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想死，就必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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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除了碰到三個智障，再沒有遇到其他人。

謝九娘去山門找看守弟子報備，再去仙鶴園。

那隻小仙鶴沒有飛回雜務峰，見到謝九娘就主動過來，微微斜著腦袋看著她。

謝九娘揚起笑臉說：“小仙鶴，帶我回肆號山，怎麼樣？”

“唳！”

仙鶴清唳一聲，再低頭拱了一下謝九孃的儲物袋。

謝九娘懂了，要報酬。

取出一瓶養氣丹，倒出一顆，餵給了仙鶴，然後它不動，繼續盯著她。

謝九娘無語：“小仙鶴，我還是個小練氣，很窮的。昨天你可賺了一瓶聚靈丹，我花一瓶都能找其它的仙鶴包月了。”

“行啦行啦，給你。”

謝九娘現在用不上養氣丹，把剩下的幾顆給它沒什麼，“我同你說好了，你可不能逮著我一人就死命薅羊毛。整個外門就沒有比我更大方的，逼急了我，以後不乘仙鶴，你就沒得賺了。”

“唳，唳唳。”

仙鶴眼裡有鄙夷之色。

謝九娘當作沒瞧見，看不懂。

“噗嗤，哈哈哈。”

背後，有人哈哈大笑。

謝九娘掉頭看去，正是守園的弟子。

守園弟子笑道：“小師妹，仙鶴的意思，是讓你少廢話，趕緊上它背。”

謝九娘小熱發熱。

師兄，你不用翻譯的，真的。

於是，謝九娘再回肆號山花了一瓶養氣丹。

果然，有的便宜不能佔。

佔了小仙鶴一點便宜，現在倒貼得更多。

不過，此次仙鶴把她送去了瀑布上方，卻沒有飛走，優雅地站在水邊，打理著漂亮潔白的羽毛。

謝九娘去檢查靈田。

見到有部分種子破土而出，冒出嫩綠的小芽，旁邊靈田卻沒有，理應與聚靈陣有關。

靈氣足了，靈稻長得快。

但成本也會高。只要等幾天，靈稻全部長成小幼苗就會撤掉陣法。

謝九娘回去洞府閉關。

開始跟藏匿符死磕到底，不畫出來不出關。

劍靈龑偶爾會出契約空間放風，有一次祂在旁看主人畫符，一直失敗一直畫。

十塊一張的符紙，廢掉的都有靈石，有點替主人心疼靈石。可是，越盯著，越覺得不對勁。

主人畫的……

怎麼那麼像藏匿符？

劍靈龑忽而怒火沖天。

在謝九娘剛好又一次失敗之際，斷劍敲到了謝九孃的腦門，把靈力耗盡、不曾防備的謝九娘敲暈了一刻鐘。

謝九娘醒來，摸了一下隱隱作痛的腦袋，直接怒了：“小賤賤，別想躲，再不出來我跟你沒完。”

“我不出，就是不出！”劍靈龑躲在空間裡蹦噠，“壞蛋主人，讓你騙我！砸你是小的，哼！”

砸暈主人，祂挺心虛。

但是，不能露怯！

祂沒錯，是主人先騙靈的。

謝九娘摸不著頭腦，問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你都學會了藏匿符，還騙我說沒有。”劍靈龑小奶音氣得都出現了破音，“還騙我簽下了百年的賣身契！”

謝九娘心思一轉，解釋道：“我可沒騙你，我剛才畫的，是我改良過後的斂息符。不信我畫給你看。”

隨即，她真畫了一張斂息符，與藏匿符很像。

劍靈龑信了幾分。

謝九娘又吹噓道：“我是憑本事改良的斂息符，厲害吧。修仙者像我這樣的天才不多了，真的不多。你能同我契約是運氣好，記得要好好珍惜，別老是疑神疑鬼，跟我抬槓。”

“小賤賤，難道你忘了，你給的那人是在製作玉符，我是紙製的符。”

