他們是故意而為的呢？”

“嗯？”太二真人一愣：“故意而為？難道說通玄上人，是故意表露心跡，要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後也派人尋找楊露禪，然後藉機找到他們嗎？”

“這個嗎……我倒沒想過。”齊丹塵神情一怔，顯然正如他所言，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原因：“但是據我所知，師尊之所以大張旗鼓地尋找楊露禪，實際上是和北冥王商議好的。當然了，真正的原因不是太二真人你所猜測的，而是他們故意這麼做，好引起你們的注意。”

“不是這個原因？”太二真人還以為，已經猜到通玄上人和北冥王的心思，但齊丹塵卻說不是。思索片刻後，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其他原因，只好問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齊丹塵回道：“我一開始，也不清楚真正的原因。直到數天前，無意間聽到師尊與萬里擎天、震凌子和雲景天三人商議，才清楚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聽到齊丹塵說道緊要處，木驚宇和太二真人極有默契地沒有追問，等著齊丹塵繼續說下去。

“在他們的計劃中，本就是要讓你們察覺到不妙。然後必然會為了阻止師尊和北冥王先一步找到楊露禪，而發動人手四處尋找楊露禪等人的下落。只要你們敢分開，北冥王就會帶著五個弟子，出手襲擊你們，繼而將你們各派分別消滅。到時候，僅剩你木驚宇一人，身旁既沒有九耀玄光鏈，也沒有強者保護，師尊再去擊殺你，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呼……”木驚宇和太二真人對望一眼，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沒有齊丹塵先來告知的話，他們肯定會如通玄上人所料。到時候，不管是他們，還是木驚宇，早晚會讓通玄上人和北冥王找到機會，將他們一個一個地滅掉！

“如果是這樣的話……”太二真人思索片刻，居然想不到解決的辦法：“看來，我們除了緊守山門，以不變應萬變外，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

以各派如今的情況，合為一處的話，肯定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楊露禪。不管是先讓通玄上人或是北冥王找到，還是等楊露禪等人魔功大成，最終都會對他們不利。

可要分頭行動，又免不了中了通玄上人的下懷。到時候，別說先找到楊露禪，興許已經讓北冥王各個擊破，更沒一絲勝算了。

“好他個通玄上人！心思真夠毒辣的！”木驚宇恨聲道：“依我看，不如趁他們去尋找楊露禪的功夫，咱們集合一起，先將無極虛四派給滅了！”

“不可！”太二真人連忙阻止道：“咱們和無極虛四派的實力相當，而北冥王還躲在暗處。一旦我們與無極虛四派打起來，勝算基本上沒有，可能死得更快！況且，就算我們能僥倖滅了無極虛四派，也必然損失慘重。到時候，不管是北冥王還是楊露禪，都能漁翁得利！別忘了，還有妖冥殿眾精怪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說，我們只能被動挨打嗎？”木驚宇有些急了。可轉頭一看，齊丹塵穩如泰山，不由問道：“齊師伯，你不顧兇險來到玉坤宮，想必不單單是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應該……已經有解決的辦法吧。”

太二真人連忙轉頭，正見齊丹塵在木驚宇說完後笑而不語，心知他一定如木驚宇所言，沉聲說道：“齊丹塵，你有什麼好辦法，快點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