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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具備武力又頻繁爭鬥,沒有人可以規避傷勢。
即便擅長捱打的周家人也不例外。
面對擅基因格鬥術者的爭鬥,面對熱武器的掃射,面對秦蒙廢墟的異獸甚至兇獸,眾人受傷是常態。
有些傷勢治癒了,但也有一些傷勢殘留無法治癒,只能等待歲月的打磨。
一些人狀態與實力下滑,再難回到巔峰狀態。
張學舟的客戶群體就是這麼一批人。
這其中涉及不止手筋腳筋,也有部分內腑的隱性創傷。
張學舟對王郝然的建議深以為然,他當天就在研究所外立了一塊廣告牌,標上了“圖爾神憐愛世人,專治跌打損傷”。
他這個生意上門全靠口碑效果,面對的群體也會較為高階。
張學舟也不指望三天一小治五天一大治,但凡一年兩年能有一個客戶就算是他的福報。
若這些客戶能提供他所需則是皆大歡喜。
“若你有秦蒙狩獵的需求,又看得上王叔這把老骨頭的實力,準備前去時可以叫我,我隨時都有空!”
手腳痊癒的王郝然腦海中沒什麼復仇的念想,也不欲和王易安爭奪家產。
不管他承認與不承認,當沒有了王江濤這個靠山,又被分家拆散原有的家族力量,他們已經再難於立足西京城中。
即便任一生都經歷了萬千艱難,又依託著龍象格鬥術的特殊輔助性才重回西京城。
而他的基因格鬥術幾乎沒有可能進行搭配。
即便是他踏入第六序列,西京城也難有他容身之地,更不可能將利益分割切下來給予他。
王郝然想通諸多,更多是將自己心思放在投資和培育後輩這方面。
投資有產業方面的穩固,也有人力方面的投資。
譬如將他殘餘的一些股份進行兌換,不斷拆分獨立實驗室,讓自己擁有單獨可控的實驗室資源。
又譬如他藉助任一生所結交的張學舟等人,這是他當下能團結的力量,也是極為看好的發展物件,很可能會伴隨著彼此不斷發展向前。
大型家族有大型家族的繫結,他們淪落到小型家族之後也各有關係網。
極具特殊力量的張家顯然是他交好的物件,甚至王郝然不求收益,願意給張學舟這些萌新保駕護航,直到張學舟等人完全適應了秦蒙的環境,又或不斷跟隨向上。
“若王叔能幫襯我們,那就太好不過了!”
秦蒙是張學舟必然會去的地方。
他原本是想著依靠任無恙照顧,拉一拉對方的後腿。
但王郝然眼下之意壓根不介意他們這群后腿,願意當護道人跟隨。
這或許是王郝然當下能給予出的最大誠意。
在任一生的團隊中,也唯有王郝然能不在乎家族需求而抽身出來。
張學舟一時不免也大喜,只覺他們這方多了一尊穩鎮的大神。
甭管王郝然面對王易安時輸得有多慘,這都是實打實的第五序列。
若不被剋制,王郝然可以在百餘米內發揮巨大的遠端打擊力。
只要進行合適的隊伍搭配,對方絕對是秦蒙中的精銳團成員。
“我們正預備去秦蒙開拓長點見識”張學舟道:“有王叔就放心了!”
測序盛會之後,秦蒙是眾多修行基因格鬥術者無法繞開的區域,張學舟等人也不例外,尤其是他還擁有龐大的血劑資源需求。
若烏稍雞作用大幅度下降,而駱輝教授和周月燕提供的鶴鳥血劑又使用殆盡,他們絕對會將秦蒙區域作為漁獵場所。
而想要漁獵必然需要提前適應,免得面對陌生荒廢之地束手束腳。
面對野外無人區,且不說異獸和兇獸的問題,就算是配重飲水不足都有可能導致團滅。
而秦蒙的交通工具同樣是問題。
這需要他們團隊有人會維修會組合,會利用秦蒙帝國廢墟原有殘留的一些老式破舊交通工具,而不是靠著雙腿行走在茫茫無人區中。
“是有你在,我才放心!”
王郝然回了一句。
他注目著眼前的年輕人,很清楚對方具備的獨家資源。
但凡能力無可取代,這種人最終會被諸多大家族接受,從而成為聯盟國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他們可以少一個同質化嚴重的高階戰力,但缺不了這樣的擅醫療者。
尤其對方擁有的術法可以彌補現代醫療的缺憾,在現代醫療沒有獲得足夠進步前,對方就是維持高階序列者戰力少損的保證。
這甚至能讓他們爭鬥時不會縮手縮腳,敢於像周信、週日輝等人那樣狂攻猛打。
這或許也有可能讓西京城接替權利的第二代渡過國際爭端所面臨的風險局。
唯一的問題是讓高層如何相信到張學舟的醫療本事,而張學舟又要如何利用好這份本事,避免需要開源進行貢獻,又引發其他人難於跟隨學習等等問題。
這一切需要張學舟心中有衡量,也需要張學舟不是作為一個純粹的醫療者,而是具備足夠的實力進行支撐。
短短數年走到現在,王郝然相信張學舟具備足夠的心智,但這也讓他極為友善進行了提醒。
“我知道了!”
張學舟點點頭。
他搞出圖爾神的神棍學藉口就是避免這類問題。
不論是任安然當權還是圖爾卡蘭朵當權,他都擁有借用圖爾族名義的能力,也能堵上一些人的嘴。
雖然不可避免會產生一些缺憾,但這一切對張學舟來說都是利大於弊。
若他將來想擁有中端實驗室、高階實驗室,這很可能就是他的憑藉,導致產生類似任一生擁有龍象格鬥術輔助力的效果。
這甚至勝過了他所擁有的鯤鵬格鬥術,也勝過了他擁有的槍術等能力。
西京城不缺他這麼一號戰鬥力,但欠缺他所能取代高階醫療不及的優勢。
國際爭鬥越火爆,他所受益可能就越高。
甚至他的客戶並不僅僅限於赤色聯盟國,也有可能源於其他國度。
“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與周委員接觸接觸”王郝然提醒道。
“周委員?他不是最擅長捱打嗎?”張學舟奇道:“他這種人不可能受傷吧?”
“正是因為他擅長捱打,他也受過最多的打,一些傷患很可能讓高階的醫療都無效,尤其是他與奧美佳聯盟國的蒙特斯巴頓爭鬥,所產生的影響很可能較之我們想象中更深,只是他為人不喜歡吐苦水,也不喜張揚,才沒鬧騰到人盡皆知!”
如果說長空落身上是較為典型的文官特徵,周信則是武將品質,甚至是少有的武將品質。
從來沒有人看過周信喋喋不休吐槽,也沒人見過周信受創後的憂愁和哭訴。
即便是身上掉肉,周信也不曾皺眉頭。
仿若身體是鐵鑄,周信的玄甲格鬥術充斥著種種不可思議的能耐。
但自從自己受創後,那個被放養的孫子王礫跑來看過王郝然數次,也曾提及一些玄甲格鬥術的難處尋求指點。
這讓王郝然有隱約猜測。
風光的背後,周信的日子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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