謝九娘一通解釋，成功打消了劍靈龑的懷疑。

只是，祂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偏又找不出是什麼。

劍靈龑沒想到的是……今天祂的主人解釋太多了，解釋即是掩飾的道理，祂一個靈還不懂。

閉關第六天。

謝九娘一直畫符，一直服用靈液恢復靈力。

藏匿符尚未成功，修為卻忽而突破至第八層。

謝九娘自己都覺得錯愕。

難道她重生回來，資質還能變好不成？

有點兒不對勁呀。

謝九娘想到自己重生以來和前世的不同，是她得到了三樣寶物：時光寶葉、斷劍和扶桑令。

時光寶葉戴在頸間，扶桑令放在儲物袋。斷劍暫且不提，那就是一個奶音小破靈。

扶桑令一直放在儲物袋，與她修為的突破理應不大。

謝九娘最先懷疑是時光寶葉，取出來琢磨了好一會兒，並沒發現有何不同。

倒是最後她抬起了右手，凝視著手背上的契約神紋出神。

旋即，謝九娘試探地運轉起功法，洞府裡的靈氣開始湧動，漸漸地納入她的身體，同時有一縷縷靈氣讓契約神紋吸收，這……

“小賤賤，出來解釋一下。”謝九娘停止了功法的運轉。

劍靈龑迷惑問：“解釋什麼？”

“我的突破跟契約神紋有關嗎？”

“哦，這有什麼？我都能在神紋空間裡蘊養。而你身為契約主，能得到的好處更大，你不會一直不知道吧。這不是常識嗎？”

劍靈龑一副你怎麼這樣蠢這樣沒見識的口吻，成功讓謝九孃的胸口堵了一把。

常識嗎？

這是常識的問題嗎？

是幾萬年前或是幾百萬年前的常識？

事關神紋的記載，恐怕整個修仙界都不會有。

謝九娘暫時不想跟劍靈說話了。

契約神紋的好處，不是一朝一夕體驗出來的，是日積月累地去改變謝九孃的資質。同時可以讓她修煉的速度提升，靈氣吸收的速度更快。

現在好了，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眼前。

謝九娘一天畫不出藏匿符，就一天不能出關。不然，進宗門尚未半月，她又突然了一層，幾乎相當於是在告訴別人——

她有秘密，還是大秘密！

望著擺在眼前，剩餘七張的上等符紙。

謝九娘忍不住頭痛起來，機會只有七次，再失敗的話……

忽而，她的目光落到了時光寶葉上面。

可以預知，對吧？

只要從預知中吸取畫符的經驗，理應一樣的吧。但是預知的時間太短，目前約摸有十五息，畫一張符的時間又太長。

想要有效的預知，從開始畫符到屢次失敗的關卡，必須控制在十息之內。這個很難，可又不是做不到，只要一直畫一直畫，達到熟能生巧的程度即可。而且，練習提升速度，可以先用普通的符紙。

儲物袋裡別的東西不多，卻不缺一塊靈石一沓的符紙。

想到這個可能，謝九娘立馬乾了，花了半個月的努力，終於將關卡前面時間控制在十息。

謝九娘擺出一張上等符紙，準備好符筆和調好的獸血，再將靈力輸入寶葉當中，直到寶葉變大，開啟了預知。

在時光長河裡……

【畫符，失敗。】

從長河裡出來，她恢復靈力，琢磨過後再次預測。

又是……

【畫符，失敗。】

再來一次。

【畫符，失敗……】

從消耗靈力，又到恢復，重複的畫符，再加上不斷的修煉。

剛剛八層的修為，徹底穩固之餘尚小有提升。

同時，預測……

劍靈龑把謝九孃的努力看在眼裡，首次對摳門的主人有了一點改觀。換個人類反覆做著同一件事，早就不厭其煩。

唯獨她，屢敗屢試，毅力驚人。

【畫符，……成功！】

謝九娘興奮的一蹦而起。

“成功了！哈哈，哈哈哈……我終於成功了！”謝九娘在洞府高興得手舞足蹈。

劍靈龑也開手，飛出來圍著謝九娘而轉。

謝九娘又趕緊恢復靈力，在現實中畫起了藏匿符。

跟預知的一樣。

她第一次成功了！

就算僅僅只是畫出一品符，隱藏的效果只有三天，仍然讓她喜極而泣。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中途好幾次崩潰得差點放棄，可想到前世的種種，想到自己將要面臨的危險……

她不想死！

不想死，就必須成！

她不得不咬緊牙關，繼續堅持。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是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