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辣椒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恍如夢一場,第五形態,一隻辣椒精,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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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特殊的遮蔽方法,孔聖人畫像的打擊幾乎屬於無差別全方位覆蓋。
這也讓張學舟清楚了轅固大儒所提及的守護神魂,如果自身神魂難保,孔聖人畫像全方位打擊確實是一種守護之力。
攤上這種打擊的方式,這幅畫能存留至今不是沒道理。
而孔聖令則是另外一種打擊的方式。
匆匆捧著孔聖令回到廂房中,或許是感觸到了孔聖人畫像的破滅,這枚令開始發熱發燙。
張學舟伸手一放時,只見那枚孔聖令已經化成了一個身材奇高的壯碩男子。
這與尊上借寶顯形有些相似,但與尊上不同的是,男子並無多少神智。
與孔聖人畫像的顯出並無區別,這尊男子出現之時便是朝著四周一點。
張學舟腦袋不由自主低下來時,只見自己擱置在一旁的青巖木杖被男子取到手中。
青巖木杖朝著地面一點,乾裂的地面頓時出現。
這讓張學舟心中感覺非常糟糕。
當然,張學舟的心中也僅僅只是糟糕而已,畢竟他家裡存放的那枚靈玉並不屬於自身,而是衛少兒從曲逆侯府‘暫借’,用一段時間便需要還回去。
不管靈玉是被強力吸取損耗過大,甚至是導致報廢,這都是用在衛少兒身上。
張學舟這次被壓低了腦袋,但他思維倒是非常活躍。
他還能聽到男子低唸的一聲‘義’。
他眼前有金光浮過,又有男子低喃的詢問,這讓張學舟伸手指了指廂房外,陳掌殺豬一般的叫聲隨後就從廂房外傳來。
等到張學舟挺直了身體,他見自己右手依舊拿著孔聖令,眼前哪有什麼男子,又哪有什麼金光。
他腦袋扭轉了一下,只覺再也沒有那股被人按著低頭的力量,而是已經能正常抬頭。
“淳于緹縈,老鄭,義妁?”
張學舟連連喊了三個依舊在低著腦袋的醫師,眾人沒有做回應,等到張學舟伸手碰了碰眾人,眾人才仿若如夢中清醒一般回神過來。
“這麼快就天亮了嗎?”淳于緹縈晃頭道。
“糟糕,睡過頭了”鄭無空道:“我居然會在這種時間睡覺,這婆娘還生孩子呢,你們聽那個什麼陳公子都瘋叫成啥樣了!”
“我怎麼站著睡著了!”
又有義妁補了一句,眾人一時各有起身,又探頭過去看衛少兒的情況。
仿若欠缺了經歷,眾人似乎欠缺了部分記憶,而是認為自己在五更之後有著短時間的瞌睡。
這讓張學舟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覺孔聖人畫像和孔聖令這種寶貝太過於獨特。
“東方,快過來幫忙,她這次是真要生孩子了,我看到那孩子頭上的毛髮,他要鑽出來了!”
等到鄭無空伸手招呼,張學舟才迅速回神過來。
“要生孩子了?衛少兒你還好嗎?畫妖呢?”
床榻上,衛少兒開始發出痛楚的聲音,與廂房外慘呼的陳掌一唱一和。
張學舟掐了一道法決,而後趴到了衛少兒肚子上。
衛少兒肚子中並沒有什麼特殊,只有腸胃氣和食物湧動的聲響,又有血液的迅速流淌,並無畫妖半絲聲音。
仿若一切如夢,衛少兒此時也變成了正常的孕婦,便是肌膚都不再如此前一樣呈現紅色的鱗狀,而是變成了正常的肌膚色澤,雲鬢中的角狀凸起也消失不見。
她的血液變成了正常的暗紅色,肚子裡的孩子也在一點點推出。
淳于緹縈推宮,而鄭無空負責拖拽拔出孩子,義妁則是準備了一個木盆,又有乾淨的舊布衣服。
“她出血量有些大,等我剪斷臍帶,你就幫忙止血,免得她過量失血”鄭無空叮囑道。
“沒問題!”
“她修為高身體強壯,恢復起來應該會很快!”
鄭無空低唸了一聲,又晃了晃腦袋。
他總覺得情況有些不正常,但小孩子的腦袋都捧到手心了,這讓鄭無空腦海中有雜念都難於去仔細琢磨。
他最終只得忙於接生,結合了淳于緹縈的推宮之力不斷讓小孩子生出來。
“小孩子很健康!”
孕婦能慘叫一天一夜,但真正等到孩子要出來時,接生只有很短的時間。
不到一分鐘,鄭無空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眯著眼睛的小嬰兒。
他短刀朝著臍帶一揮時,張學舟還能看到小嬰兒似乎感覺到了痛楚,眼皮想努力睜開。
鄭無空拍了拍一身穢物的小嬰兒,而後塞進了木盆中清洗。
“這孩子背上還一副圖……奇怪了,剛剛明明有一副圖!”
清洗小嬰兒時,鄭無空叨叨了兩句。
這讓施法止血的張學舟目光回望。
與鄭無空並無不同,張學舟也沒看到什麼異常之處。
“喂,醒醒,到人間了!”
他目光收回之際,鄭無空也彈了彈小嬰兒的腳板底,終於感受到了完整痛楚的嬰兒發出一陣洪亮的哭聲。
這道哭聲讓處於痛楚掙扎的衛少兒為之一醒,哪怕是廂房外的陳掌也止住了慘嚎。
“生出來了嗎?”
鬼門關屢屢徘徊的衛少兒低聲問了一句。
“很健康,男嬰,手腳都全,活的,身體沒有妖化的現象!”
張學舟簡短回應,衛少兒頓時鬆了一口氣。
“要動用你此前定下的計劃嗎?”張學舟低問道。
“計劃……”
張學舟的低問讓衛少兒因為痛楚幾乎斷裂的記憶復甦了過來,她想起此前和張學舟商定的假死計劃脫身。
這個計劃是衛少兒周密設定,利用死亡徹底擺脫陳掌,而後與霍仲孺相聚。
但在此時,她心中的念頭不知道怎麼一下就淡了。
沒有了霍仲孺,衛少兒覺得自己能活下去。
沒有了陳掌,衛少兒覺得自己也可以活下去。
她以往落難將希望寄託在這兩個男人身上,但孩子出生之後,衛少兒發覺自己的心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偏移。
她看過哇哇大哭的孩子,只覺自己心中的盼念已經發生了轉移。
相較於和霍仲孺雙棲雙飛,她更願意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就這樣吧!”
衛少兒深深呼了一口氣,直接放棄了後續的計劃。
她當下不知道該怎麼走,但只要她的身體還能支撐,她哪怕是被陳掌趕出門也能生存下去。
衛少兒腦海中一片空寂,等到嬰兒的小手碰觸她的面孔,衛少兒冰冷的身體中不知怎麼多了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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